异能通缉令-第1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着她一声令下,闪耀着柔和白光的子弹穿过境间的小型深蓝空间,又从另一边的空间里穿出来。覆盖在固化防御上的黑色精神力分出一股覆上了境间,也染黑了子弹,子弹直达蓝彤的心脏。而蓝彤——这个疯癫到近乎失去自主意识的男人,也任由它击穿胸口
第207章 第几个()
被黑色精神力所覆盖的固化防御瞬间土崩瓦解,只留下由精神力凝聚的黑色烟雾。很快,就连这黑雾也随风而散了。
他们失败了——当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沉默着的。
白鹭歌早在黑雾未散的时候就率先上前。师嬛刚从任务失败的打击中缓过来,等她想让白鹭歌别进入诅咒精神力时,白鹭歌已经深入其中。
所以在黑雾散尽之时,白鹭歌已经抱着孩子的尸体回来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被黑色的精神力侵蚀,到处都是密实的黑色纹路。纹路泛着阵阵红光,并流下了血。
她将小孩儿的尸身放路边,又用治疗水晶帮他把断掉的手指骨接上,连带着额头上还有硬生生被掰断,以至于不自然扭曲的颈部也归位了。做完这一切后,她还用纸巾帮孩子把血擦掉。这样一看,小男儿就像陷入睡眠了一样,乖巧地倚靠在街边的门市玻璃上,仿佛随时都会睁开眼睛。
白鹭歌站起身,静静地驻足了几秒。这时候其他人也聚集过来。刚刚睡醒的罗静凤还好奇地拽拽蝴蝶的袖子,指指小男孩儿。
蝴蝶只是摇头,并没有说话。
罗静凤顿时露出悲伤的表情。因为小男孩儿死去的年龄和她极度相仿,这让她联想到了不好的回忆。
“走吧。”白鹭歌说,转身离开了。
“对不起,没能救你”——猫女苗苗向小男孩儿匆匆告别,语气十分不忍。因为她曾有个弟弟,相信现在已经长大了。当然,现在的两人已经形同陌路,再也没有交集了。
师姚看了眼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又死相凄惨的蓝彤,露出类似于苦涩的笑意。
“这是第几个了?”师嬛最后回头看了小男孩儿一眼,突然说道。这句话乍听之下有些没头没尾,好多人都没听懂。
“第几个无辜被牵连的人了?”她继续喃喃着说。
没人回答,也无法回答。
“这些动乱,这些不平衡的里世力量,都是因为暮夜吗?”木子问道。这个提问非常的不合时宜,众人也懒得回答。只有年风叹了口气,对她摇头。
木子冷哼一声,在白鹭歌背后狠瞪了她一眼,便别过头不说话了。
就是因为你吧,暮夜?如果不是的话,你倒出来解释一下啊——白鹭歌如此想着。
“唉既然现在问题都解决了。”师嬛说着,意味深长地眨眨眼看白鹭歌,道:“队长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白鹭歌也眨眨眼,然后怪叫一声:“杨耀啊——!”她夸张地直接用到境间,反正屏蔽器在身没有路人围观她,然后下一秒就出现在杨耀精神力的附近。
这时候好不容易把蓝彤周围的人群遣散开来的蓝毅霄刚刚想叫住白鹭歌——因为她似乎、可能、大概是把他给忘了,就听见杨耀的声音:“离开那里吧。死去的能力者即使被表世人发现也没什么。”
杨耀你是我的神!蓝毅霄感激涕零,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归大队伍。林依依停下来等他,自然而然地伸出白皙的手,与他相握。
第208章 女孩与青年()
当白鹭歌赶到的时候,杨耀竟然独自一人地站在楼顶上。他的上衣和裤子都有几处破损,最严重的地方就是脚腕了,那里有一处大大的豁口,脚下拖行的血迹流淌成长长的一条,和倒在地上的众人的血混合到一起。
地上的那些人,身上都是大口径的枪弹窟窿。
到处都是深沉到红褐色的血,到处都是人间炼狱般的纵横痕迹。
“杨耀?”白鹭歌小声问道。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的她就是不敢大声说话,很怕声音一大了,就会吓到杨耀。
杨耀把目光从天空上洁白的云朵那儿收回来,看着她道:“白鹭歌,这就是我一直试验的近身战斗方式。”他从衣袖中划出两把亮白润泽的手枪。仔细一看,那润泽的光芒竟是手枪上略深的白纹路。应该也是精神力加持的效果吧?
白鹭歌不解地望着他。她不记得杨耀有训练过这些,难道他是瞒着自己进行的不成?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怕人偷袭我了。”杨耀朝白鹭歌伸出左手,因为他的右手再一次染上了血迹。
白鹭歌闻言微微一怔,然后她跨过尸体跑过去,把摇摇欲坠站立不稳的杨耀扶稳了,说:“能自保自然最好,但是答应我,没到关键的时刻就别逞强。”
杨耀点头。他低头看向地面上少说有十数名的极端讨伐者尸体,说出的话有些恍惚:“我最近总是失血过多。貌似又要休息一周了”他躲过白鹭歌探视的眼神。不想暴露心情的拒绝感溢于言表。
“是呢,是该好好休息了。”面对隐藏着想法的杨耀,白鹭歌只觉得寂寞。她抱住他,抱得越来越紧。
她知道杨耀变强了,为她而变强了。
但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了
六月十七日,星期五。
逄泽村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这名不速之客有着令人醉心的完美外貌,还有那清泉般温和的声音。他向村口整理田地的妇人问路,那妇人便态度殷勤地告诉他;他向拉带车往小镇上赶的老农购买芝麻糖,那老农便不要钱地送给他
然后,他来到了逄泽村的一户人家门前,敲敲门。这一回他的好运却没有降临,因为屋子内没有人给他开门。
“我可以进来吗?”千里迢迢的不速之客询问着。屋内缩在床里的小女孩儿就摇摇头。她不说话,外面的人当然不知道她的意思。尽管如此。高烧引发的眩晕让她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无用功。小女孩儿的身体状况不容许她走下土炕。而将她囚禁于此的家人们,则在几百米外的王阿公家住着。
现在还不到饭点儿。而且除了家人之外,没有人会专程来这里做什么。村里的人迷信的很,都坚持把她当做灾祸神附身的祭品。不给不祥之身的她看病也不给她吃肉积蓄所谓的灾祸能量,甚至不让她面见家人,只能在冬天用的拆伙房堆砌的土炕上坐吃等死。
小女孩儿不知道的是,正是她的遭遇,她日夜孤单寂寞和恐惧的心情,惹来了门外的青年人。
“我听到你的心声了,也愿意带你去没见过的地方,去见没见过的人。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离开。”青年的声音十分有迷惑性,仿佛流水叮咚在清晨的山涧里,给人自由与清新的感受。
这对许久没尝试过自由的小女孩儿来说,吸引力是致命的。可是尽管重烧在身,感觉肺部都要被咳穿了,小女孩儿还是本能地抗拒这股自由。
她在这里呆了半年。半年了,好多人都盼着她死。如今,却有一名陌生的,从未见过大哥哥说,他可以带她逃离这里
逃离每一双期待她坠入死亡深渊的大人们。
这突如其来的好运让小女孩儿高兴之余却很是担心。她十岁的年龄还做不到审时度势,也不知道哪些话该说或者不该说,只是单纯地问出口了:“大哥哥,是你让我得病的吗?你是灾祸神吗?”小女孩儿语气弱弱的。面对可能害自己囚禁半年的罪魁祸首,她的疑问并不是痛恨或厌恶,而是好奇和敬畏。
当所有厌恶灾祸神,惧怕灾祸神的人们都以同样的态度对待她时,她的心里或许是和那灾祸神同病相怜的感觉吧。
总之,比起灾祸神来,女孩儿更怕的是村民们。他们可以毫无不犹豫做出一些恐怖的事情来,让她和家人们分离,让她永无天日地直至死去
“不,我是带你离开这里的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青年说。
小女孩儿瘪了瘪嘴。她想不通青年在说什么,但她还是回答道:“那,你进来吧。能自己进来吧?我被锁在里面,是开不了门的。”尽管如此,她还是下意识地想要下床,以精神饱满的姿态迎接那名声音好听的陌生人。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陌生人一定不会害她——没错,他是来帮她脱离苦海的
小女孩儿想着想着,就听到“啪嗒”一声。她记得每次爸爸或妈妈送饭菜时,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被送饭的时候她总是装睡的。她怕自己忍不住和妈妈搭话,这样一来,妈妈就会被可怕的爸爸,还有爸爸身后那些可怕的村民们绑起来,不吃不喝地暴晒上一天,驱除被她染上的所谓灾祸,然后昏迷地被拖回家里,再被爸爸打醒,颤抖着身体去做饭,弟弟就在一旁怯生生地看着妈妈
小女孩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看到这些,就像亲眼所见似的,可她就是能看到——从进入这柴房里开始,就能看到了。每次妈妈来送饭,她都会关注妈妈,看到妈妈受苦
不忍心,却关心——抱着这样矛盾的心情,小女孩儿日复一日地对妈妈予以关注,看着弟弟一天一天地长大,脸上憨厚的微笑被易怒的爸爸打到发生了变化,变得怯懦又精明
她把这份能够在逄泽村里巡视观察的能力归咎为灾祸神附体的证据,却不敢开口。她怕被村民们烧死,因为上一任附体者就是这样死掉的。
简陋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小女孩儿还是第一次见到门开这么大。妈妈来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她放出来。
门外的阳光好刺眼,把窗户封死的柴禾房照得透亮。小女孩儿的眼睛被这阳光刺得落下了泪。
回过神时青年已经站在女孩儿的床前,对她温和地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林丹。”小女孩儿有着很普通的名字。她抬起头,好奇地看着近旁的青年。半长不短的黑发和棕黑的眼眸在日光下泛出淡淡的金色。青年穿着蓝衣的身姿挺拔,微笑的样子也很美——和林丹预想中的样子八九不离十。她为此感到兴奋——因为青年是半年以来第一个愿意接近她的人,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一个劲儿地往土炕里缩,大叫着:
“大哥哥别过来,我有病,又受灾祸神诅咒了。爸爸因为诅咒不要我了,也不让妈妈和弟弟来看我”她说着说着就抽着身体捂住嘴,猛咳起来。等张开手的时候,手里全是血
面对如此恐怖的情景,她的表情却意外地稀松平常。可手上的血意味着她拥有破败的身体,也提醒她虚弱的身体根本就离不开逄泽村。
“我果然,是出不去的对不对?村民们说我是灾祸神附体,会传播疾病。所以不会让我出去,也不会让外人来看我的——那,那大哥哥是天堂派来的使者吗?而我要死了,对不对?”林丹带着哭腔抬起头,一次一次地问着。她穿着带血的灰色t恤,裸露在外的手和脚都骨瘦如柴,挥舞的动作更是毫无力道。
“我不怕疾病。”青年上前,不顾土炕上斑驳的血迹,就这样温和地覆上了女孩儿的头。他的手间有红光闪过。林丹一直闷痛的肺部顿时清凉起来。她感受着身体上少有的舒适,还有久违的抚慰的手。青年的手有些冰凉,但在夏日里十分舒适。小女孩儿舒服眯眯眼睛,眼泪却已成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