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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渣了那个陈世美-第115部分

小说: 渣了那个陈世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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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轻女人,焦急地询问着她四个孩子的去向,有人告诉她孩子们被村长媳妇领走了,可能去投奔延州城的亲属了。得知了孩子们的下落,她长舒了口气,转而想起自己死去的丈夫来,便对着坟冢哭了起来。

    艾怜虽然没有大哭,但看着这巨大的坟冢,心里有说不出的伤心和难过。

    张麦也被葬在里面,她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了,秦永死时还被她好好地埋葬,而张麦,身首异处,也不知他是怎么被安葬的。直到他死,她都没做好冬靴让他穿上。现在他死了,唯一留下的东西就是她手腕上的银镯子。

    张麦,对不起。

    和张麦在一起时,恰逢秦永刚死,那是她人生当中最黑暗最痛苦的阶段,她陷在悲伤中,对系统强加给她的攻略对象,充满敌意和反感。她忽略他、不理他、也不让他走进心里,是怕秦永在地下难以安眠。现在回想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他虽然性子沉闷,但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好男人,而她,害惨了他。

第142章 共处一室() 
到了傍晚;王延龄把那些没有与亲人团聚的女人送到了最近的县城;命令县令妥善处置这些女子;务必把她们都送回亲属身边。

    晚上;王延龄一行人在县衙内休息,与县令喝过酒后;被下人们簇拥着送到了住处。

    室内温暖如春;布置得清雅整洁,墙角的两个火盆里炭都放得很足。

    七弦早已经把房内收拾妥当;见他回来,伺候他脱了外袍,然后把事先备好的醒酒汤端过来。

    王延龄一口一口地全喝了;他一向不胜酒力;晚宴时数他官职最高,县令、主簿及作陪的地方乡绅们敬过一巡酒后;谁也不敢劝他吃酒,虽未喝多但还是觉得脚底有些发飘。

    在七弦的伺候下,他打散了头发;脱了靴子;刚躺进温暖松软的被子里,忽然想起了艾怜,便问掩好了幔帐正要离开的七弦:“潘娘子现在哪里?也同那些女子们一起被安置在客栈里吗?”

    七弦在帐外恭敬地回道:“大人;潘娘子声称是您的家眷;被县令夫人亲自请进了后宅吃酒;现在还未回来。”

    王延龄听了一把扯开床帐子;怒道:“她还真敢说!你们就由着她胡说八道吗?”

    七弦不敢应声,立在床边垂头不语。

    王延龄坐起来,揉了揉有些微痛的太阳穴,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把我的衣袍拿过来!”

    七弦急忙到屏风处拿下他的衣袍,伺候他穿上,又把他的头发也重新束好。

    穿戴完毕,王延龄在室内来回踱了两圈,越走越烦躁,这个郭县令不是他的人,他若是把潘娘子是他家眷的事情捅出去,他就会被动很多。陈世美可不是吃素的,他岂能容忍结发妻子给他戴绿帽子,如果借此事发难参他一本,只怕会使圣上更加疏远他,趁机剥夺他更多的权力。

    这个潘氏,其实就是陈世美派来整垮他的吧?

    他又转了两圈,看见角落里顺眉顺眼站着的七弦,气就不打一处来:“给我沏茶。”

    喝了三盏茶,还没等到人回来。

    女人们吃酒竟比男人还磨叽,也不知吃的是什么酒!

    最后,等得他都没脾气了,肚子里也再装不下茶水,便坐在床边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对付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长案上的蜡烛静静地燃烧着,一直到结出了灯花时,才听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最后那些人停在了门口。

    有婆子在门外恭敬地说:“夫人,敝处简陋,招待不周,万望见谅。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只管随时吩咐,老奴就在廊子尽头的那间耳房里。”

    “谢谢县令夫人的招待,我会记住她的。”

    话音落下,门“吱呀”一声开了,艾怜焕然一新地进来了。

    王延龄阴沉着脸看着她的新行头,身上是金蝶穿花对襟绿袄,下面是白底撒碎花的细褶裙,洗过的头发蓬松地挽成一个坠马髻,插着她那根鎏金莲花簪子。

    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白日里穿着那身难看的衣服,让她看是去无非就是个标致些的民妇,如今换上这明艳的丝绸锦袄,显得她身材窈窕有致,衬得脸蛋也水灵灵的,显出了贵妇的优雅气质。

    打着他家眷的旗号大受贿赂,很好,不亏是陈世美的老婆,帮着她家男人搞坏他的名声。

    他语气不善地问她:“你收了县令夫人多少东西?”

    艾怜见王延龄上下打量着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很美,便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看,嘴里言不由衷地说:“相爷,其他东西我都没要,只有这身衣裳。我原来的那身实在是脏污得厉害穿不得了,这算受贿吗?若是您担心的话,就请您把这身衣裳作价换成银子给她,日后我再想办法还您银子。”

    王延龄不屑地用鼻孔里“哼”了一声,心里倒是认真地想了一下让她还银子的提议。

    她白住宰相府那么久,好吃好喝好招待,明日把她给陈世美送回去时,应该顺带再给陈世美修书一封,向他讨要他老婆的食宿费,这样也好堵住他想败坏他官声的嘴。

    艾怜见他虽盯着她,眼睛却飘忽着不知在琢磨什么,便暗暗生起了警觉之心。从今早他对她的态度上,她就有种预感,感觉到他不想再管她的事,如果被他赶走,她就无法完成系统任务,那她就离死期不远了。

    早攻略下他才能早复仇,为了不被撵走,只好先赖上他,就算惹他讨厌,也比被他赶走强。

    艾怜故意奇怪地问道:“咦?相爷,您为什么在这儿?”

    王延龄回过神来,斜睨她一眼:“我倒想拿这话问你。”

    艾怜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混合着龙涎香的淡淡的酒味。早在宰相府时,就知道他酒后会有些失态,果然,他斜她的这一眼,当真是波光潋滟、撩人心怀,即使生着气,看上去也像在对她脉脉传情。

    看着他身姿如松端坐在床边,她没有接话,反而装糊涂地说:“这么晚了,难道您找我有话说吗?可我刚吃了酒,现在头正晕着,若不急的话,您明日再吩咐吧。”

    说完,故意虚浮着脚步,朝床边走过去。

    她当然知道她声称是他家眷的话会引起怎样的误会,县令夫人以为她是王延龄的妾侍,亲自把她迎进后宅不停地巴结她,一晚上说了很多漂亮话,不外乎就是请她多吹枕边风,让宰相大人多提拔她家县老爷。

    由于县令夫人有求于她,当然今晚绝不会安排两间房让他们分开睡。

    不知宰相大人要怎样化解眼前共处一室的尴尬,反正她是不在乎的。

    王延龄端坐着,俊美的脸上顿时凝结了一层阴郁的冰霜,本想看看她脸皮到底有多厚,难不成还能撞在他身上?可是眼瞅着她踉踉跄跄地直奔他而来,若不闪开,就真被她扑到了。

    他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闪身,当然被她扑空了。

    哼!她心里冷笑着。

    他果然把她视为洪水猛兽了,很好。以前在宰相府时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她,让她一直以为他不太正经,原来他的风流成性是有针对性的,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不受他待见了。

    反正早晚她会弄明白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美美地睡上一觉,精力充沛才好去攻略他,她坐到床边后开始旁若无人地脱鞋。

    墙角立着的七弦目睹了这一切,此刻恨不得自己是一根柱子。

    “相爷,酒吃多了,有些上头,有话明天说好吗?我实在是受不住了。”说罢,艾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脱下的鞋子放在脚踏上,又要去脱袜子。

    王延龄额上青筋直跳,冷笑着说:“潘娘子,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另找地方。”

    艾怜也意识到在外男面前脱袜子的行为很不庄重,便把手移到了头顶,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纠正他说:“相爷,我现在叫艾怜,姓艾的艾,怜惜的怜。既然跟在您身边,肯定不能给你添麻烦,别再叫我潘娘子了,传出去不好听。”

    王延龄气结:“你也知道不好听?那为什么谎称是我的家眷?”

    艾怜不慌不忙地把簪子用帕子包好,同时耐心地向他解释:“相爷,当时主簿大人过来登记女子们的住址和亲属名字,难道我说我住在京城驸马府,丈夫是驸马爷陈世美?谁能相信?就算信了,我还怕吓死他们呢。”

    见他仍是一副阴沉脸,便继续说下去:“相爷,我以前住在您府上,我又和尊夫人以姐妹相称,说是您的家眷也合情合理。”然后故意看了看他的脸色,又去征求他的意见:“那您想要我怎么说?”

    最后装作恍然大悟地说:“天呐!难道我说的家眷和他们理解的不一样?我的意思是我是尊夫人的远房表妹,难道县令夫人误会我是您的女人了?”

    艾怜急忙弯腰去够鞋子:“相爷,我去找那婆子再要一间客房。您放心吧,我一定向她们解释清楚我和您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是清清白白的纯亲属关系。”

    “算了,你歇着吧!”王延龄冷言道。

    和自己夫人的远房表妹结伴而行,姐夫和小姨子,这种关系只会让人越发往不好的地方联想,越描越黑。

    如果普通女子敢对他这么无礼,他早吩咐侍卫把她扔出去了,可她是陈世美的老婆,虽然他与陈世美是政敌,但也不好粗暴无礼地对待他的家眷。

    王延龄一甩袖子向门口走去,同时呵斥七弦:“你还杵着干什么?去把县令给我叫起来,就说本官要连夜查看卷宗以及县库账目!”

    七弦急忙应诺,跟着他出去了。

    等门被关好,艾怜松了口气,一头倒在床上。

    如果明天王延龄执意要撵她走的话,她就豁出老脸不要了,大不了在他面前抹脖子,反正攻略不下他,就无法斗倒陈世美,就会死在游戏中。

第143章 羞辱() 
这一夜;艾怜睡得心安理得;苦的是郭县令;心里一直战战兢兢;不知道宰相大人怎么就要连夜查看卷宗和县库账目;难道是嫌他送的礼不够重?怪不得他的爱妾什么都不肯收。

    地方官员没有几个是真正清白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延州府是边疆地区,战争期间,为了对敌需要,朝廷对边疆的投入要比往年多很多;官员们趁机揩揩公家的油;在账目上做做手脚也是常有的事。这种事上上下下都心照不宣,只是这类事情较不得真,如果真要仔细查下去;一定能查出问题来。如今朝廷正在推行革新之法,其中重中之重就是对吏治的整顿,这种时候,他这种没有大背景没有大靠山的小虾米;最容易被人推出去以儆效尤。

    郭县令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胆战心惊地偷看了一眼王延龄,尽管县衙的档案库里冷得四面透风;但他的后背却被汗水浸透了。

    王延龄此刻困得醉眸惺忪;眼前的字迹模糊成一片。他强打精神晃了晃头;看了两行却没看进去一个字。眼睛虽盯着账本;心里却越想越生气,那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乱说话,他现在应该在暖和的被窝里睡得正香。

    从未见过那样厚颜无耻的女人,从小到大,他所接触的都是举止得体,进退有度、温柔端庄的女人,就连身边的丫头婆子都谨守规矩,甚至他去欢乐场应酬时,遇到的那些青楼女子都是美好而高雅的。而那个女人不但粗俗不堪,还全无礼义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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