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奋斗纪-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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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为何要写这么多小侯爷的名字?”
赵希刚睡醒的大眼睛清亮如水,微微一转,嘴角泛起个笑花,“听说小侯爷哥哥去年得了探花,挂着大红花游街哩,我也要跟他学,将来做个探花郎!”
姜缨揉揉小希希的脑袋上的发旋,如今小娃长大了,摸起来似乎有点硬硬的,不似从前毛茸茸的又柔又软,“好啊,小少爷做了探花郎,穿上大红袍带着大红花,骑在马上肯定好看得不得了。”
小希希睁着眼说瞎话啊,谁家崇拜偶像是在名字上头画大叉的?
ps:
小猴:好哇,我说最近本侯爷老*腰酸背疼腿抽筋呢,原本是你这小东西使得坏!
小希:小猴你去死吧,本少爷带着小缨姐远走高飞鸟~
小缨(茫然):这两只好象没有仇吧?有?没有?。。。
☆、七一不宁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眼看着夜色将深,高嬷嬷过来喊赵希梳洗,准备入睡了。
赵希拉着姜缨一起到卧房,高嬷嬷已经把热水等物准备得妥当,放在了房中。
赵希越大,越不*让人进自己的卧房,就是高嬷嬷这样的老嬷嬷,也只是让她在赵希不在的时候进来收拾房间,什么洗脸洗脚洗澡的事,都是把东西备好,赵希自己搞定的。
赵希不知这几天抽了什么风,在外间值夜的活儿只让姜缨来,就是自己在里头梳洗,也要让姜缨在一边看着。
赵希自己动手,洗好了手脚和脸,姜缨把用过的水交给等在外头的小丫头端出去,回过身来,赵希已经坐在桌前,打开桌上的香脂盒子,自己给皮子上搽了。
这个小家伙,从小就是很好伺候的,姜缨帮着他铺好床被,一边劳动一边想,呵呵,自己当年可还从来没有给过一个男子做过这等活计呢,这小赵希倒是前世今生头一个啊。
姜缨倒也没有什么排斥感,这小家伙是自己看着从一个小豆丁长成个美丽小正太的,给他做点活儿,倒真象是在看顾自己弟弟或是儿子一般,只觉亲昵不觉低下。
赵希披散着一头如墨的长发,自动地走到床前来,老实地钻进了锦绣被褥之中,只露出一张如玉小脸,大大的杏眼乌黑明亮,眉目间稚气未脱,却也有了俊美少年的雏形,眉锋带了几分刚毅。
姜缨给他放下帐子,正要离开,却听赵希唤道,“缨姐姐…”
姜缨回头一望,见小小少年眼光闪烁,嘴唇嘟着,似娇似嗔,略有不满,姜缨这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姜缨俯了腰身,轻轻地在小少年光洁饱满的额角上如点水般地印下一吻,指尖轻触那光滑柔嫩的面上肌肤,还戏谑地捏了把,只力道放得极柔和。
小少年半闭了双眸,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漫不经心习以为常地接受了这个每日一亲。
“晚安。”
姜缨一边放好帐子,一边低声道了句。
“晚安。”
听到赵希软软的童音自里头回应,姜缨微笑着吹熄了内室的灯,悄声地到外室榻上去。
因姜缨时常在这里睡,这外间榻也布置得极为舒适,锦被软褥,还熏着淡淡的香,姜缨钻进被中躺好。
小少爷这般可*,真像是自己的亲弟弟一般,这回若能考入清凤学院,那前途自不可限量,那时不管是赵大夫人还是赵德化,都不能随意地主宰小赵希的命运了吧,嗯,等小赵希年满十三岁,自己这个姐姐就可以功成身退,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啊。
如今买地的钱倒真是不缺,只还没有挑妥地方罢了,至于人手方面,卫浩歌这个“表哥”虽然能干,但他将来多半是要回北雍国的,他手下的人估计都得带走,那到时候,自己身边也不剩几个得用的人了,幸好还有王丑姑这员得力大将在,做什么都有底气。
到时候自己就娶个夫郎,嗯,在这个异世,应该叫做招赘的吧?
听高嬷嬷说过,这异世的男子都是穷得过不下去了,才会当赘婿,当了上门女婿的男子,都会被人瞧不起,因此做赘婿的人往往也都是歪瓜咧枣,性格窝囊的。
姜缨觉得这倒是个大问题,难道自己要和一个窝囊废过一辈子不成?唉!
不过反过来想,那些不是赘婿的也没好到哪里去,自穿越过来之后,触目所及的已婚男子,如渣爹、赵德化、钟富、王丑姑的前夫之流,着实是满目疮痍,难以直面啊。
姜缨森森地为自己将来的性福感到担忧,不过想到自己这身子眼下才年方十三,倒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就不信花上七八年,还寻不着个可心如意的夫郎!
姜缨在被中握紧了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一番,这才怀着斗志渐渐睡去。
恍惚里,梦见自己身着喜服,脚下如踩在云端一般地飘忽,四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洞房中新郎头蒙红绡,身段挺拔,如渊?s岳峙,正襟危坐于雕花大床之上。
身为新娘的姜缨如饮醇浆,笑眼盈盈,双颊微酡,急迫地伸了手去,就要揭下新郎头上的红盖头,…
突如其来的几声野兽的惨叫声划破了赵府夜晚的宁静,更是惊破了姜缨的黄梁美梦,姜缨微愣了几个呼吸,眼睛还没怎么睁开,那叫声又响了起来,虽然因离得远,声音并不算太大,但却绵长而凄厉,在深夜里听着格外碜人…
这声音,分明是府中养的狼狗的惨叫啊!
只因赵府主子们带着大半的下人都去了京城,诺大的府第里头空空的,人手也不足,高嬷嬷总是担忧这府里太空说不定会遭来宵小,姜缨便出主意让在府里养了四只狼狗,当初养的时候都是半大的狗崽,如今一年过去,都是跟小牛犊子似的威猛大狗了。夜里放出来,看家护院,十分得力,外院管守夜的老丁头把它们宝贝得不得了,这四只狗也颇尽责,别说是小偷大盗,就是府里多了只老鼠或草蛇什么的,它们也会勤劳地给抓出来。
姜缨竦然一惊,自床上坐了起来,见内室里小赵希并没有什么动静,想是他睡得沉,没有听见。便也不去打扰他,自己悄声地披了外衣,去案边摸了一把铜烛台,出了赵希的卧房。
果然出了房门,那惨叫声更加明显了,隐隐地还能听到前院似乎有点小骚动,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姜缨出门的时候,院中也有几个人陆续出来了,高嬷嬷张婆子这些人年纪大了,浅眠,有点风吹草动就醒了,都披了外衣出来惊慌地四处张望。
那狗叫声突然停了,但前院隐隐传来的人声却仍然在,高嬷嬷瞧见姜缨手里拿的东西,眉毛微微一动,却是轻声问,“小少爷没醒吧?”
姜缨点点头,高嬷嬷轻手轻脚地朝卧房去望了望,便吩咐张婆子去叫上个粗使婆子二个做伴,赶紧一同到前院去问问看怎么了。
张婆子心里也有点发毛,但还是唤了婆子和她一同打着灯笼,快步跑去前院方向了。
不一会儿,二人便带回了消息,四只狗死了一只,伤了一只。
今夜,赵府进贼了!
☆、七二四灰
那进了府的贼想是不知道里头还养了狗,一进来就被四条大狗给围攻了,那人也了得,居然把两条大狗都打伤,又逃了出去。
如今外院也起来了十来个人,正满角落里四处搜查着,看是否有有贼人藏匿呢。
姜缨听了这话就想出外院去瞧瞧,却是被高嬷嬷给拦住了,道这深更半夜的,小少爷这边也不能人少了,万一那贼要是进来了呢?
姜缨听得也有道理,于是,高嬷嬷吩咐着叫起了几个力气大些的婆子和粗使丫头,在院子里守夜,又拉着姜缨和立墨两个,在小少爷卧房外间和衣打了地铺,就怕半夜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
她们几个这般如临大敌,赵希在里间却是一无所觉,睡得香甜。
一夜倒是再无动静,有些睡得沉的小丫头们也和赵希一般,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听说了昨夜府里进贼这个大消息,都是一惊一乍的,直喊自己昨夜里啥也没听见。
赵希因跟姜缨练武之故,起床早些,一听昨夜的事儿,便拉着姜缨要去瞧瞧。
姜缨早就想过去问问看是怎么回事了,这两只连早饭也没吃,就直奔外院。高嬷嬷喊都喊不住,只好让两个粗使婆子跟在后头。
到了外院一看,四只大狗里头只剩了两只,都耷拉着耳朵垂着尾巴,蔫蔫的没精打彩。
这些大狗自抱回来,赵希和姜缨就时常给它们喂食,也带着它们玩耍训练,平时一见了二人就要扑过来摇头摆尾地撒欢亲热一番,如今见了,也只是缓缓地过来,在二人身边蹭几下,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那黑眼睛珠子湿湿的,仿佛要诉说昨夜的惊险和委屈似的。
赵希伸出手来在两只大狗的背上摸了几下,“大灰,二灰…”
这四只大狗毛色都是灰黑色,且都是一个窝里抱来的,赵希便给它们起名叫大灰二灰三灰四灰。
大灰二灰都半蹲在地上,沉默地舔了舔赵希的靴角,便又垂头看着地面。
“三灰四灰呢?”
赵希问着负责养狗的丁老汉,丁老汉正愁眉苦脸地地在一边站着,听了忙回道,“三灰伤得重,已经死了,四灰放在那边柴房里,一条腿断了,也不知还活不活得成,顺管事说四灰不中用了,要让人扔到后山上去咧。”
说着便用期待的目光瞧着小少爷,这几条狗他喂得最多,狗们又听话又能干,死了的三灰也就罢了,四灰明明还有气,他是真舍不得啊。
赵希皱皱眉头,对姜缨道,“咱们去瞧瞧四灰。”
丁老汉赶紧领着小主人到隔壁院的柴房去,打开房门,破草席子上趴着一只左后腿血肉模糊的狼狗,正是四灰。
四灰的头本来贴在席子上,眼睛也闭着,若不是肚皮还在微微翕张,看着倒像是断了气的一般。
听得主人声音,四灰微微抬了头,睁了眼,冲着赵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赵希叫了声四灰,就上去轻轻摸摸它的背毛,四灰的头在主人的小手上蹭一下,便两眼巴巴地瞧着赵希。
赵希心疼不已,“可请了兽医给它瞧过?”
丁老头愁眉苦脸地答道,“顺管家不让。”
这赵顺是赵忠管家的堂兄,主人家都上京了,这老宅就是他作了外管家,这是个精打细算的,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下人病了,他都不舍得给请医生,何况是条狗?
姜缨笑道,“还不快去跟顺管家去说,就说小少爷说的,让他赶紧的请了回来给四灰治伤。”
这顺管家可是赵家的老仆了,起初赵希和柳姨娘留在老宅,顺管家还不怎么把这二人放在眼里,后来被姜缨和赵希二人合谋,让这老头吃了些哑巴亏,又留了些把柄在二人手里,这老头才算是对小少爷有了应有的尊重。
丁老头精神一振,连声答应着就去飞跑了去。
姜缨看着四灰那条腿,齐腿根处一片血糊拉碴,还露出一段白骨,若是再深些,这条腿就断掉了。想来伤它的东西,定然是刀剑之类的利器。
而柴房的另一角,却是用麻袋片盖了三灰的尸体,姜缨走过去查看,三灰果然已经僵冷了,伤口却是在脖颈,半个身子都是血迹,却是怒目圆睁,似乎还在瞪视着入侵的贼人,随时准备起身搏斗一番。
姜缨在查看三灰时,四灰在一边愣愣地看着,目光充满了忧伤。
赵希来的时候就带着伤药,因兽医也不知何时才能来,便先从怀里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