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套路,温柔刺骨-第9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我就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但车门被他锁了。
“把车打开!”
他倒在座位上闷了半晌,没有去按开锁键,却缓缓伸手过来,捏住了我的手,拇指在我手背上温柔的抚触着,“抱歉,刚才过激了,原谅我。”
“一想到你跟那姓何的有刻骨铭心的过去,我就恶心,嫉妒,抓狂那个两月里,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做了所有我不想知道的事,表面不提,心里却一直插着根刺,”他冷笑了声,抓紧我的手,“陆云灿,我从没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像爱你这么卑微,你能不能对我好点?”
我心头微微一颤,不由得也抓紧了他的手
“何遇只是在短时间内不能接受现实而已,”我叹了口气,说到,“但我跟他,真的已经成为过去式了,谁都有过去,包括你的过去,我也不想过问,向前看吧,等半年后二审,我跟他的婚姻关系也该解除了,到时候和他彻底不再有关系”说着,我主动凑了过去,在他侧脸上印下一吻后,趴在他肩上,“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我现在整颗心都在你身上,对你充满了热情”
他扶着我的后脑勺,凝神注视着我,眸里的光渐渐变得温柔。
诉讼离婚失败,我也不想跟何遇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只等着二次上诉的的判决。不过,我始终还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危,于是暗自派了我的秘书去医院探情况。
江枫此后的重心都在丹枫集团,云灿服饰这边理所当然又落到了我的手上。我在不断调整自己的心态回到工作里,可是每天在办公室面对各部门的人汇报各种各样的项目,我听得头昏脑涨,发现自己怎么都恢复不到原来的状态,总觉得莫名的烦躁,不知道时哪里出了问题。
这天中午,当我准备出去吃饭的时候,老胡居然走了进来,神情有些着急的问我这些天有没有跟江亦如联系。
我觉得很奇怪,“最近比较忙,都没去看过她,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那就糟了,”老胡说,“我跟她都住在员工宿舍,楼上楼下的,平时看到都会打个招呼,后来跟她就比较熟悉了,上周六晚上我出去买东西,她让我给她带一包盐,我回来时候八九点了看她门还关着,以为她在加班就没想那么多,第二天一早去敲门的时候她还是不在,然后给她打电话,手机提示关机。接下来几天我都在给她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我就有点担心,”
“她跟我提过,说她自己患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我就在想她是不是病发后又走丢了?”
我一听就着急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说着,我立刻用过自己手机给江亦如打电话。
“我看你平时都没来公司,以为你比较忙,就没好打扰你,”老胡解释说,“这不,好几天联系不上她,我是真替她担心,就来问问你,要不报警,让警察帮忙找找?”
江亦如的电话果然是关机状态。
我一下子就高度紧张起来了。在瑞典时,医生说她有近10年的病史,在各种综合治疗下,没有相关刺激因素可以控制的很好,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一旦遇到刺激,非常容易复发。
电话联系不上,我立即去报了警,警方把江亦如的详细信息问了个遍后,开始出动人员去寻找。从员工宿舍的监控上显示,她是在上周六晚上8点出了员工居住区,手里还带着包包,穿戴整齐,似乎是要出门办什么事,但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妇人还能出去干嘛?总之,这趟出门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警方又对她的住处进行了勘察,没有发现疑点,再去电信局看她的通话记录,没有接过陌生电话,就连最后一条记录都是跟老胡的正常联系。
总之,警察经过日夜奋战的调查寻找,还是没有发现关于她下落的任何线索。我特别焦急,还自己在网络上发起了找人的信息,印刷了很多单页让公司的员工帮忙张贴在大街小巷,每天都在催问警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又被那几个送她到国外的人发现了踪迹,然后囚禁了她越想越怕。
我寻找江阿姨的事也很快被江枫知道了。他见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着急又奔波,也决定放下手头的工作,加入进来帮我寻找。没想到,现代监控视频这么多,要在这偌大的都市寻找一个人还是如此的艰难,我们多种方法联合寻找了一周还是一无所获。
我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那天从警局回来的路上已经很晚了,大概是晚上11点过左右吧,我和江枫开车绕近道从一个小巷子里穿过,巷子又老又狭窄,在和对面一辆车会车时,我无意间朝窗外一看,发现街道边有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女人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她翻出一个别人扔掉的酸奶瓶子,就着吸管吸了一下,吸不出来,就又把上面那层纸盖揭开,饥渴的舔着纸盖上剩余的酸奶。天空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她就在雨中淋着,在垃圾桶继续翻找着残渣看得我特别心酸。
但当我再次多看她一眼,看不到她的脸,但注意到她的身形特征时,我心里猛烈的一跳,赶紧让江枫停车!
第129章 他的痛苦谁能解()
江枫按照我的要求停下了车子,我连雨伞都没拿,推开车门就冲过马路,一把抓住那女人,拨开她的头发,发现她脏兮兮的这张脸,果然就是江亦如!
“江阿姨,真的是你,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扯着她的衣袖,着急的连声问道,连自己的手都是在颤抖的
“啊!啊!”江亦如见我就像见到鬼一样,两只空洞的眼神布满了惊恐,不断的摇头,一个劲的要挣脱我,力气还非常大,三两下就从我手里挣脱逃走!
“江阿姨!”我再次想她猛追去,又扯住了她,“你别走,跟我回去!”
就在我和她拉拉扯扯的时候,江枫也下了车,从雨中冲了过来,冲到我面前,“就是她吗?”
“嗯,她现在应该是发病了,连我不认识,你快点帮忙把她弄回去,”
江枫这才看向江亦如
盯着衣衫褴褛如乞丐的江亦如看了几秒,江枫脸色惊变,他立即捧住江亦如的脸掰过来从正面瞧了瞧他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着江亦如,紧紧的盯着她,整个人有些失态。江亦如还在疯狂的要挣扎,但江枫又飞快的拨开了她的头发,让她整张脸完全的露了出来,并且紧箍着她的脸不松手,还是那么定定的凝视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里含着激动与惊愕,人好像鬼上身一样根本不正常!
“江枫?”我拍了拍他,“她就是我给你提过的江阿姨,这么激动干嘛?赶紧帮着把她弄上车送回家,正下着雨呢。”
“啊!!放开我!”江亦如混乱的颤动着身子,摇晃着脑袋,嘴里怪叫着,完全把我和江枫当洪水猛兽一样,非常强烈的对江枫拳打脚踢,发起病来和平时真的是判若两人,可怜的让我心痛。
但是江枫好似真的魔怔了一样,任由江亦如对他进行攻击,还在失神之下让江亦如挣脱了,江亦如脱身就跑可跑了不到五步,江枫又飞奔上去抓住了她,在淅淅沥沥的雨夜里,对她大叫了一声,“妈!”
江亦如瞬间被震住了,我也被震住了,淋着雨呆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妈!是我!”江枫再次用双手捧住江亦如的双颊,声音和人都在发抖,“我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找到你,”他越说越是颤抖的厉害,对暂时冷静下来的江亦如上下打量着,“这真的是你吗?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你说,你这么多年都发生过什么你还认得我吗”说到后来,他有些哽咽了,双手从她的面颊移动到她的双肩上,一边摇头一边又不愿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也不愿放开她。
我没从见过情绪爆发这么突然又这么复杂的江枫,完全看呆了,他显得脆弱而无助,愤怒又痛苦,激动又无措真的,跟他相处这么久,我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控!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喉咙里吞咽了一下,低沉的问出口。
“先别说了,赶紧上车,”江枫颤声说着,扯着江亦如就朝车上冲去。而江亦如,在看到江枫这番爆发,尤其是喊了她‘妈’以后,她又像着魔似的平静下来了,不但不反抗不喊叫不逃跑,还痴痴的望着江枫傻笑。
我负责开车,江枫在后面陪着江亦如,断断续续的试着跟她沟通,声音里满含着哀恳,不停的喊她妈,但江亦如除了看着他傻笑以外,根本没说一个字。这样的情况,一度让我觉得江枫比江亦如还要疯得厉害,我只顾着开车,都没问江枫。
一时间,我心里乱的一塌糊涂,感觉太玄幻太穿越太不真实了,无论如何不能接受江亦如就是江枫母亲这个事实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该有的缘分吗?我脑子里又回想起江亦如当初送饭菜到医院来,见到江枫就夺门而出,后来来坚决的搬离我家所以,江亦如早就知道了江枫是她的儿子,但又苦于种种原因,不敢与他相见?
透过镜子观察了后面,发现江亦如眼神还是空洞的,脏兮兮的面孔显得很祥和,但唇边的微笑是茫然的,就好像是梦中的微笑一样,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江枫,更不认识我。
回到家里,我让陶姐跟我一起,帮着把江亦如的衣服换了,给她洗澡洗头,但当我们一旦要脱她的衣服时,她又激烈的挣扎反抗起来,说什么不要我们碰她,又哭又叫的,弄得我很心疼,江枫见状更是心如刀绞,着急的对她进行了一连串的安抚,直到她慢慢的稳定下来,才用热水将她清理干净,给她吹干了头发,换了温暖干净的睡衣,让她躺在我的被窝里,终于又像个正常人了。
她不认识江枫,却又似乎认识他。她看到他的时候,眼神里是温柔慈爱的,还能认真的听江枫讲述和小时候的事,讲述对她的思念,可一旦问她这些年怎么过的,发生过什么,她都不回答,只是满脸笑嘻嘻的傻傻的对江枫左看右看,还像个母亲那样去抚摸他的头,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江枫可是后来,她脸上的傻笑渐渐消失了,略显苍老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猛地抽了江枫一个耳光!!
“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你别想冒充他儿子!快跑!小枫,快跑,有人要杀你”她很快就失控了,抓扯着自己的发根,变得焦灼不安激动不已,后来又哭又嚎,还想跑,但最终被江枫抓住,他忍无可忍的冲她大喊,“我是你儿子,我是江枫!你看清楚,是我!”
江枫实在太痛苦了,他情绪跟着江亦如的状态起起伏伏的,前所未有的焦虑和着急,时时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忍耐下去,到后来烦躁的把我和陶姐都撵出了房间反锁了房门,单独在里面安抚江亦如。
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我根本也安宁不下来,我连江亦如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都暂时不关心,一直在消化着她是江枫母亲的这个事实陶姐在我耳边不停的感慨,不断的询问,更是让我闹心,我催她赶紧去睡觉。
两个小时以后,江枫步伐沉重的从楼上下来了,就像身负重伤一样,抬不起来头,也直不起身子,更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