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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吻火-第62部分

小说: 吻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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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赫尔的喉咙像被掐住,死死盯着她:“不……”

    女医生无奈地握住他的手,像是给他些力量:“安赫尔,回到现实吧,兰格和费利佩已经不在了。”

    安赫尔心脏窒痛,猛一挣动再次醒了过来:“不——!费利佩!兰格!”

    梦中梦?

    他冷汗淋漓,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里……长沙发上。

    下一刻,和两层梦境如出一辙,门把手轻响一声,安赫尔惊恐地看着走进来的女医生,几乎崩溃。

    幸而紧随其后,费利佩出现了。

    “怎么回事?”男人眉头倏然紧蹙,加快步子走过来。

    安赫尔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呼吸都在抽噎,浑身剧烈颤抖着,死死抱住费利佩不放:“是真的对吗?你没死,兰格也没死。”

    费利佩顿了一下。

    “别怕,小安赫尔,你做噩梦了,”费利佩温柔地抱着他,不住亲吻他,“只是梦,醒来就好了。”

    安赫尔戒备地盯着那个女医生,不住摇头:“她……”

    “是丹尼的助手,”费利佩示意女医生先出去,耐心地将安赫尔放在腿上,抱着他慢慢安抚,“最近你的幻觉有些频繁,常常……记不清新认识的人,度过这一段时期会好起来的。”

    “……”安赫尔点点头,难过又庆幸,真是再没一点儿力气了,“丹尼不在纽约?”

    “……他最近在欧洲,回不来,”费利佩握着他的手,“如果不喜欢这位女医生,可以换个人来。”

    安赫尔摇摇头:“没关系。”

    于是女医生暂时替丹尼为他做谈话治疗。

    结束时,安赫尔问:“幻觉能构造出代替现实的假象吗?”

    实际上,如果是丹尼在,丹尼一定会直接说“宝贝儿,那不可能”,然后温柔地用甜言蜜语跳过这个话题。

    但这位女医生不同,她斟酌了一下,对他实话说:“理论上,人的自我保护机制会营造出这种假象,严重癔症也会,这并不罕见。”

    安赫尔不想再问下去了,一次噩梦已经足够受的,人还是不要自寻烦恼的好。

    夜晚,安赫尔在费利佩怀里睡去,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但并不坏。

    梦里他不知闯进了哪个大家族的宅邸,像一座古堡,又有些眼熟。

    他走在长廊上,穿过长廊,就是一座玫瑰花园。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站在盛放的玫瑰花丛边,不知在想什么,他有一头黑色的长发,以缎带束在颈后,身形修长,像个中世纪的贵族少年。

    安赫尔还没开口,少年察觉了他,转过身来。

    安赫尔惊呆了,这是少年时期的费利佩,那锋利俊美的面庞尚显单纯,长发更令他有种柔和的优雅。

    少年费利佩疑惑地打量他,但并不反感:“你和沃伦长得很像,你是谁?”

    是你未来男朋友,安赫尔心想,但只是说:“我……路过。”

    少年有些憔悴,心情似乎并不好,也没追究他来历,淡淡道:“是来吊唁我父亲的客人吧?”

    安赫尔一怔,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这是费利佩目睹沃伦枪杀亲生父亲不久,而沃伦开枪的原因,是亲生父亲要杀费利佩。

    少年静静站着,侧脸轮廓优美,但那深重的孤独感几乎从他周身升腾起来,围成一座牢笼。

    “费利佩,”安赫尔轻声说,“会有人很爱你,并且一直等你的。”

    少年费利佩重新转过头端详他,片刻后:“谢谢……我好像见过你一样。”

    安赫尔笑了一下,将一朵玫瑰递给他。

    怀特海德家族宅邸一直陆陆续续有宾客来访,少年费利佩没有出面接待,他只是和安赫尔在广阔的后花园骑马散步,这是他多日来唯一聊得来的人。

    太阳将落,陪伴了爱人一整个下午之后,安赫尔有预感自己要离开这个梦境了。

    他最后拥抱了少年费利佩一下,认真端详他,心想,长发的费利佩原来也这么好看。

    安赫尔对他说:“我们会再遇见的,然后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分开。”

    清晨醒来,安赫尔睁开眼,费利佩不在身边,枕畔却有一朵带着露水的玫瑰。

    “醒了?”男人走进卧室,俯身亲吻他。

    安赫尔看看那玫瑰,对他笑着说:“费利佩,我想晒晒太阳。”

    费利佩直接带他离开了疗养中心,私人飞机从纽约飞往迈阿密,前往阳光最好的东海岸沙滩。

    结果白天阳光太过灿烂,安赫尔不出门,在度假别墅里死死黏着费利佩,走到哪跟到哪。

    “去晒晒太阳。”费利佩好笑又心疼地劝他。

    安赫尔摇头,他只在早晨和傍晚出去一个小时,阳光一灼热,他就会拔腿窜回屋子里。

    上午是练琴和画画的时间,如果空闲时间太多,胡思乱想起来很不利于安赫尔养病,于是他们大把时间都在亲密缠绵,从床上到地板、沙发、餐桌、露台……基本什么姿势都试过了,这导致安赫尔越来越离不开费利佩,只有在他怀里才能感到安全。

    再后来,安赫尔甚至谁都不见,全世界他只要费利佩一个人。

    “小安赫尔,我很喜欢这么乖的你,”费利佩认真地哄他,“但这样下去不行。”

    于是朋友们集体来迈阿密度假了,别墅里霎时热闹起来。

    安赫尔这才摆脱了过度依赖的状态,他回想三天前的自己,像个小变态一样时时刻刻都恋恋不舍看着费利佩,简直丧心病狂。

    他问:“你就不烦我?”

    结果费利佩回答:“你那样很可爱。”

    “哪样?色迷迷盯着你不放吗?”安赫尔哭笑不得。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的男人这么好看,从容貌到身材,每次看到都还是怦然心动。

    安赫尔向他索要了一个长长的吻,这才心满意足奔到别墅外的泳池边,“扑通”跳进去,溅起了一大片水花,被兰格的弟弟小塞尔吉拿水枪追杀。

    安赫尔和小孩子一起玩就会变得无比幼稚,小塞尔吉打空了一把滋水枪,站在泳池边朝他招手:“安赫尔,我们去海里游泳啊,在池子里有什么意思?”

    兰格把小塞尔吉拎到一边去:“他不能去海里,会变成美人鱼游走的。”

    安赫尔气笑了,钻进水下又浮出泳池水面:“兰格,可以跟他说实话。”

    “不,你就是美人鱼。”小塞尔吉摆摆手,表示接受兰格的糊弄。

    事实上,安赫尔一旦幻觉发作,在海里游泳是很危险的,因此每天只能望海空叹。

    安赫尔正准备往泳池边游去,忽然肌肉一阵抽痛,整个人往水下陷去。兰格一抬眼发现了不正常,立即跳进水里,将他拖到身前带回岸上。

    “……太久不出门的后果。”安赫尔呛了几口水,摇头无奈道。

    “以后要加一条规矩了,游泳时必须有监护人在场。”兰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拽一条大浴巾把他裹起来扛回别墅。

    安赫尔擦干头发,抬头看见不远处的阳台上,詹姆斯正在吸烟,并朝这边招招手,于是穿过走廊,上楼来到恩佐的房间。

    不再蓄胡茬的詹姆斯看起来英朗不羁,他对安赫尔笑笑。

    安赫尔低声问:“他好些了?”

    “已经比从前发作时好多了。”詹姆斯揉揉他头发,示意他进去就可以了。

    詹姆斯自家的度假别墅其实刚好也在这一带,但安赫尔邀请他们一起来住,大家都喜欢热闹些。

    安赫尔推开半掩的门,恩佐有些虚弱地躺在床上,他刚在詹姆斯的陪伴下熬过一阵毒瘾发作,床旁边散落几根长缎带,那是方才用来绑他手脚的。

    恩佐对安赫尔笑了一下,暂时还没力气起身,于是拍拍身边的位置。

    安赫尔就过去,在他身旁侧躺下陪着他。

    两个金发碧眼的身影像是彼此在照镜子,恩佐清冷沉稳,而安赫尔的天真热烈像是他的相对面。

    “痛不痛?”安赫尔为他擦掉苍白脸颊的冷汗,碰碰他的手。

    恩佐轻轻勾住他手指,淡淡笑了笑:“有他在就都能忍受。”

    “讲讲从前做卧底的事?”安赫尔想帮他分散些注意力。

    恩佐想了想,说道:“在黑|帮的时候,有个老大最喜欢和男孩子跳探戈,一次印象十分深刻,我陪他在海岸边跳了整整一个傍晚。”

    说到这里,两人都笑起来,安赫尔说:“他恐怕不是喜欢跳探戈,是喜欢你。”

    恩佐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只说:“那时候我确实一度卷进黑|帮之间,跳过舞的那天夜里,发生帮派火|并,他受重伤销声匿迹了,或许是逃去南部,因为据说佛罗里达州新崛起的一个帮派头目有些像他。”

    扮演每个卧底角色都滴水不漏,但褪去伪装,在詹姆斯眼里,恩佐和初入纽约警局特勤组的那天一样,岁月湍流而过,可他一尘不染。

    安赫尔和他聊了很多,恩佐做了多年警察,执行过很多卧底任务,可他依然看起来像个少年,又有着独特的睿智和稳重,因此很迷人。

    安赫尔:“那天詹姆斯把你从火场带出来,你真的已经奄奄一息了。当时丹尼说,能不能挺过来,全看你意志。”

    恩佐仔细回想:“那时我只记得詹姆斯说要我活下去。”

    那个玩世不恭的男人,纽约警局最嚣张的富家子弟,那一刻死死抱着恩佐,手在颤抖,双眼通红,哽咽地恳求:“宝贝,我想给你很好的一生,所以活下去好不好?”

    恩佐从没见过他那么绝望,像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碎在了怀里。

    那时候恩佐想,要活下去,不要让他难过,我们会有很好的一生。

    其实在安赫尔病得最重时,也有个很温柔的人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而谈到安赫尔的幻觉,安赫尔调侃道:“前几天我幻觉发作,把费利佩当成了我父亲,抱着他边哭边喊爸爸……现在想起来……第一次见费利佩手足无措的表情,你能想象吗?”

    恩佐被他逗得直笑,笑到最后,看他的眼神却有些哀伤。

    安赫尔又说:“还有一次,我清醒过来时,发现我居然把他的手绑在了床头,他怕弄伤我所以不舍得太用力反抗。”说到这里遗憾地叹口气,“那可是他第二次在我面前任由摆布,可惜我一心软,没对他下手。”

    恩佐想了想:“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借你一副手|铐。”

    安赫尔眼前一亮:“那个很刺激吗?”

    “挺刺激的。”恩佐笑道。

    恩佐没想到这小家伙喜欢这种重口,忍着笑起身,和他下楼去。

    男人们正在别墅泳池边准备烧烤,詹姆斯和丹尼正叼着烟,一手翻动碳烤架上的食物,费利佩抱着小塞尔吉,和兰格站在一旁喝啤酒,远处大西洋上暮光赤金闪耀。

    恩佐和安赫尔就趴在楼梯扶手上,仔细欣赏了一会儿这群高级男模般的男人们。

    结论很简单,太太太养眼了。

    “嘿,宝贝们,”詹姆斯敏锐地捕捉到两人的视线,于是一手熄了烟,“不过来吗?”

    他们在别墅庭院的明亮灯光下喝酒、跳舞,音乐声随着海水飘荡。

    安赫尔在碎金闪烁的大西洋海水边,看到细碎的纷扬落雪,耳畔响起爱人最深沉的低语,那是病得最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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