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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吻火-第60部分

小说: 吻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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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父行踪不定,并不和恩佐同住,只是不定期来看他。

    小恩佐回过神,下了楼,养父摸摸他的头:“看了你的成绩,不论换到哪所学校,总是很优秀。”

    养父是个富有的人,对他很好,但不像寻常人待孩子的亲昵,而是隔着距离感,有种令人俯首顺从的力量。

    一名私人医生随管家进来,养父脱掉外套,医生为他肩胛的伤口换药。

    “这是怎么了?”小恩佐奇怪。

    医生拆开伤口纱布,养父说:“记得我说过的沃伦。韦尔和费利佩么?”

    小恩佐:“记得,我们的仇人……也是害死我亲生父母的人。”

    养父查出了他亲生父母身份:一对警局高级探员,双双死于一桩走私案调查中途,而走私案与怀特海德集团有关。

    养父说,当年是沃伦。韦尔执行了怀特海德先生的指令,暗杀调查案子的探员,导致恩佐成为孤儿。

    “我的孩子,”养父拍拍他肩膀,“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他们不死,总有一天被杀死的会是我们。”

    小恩佐看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静默地点点头。

    下一周,小恩佐再次随管家搬去新的城市,换了新的学校,他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走之前,让管家把那份天文观测作业送去给了小詹姆斯。

    十四岁那年,小恩佐来到萨尔瓦多,这座城市有明媚的阳光和热闹的海港。

    走在路上,有人热情地送花给他,赞美这漂亮的少年。小恩佐微笑了一下,拒绝了那束花。

    养父带他坐在一家餐厅内,指向街对面某处:“记住他,恩佐,记住你的仇恨。”

    透过餐厅玻璃,对街一家咖啡厅的露台上,那个名叫费利佩的男人静静坐着,硬朗俊美的脸轮廓分明。

    他有一双锋利的黑眸,目光望着远处,沉静得近乎柔情。

    恩佐顺着他视线看去,费利佩在看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少年,小少年站在圣母大教堂前的喷泉边喂一群白色鸽子,美得像一幅油画。

    傍晚,恩佐在别墅前院的秋千上倚坐着,随手翻一本书。他不远处,隔一道落地玻璃,别墅客厅里,有个人被按在地上。

    养父就坐在沙发上,手下将一针毒品注射进那人静脉中,惨叫声渐渐变弱,那人被拖走了。

    恩佐抬眼一瞥,淡淡移开了目光,他对此不陌生,知道养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好人”。

    他的亲生父母是一对遇害殉职的警察,而养父是一位手段狠戾的富商,正义和罪恶对于恩佐来说,糅成了一团暧昧的灰色。

    恩佐与安赫尔就像光与暗的两面,安赫尔生活在太阳照耀下的纯净之地,而恩佐住在一座黑暗笼罩的城堡。

    他的生活其实很简单,除了偶尔目睹养父处理事情的非常规手段,恩佐也像同龄人一样,上学、长大,只是不怎么交朋友。

    进入纽约警局,成为一名警察,他依然遵从养父的意志,视费利佩和怀特海德集团为敌。养父于他而言,是天然就要服从的权威,经过十几年,已成为一种本能。

    警局就职宣誓那天,恩佐被老局长单独叫去:“我看过你在警察学院的表现记录。我们需要一些新人,作为卧底探员来培养,你怎么想?”

    恩佐的履历非常干净,养父不会出现在任何与他有关的资料中,他在警察学院的表现堪称顶尖,局长信任他,并不意外。

    事实上,警局早在将他纳入考察人选时,就隐藏了他的档案。一旦恩佐进入特勤组,执行卧底任务,除了仅有的几个内部知情人,没人能查到他的真实身份。

    于是入职第一天,恩佐成为了警局单独分辟的特勤调查小组一员,他的就职宣誓,是在老局长面前单独完成的。

    “……在上帝面前,我将把我的一切奉献给我所崇敬的事业。”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局长办公室被光线分割成明暗两边,恩佐与那束光一步之遥。那一刻,他心生一个念头,想做个好警察。

    就像他的亲生父母那样。

    当他来到办公室,与他同组的人就坐在他对面位置。

    那是个年轻男人,深褐色头发微凌乱,不穿警服,无所事事地靠在办公椅背,一双长腿搭在桌上。

    年轻男人撩起眼皮,端详恩佐,见这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宝贝,比自己年纪还小,单薄身形,肩线端挺,清冷地透出一种外柔内刚的气质。

    年轻男人欣赏一会儿,起身走了过来,笑容散漫:“嗨,我叫詹姆斯,愿不愿意一起吃晚餐?”

    恩佐放下纸箱收拾办公桌,微笑问:“部门聚餐?”

    “不,单独请你。”詹姆斯身材高挑,比恩佐要高出一截,“说愿意,好么?”

    他就见这个新来的同事笑了一下,思忖片刻,说:“好吧,我愿意。”

    詹姆斯比恩佐早入职一年半,在警局属于能力很强、纪律散漫的叛逆分子,一个上午过去,上司就被詹姆斯气得在办公室大吼大叫了三次。

    第三次出来时,詹姆斯关上门之前,上司的吼声从办公室传来:“告诉过你,穿!警!服!”

    詹姆斯回头:“我们是特勤组,不是后勤组,何必这么严肃?”

    上司砸了一只文件夹,詹姆斯关门挡住,嚣张地走了。

    恩佐不禁好笑,同组的一个女孩子经过,递了杯咖啡给他,笑道:“瞧瞧吧,我们部门最棘手的富二代。”

    下班后的晚餐,詹姆斯带恩佐到一家安静的餐厅,气氛像是约会。

    “你看起来年纪很小。”詹姆斯说。

    恩佐长相很有少年感,精致的五官和单薄身形。如果不是沉静清冷的气质,会显得更年少。

    恩佐淡淡一笑:“很不幸,我确实是你最不喜欢的那种人。老气横秋,这是你下午对我的评价。”

    詹姆斯勾起唇角:“那只是评价你做事认真。恩佐,我们会配合得很好。”

    他们在同一个特勤组,詹姆斯级别要高两层,但他不像个上级,对恩佐总是逗小孩儿一样。

    詹姆斯知道他喜欢一家意大利餐厅的菜,于是请全组人吃饭,常常会叫那家餐厅的外送。

    “今天天气不好,送你回家?”詹姆斯勾起车钥匙,经过恩佐身边时说。

    恩佐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他在纽约住一间很普通的公寓。自从成为警察,养父就很少来见他,他一向不知道养父的行踪。

    那时,詹姆斯就像一束强烈的阳光照进他的生活。

    这个年轻男人玩世不恭,张扬骄狂,恩佐习惯了安静与黑暗,从未有这样的人在他身边。

    不知不觉半年过去,恩佐知道,自己只是养父安排在警局的一枚棋子,迟早要替养父做事,平静只是暂时的。

    “拿到案卷了?”詹姆斯问。

    恩佐刚从会议室出来,点点头。

    这是他要执行的第三次卧底任务:作为秘书,潜伏到一名建筑商身边。此人有嫌疑勾结黑|帮,谋害竞争对手,但一直缺乏证据。

    在周密部署下,恩佐顺利被聘任为建筑商的秘书,并通过试用期。

    詹姆斯负责与他单线联络,

    案件调查一直在平稳推进,恩佐不定时将搜集的证据交给詹姆斯,他们每周能见一次。

    他叮嘱恩佐:“这个建筑商嗜好年轻男孩儿,你要有防备。”

    恩佐一向淡然而稳重:“他通常不对身边人下手。”

    詹姆斯坐在车里,打量他。

    恩佐穿正装,修身西装将他单薄笔挺的身形衬得十分养眼。

    这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孩儿,总是稳重自持,莫名就有种……禁欲感。

    詹姆斯心头微动,说:“恩佐,我不是开玩笑,要小心他。”

    恩佐却没察觉什么,只是将文件交给他,下了车:“我会的,下次见。”

    直到最后一次收网之前,出现了意外。

    恩佐作为秘书,跟随建筑商参加一场晚宴。

    当天,恩佐的手提包里有搜集的最后一批证据,原计划是晚宴结束,他就抽身离开。

    可建筑商给了他一杯酒。

    恩佐去洗手间的时候,突然一阵不正常的头晕,他意识到问题的时候为时已晚。

    等醒来,是在一间套房。

    他身上衬衣西装还在,浑身绵软燥热,躺在一张大床上。他的手腕脚腕被锁链拴在大床四角,脖颈戴一只黑色皮质项圈,也以锁链拴在床头,呈现一种屈辱的诱人姿态。

    建筑商走过来,看着床上漂亮的年轻男孩儿、他的“秘书”,于是笑得很满意:“一个尤物每天放在身边,我忍了很久了。”

    恩佐瞥见自己的文件包在地上,里面有搜集的证据,他担心建筑商发现自己身份了,可现在看,大概此人只是□□熏心。

    那人上了床,压在他身上,为他解开几颗衬衣扣,扼住了恩佐戴着皮项圈的脖颈。

    恩佐无法呼吸,挣动不开,他渐渐眼前发黑,那人才松开手,眼中被这暴虐凌|辱下的漂亮男人激起一层狂热。

    就在这时,套房门发出轻响,一批警员冲进房间,詹姆斯揪住建筑商的领子,将他从恩佐身上掀开扔出去。

    詹姆斯挡住恩佐,对外面吼道:“把那混蛋弄走!”

    他摔上门,走到床边,解开恩佐手腕脚腕的锁扣,取下他脖颈的项圈。

    “如果我晚几分钟才来,你该怎么办?”

    詹姆斯罕见的动了真怒,眼睛泛着血丝,深深看他一眼,把外套披在恩佐身上,扶他下了床。

    恩佐身上还有些发软,指了指地上的文件包:“最后一批证据在里面……我不太舒服,先带我出去透透气好么。”

    跑车一路疾驰,引擎声像只愠怒的野兽。

    “就这么走了?”恩佐蹙眉,“回警局报备……”

    “报备什么?”詹姆斯沉声说,“再不走我就忍不住要开枪杀死那混蛋了。”

    恩佐被那人掐得喉咙痛,咳了几下:“詹姆斯,开慢点……警察被警察开罚单是很尴尬的。”

    他被带回詹姆斯家,也没力气反对了,直接去洗了个澡,换身衣服。

    詹姆斯独自住在一间高层豪华公寓,安静空阔,阳光充沛。

    从浴室出来时,原先的衣服已经被丢掉了。穿上詹姆斯拿来的干净衣服,恩佐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平时只见你惹上司生气,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你发火,消气了吗?”

    詹姆斯正靠在露台上抽烟,回头看见恩佐,眉头又轻蹙起来。

    他熄掉烟,走过来,抬起恩佐的下巴。

    恩佐退了两步,靠在墙边没得退了,在詹姆斯眉头紧拧,碰了一下他颈部的淤青:“疼不疼?妈的,该当场毙了他。”

    “……没事了,我不疼。”恩佐有点出神,从没有人这样维护过他。

    詹姆斯在他额头戳了戳,叹口气:“小卧底,你演什么像什么,可你自己呢,你是什么样的?”

    恩佐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作为卧底探员,至今为止的案子中,恩佐表现得极其出色,不论伪装成什么身份,都能慎密无漏。

    而平时总是冷冷清清的,疏离稳重,像关在一个无形的壳里。

    “嘿,你是不是……”詹姆斯说到一半,停下了。

    他看着眼前的漂亮男孩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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