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吻火 >

第34部分

吻火-第34部分

小说: 吻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三傍晚,他飘忽不定的体温回落到正常值,终于有了点精神。兰格就用厚外套把他裹得严严实实,陪他去逛超市。

    有机蔬菜区域,保湿冷柜寒气四溢,安赫尔丢几样进推车。两个人一边斗嘴一边往收银台走。

    兰格非让他现场表演一个心算价格:“算错了就嫁给我。”

    “要是算对呢?”安赫尔扫了几眼,报出正确数字,获得收银员赞美的目光。

    兰格:“恭喜,算对了,就跟我谈恋爱。”

    收银员在旁边听得直笑。安赫尔:“兰格,你幼稚!”

    “可你很配合啊。”兰格耸耸肩,揽着他,转头问收银员,“我们很般配吧?”

    收银员笑着点头。

    安赫尔跟他吵吵闹闹,一路走出超市,纽约的风总是很大,安赫尔抱着纸袋,被他围上围巾。

    刚一转头,看见不远处的餐厅外,恩佐走向一辆幻影。

    那车是费利佩的。

    安赫尔忽然安静下来,不吵不闹的看着。夜风刮过脸颊,将他额前碎发拂开。

    兰格顺着他目光也看到了,没说什么,带安赫尔回到跑车上。

    他们顺路,所以安赫尔清楚地看到那台车载着恩佐,在路口转向费利佩的住所。

    所谓“他们的家”。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家。尽管知道恩佐背后有很深的利益或阴谋,却还是心里扎了根尖刺一般彻骨的痛。

    突然回想起从前。

    那些长长的岁月里,一无所有的小安赫尔积攒了很多很多的依赖,很多很多的信任,以及很多很多的爱。

    他又会不会知道?

    回去后,安赫尔一直很沉默,坐在画架前的高脚凳上。

    灵感女神眷顾,颜料板上调配出了一种很漂亮的红色调,如大西洋尽头的日出光辉。他继续为兰格画那幅肖像。

    这幅画要做专辑封面,他以那天捕捉到彩色玻璃投下斑驳陆离的光,来作兰格面目五官的涂层处理,既让人隐约感受到真实长相的完美,又不会认出兰格。

    “这颜色真美,可惜你不开心。”兰格端来一杯温热的甜牛奶,放在画架旁。

    “这么明显吗?”安赫尔换支笔。

    兰格轻轻叹口气,低头对他说:“既然费利佩和别人很开心,不如你也跟我试试?”

    话音未落,他微微俯身抱住坐在高脚凳上的安赫尔,在他颈侧落下一个亲吻。

    安赫尔抑住那双蓝眼睛里委屈的泪,止不住颤抖,摇头对他说:“兰格,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和他太像了。”

    “那么再仔细看看。”兰格很温柔地望着他,握着他的手触摸那头漂亮的红发、剔透的钻石耳钉,以及眼角,“你知道我们不同,这就够了。”

    “安赫尔,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收紧手臂,安稳长久地拥抱他,就像拥抱所有错失的时光。

第25章 自由() 
世上每一滴水、每一粒沙; 都有其独一无二的形态。

    人不外如是。

    安赫尔无法像丹尼或兰格,在感情上灵活善变; 不断地与不同的人在一起。

    尽管也能风流不拘,与姑娘们跳舞、搭讪,但他灵魂中与生俱来的爱; 唯有费利佩。

    一颗心的柔软也是勇敢,自由即是忠贞。

    时间像缓慢的水覆盖了一切; 安赫尔抬起头; 终于想好怎么妥贴地拒绝。

    兰格却告诉他一件事:“跟费利佩见面的时候,他让我照顾你。”

    兰格说,安赫尔,他放你自由。

    纽约的夜晚永远闪耀,高层露台上酒会纸醉金迷,私人别墅里衣香鬓影不断,又或街角踩着滑板聚集在一起的年轻人,以及跑车轰鸣过曼哈顿大街的引擎声。

    而这一晚; 恩佐独自在宽阔公寓的窗前。

    恩佐问:“先生呢?”

    佣人摇摇头:“先生有事,或许晚点回来。”

    恩佐淡淡地自言自语:“不会来了; 你们只是骗我。他从不在这久留。”

    佣人并不回话。

    同一条大街上; 与这公寓所在的大楼毗邻的一幢建筑内,则是安赫尔曾住过的那座房子,他与费利佩的家。

    费利佩独自坐在沙发上,大厅昏黑无光,宽阔落地窗外尽是曼哈顿璀璨夜景。

    宁静的黑暗中; 他指间挟的一支烟不知不觉将要燃尽。

    膝头搁着安赫尔的速写本,他手指摩挲封面,仿佛上面残余着少年的温度。

    “先生,什么时候接安赫尔回来?”梅森斟了威士忌,将一杯推到他手边,“我们都很想念他,你也是吧?”

    费利佩与他一碰杯,神情隐藏入黑暗,轻声回答:“嗯,很想。但他不回来了。”

    当晚,安赫尔的体温悠悠上升,突破了自己的新纪录。

    兰格惆怅地握着他滚烫的手,半夜被派来的私人医生给安赫尔扎针打点滴。

    兰格:“他看起来很难受,要不要送到医院监护?”

    医生委婉地道:“怀特海德先生,他只是不喜欢扎针,你看,针扎进去后,表情就舒缓些了。”

    兰格:“……”

    “他怕疼。”兰格叹口气。

    医生:“烧到这个温度,全身都会疼。天亮就会好起来。”

    天亮,药物把体温强行压制下来,安赫尔只觉得骨头缝里塞了炭火,浑身关节都错位掉。

    “小天使,你差点儿到天堂了……”兰格揉揉发酸的脖颈,倾身抱住他,“我不想趁火打劫,但好好考虑一下?”

    安赫尔答应兰格,和他试一试。

    费利佩放他自由,让他回到属于自己原本的生活。既然他已经做到这个地步,安赫尔想,自己或许不该那么执着了。

    他的费利佩,如此了解他,就连怎样让他放弃,也再清楚不过。

    纽约的春天很美,尽管仍有狂乱的大风,但春暖花开的中央公园总让人感受到暖融的希望。

    一场断断续续的病,拖着安赫尔从冬天的末尾一直到初春。

    说实话,兰格一定会是个很好的恋人,他总能知道怎么让安赫尔笑。

    他们的尝试算不上太正式,毕竟彼此都了解对方。

    “宝宝,这真是我谈过最纯情的恋爱。”

    兰格端着甜牛奶凑到安赫尔面前,嘴角勾起不羁的笑,目光却很迷恋地注视他。

    安赫尔放下电吹风伸了个懒腰,接过甜牛奶:“是啊,比起咱们,从前我帮你应付前女友们的时候,被迫听的那些香艳……”

    “抱歉,我真想一开始就遇见你。”兰格迅速岔开话题,鼻尖抵在安尔柔软的金发间,细细嗅他的发香。

    安赫尔摇头:“一开始就遇见我?我小时候……总之你不会想遇见那样的我。”

    “给我讲讲?”

    “想听的话,等有空告诉你。”

    安赫尔站在画架前,认真审视昨天正式完成的这副兰格的肖像:“我设想的最好效果已经达到了,既然要做专辑封面,你该说说意见。”

    “你是天才艺术家,怎么画都完美——这就是我的想法。”

    安赫尔已经习惯他层出不穷的赞美,打了个响指:“那就真的定稿了?刚好今天送去你们唱片公司。”

    他将兰格这副肖像包好,看了眼时间,立即进入战斗状态,疯狂收拾上课的东西:“为什么!我总是在迟到的边缘!”

    兰格拎起装画的木箱,看着一道残影一样迅速找东西的安赫尔,安抚道:“放松点儿宝宝,我开车很快的,要不要调直升机来?”

    收整完毕,安赫尔拽着兰格冲下楼:“开什么玩笑,这旧公寓楼顶停不了直升机!”

    跑车一声轰鸣,驶入曼哈顿大街。

    安赫尔松了口气:“上午满课,下午陪你去录音棚,然后我回剧场排演……有漏掉什么事吗?”

    “没有,亲爱的,你记得真清楚。”兰格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把装早餐的纸袋放在他怀里。

    “这阵子每个教授都在关怀地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几天终于不怎么问了……我看起来那么糟糕吗?”安赫尔有点郁闷。

    兰格笑着叹口气:“你很漂亮,只是病得瘦了好几圈。现在明白我有多心疼了?”

    兰格有赛车执照,驰过川流不息的纽约街道就像在玩实况游戏,果真没让安赫尔迟到。

    跑车停在音乐学院建筑楼下,兰格为他解开安全带,倾身握住他要开车门的手:“帮个忙,我头发有点儿乱。”

    安赫尔替他弄好头发,手臂还维持着越过他肩头、拢在他脑后的姿势,兰格突然低头,凑到他右耳边说:“宝宝,看在我把你准时送到的份儿上……好么?”

    兰格在驾驶座上,倾身搂住安赫尔的腰。安赫尔顿了顿,最终,拢在兰格颈后的手指,轻轻捋了捋那漂亮的红发。

    “安赫尔……”

    他的配合很让兰格很惊喜。

    兰格在他鬓侧轻柔地亲一下,又在右耳畔低低的说了很多爱他的话。

    安赫尔的右耳听觉不完整,因此那些字句略有些朦胧,却毫不影响它们流淌向心脏。

    那段时间,费利佩总是亲吻他自小落下残疾的右耳,仿佛是心疼。但所有话语都对他听觉清晰的左耳说。

    而兰格喜欢对他的右耳讲情话,他们其实很不一样。

    怔愣着,他想起兰格是情场高手,到最后总能全身而退,不需担心什么,于是轻拍拍兰格:“时间到啦,中午见,大明星。”

    道别后,跑车掠过第五十七大街,兰格的手指不经意在方向盘上轻点着。

    经纪人劳拉打来电话。

    兰格说:“这么纯情的恋爱,我竟然每天都心动得要命……”

    “什么?”劳拉一头雾水,恢复女强人的利落语气,“别忘记下午来录音棚。”

    “我要那间光线效果最好的录音室。”兰格说。

    劳拉:“你录歌,不拍MV,要光线漂亮干什么?”

    “我的初恋要去。”

    劳拉冷笑:“你居然能从浩瀚无际的情史中回忆起初恋是谁?”

    兰格语气轻松地道:“你不懂,遇见那个人才知道,从前的都不算数。”

    劳拉:“……兰格,需不需要精神科医生?”

    时高时低的体温渐渐稳定,安赫尔的脸颊上不再浮着病态的红晕,也不那么苍白了。

    他瘦的很明显,教授们对他关照有加,尤其一位小提琴导师,自从他手伤之后,常常带他单独练习。

    “我的老师一直在新西兰休养,这事没告诉他。”安赫尔抱歉地笑笑。

    这位导师表示理解:“遭遇这种意外,你能保持沉着,这很珍贵。”

    安赫尔坦诚道:“坚强是一回事,但我不相信奇迹,在小提琴这件事上,我回不到从前了。”

    从琴房一出来,整条走廊都回荡交错着古典乐旋律。安赫尔拿起手机,珠宝店发来邮件——他订制的那对戒指终于交货。

    所谓沧海桑田,不外乎戒指买来,人却跑了。

    安赫尔自嘲地一笑。

    他跟兰格约好午餐,大概赶不及去取戒指。

    他不想带着这种心事去见兰格。正当惆怅,出奇的巧,兰格打来电话:“中午可以晚点见吗,抱歉,不能去学院接你了。”

    “没关系,那么餐厅见吧。”

    算算时间,居然刚够去一趟珠宝店。

    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