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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吻火-第19部分

小说: 吻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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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吧。”安赫尔答道。

    迄今为止,费利佩首次破例出现在他朋友面前,安赫尔有点做梦没醒的感觉。

    飘雪的车灯下,一身深色大衣的男人高挑又冷峻,他对恩佐淡淡点了下头,朝安赫尔走过来,把自己的围巾裹在他颈边:“回去吧。”

    安赫尔怕冷,又贪图行动方便,不肯穿太厚,此刻颈间围绕着费利佩围巾的温度,于是弯起眼睛笑得神采飞扬。

    恩佐在旁看着费利佩有些出神,安赫尔提醒了一下,他才收回目光,两人上了楼。

    安赫尔帮他把东西送上三楼,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大概今天累坏了,问道:“恩佐,还好吗?”

    “没事,”恩佐笑笑,“你朋友都很有魅力。”

    这倒是真的,安赫尔听了也笑:“我朋友不多,他和丹尼尤其好看得过分。”

    回到二楼自己房子里,走到窗边,费利佩仍在楼下,随意靠在车头旁静静抽烟。

    房间灯亮起来,他方才抬头看了安赫尔一会儿。

    安赫尔朝他挥挥手,男人微一颔首,转身上了车离开。

    考试期大家都被折腾得不轻,安赫尔回去就和恩佐一起,他抱着笔记本电脑写论文、斟酌剧目,恩佐在房间另一头,守着缝纫机和服装设计图赶作品,有时安赫尔要充当一下模特。

    并肩战斗的好处是不会轻易被一堆任务逼疯,累到恍惚的时候,两个人轮流爬去浴室冲澡,一起狼吞虎咽几口外卖披萨、给对方讲几个烂笑话,缓过力气继续战斗。

    熬过这几天,一切恢复了有条不紊,安赫尔半开玩笑对恩佐说:“你没以前活泼了。”

    “可能赶作品有点累。”恩佐笑容有点无奈。

    “你最近总心不在焉,手指被大头针扎了好几次,设计师可不能这样。”安赫尔把顺路买的一包创可贴塞进他大衣口袋。

    恩佐正想说谢谢,目光忽然定在不远处:“他来接你了。”

    “什么?”安赫尔茫然回头,看见了费利佩,顿时眼睛亮起来,拍拍恩佐,“我先走了。”

    恩佐每次看见费利佩就变得很沉默,点点头与他告别。

    安赫尔像一阵金灿灿的风,笑着冲过去,又有点沮丧地道:“梅森说你是中午的飞机。”

    “嗯,所以接你去学院,顺便看看你。”费利佩示意他上车。

    “安赫尔,你瘦了很多。”费利佩侧过头打量他。

    “没办法,排演剧目是体力活。”安赫尔靠在真皮座椅上,放松地望着他,任由自己在他眼神里沉溺一会儿。

    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也算是一种平衡,不过这平衡很快就会结束了。

    丹尼在副驾座上问:“最近你都跟恩佐一起?”

    “是的,”安赫尔笑道,“他在帕森斯学服装设计,兼职之一就是帮我们做戏服,很厉害。”

    车绕过林肯中心附近的街角画廊,过了路口就是音乐学院的大楼,安赫尔掩藏自己的不舍,与他们道别后走进大楼。

    艺术史下课后,他收起东西赶去楼下剧场,最近在排演的是《狄多与埃涅阿斯》,那位男中音同学脾气倨傲,虽然还未正式入行,已对耍大牌的行径十分熟练。

    安赫尔时常想揪着他领子暴揍他一顿,每逢这种时候,就想象费利佩坐在台下,于是把怒火压了下去。

    今天那位饰演埃涅阿斯的男中音又耍起了花样,声称胳膊酸,迟迟不肯上台,全组都在陪他耗着。

    安赫尔走到一旁让自己冷静点再去对付他,刚转身,听到一个声音说:“埃涅阿斯,浪费大家时间可不好,要么换掉你?”

    这声音太熟悉了,安赫尔回头就见兰格走了进来,坐在男中音旁边两个位置的观众席上。那闲庭信步的姿态,简直嚣张得浑然天成。

    兰格的红色头发在剧场灯光下格外耀眼,钻石耳钉衬得他笑容不羁,就那么随意扫了男中音几眼,隐隐讥诮。

    他有种走到哪都像在自己家的本事,安赫尔担心闹起来不好收场,快步过去。

    孰料男中音一改作天作地的派头,居然不吭不响回到舞台:“其实没太大问题,大家开始吧。”

    安赫尔:“……”

    兰格朝他看来,对他单眼一眨,笑得极为风骚。

    排演间隙,安赫尔坐在兰格身边,一边飞快地翻剧本做标注,一边问他:“你认识我们的埃涅阿斯?”

    兰格趣味十足地旁观他干活,答道:“他想签约的那间剧院,我家是投资方之一。当然,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另找一位男中音。”

    “没关系,只要他保持良好表现就行。”安赫尔抬头对他说了句谢谢,又道,“抱歉,现在有点忙。”

    兰格大度地表示无妨。

    安赫尔埋头盯着剧本总谱,周围有些嘈杂,兰格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就先离开了。

    由于男中音的配合,今天格外顺利,排演两遍就宣告收工,还赶得及吃午饭。

    安赫尔在剧场独自整理一遍资料,发了会儿呆才走,出去时走廊和大厅已经没什么人了。

    他下了楼,看见阳光灿烂的玻璃大厅内,兰格正百无聊赖坐在那。

    “在等人?”安赫尔问。

    兰格眉头一挑,黑眸漂亮妖冶:“安赫尔,我说了在这儿等你的。”

    安赫尔一脸茫然:“你没打招呼就走了,我以为你回去了。”

    兰格:“没打招呼?我贴在你耳边说的,保证每个字都很清楚。”

    “……”安赫尔咬了一下嘴唇,问道,“哪边耳朵?”

    兰格被他弄得很疑惑,伸手捏了一下他右耳尖:“这边。”

    安赫尔哭笑不得:“我右耳听不清,剧场太吵了,靠近也没用。”

    “别开玩笑,小天使,”兰格半信半疑,“你音乐会上的协奏曲很完美,当时可没戴助听器什么的。”

    安赫尔很郁闷,没想到听觉问题会害别人白白等这么久,于是拉着他往外走:“信不信由你。走吧,今天请你吃饭。”

    一路上,兰格再三确认他右耳真的听觉不佳,几乎有点怀疑人生。

    安赫尔拍拍他肩膀:“没天理,难道要我反过来安慰你吗?”

    “安赫尔。”兰格把车停在餐厅外,凑到他右耳边小声说。

    “就算这边全聋,车里这么安静,我另一只耳朵还是能听见的。”安赫尔无语地看着他。

    兰格毫眼带笑意望着他:“怎么办?我都有点着迷了。”

    安赫尔径自下了车:“那你留在车里清醒会儿,我要饿死了。”

    出乎意料的是,兰格看起来是个花天酒地的玩咖,在饮食上却格外讲究,除了酒,他点的每道菜都很健康,健康得连安赫尔都看不下去了:“你不会得厌食症吗?”

    兰格朝他一笑:“你总是对我有误会,我是个很自律的人。”

    “嗯我都忘了,你本来是学天体物理的。”安赫尔笑道。

    安赫尔无意间瞥了眼外边,对面大厦的电子巨幕上是一幅海报,钻石面具遮住一个年轻男人的脸,男人姿态懒散,独自站在昏暗舞台的聚光灯下,妖孽之极。

    “兰格,那人很像你。”安赫尔指了指电子巨幕,“好像是很红的巨星,不过我最近与世隔绝,一个明星都不认识。”

    兰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巨星在你心里算加分项吗?”

    安赫尔:“看情况,比如我们那位男中音,就算变成巨星也是负分。”

    兰格听了笑了半天。

    离开餐厅,兰格疑惑地问:“你要去图书馆?”

    安赫尔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又被一阵冷风吹得缩回了手:“要去查点东西。”

    “兰格,”半路上,安赫尔蹙眉盯着后视镜,“那辆车好像在跟踪咱们。”

    一台黑色雪弗兰轿车已经尾随了他们数个路口。

    兰格看几眼后视镜,若有所思:“待会儿甩开它,你自己去图书馆可以么?”

    安赫尔点点头。

    兰格在路上变道,走到一半又折进小巷里,不到三条街就摆脱了对方。

    “你看起来很熟练。”安赫尔很疑惑,“总有人跟踪你?”

    “是啊,姑娘们总想跟我回家。”兰格插科打诨道。

    安赫尔:“听起来不坏。”

    兰格委婉而认真地提醒道:“那辆车不像是在跟我,待会儿我不能陪你去,记得有事打电话。”

    安赫尔独自去了市立图书馆,他最近一直在查一个叫做沃伦。韦尔的人。

    沃伦。韦尔是十几年前的小提琴演奏家,安赫尔自从无意间看过他的杂志访谈,就对他极感兴趣。

    这位小提琴家可谓惊才绝艳,奇怪的是,当年如昙花一现,莫名其妙就消失在公众视野中,就连与他有关的资料都被抹去。

    人们不知他生死,后来几乎忘记这个人的存在,细思起来颇诡异。

    安赫尔并非好奇那些传奇故事,而是沃伦。韦尔的演奏风格实在太特别,音乐上,他们许多想法都默契相通,对安赫尔的吸引力实在太大。

    资料库里,年久杂志储存于微缩胶片,安赫尔找到一些当年留存的乐评期刊和报纸,一份一份观阅过后,回想起先前找到的一些影像资料,那个名叫沃伦。韦尔的金发碧眼优雅男人似乎变得生动起来。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市立图书馆天花板上富丽堂皇的壁画,以及古朴华丽的吊灯构造出另一个时代的景象。

    安赫尔走出资料间,外面一排排长桌空无一人,大理石雕塑无声无息,离他最近的桌子一角有封信函。

    安赫尔瞥了一眼,却见信函上写着“致安赫尔”。

    他环顾四周不见人影,犹疑着打开信函,里面是一封精美的烫金请柬,清清楚楚就是写给他的,邀请他前往新泽西州一处庄园,参加“狩猎季的河谷宴会”。

    他想起下午跟踪自己的那台雪弗兰轿车,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什么事情里了。

    安赫尔快步离开这里,走到资料室外厅,仍旧四下空无一人。

    他有点不安,绕过高大的书架转角,却见辉煌灯火笼罩着修长的人影,费利佩正倚在木质长桌边,静静地在等安赫尔。

    “不是中午的航班吗?”

    安赫尔惊喜地冲过去,心中不安一扫而空。

    “临时改了行程。”

    费利佩摸了摸他的脸。

    “你怎么……来这儿等我?”安赫尔有些奇怪,把那份请柬给他看,“不知谁放的,今天下午好像有辆车在跟我。”

    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开请柬,费利佩黑眸发沉,隐有怒色。

    “我要去吗?”安赫尔迷茫地问,“是谁在邀请我?”

    费利佩静静端详他,冷峻的眼中隐有悲哀,随后将他轻轻揽进怀里。

    “安赫尔,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安赫尔怔了一下,伸手轻轻回抱住他,觉得他今天不同寻常,“我……不可能离开你的。”

    费利佩静默片刻,轻吻他额头,低声道:“邀请你的人,是你母亲。”

第17章 对视() 
“我母亲?她早就去世了,我亲眼……”安赫尔似乎意识到什么,眉头渐渐拧起,盯着他不敢眨眼。

    “母亲”这个词,对安赫尔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多年前不分日夜地酗酒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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