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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吻火-第13部分

小说: 吻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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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到恐慌,如果只是喜欢男人也没关系,但那是费利佩。如果被发现会怎么样?费利佩恐怕再也不会见他。

    仿佛有一块冷铁坠在胃里,不断下沉,安赫尔无助地坐在地上。

    他很想念费利佩,可他吓坏了。

    “嗨,小安赫尔。”接通电话,丹尼的声音传来,“陪你出去看狂欢节怎么样?”

    “我……胃疼。”安赫尔气若游丝。

    四十分钟后,安赫尔被丹尼接到家里。

    “今天没约会吗?”安赫尔蜷在沙发上。

    丹尼捏捏他的脸:“如果每天都约会,那它就和工作没区别了”

    两人打了一小时生化危机,安赫尔放下Xbox手柄:“我感觉不太好。”

    胃不舒服的人,的确不适合对着满屏丧尸盯太久。

    安赫尔抱着膝盖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丹尼在他旁边,一条长腿舒展,另一膝屈起,阳光刚好照到地毯边缘。

    “胃痛和情绪有很大关系,巴伦打的那一拳不会让你这样。”丹尼说。

    安赫尔轻轻闭上眼:“丹尼,我犯错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这些年来,很多问题都是丹尼帮他找到了答案,某种意义上,这是他的精神导师。

    “这个错误伤害到谁了吗?”丹尼手臂搭在他颈后的沙发上,揉揉他头发。

    安赫尔摇摇头:“还算幸运,它不会伤害别人。”

    丹尼:“所以它折磨的只有你。”

    安赫尔涩然笑了笑:“是的。”

    “那么这不叫做错误。”丹尼说,“安赫尔,给自己留一些空间。”

    “你猜到了,是不是?”安赫尔睁开眼看着他。

    丹尼的灰碧色眸子很漂亮,微微弯起:“你爱上谁了,对么?”

    “不知道。”安赫尔有些迷茫,爱这个字太沉重了。

    “我的小安赫尔。”丹尼给他一个温柔的拥抱,“爱没有错,你长大了。”

    临近傍晚,安赫尔的胃痛已经消散,丹尼开车带他到海滩附近的一个街区:“狂欢节第一天,绝对不能错过。”

    从灯火不熄的海滩到彻夜狂欢的城市,盛装的人群挤满街头巷尾,脸上华丽夸张的妆容,高举啤酒,到处欢声笑语。

    丹尼带安赫尔穿过一群热辣起舞的女郎,随花车□□队伍走出几百米,止步于一条霓虹闪耀的街边。

    “宝贝安赫尔,不喝一杯吗?”这条街上全是酒吧夜店,身后酒吧的侍应生端出一托盘鸡尾酒。

    安赫尔还没来得及开口,丹尼就点了两杯马提尼,塞到他手里一杯:“瞧,我们一起。”

    ——丹尼指着街对面,安赫尔随之望去,看见川流狂欢的人群对面,费利佩随意倚在一间酒吧外,也正看着自己。

    大魔王的身影高挑修颀,面容一半在灯火下,一半隐在阴影里,有种惑人的吸引力。

    安赫尔魂不守舍地随丹尼举杯,与他隔着一条喧嚣街道相互致意,酒入口中,灼烧起玫瑰的香气滚落喉间。

    他是怎样随热情的人群与丹尼随意起舞,游荡在节奏强烈的音乐中,又是怎样走出狂热的人潮,回到费利佩身边的,安赫尔已经记不太清了。

    回去后,从不喝酒的安赫尔醉意微醺,搂着费利佩的脖子,就着这姿势从门口退到卧室,而后一瞬间清醒。

    费利佩的唇和优美的下颌就在眼前,甚至轻轻扬起下巴就能吻到。他的手臂也正在安赫尔腰间。

    但有那种罪恶渴望的只是安赫尔。

    他留恋又痛苦地松开手,转身进了浴室,费利佩见他明明已经站不稳,不知怎么就突然醒了酒。

    “安赫尔,别锁门。”费利佩倚在浴室门边吩咐。

    “我不会摔倒的。”安赫尔只能听话。

    使人迷醉的不止酒精。

    热水细密地喷洒在身上,安赫尔仰脸正对水流,无奈地用额头抵着墙壁。

    他一闭上眼,梦境里男人侵略性的深吻和抚摸仿佛仍在继续,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紧绷到极限。

    明明已经是十几个小时前的梦,可那臆想的每个画面、每一丝触感都清晰得令人发狂。

    浴室弥漫的热雾中,安赫尔紧咬着嘴唇。原始冲动侵吞了理智,一声极轻叹息,手终于探到那磨|人的欲|望所在,沉陷于梦里他们疯狂炽热的肢体相缠,溺毙在男人染上欲|念的黑眸中。

    一切抵达燃烧的瞬间,滚烫的一滴泪淌下,安赫尔的声音低徊在水雾里:“……费利佩。”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终于彻底沉沦。

第12章 手心() 
这是很忙碌的一段日子。

    安赫尔开始为演奏会做准备,得知他已经想好主要曲目时,老师有些诧异。

    “人生第一场演出的确关键。不过我有预感,”小提琴导师是位文雅的老先生,“你打算这次亮相后就隐世不出了,对吗?”

    安赫尔被看穿了,一边调试琴弦一边低头笑。

    他从不参加赛事,对奖杯、聚光灯也不感兴趣。当亲友围炉相聚时,为他们演奏一曲是最大的愉悦。

    何况如今,乐章中处处都是与费利佩有关的片段。

    “可你是我最出色的学生。”老先生和蔼地笑道。

    老师名望极高,从不抛头露面的安赫尔能筹办演奏会,正因有老师为他作背书。

    安赫尔有意避开不谈这些,翻开一本曲谱:“您认识沃伦。韦尔吗?他在勃兰登堡第四协奏曲的首乐章处理手法很特别,我偶然在旧杂志上看到他的访谈,印象深刻。”

    老师听到这名字,似乎怔了一下:“沃伦……盛名一时,后来突然销声匿迹,很少有人提起他了。”

    “我很喜欢他,”安赫尔真心实意地说,“这感觉就像……隔着时空,与一个陌生人的共鸣和默契!但很奇怪,几乎找不到他的资料——就像有人抹去了他的存在。”

    “沃伦。韦尔……”老先生若有所思望着安赫尔。

    安赫尔弯起眼,狡黠一笑:“不过还是被我找到几段演出记录和一张照片,他是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老先生却噤了声,不肯再多说。

    该做的事都没荒废,但自从那份感情一发不可收拾地觉醒后,不论做什么都无法遏制他去想费利佩。

    最初,安赫尔采取鸵鸟战术,一边逃避费利佩,一边想方设法消除这份感情。

    他让自己忙成一只陀螺,每天练琴五小时,然后纹丝不动守在画架前。就算费利佩近在几步之外,他也克制不去靠近。

    至于感情,安赫尔告诉自己,这只是依赖、移情、错觉。

    安赫尔夜里不再抱着枕头去找他,黑暗中的徒劳思念,全被藏匿在一墙之隔。

    但清晨看见费利佩的一瞬间,每个细胞、每根头发都叫嚣着“我想要他”的时候,安赫尔就明白,前一天的努力又破灭了。

    练琴休息的间隙,车等红灯的间隙,一切稍稍有机可乘的时间里,安赫尔都在想他。

    安赫尔想弄明白一切是怎么开始的,他回溯过往的每一页,看见天黑后客厅里固执等待费利佩的自己,看见噩梦后被他拥住的自己,渐渐找到答案——爱上那个人是命运的必然。

    得到这个答案,这一个月极度压抑的状态随之告终。

    安赫尔“想开”了:不如及时行乐——趁还没离开他去纽约,既然想靠近,那就放肆靠近。

    当然,一切前提是隐藏自己的心意。

    他如获大赦,尽管这份赦免掺杂了无奈酸楚。

    当天曲目练习结束后,按摩师为安赫尔缓解紧绷酸痛的肌肉,老师要求他降低训练强度,最后回去时,照例已经天黑了。

    进了门,远远瞧见费利佩,见他朝自己看过来:“最近又在赌气?”

    “终于发现了吗?”刚从压抑中解脱的安赫尔半开玩笑道。

    “你还小,”费利佩示意他到身边来,“把你送到纽约,得派人陪着。”

    安赫尔终于再次主动拥抱他,环在他颈后的手臂小心翼翼收紧,脸埋在他肩头,呼吸着思念已久的气息,满足又心酸。

    安赫尔小声说:“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胡闹。”

    一如所料,费利佩并没问这些天究竟怎么回事,任何人在他面前摆情绪都是没用的。

    关灯后,安赫尔熟门熟路把枕头丢到他身边,扑过去重新占据自己的位置。

    熟悉的冽然气息无处不在,安赫尔定定看他,只恨遮光太严密的玻璃和窗帘,一丝月光也透不进来,让他没法细细端详费利佩。

    他就躺在身边,安赫尔仍然止不住的想念他。

    安赫尔轻轻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睫毛碰到费利佩的手心,这才心满意足地阖上眼睛,难得一夜无梦。

    当第二天清晨到来,安赫尔在不断加速的心跳中,自然地环住身边那人脖颈,在他怀里蹭蹭,再假装若无其事地起床。

    而心里隐秘的甜已经沸腾得冒泡泡。

    有时费利佩会以为他又习惯性做噩梦了,于是会在他靠过去的时候宽纵地拥住他,安赫尔就能顺理成章多在他怀里待一会儿,这简直令人上瘾。

    没错,上瘾。

    这最大尺度的谨慎亲密让安赫尔上瘾,不由自主想要更多。

    不久后,他心想,有没有可能让他也喜欢我?

    “如何把费利佩追到手”这个问题,难度实在超群。

    细水长流的打动他?可安赫尔就快去美国了。

    用魅力迷倒他?直接表白震惊他?苦肉计惹他心疼?安赫尔头一次觉得,谷歌也不是很智能。

    连续多日高强度的小提琴练习,安赫尔有些肌肉疲劳,又不愿在外面耗太久,每次匆匆让按摩师按十分钟就走了。

    这天回去后他忍不住频频活动手臂,被费利佩看出端倪。

    男人随手将他拽到身边,在他肩胛附近点了点:“这里疼?”

    安赫尔倒吸一口气:“还好。”

    费利佩的手很有力,一手压着他肩膀不让他乱动,另一手缓缓按压他酸痛的位置。

    男人手指起伏的力道不轻不重,安赫尔一边倒抽气一边弯起嘴角笑。

    过了一会儿到底坐不住,原形毕露起来,转身赖在他身上片刻,扬起脸,目光描摹费利佩的容貌轮廓:“你会多久去看我一次?”

    费利佩知道他在担心新生活,垂眸握着安赫尔的手,看他漂亮指尖上的薄茧:“别问,安赫尔。能保证的是,你什么都不会缺。”

    安赫尔微弯起手指,伏在他怀里,与他浅浅地五指交并,以极其冒险的亲昵姿势低声说:“我不需要别的,只要能多见到你。”

    随即谨慎地松开手,起身用轻松的语气道:“当然,我会听话的,只是也会很想你。”

    费利佩靠坐在宽大的黑色沙发上,凝目望他,蕴藏锋锐的狭长黑眸,似乎柔和不少。

    安赫尔问:“你会去看我的演奏会吗?”

    男人微一颔首:“尽量。“

    他总是如此,从不轻易承诺什么。

    第二天,丹尼突然来了,对正在勾画线稿的安赫尔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安赫尔:“能都不听吗?你这样我很紧张。”

    丹尼走到机器人身边,勾着它肩膀:“那就先听坏消息,毛毛要被召回原公司了,做系统和硬件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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