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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我还没摁住她-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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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捏住后颈皮的许星洲可怜巴巴:“师、师兄”

    秦渡感慨:“和小学鸡谈恋爱真累啊。”

    然后他把这位小学鸡从树后拽了出来,把她带来的教材和重点往自己的书包里一塞,攥住了她冻得通红的手。

    天穹阴暗的,是一副要下冬雨的模样。

    秦渡搓了搓她的手指就觉得不对,这也太凉了,遂拧着眉头问:“在这里等了多久?”

    许星洲讨好地说:“半半个多小时!我在这里等师兄来着!”

    秦渡在许星洲脖颈后使劲儿一捏,许星洲立刻怂了。

    “这个天,在这儿,等我?”秦师兄凉飕飕斥道:“你不会在宿舍图书馆等么?”

    接着他把自己围的围巾摘下来给许星洲围了两圈,又伸手使劲搓了搓她的脸。女孩子的脸凉凉的,被秦师兄三两下搓得又暖又红。

    …

    他们上车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阴了。

    冬天天本来就黑得早,加上阴天,此时几乎无异于黑夜。车都被东北风吹得咕咚作响,许星洲抱着秦渡的双肩包。秦渡将暖气开大了点,把许星洲的手指拽过去,让她在风口取个暖。

    许星洲问:“师兄,考得怎么样呀?”

    秦渡漫不经心道:“一般吧,出成绩再看。”

    许星洲听到‘一般’二字,忍不住多看了秦渡两眼。

    这俩字儿实在太熟悉了——试问中国哪个念完义务教育的人没听过假惺惺的装逼学神的‘考得一般’呢?这个装逼惯犯。

    但是,许星洲,确实也不是个能反抗他的处境

    秦师兄这个垃圾人前几天刚刚随手摸了许星洲的二专课本微观经济学,自己在书房翻了一个下午,然后不顾许星洲的反抗,把她摁着,从头讲到了尾。

    起因是秦师兄不想复习自己的专业课,也不想看任何chart和review,想换换脑子。

    许星洲当时堪堪忍住了,咬他的冲动。

    秦渡漫不经心地问道:“星洲,你寒假打算怎么安排?”

    许星洲一愣:“诶?”

    “打算回家过年?”秦渡车向后倒,他看着后视镜问:“回去的话,回去多久?”

    许星洲诚实地说:“还没想好,毕竟票不急买。”

    秦渡笑了笑,又问:“你以前都是怎么过的?”

    车轻巧地驶过校区主干道,路旁梧桐在风中簌簌作响,冷雨淅淅而落。

    学校大门口毛爷爷的雕像在冬雨中沉默屹立,许星洲忽地想起那句蒋捷的“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来。

    ——‘客舟’。

    这两个字令许星洲想起过年,就一阵难受。

    许星洲小声答道:“以前奶奶在的时候还是挺好的,我们在年三十下午去我爸爸家,我可能受我爸的托付和那个妹妹聊一下学习。毕竟我学习还是可以的嘛。吃完年夜饭,奶奶和阿姨随便包几个饺子,我就看春晚。晚上奶奶再带我回奶奶家,她让我给爷爷的照片磕个头,然后睡觉”

    “后来”许星洲有点难过地说:“后来奶奶没有了之后,我就自己一个人去我爸爸家了。”

    秦渡冷漠地问:“你那个爸爸?”

    许星洲嗯了一声,将脑袋无意识地在车玻璃上磕了磕。

    秦渡对她父亲实在算不上喜欢,对着她的时候,连‘叔叔’都不乐意叫。

    许星洲曾经问过他为什么。

    秦渡说他印象太深了——明明不过两小时的航班距离,高铁也不过六七个小时,秦渡甚至还托程雁专门问过‘要不要来看一看’,可是他的长女住院一个多月,做父亲的人连面都没有露一下。

    秦师兄连仇都记了。

    秦渡难以置信:“你这么多年,过得这么惨的啊?”

    许星洲困惑道:“惨吗?我每年还有点压岁钱——虽然那些亲戚朋友都愿意给我那个妹妹多一些红包,到了我就意思意思给一点”

    许星洲:“”

    许星洲窒息道:“我靠我好惨啊?!”

    许星洲震惊于自己这么多年怎么能这么麻木不觉,抱紧了秦渡的书包——接着,她又看了看秦师兄。

    秦师兄深深拧着眉头,一看就是因为许星洲这几句话,憋了一肚子火儿

    “,”许星洲急忙道:“师兄你别急!你看我根本不往心里去的!他们也不欺负我,还会给我钱,顶多就是不把我当家里人嘛我也不在意这个,反正那又不是我的家。”

    秦渡差点被说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爽地开口:“许星洲,你回去干什么?”

    许星洲一愣:“诶?”

    “那种年过个屁啊,”秦渡冷冷道:“你回去做什么?当小白菜?”

    许星洲:“哪有那么惨,是回去当花椰菜的,很有营养,但是谁都不乐意吃”

    前面红灯亮起,车被迫停下,秦渡终于腾出手来,在许星洲脑瓜上使劲一戳。

    “花椰菜你妈呢,”秦渡凶神恶煞:“他们把你当花椰菜看,师兄把你当花椰菜看过?”

    “”

    许星洲脸蹭地红了,欲哭无泪道:“那、那怎么办?还有别的办法吗?我又没有别的家可以回去,其实也没有很糟”

    糟糕的‘糕’字还没说出来,秦渡就冷冷道:

    “今年过年不准回去了。”

    许星洲面颊潮红,嗫嚅道:“可、可是”

    可是还是得回去看看奶奶呀许星洲羞耻地想。再说了,过年不回她爸家,亲戚可能要指指点点吧,这样的话她爸脸上可能不会很好看

    “过成这样回个屁啊,”秦渡愤怒道:“师兄在这儿宠你,你倒好,回去当地里黄小白菜?”

    许星洲脸又是一红,刚想反驳不是小白菜是花椰菜

    就听到了秦渡的下一句话。

    “你今年,跟师兄过。”

    他这样宣布。

番外:故乡() 
番外:故乡

    …

    “你今年跟师兄过。”

    许星洲听了那句话;吓都要吓死了。

    冬夜路灯次第亮起;秦渡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他似乎根本不觉得这件事吓人——仿佛跟他回家过年这件事;真的再普通不过似的。

    但是许星洲真的;非常害怕

    她捏着自己膝盖上的两团围巾;手心不住出汗;秦渡似乎也意识到许星洲有点害怕;莞尔道:“不用紧张。师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

    许星洲:“”

    那是你爸妈,你肯定会这么想啊!

    可是许星洲还是挺害怕他们的。

    许星洲初中时看过货币战争。那本书其实分析性和前瞻性都一般,但是仍然给许星洲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里头用极其冷酷笔触写出来的洛克菲勒家族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历史——和这两个资本帝国世家近乎冰冷的机械化的膨胀之路。

    在这种家庭里;牺牲和联姻,对于直系继承人来说,几乎是理所应当的。

    秦渡又接着宽慰道:“我爸脾气可能稍微臭一点但是我妈人还是很好的;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人也都挺和善的。我回头和他们提一嘴;你今年过年就跟我家一起过了。”

    许星洲一听‘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八个字,眼前又是一黑。

    ——感情他们还是一大家子一起过年呢?

    许星洲吓得不行:“师兄算了;我我还是”

    我还是回我爸家去过吧——许星洲还没说完;就听了秦渡的下一句话:

    “咱俩也快一年了;”秦渡揉了揉额角。

    “和我爸妈还在一个城市我总把你当宝贝藏着掖着也不是事;跟着师兄去见见家长;嗯?”

    …

    许星洲那天晚上,连自己最喜欢的粉蒸肉都没吃下第三块。

    她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才好

    该怎么去见他父母——许星洲心里门清儿;晓得这件事或早或晚都会被伸头一刀,可她却实在是太害怕了。

    许星洲一会儿又是担心遇上可怕小姑子;一会儿又担心遇上干练婆婆;还怕被长辈的长辈嫌弃,如果被嫌弃又该怎么办?这些问题其实已经断断续续地折磨了许星洲半年多,她也问过秦渡,秦渡只是说‘我父母人都很好’。

    而且还说‘这半年他们都没有过多过问,只问过几次你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不会难为你’。原话。

    许星洲当时,听完那些消息,当天紧张得午饭都没吃下去

    她其实还是有点儿焦虑,秦渡也觉出来了不对劲,把饿得肚子里咕噜卟噜的许星洲怼了一顿,从此之后,再也没和许星洲提过他家里那些事儿。

    许星洲看不下去书,干脆去看流星花园了。

    老版流星花园和新版的还不太一样,老版的道明寺给杉菜一张黑卡随便刷,还扬言要给杉菜买埃菲尔铁塔;二十年过去,道明家估计炒股炒破产了,新版道明寺寒酸得一批,只会给新版杉菜充游戏币买手机——而要看玛丽苏就要看最天雷滚滚的,许星洲绝不退而求其次。

    她看言承旭和大s,看得津津有味

    说实话,要不是言承旭够帅,许星洲看不下去这个剧——旧版流星花园特别雷,她跳着快进,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看到道明寺妈妈出场。

    道明寺妈妈浓妆艳抹,头发梳的跟她儿子一模一样,都往天上拽了个把子——道明寺妈妈对杉菜的妈妈轻蔑地说:“你们家怎么住得这么小,呵,平民。给你两千万,离开我的儿子。”

    许星洲:“”

    许星洲坐在书桌前,台灯亮着光。

    她刚准备倒回去重看,手机就被啪一下摁在了桌面上。

    秦渡漫不经心地问:“死到临头还看电视剧?图什么?”

    许星洲:“”

    当然是从当代影视剧管中窥豹汲取养分,认真观摩学习去拜见豪门婆婆的一百种姿势了——许星洲想。但是许星洲微一观察秦师兄的表情,就觉得这话说出来,十有八九躲不过被他骂一顿的命运。

    许星洲立刻撒谎:“因为我复习完了!”

    秦渡拉了个椅子坐下,狐疑地扫了她一眼。

    许星洲镇定道:“我作证,是真的。”

    秦渡:“”

    秦渡也不是为了看许星洲复习进度来的,他在许星洲脑袋上微一摸,认真道:“有什么想问的没有?师兄今年是真的想带你回去过年。”

    许星洲楞了一下,心想,该来的真的是逃不过啊

    “咱们早点见家长。”秦师兄认真地说:

    “师兄保证,谁欺负你,师兄一定给你欺负回去。你今年过年就留在这儿吧。”

    许星洲手心出汗,片刻后难堪地说:“师兄你、你和我讲讲叔叔阿姨吧,我其实对他们知道的不多。”

    “我看情况”她紧张地闭了闭眼睛,又结结巴巴地道:

    “我看情况,和你回回去。”

    …

    冬夜寒冷萧索,吹得窗户咕咚作响,冷雨黏了满窗。

    书房里面暖黄台灯亮着,秦渡给许星洲倒了杯葡萄汁,许星洲捧着凉凉的玻璃杯,坐在他的身侧。

    秦渡想了想,决定先从爸爸开始说起。

    “师兄爸爸人有点严肃倒是不凶。他们这一辈统共三个孩子,我大姑姑、二姑姑和我爸。大姑姑走得早,死的时候才二十多岁,是七二年的时候被当成走资派批死的。”

    “二姑姑就是秦长洲他妈妈,我爸是家里的小幺,年纪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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