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掌灯-第9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加入适量酱油、料酒、水淀粉腌制。
厨房了赵枣儿有条不紊地进行料理,客厅里庄祁对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网页搜索出的东西五花八门,而且大同小异,庄祁又换了几个关键词进行搜索,突然一行信息落入他眼中。
“情侣间最浪漫的十件事:。。。。。。
3。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七个字便涵盖了平凡的人生,同时也暗藏了一个道理:厨房也是一个浪漫的好地方。想象一下,当你从背后抱住爱人/当你被爱人从背后抱住,胸膛贴住后背、心跳与心跳呼应,难道不浪漫吗?(此事项当选女性最希望与爱人做的事情排行榜第三名)”
“。。。。。。”庄祁收起手机,瞟向厨房里的赵枣儿。
赵枣儿背对着他,能听见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还有高压锅发出的呲呲的蒸汽声。
会不会被当做流氓?庄祁又想求助好友,打开微信看了一圈,竟除了吴浩霆,不知道问谁。陆酩还是个孩子,提起林稚秀他就心烦,问庄珂更不可能。要不再百度一下?
庄祁抓过沙发上的抱枕,上头印的一个动漫人物,看起来像狗又像狼,庄祁下意识地把脸埋进抱枕里,脑中做最后的挣扎。
又不是没抱过,怂什么?脑中小人道。
放下抱枕,庄祁站起身,悄悄向厨房走去。
突然抱住她,万一吓到了,切到手怎么办?每走一步,庄祁心里都会冒出新的问题。
适时赵枣儿放下刀,拿起土豆,站在水槽边若有所思。庄祁看准时机,来了个浪漫的拥抱。
——背、背后抱?!
赵枣儿在片刻的恍惚过后回过神来,血压直冲脑门,脸变得通红,举着土豆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干嘛啊。。。。。。”
“抱抱你。”庄祁道。
庄祁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平日低沉些,从赵枣儿耳边滑过,让她觉得腿软。
庄祁抱着赵枣儿,感觉着所谓的“胸膛贴住后背、心跳与心跳呼应”。
“我还要做菜。。。。。。”赵枣儿有些晕乎,平日里那个庄祁怎的变成无尾熊了?
“接下来要干嘛?”庄祁问。
“洗土豆。。。。。。”赵枣儿下意识道。
庄祁松开搂着赵枣儿的腰的手,只是依旧贴着她,握住赵枣儿的手,连带着土豆,一起放到了水龙头底下。
黏黏糊糊了十分钟,赵枣儿在血管爆炸之前把庄祁赶了出去。
所谓热恋,赵枣儿终于有了一点感触。
吃饭的时候赵枣儿提起蘜茯:“蘜茯小姐是妖吗?”
“嗯,一只书虫。”
“哇。。。。。。”赵枣儿想不到是这么稀奇的一种妖怪。“我们会去东海吗?”
微微皱眉,庄祁道:“邪灵被镇压在东海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既然二十多年前有过一次邪灵大战,很难说邪灵还会在东海。”
“去看看也好吧?”赵枣儿夹了庄祁最喜欢从肉片放进他碗里。
“会去,”庄祁为赵枣儿剥了一只虾,“在之前要先去趟白泽那里。”
“白泽?”赵枣儿稍加思索,便想起爱哭鬼提过这个名字。
“鹪鹩殿的白老板。”
“啊——”赵枣儿恍然大悟:“是他呀。”
“白泽通晓天地,别具慧眼,那小鬼身上的仙缘究竟是怎么回事,白泽定能给个说法。”
“什么时候去?咦,那岂不是要回y市?”
“明天去。你也一起?”
“我想去趟爷爷那。”赵枣儿道。
109。世间万缘皆天意()
从淇河站下车,再乘大客,两个小时后便能到达塔家县——一个三线城市里的落后小县城。
赵枣儿下车时,不过下午三点的光景,太阳还挂在天上,皑皑的雪下了一夜,此时已经停了,塔家县一如既往地静谧。错落有致的房子都戴着白色的帽子,道上不少扫雪的人,一辆公家的扫雪车从村子这头开到那头,沿着笔直的主干道,突突地前进着。远处的山看起来不再灰蒙蒙,衬着蓝蓝的天,显露了真容。
赵枣儿有几分物是人非的感慨。许多年没有回过塔家县的她,短短两月间重返爷爷家数次,像要把之前落下的次数都补回来一样,但这一次与之前相比,赵枣儿的心态有了很大的变化。
还没有踏进赵大匡的小院,赵枣儿便抬高了嗓子:“爷爷——我回来啦——”
赵大匡在屋里听着动静,忙跑出来,一脸乐呵:“进来进来,快上屋里去,冻得慌吧?”
赵枣儿摇摇头,心里记挂着赵大匡的伤势:“我不冷,您怎么不再医院多待几天,等身子骨好利索了再回来?”
“已经好了,躺两天就好全了,又没多大事,老搁医院里躺着也难受。”
“真的?”赵枣儿放心不下,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真得不能再真了,一顿一碗饭一两肉一瓶酒,老能吃了。”
“斩魂剑!”赵枣儿欣喜地唤。
斩魂剑就在院子里。院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再也没有先前发生血案的渗人模样,东边的那颗小矮树本来病恹恹的,这会儿一看,变得精神了,寒冬腊月的时节,竟然抽芽了。而树下趴着一只大黑狗,脑袋伏在两条前腿上,似乎在好眠,有趣的是大黑狗身边一只黄母鸡和一只大公鸡来来回回地溜达,不时咯咯哒一下。
斩魂剑就“骑”在大公鸡背上。“什么斩魂剑!小娃娃作甚唤老夫名讳,你叫赵老狗爷爷,就该也叫我爷爷,知道不?”
“去你的。”赵大匡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天上啊,跑!”
赵枣儿一头雾水,只见那只大公鸡得了令一颠一颠地沿着院子跑了起来,惊得那只母鸡咯咯哒地唤个不停,大黑狗只是撩了撩眼皮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而斩魂剑则哎呦叫唤了起来:“天上啊慢点啊,爷爷我要被你颠出去了。。。。。。”
原来“天上”是大公鸡的名字。赵枣儿一脑门黑线,还愣神着呢,赵大匡直接把她拽进屋子里了。
“喝奶粉不?”赵大匡翻出赵枣儿专用的小杯子,拆了包速溶奶茶,泡了给赵枣儿喝。因为速溶奶茶的样子像奶粉,赵大匡才总是这样叫,赵枣儿接过奶茶,有些新鲜地看着手中的杯子。
杯子上有小鸭子的图案,是很久以前赵大胤买个赵枣儿的,赵枣儿小时候非常喜欢,后来找不到了她伤心了很久,原来是在爷爷这。
打量着客厅,墙壁恢复了雪白,所有的血迹都清洗了干净,而原本钉着赵可喜的那面墙,也变得焕然一新,斩魂剑扎出的那个洞被填上,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像是知道赵枣儿的想法,赵大匡指了指院子里的那棵树:“那是可喜。”
不是很明白爷爷做了什么,但是树上勃勃的生机着实让人可喜。
“庄家的那小子怎的没跟你一起来?”赵大匡问赵枣儿。老人虽然年纪大了,对于小辈的事心里还是有数的。
赵枣儿也没有刻意隐瞒她和庄祁在一起的事情,只是说庄祁有事,回头会来接她。
因为庄祁白天还要去f大,便晚上下了班再启程来y市,赵枣儿无意跟着去鹪鹩殿,于是买了早上的票先行出发了。
“没有吵架吧?”赵大匡琢磨着孙女儿的神色。
“没有。”赵枣儿笑吟吟地,带着几分羞赧。
“没有就好,”赵大匡抱起自己的紫砂壶,不慌不忙地喝上一口,笑眯眯地回忆:“你俩这缘分,也是不浅啊,小时候你就黏他,明明第一次见。”
“什么小时候?”赵枣儿支起耳朵:“爷爷你快说说,我都记不清了。”
“唉记不清就算了呗。。。。。。”
“不嘛快说快说,或者我去问斩魂剑?”赵枣而看了眼院子里兴奋的大公鸡。
“得,也不多大点事,你六岁被咬那会儿,庄祁也在呢。。。。。。”赵大匡大致讲了讲小赵枣儿与小庄祁的相遇,然而相遇确实短暂,具体的细节或许还要问庄祁,赵大匡三言两语便讲完了。
“想不起来。”赵枣儿想象不到庄祁小时候的样子,也想象不到自己追在人家身后喊哥哥的样子。“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看不得孙女儿愁眉苦脸,只是这事赵大匡也没辙:“因为守命珠压制了你的命格,体质里的特殊也被隐藏,那段记忆大概被抹去了,六岁前的事情你应该都记不得多少。”
赵枣儿点点头,问起守命珠的事,“守命珠是什么?我的不知怎的丢了。”
“那是海神的蛟珠,好不容易才得了那么一颗,”赵大匡有点肉疼:“但丢了也就丢了吧,你这体质,暂时只能这样。”
“没事,有庄祁在呢。”赵枣儿道。
“是,但你俩也不能中粘在一块的不是?”赵大匡上下打量着赵枣儿:“你也得学会自保才行。不是说你学了不少术法吗,怎的这身子骨还不如从前了?”
“是吗?”赵枣儿握了握拳,“爷爷,你帮我瞧瞧,邪灵到底从我体内褪去了没?”
赵大匡皱起眉,细细看赵枣儿的气色,又伸出手为赵枣儿把脉:“怎的?不舒服?”
“没不舒服。”赵枣儿配合地把手递出去,诊完右手换左手,“就是担心。”
收回手,赵大匡隐去眼底的担忧,笑着安慰孙女,“不用担心,就是体虚,养一养就好了。”
但难免赵枣儿会多想。
先前在蘜茯书店时,她一句“你已经知道了”,便是指明她知道庄祁有事隐瞒,而庄祁也承认,只是究竟隐瞒了什么,隐瞒了多少,庄祁没有说,赵枣儿也没有问。猜想庄祁不会想要她一同去鹪鹩殿,赵枣儿便自觉地没有跟去。
对庄祁隐瞒的事,赵枣儿能猜到几分,身子毕竟是她的,夜里惊梦、不时脱力,还有偶然从耳朵里流出的黑水,都让她不安。
“对了爷爷,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几日前的邪灵似乎不是真的邪灵,怎的能拘着那么多法力高强的人呢?”爱哭鬼可是被一个小小的女鬼轻而易举地解救了呀。赵枣儿蹬掉雪地靴,把腿盘到暖呼呼的炕上,“还有,爷爷你给我讲讲二十多年前的邪灵大战呗。”
眼皮一跳,赵大匡问她:“打听这干嘛?”
“想知道。”赵枣儿目光灼灼。
抵不住孙女儿好奇的眼神,赵大匡沉吟了片刻,才娓娓道出。
“那邪灵古怪得狠,没由来的,突然就出现了。。。。。。”
——————分割线——————
约莫八九点,庄祁抵达了y市。没有徘徊,直奔鹪鹩殿。
“庄先生,最近倒是来得勤快。”白泽落座,一眼看到桌上的捕鬼网。
捕鬼网不是寻常物件,等闲人看不见,但进了鹪鹩殿,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隐藏住自己的真身,不仅捕鬼网大喇喇地瘫在桌上,网中的鬼还冲他讨好的一笑。
“这是什么?”白泽回以一个微笑,爱哭鬼却本能地抖了抖。
“便是想问你,才带过来的。”庄祁抬手在捕鬼网上拂过,捕鬼网便消失无踪,爱哭鬼“哎呦”一声摔到了地上。“我偶然发现这小鬼身上有点儿仙缘,故而带来让你瞧瞧。”
仙缘?
白泽心里一动。它是中国古代神话中地位崇高的神兽,祥瑞之象征,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能通万物之情,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