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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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点点头,走到姐姐旁边一些的位置,微微闭上眼回忆了一下,而后双手快速准确地将只见过一次的印结了出来。
——火遁豪火球之术!
直径约1米的火球熊熊燃烧。
鼬的神情更加懊恼起来。正当他默默地感受着查克拉的运转、思考如何才能将火球吹得更凶猛一些的时候,他的直觉警报突然拉响了。
右上方有一道劲风袭来!
那一瞬间,黑发的小孩儿及其迅速地中断了查克拉输出,同时向后方凌空翻身;然而甫一落地,又是几道寒光射来,逼他连连后退。一连闪避了好几次,攻击才停下来;鼬保持着一手撑地的姿势,小脸上是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沉着和机警。
“已经很厉害了啊,小鼬。”明月鼓掌,走过去对弟弟伸出手,“起来吧。”
鼬始终望着她。听她这么说,他自己站了起来,没理明月放在他面前的手。
“生气了?”明月弯腰,笑嘻嘻地戳戳弟弟的脸颊,“别这样嘛,要知道敌人可不会乖乖等你把忍术放完,从侧面偷袭可是最常规的做法。”
“我知道的。”鼬点点头,“我并没有生姐姐的气。”
弟弟的神情也确实不像生气,而更像是若有所思。他的眼睛比同龄人更加漆黑,时时显出一种深邃的光来,令人难以看透。
明月看看弟弟,又看看四周,突然一把牵起他的手,大步往湖边走去;鼬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就乖乖地被姐姐牵着走过去了。
“就这里吧。”明月找了块地方,很是不讲究地席地而坐,还排排边上的位置,“小鼬也坐呀。”
鼬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坐下来。一如他们之前那样,明月盘腿,鼬正坐;一随意一郑重,看上去却奇异地融洽,而且谁也没有去纠正谁的意思。
明月一直没有说话,却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哼歌,哼的是鼬从未听过的小调,不算好听,也不难听,就像那种乡野间常见的曲子。
鼬是个性格沉稳的孩子,这时却也迷惑了。他侧头看看姐姐,只看到姐姐抬头望着天空的侧脸,于是他也去看天空,但除了厚厚的阴云之外,他什么都没看到。
倒是有一只乌鸦飞落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盯着他猛瞧。鼬多看了那只黑色的禽鸟几眼,那乌鸦就猛一振翅飞走了,留下几片黑色的羽毛,还有空中响起的“啊啊”的鸟叫。
“姐姐,”他还是忍不住了,开口询问,“我们不修炼了吗?”
一直坐在这里多么浪费时间啊。明月从弟弟的脸上读到了这样的含义。她笑了一下,一只手撑在膝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歪头看着弟弟,“小鼬终于肯开口了吗?”
“哎?”鼬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知道别人心里有事,但是别人就是不说,这样的感觉不好吧?”明月竖起食指晃来晃去,笑眯眯的样子让人摸不清她到底是认真还是随意,“那么,刚刚小鼬到底在想什么?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但什么都不肯说,就一个人努力修炼、努力看书,连妈妈都注意到了,有些担心呢。”
面前的弟弟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旋即脸上竟然露出些许窘迫,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被人看穿心思的情况。
“所以,刚刚小鼬在想什么?”明月催促道。
鼬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然后他选择不看明月,转而看着面前一丝波澜也无的湖面,低声说:“和姐姐相比,我还太弱了。”
“这么在意强弱吗,为什么?”
“因为”
鼬再次犹豫了一下,放在膝头的手握成拳。
“我想要变得足够强,强到足以结束世界上的纷争,创造一个大家都能和平生活下去的世界。”
他说话的口气非常坚定,并且蕴含了对自身的强大自信。如此看来,他刚刚的犹豫并非针对自身,而只是拿不准是否该把这个远大的理想告诉自己的姐姐。
“果然是因为上次老爸那家伙带你去了战场吗?”明月牙疼似地揉了揉脸,神情颇为古怪,“小鼬,你是认真的吗?”
她又一次在心中朝自己那个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爹(?)拍桌怒吼,同时认真思考要不要带弟弟去找个靠谱的心理医生,这孩子可能患上了ptsd
“是。”鼬转头望着她,眼神十分平静,却正因为这平静而显出更为强大的执拗,“这就是我的理想。”
姐弟二人对视好一会儿。
“你要成为火影吗?”明月突然问。
鼬显然愣了愣,思索片刻后,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当然,否则没办法做更多的事。”
明月眯起了眼睛。她又盯着弟弟瞧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跳起来,抱起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弟弟,勾起嘴角。
“哼哼,那还真是遗憾啊小鼬。”她说,“火影的位子注定是你姐姐我的,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就把心腹的位置给你留一个吧。”
“不。”鼬的唇角抿成一条绷紧的直线,连声音也绷得紧紧的,“就算是姐姐,我也是不会认输的。”
“很好,有气势。”明月冲他勾了勾手指,动作十足挑衅,“来啊,行动可比语言有说服力多了,什么时候你能赢了我,再说跟我竞争火影这种话吧!”
她手里不知何时握住一把苦无,尖锐的锋刃闪闪发光。
“要上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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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背着自家弟弟,手里还拎个团子店的外卖盒,慢悠悠走在木叶村的街道上。
“姐姐放我下来吧”
“不要。”明月挂着轻松愉快的笑容,一口回绝,“谁让小鼬你自己逞强,结果把脚崴了的?还好没骨折,不然我可能也要被老爸给揍成骨折,好去木叶医院给你当邻床。”
她感觉到背上的弟弟抱紧了她的脖子,把脸死死埋在她背上,好像很羞愧的样子。
“你害羞什么?”明月打趣道,“还好是你姐姐我背你,而不是你喜欢的女孩子背你,不然那才叫一直抬不起头,哈哈哈”
“姐姐!”鼬的声音听上去更沮丧了。
他终于有些四岁小孩儿的样子,而不是深沉严肃如阅遍世事的成人。
明月很乐见鼬如此。
“我们回来了!”
到家之后,面对鼬的伤势,美琴自然一阵心疼,刚回家的富岳也训斥了明月几句,不过不重,大概在富岳看来,忍者受点小伤真是太家常便饭,如果不是鼬年纪还小,他连提一提都不必。
吃过午饭,明月本打算继续调戏可爱的弟弟,不想富岳叫住了她。
“明月,跟我过来一下。”富岳看了一眼边上的儿子,挥挥手,“鼬就去自己的房间休息吧。”
明月都已经牵住弟弟的手了,这下只好放开。鼬看看她,沉默着,任由母亲将自己抱起来。
走廊上挂着的晴天娃娃“叮叮当当”地响。
当明月拉上会客厅的门的时候,富岳已经在垫子上端正地坐好了。明月看了眼她爹严肃的脸,走过去在他下首的坐垫上跪坐下来,难得也规矩了一回。
“工作上的事情如何了?”富岳问。
“还行吧。”明月坐姿是规矩了,语气却依旧那么随意,“等下次向火影大人述职的时候,应该就能晋升为中忍了。”
富岳微微冷笑了一下。
“老爸,你不会是觉得火影有意打压我吧?”明月看清了富岳的表情,无奈道。
“这是事实!”富岳的语气尖锐了一瞬,随后被压了下去,“凭借之前战争中积累的功勋,你早就可以成为中忍,却被拖到现在哼,四代目!”
第三十五章 贺茂祭(1)()
贺茂川从上贺茂神山里流出;多年来滋润着京都东郊的土地。沿河两岸搭建有许多棚屋;里面居住的平民们大多打渔为生。和繁华绮丽的平安京相比;这片平民区破败贫瘠,但也透出一种艰难求生的坚韧和活力。
而今天的氛围又格外不同。
绫子站在门口,停下脚步;仔细在听她父亲和客人的交谈,尽管她并不是很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她只知道里面那位穿着白色狩衣的大人是从上贺茂神山下来的神官,还带来了其他一些神官——他们现在正在外面忙碌着。
“打扰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您真是太客气了。是我们该感谢神社一直以来的庇护才对。”
绫子的父亲这么说。神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人不算多么俊雅,却自有富足中长大的清淡闲适。闻言他微笑道:“这些都是我们神主的安排;我们也只是执行命令而已。”他站起身;又朝门口点了点头,说一句“绫子小姐回来了啊。”
在父亲略有些尴尬的呵斥声中,绫子拉开自家简陋的木门;冲里面的人露出一个羞涩中不乏开朗的笑容:“已经和大家说明了情况,现在各位神官大人已经开始工作了。”
屋里的神官点点头;说那他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接着便出了屋子。绫子敏捷地把路让出来;微微鞠躬行礼;同时又拿眼睛好奇地去瞄神官的背影。她父亲看到了,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在神官的背影消失后责怪女儿失礼。绫子点头应了;但从神情里能看出;她并不真的在乎。
绫子的父亲无奈一笑。他名叫忠辅,是个妻子早已去世的渔夫,一直以来只有绫子这一个女儿,便很宠爱,何况绫子又是个开朗又勤劳的好孩子。几年前,因为他的无心之失,河里的妖怪报复到了绫子身上,还是平安京里安倍晴明大人和源博雅大人出手解决的,自那之后他就更心疼女儿一些。因为感激晴明和博雅,他不时送去一些香鱼,变相地也提高了自己在这一片的地位,勉强也能算是个长者了?于是这一回,神社的人就直接找到了他。
绫子扶着门框往外张望;她看见那些白衣乌帽的男子走来走去,手里还不停地比划什么。“父亲,”她回头问,“神官说的话是真的吗?”
忠辅按住女儿的肩,神色有些凝重。他不懂阴阳术,更没有对抗鬼怪的能力,所以只能选择相信山上那座伫立了百年的镇国神社。“不清楚,但是按照他们的话去做,绫子。”忠辅皱眉,“贺茂祭那一天真的会出现百妖肆虐的情景吗?真是可怕啊。”
绫子歪了歪头。“没关系的,父亲?”她脸上有一种盲目的乐观,“那可是百年镇国神社的神主,说了会保护我们,就一定能做到!”
希望如此,忠辅想。他抬起头,朝着水波荡漾的贺茂川上游看去,看向那片葱郁的神山,好像这样能一眼看到深藏其中的神社,看到其中正在发生什么一般。无云的蓝天横亘在他头上,沉默地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在忠辅和绫子没注意到的窗边,一颗眼球上下跳动着,同样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而与此同时,藏于深山的上贺茂神社里,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眼球在主殿附近漂浮着,试图窥视神主的行踪。
神主坐在廊下,慢腾腾地叠一只千纸鹤,好似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眼球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审视着她。直到她再叠好一只千纸鹤,轻轻一笑:“哎呀,也该看够了”
她忽然朝着眼球所在的方向看过去,托起掌中的千纸鹤。刹那间纸鹤化为血肉俱全的鸟儿,闪电般扑过去,对准来不及逃走的眼球就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