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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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家都吃完没?吃完的话我们就再度出发。”公主伸个懒腰,冲满月伸出手。
满月茫然地盯着那只瘦弱到过分的手。
公主冲他勾勾手指。
“做、做什么?”
“拉我一把。”公主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指了指自己衣服下摆,“十二单这么重,我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站得起来呢?”
她说的是事实。是事实没错。但为什么他有想打人的冲动?满月克制着自己抽搐的面部肌肉,僵硬地伸手把她拉起来,还小心翼翼地控制力道,怕一不小心就把那条手臂拉到脱臼。
“那我们就”
出发。满月想这么说。但那一瞬间,公主握紧他的手,另一手抬起掩住口鼻,整个人飘然到他身侧,在他耳边轻声说:
“敌袭。”
——当啷!!!
满月转眼抽出鲆鲽双刀,架住背后敌人,而后回身狠狠将敌人甩出去!
“队长——唔!”
同伴瞬间倒下。
满月瞳孔紧缩,然而却不是为了刚刚身死的同伴。
飙飞的鲜血在半空洒出圆满的弧形,然后正正扑向——
“公主大人!!!!”
第二章 来自木叶()
四周一片黑暗。空气里漂浮着水汽潮湿的味道,耳边不时还能听到水滴落下的声音。她站在原地思考片刻。
意识空间吗?她了然。
前方一团光。金色的光球;不断微微颤动着;好似在发抖一般。光球映照下方的水面;照出一圈圈涟漪。
有什么东西要浮上来了。明月看了一会儿,朝那边走过去。
一步;两步。
哗啦啦——
庞大的黑影浮出水面;将那团越加瑟瑟发抖的光球遮蔽在身后。黑影在这方狭窄的黑色空间里遮天蔽日,两颗硕大的眼球像两颗巨大的灯泡,亮着幽幽的光。“离主上远一点!”它嘶声吼叫。
明月停下脚步。眼前黑影的轮廓看上去像一只长角的乌龟。
“让开;矶抚。”她说。
黑影身体一僵;随即宛如受到什么不可反抗的力量的牵扯;怒吼着、挣扎着;却依旧无可奈何地重新潜下水面。
那团金光重新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依旧不断颤抖。
她伸出手。“我不会伤害你”她停顿了一下;“不,我会保护你的。”
“作为你帮助我的回报。”
光球慢慢停止了颤抖。然后它试探着;慢慢漂浮过来。
“约定好了哦。”
******
身体在发热。她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能慢慢睁开眼睛。战斗的场景和声音一并进入大脑的感知;看来她昏迷的时间不长。
“呼——公主大人,您没事?”满月一边用力斩去又一个敌人的头颅,一边语气急促地确认她的状况。
明月摸了摸脸上的防毒面具;撑着背后依靠的树干站起来。在她的周围,有一层水幕将她牢牢包围;严丝合缝;防止战斗的鲜血溅到她身上。雾忍村擅长水遁;满月更是其中翘楚;唯有他才能在激烈的战斗中还能用水阵壁将公主保护起来。
“没关系。”明月说。
嗅不到血腥味的确让她不至于浑身无力,但生命在面前消逝时发出的悲鸣依旧利刃一般刺痛她的大脑。她腿发软,头很痛,身体热得像在发烧。但这些都在她的忍耐范围之内。她甚至还能在靠着树干喘气的同时,闭眼聆听从地底传来的汇报。
由雷遁忍术制造出的电光在森林里噼里啪啦地乱闪,给使用水遁忍术的忍者们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在明月醒来的时候,雾忍村还活着的忍者就只剩满月一个人了。现在这个银白短发的十五岁少年还在拼命战斗,但他依旧渐渐左右支绌,落于下风。
敌人有备而来。
“满月!”明月抬手指向满月背后的死角。
“水化之术!”
哗啦——
敌人雪亮的忍刀砍在满月的右肩,但只溅起一片水花。那一刹那满月的身体化为无形的水流,使他免于受伤。水遁水化之术——让身体瞬间液化,以使一切物理攻击无效化。这是满月来自血脉传承的血继限界,也是鬼灯一族登顶雾忍的一大依仗。唯一的弱点是
“可恶!”白发少年跪倒在地,仅有手中的鲆鲽大刀勉强支撑自己不要完全倒下。他方才液化的半边身体电光流窜,整个变得像胶水一样半凝固的状态。
水化之术唯一的弱点:被雷遁忍术克制得死死的。
他跪下的瞬间,保护明月、将她和战斗现场隔开的水幕也“哗啦”一声破碎;失去查克拉主导的水流扑倒在地面,透过青草渗透进森林的泥土当中。水土的腥味混合战场大量生锈的血腥气扩散过来的一瞬间,明月就使劲摁住脸上的防毒面具,同时拿宽大的衣袍尽量遮挡露出的皮肤。
果然是有备而来吗她在心里翻个白眼,想,都不需要敌人费力气杀她,只要给她兜头撒点儿血,她保证说跪就跪,绝不带一点儿含糊的。
但敌人并没有杀她的意思,而是伸手似乎想要捉住她。“公主大人!”见来路不明的敌人靠拢她,满月一咬牙想竭力站起来,却只堪堪膝行两步。
——主上!请允许我
明月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低声命令:“矶”
然而,她没能把这句话说完。也不用说完。就像敌人的手没能来得及触碰她,满月情急之下凝聚在指尖的查克拉也没来得及发射出去一样。
呼啦啦啦啦——
无数黑色的翅膀交叠翻飞。乌鸦凌乱的羽毛向下飘落,它们的叫声则往四面八方盘旋出去,如同暗含着某种不祥的意味。这些乌鸦突兀地出现,横亘在明月和敌人之间,也横亘在满月和敌人之间。在它们出现的同一时刻——
一道残影。
一线冷光。
那是转瞬即逝的一秒,却又是被生生凝固、静止不动的一秒。在那一秒里,乌鸦奋力扇动的翅膀还没有触及天空,飘零的树叶才堪堪辞别枝头;地面凌乱的水渍尚未完全透进泥土,停在灌木丛顶的蝴蝶即将被撕碎一半翅膀。
在那一秒里,明月隐藏在奥特曼一样的防毒面具背后,眨了一眨眼。
噗嗤。
血肉被利刃摩擦过的声音。两声。忍刀刺进再抽出,细小的血珠飞散在空中,而刀光依旧有雪光似的干净透亮。
黑色的乌鸦终于全部飞上天空。地上零落了新鲜的血迹,在她脚边不远处蔓延。造成这一切的人轻轻收回刀鞘,侧头露出的表情平静得宛如无事发生。他就以这样平静至冷漠的表情,还微微点了点头,礼貌地问:“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两绺柔顺的黑发垂在他清俊的脸侧;他额头上的护额刻着旋涡和树叶组合出的图案。
其他戴着同样护额的忍者这才自那头的森林匆匆跑来,负责医疗的人们扶起半跪在地的满月,其余人们一一确认战场上的伤亡情况。
他抬了抬手。那把细长的、雪亮的忍刀轻盈地划出一个圆润的弧度,最后无声归入他背后刀鞘。也许是刀光太刺眼,也许是无数倒下的生命层层堆叠出的血腥味太过浓厚,就算有防毒面具也孜孜不倦地刺激着她的本能;明月隔了厚厚的面具看着他,却又看不太清,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简直让她感到晕眩。
“我们是木叶的忍者,遵照火影的命令,前来迎接水之国的使者。”
“我是”
真的什么都快看不清了。明月想。
“宇智波鼬。”
噗通。
她不确定自己倒下的时候有没有砸出这样一声响。她希望没有,否则就意味着她是直接栽倒在了地上,醒来一定会觉得很痛。
这人刚刚说他叫什么来着?没听清,有点可惜
“公主大人!!!”
——主上!!
一定都是因为满月和矶抚太吵了的缘故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她会觉得可惜呢?
这还真是个谜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明月是这么想的。
******
说实话,对方突然的倒下是他预料之中的事。就算不通过写轮眼,仅凭多年忍者生涯造就的观察力,鼬也能轻易发现她的虚弱。所以他眉头都没皱,直接一伸手臂,很镇定地接住了这位戴着防毒面具的小姐。毕竟四代目说这是水之国的公主,为了邦交友好着想,木叶总不能让一位公主在眼前“噗通”一下摔地上。
“公主大人!”满月正接受医疗忍者的治疗,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一头,一见那个木叶的忍者捉住了公主,他顿时大为紧张。“喂,我说,绝对不可以摘下公主的面具!”他几乎是以命令的语气在说话,“公主的衣服也绝对不可以动!”
满月是雾忍村出名的天才,甚至被誉为“被忍刀所钟爱的神童”;他自知天资过人,养成的性格也是很骄傲的。公主是贵族,他需要恭恭敬敬,但对于同龄的忍者,他可不会那么客气和礼貌。就算
就算是对传说中的宇智波一族,也一样。
一旁给他治疗的木叶忍者都有些为他的语气而感到恼火,可那个直接面对他的无礼的青年却没有丝毫动怒。他不过淡淡瞟满月一眼,表情依旧淡漠克制,同他看边上花花草草的模样没有任何区别。“是吗?”他说,“我知道了。”
那根本是纯粹的客套话,而非真正接受了满月的意见。满月心中恼火,但他毕竟受伤,处于弱势,现在最关心的公主又陷入昏迷,令他只能愤愤地忍下这口气,不再过多纠缠。“总而言之,还是谢谢你们救了公主。”他说,“你就是木叶的宇智波鼬?我是满月,雾忍村的鬼灯满月。”
满月——masu。在他发出这个音节的时候,年轻的宇智波多看了他一眼。满月感觉到了,立刻戒备地盯回去。但那个表情从无波动的宇智波只不过说了一句:“你好。”
——队长,现场没有其他存活的忍者。
鼬得到属下的答复,又确定这位水之国公主随行的行李都已经用卷轴封印完毕,便吩咐其余人启程回木叶。而他自己则在稍稍考虑数秒过后,将那位昏迷的公主背了起来,打算就这么带着这个贵重的包袱出发。
毕竟这里他实力最高强,地位也最高,背个别国公主还是绰绰有余的。
“满月”
鼬早已发现那个水之国的白发少年其实伤得不重,不过是一时受制于雷遁忍术才无法动弹。他觉得如果再多让一个自家村子的忍者来背他,对于人手是很大的浪费,所以开口想让满月自己跟上队伍的行动。
但满月对同为天才的鼬怀有某种微妙的类似竞争对手的情结,进而怀有某种微妙的敌意,加上鼬说话素来克制,音量不大,满月居然一下子给听岔了。“喂喂!”他立即不满地抗议,“谁允许你直呼我们公主大人的名字了!”
“什么?”一直表现得波澜不惊的鼬总算微微一怔,不过他毕竟聪明敏锐,立即反应过来,“不,刚才所称呼的是你的名字。”
其实,满月也好,水之国的公主也好,鼬都不感兴趣。来执行任务前他甚至没想过,原来那个水之国的公主也该是有自己的名字才对。但此刻,或许是出于礼貌,或许是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鼬居然多问了一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