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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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玉佩笼在袖中,她快步出了宫门。
“姑娘上车!”宫门外的空地上全都是各色车马轿子,有人打起轿帘,喊了她。她仔细一看,竟是薛轶成!定然是卫肆沨专程派了熟人来,好让她放心。
上了轿,轿帘一落,抬轿的人健步如飞。随后又换了马车,按照卫肆沨早就布置好的计划,顺利出了京城。
皇宫之内,盛宴依旧。
半个时辰后,巡逻的禁军从幽冷的宫道中经过,发现了昏倒的贞妃以及死去的宫女,不敢隐瞒,立刻将事情禀报给了宴席之上的萧文璿。
“什么?!”萧文璿大吃一惊,同时又十分疑惑:“贞妃要不要紧?”
“娘娘无碍,只是被人击晕了,这会儿已经醒了。”
“她说是怎么回事了吗?”萧文璿又问。
“娘娘受惊了,卑职没敢多问。”
萧文璿转着酒杯,望着热闹的大殿,蓦地想起秋水阁,连忙问道:“别处有没有出事?立刻去秋水阁,看看侯夫人是否无恙。”
侍卫领命立刻去了,不多时返回来,附耳回禀道:“侯夫人不在秋水阁。那儿的宫女说,半个时辰前有个小太监自称奉皇上之命去传话,领着侯夫人离开了秋水阁,一直没回去。侯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没有跟,对侯夫人的行踪一无所知。”
萧文璿马上就猜到了,脸色一变,酒杯啪的拍在桌上:“立刻去查问宫门,是否有人出去,再令禁军各处巡查,沿通往锦州的方向追寻。不要闹出太大动静!”
殿内的大臣们本就关注皇上,又蓦地听见酒杯一响,看他变了脸色,众人不由得窃窃议论。
当禁军各处搜查寻找时,紫翎已经到了落脚之地,这地方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卫肆沨为她准备的藏身之地,既不是乡间茅舍,也不是荒山野庙,竟然是藏匿于深山之中的山洞。这洞显然是天然形成,入口很隐蔽,里面空间极大,又四通八达,绝不止一个出口。
“夫人,侯爷说朝廷一定会查找好几天,请夫人暂时再次委屈一下,等风声平息,再转到别处。”薛轶成一面说着,一面熟悉的领她走到洞内。
这一处与别处不同,虽是山洞之中,却是桌椅板凳,床帐被褥,应有尽有。角落里点着几只暖炉,并不觉得冷,因通风良好,也不觉得闷。可见准备这里,也不是一朝一夕。
“夫人歇息吧,若有事就喊一声。”薛轶成说完转身离去。
她从炉子上提了铜壶,冲了杯热茶,喝过之后便绕到屏风后面,上/床睡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她是真的累了。萧文璿发觉她不见了,定是到处搜查,这里到底有多安全,过了今晚就知道了。
直至凌晨,萧文璿接到最新回报,仍是没有找到她。
“去请柳、季两位大人前来!”
当这两位亲近大臣到了养心殿,这才得知侯夫人昨夜失踪的消息,震惊可想而知。
“皇上,这定然是卫肆沨做的!他敢做这种事,不正表明他想谋反吗?皇上正可借此机会,发兵征讨,将他围困锦州一举剿灭!”
“臣觉得不妥,卫肆沨肯定是别有用意。侯夫人走不了多远,当务之急是将其拦回,卫肆沨越想将其带走,越说明她很有价值,只要拦回她,就能牵制卫肆沨,令其不敢乱来!如今除夕刚过,皇上登基日浅,实在不宜动兵。”
萧文璿听着两人截然不同的意见,心中却是另有想法,既想将她拦回,又想发兵剿灭锦州。然而他知道,时机不好,更何况卫肆沨是有准备的,一旦打破表面制约,这场争战将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皇上?”
“两位大人,朕不想随意动兵,引得国家动/乱。秋水阁之事最多只能拖延三天,到时候若还是没有找到人,只能公之于天下。两位大人不妨现在先想想,到时候如何说辞。”萧文璿心里很清楚,就算是卫肆沨做的又如何?卫肆沨肯定不会承认,只怕还会反过来问他要人,那时他就处于被动的劣势了。
随后,萧文璿对秋水阁下了密旨,只说侯夫人身体不适要静养,谢绝一切人探望。另外知会了贵太妃,这件事需要贵太妃从中周/旋。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寻人毫无进展。
不得已,萧文璿在这天布置了一场戏。找来一个与紫翎身量相仿的人,穿上她的衣裳,戴上雪帽,对外称要出宫进香祈愿。为防相思春杏泄密,已将这两人软禁于秋水阁。轿子一出宫,当天便宣称侯夫人在寺庙失踪,搜寻了好几天无果,便知会了锦州侯府。
与此同时,有流言在京城蔓延开来,说侯夫人根本没失踪,而是被皇帝藏了起来。
之前便有夺妻流言,这回正值正月,堂堂的侯夫人竟然不见了,怎么能令人不多思量?再者,侯夫人在秋水阁闭门不出的三天,一律人不准去探访,也足让坊间臆想出了一部书。
自古以来人人爱八卦,更喜欢谈论皇家秘闻,所以才有各种野史。皇威使得人们不敢堂而皇之的谈论,却制止不了私下提及、心中揣测。
很快,卫肆沨派了人前来京城。
人人都在传言,在猜测,卫侯爷到底写了一封怎样的信给皇上。
当萧文璿打开这封信,立刻冷笑:“果然!他坚决不认,要朕交还侯夫人,否则君臣自此陌路。哼,他甚至给朕下了限期!卫肆沨,简直是太狂妄了!”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五九章 辗转返回
更新时间:2013…1…2 11:24:06 本章字数:3154
天下皆因她的失踪而闹的沸沸扬扬,她却在深山中一住半个月。舒萋'山中没什么娱乐,除了侍卫,也没个丫鬟可以说话,每天早晚欣赏着山中景致,在附近散散步,勤练飞刀。
这天暮晚时分,薛轶成突然说道:“请侯夫人准备一下,今晚离开这儿。”
“我宫里的丫鬟怎么办?”虽说萧文璿不至于拿两个丫鬟的命来泄气,但局势已经不好,留着她们在那儿总是不放心。
“侯爷没有交代。”薛轶成不知如何回答。
“算了。”她一边收拾着衣裳等物,一边问:“怎么离开这儿?去哪儿?滟”
“朝廷连续搜寻了这么久始终没有找到侯夫人,都以为侯夫人早已远离京城,安全返回了锦州。侯爷说为以防万一,要我们绕道,已经安排了人来接应。”
她总共没多少件衣裳,其他东西都不必管,收拾完还有些空余时间,她便打量起薛轶成。
薛轶成注意到她的目光,疑惑不解,犹豫半天才张口问:“夫人有什么吩咐吗?挞”
她轻笑:“小姐知道你来这儿吗?”
薛轶成摇头:“侯爷只说让我去办事,对谁都不能讲出实情,小姐也不行。”
“跟着小姐是不是很辛苦?她是侯门千金,自小教养惯了,没少让你受气吧?”她故意说着这样的话来试探他。
“不,能服侍小姐是卑职的荣幸,怎么会辛苦。”薛轶成赶紧否认,停顿了一下又说:“小姐虽是侯门千金,但……”
“什么?”她笑着追问。
薛轶成顿显尴尬,眼神闪烁着,低声回道:“小姐并不娇纵,其实很能为别人考虑,只是一般人不知道。”
或许吧,若是卫若萱真的那么娇纵任性,当初不满意徐少棠,大可骗了薛轶成私奔。或许是考虑到老太太,考虑到卫肆沨,也想过侯府,总之是留下来了。
天色暗了。
取来暖裘裹在身上,登上停侯在洞口的马车,为了掩人耳目,这马车极其的朴素简陋,薛轶成带着两个人全是家仆打扮。卫肆沨拨来的人不止这几个,其他人都隐在暗处,以防万一。
马车启动,走的不快,顺着山路走了一个时辰,这才出了山,到了大路。往前没走多远,是一处三岔口,有座茶寮。茶寮的灯光在寒冷的夜色里格外的温暖,想不到这样冷清的夜里,茶寮里生意却不错,停着一辆精美马车,前后簇拥的随从。
薛轶成将马车赶到茶寮边上的暗影里,扶她下来:“夫人,上前面的车。”
她顺着望去,觉得那马车的样式似曾相识,这样的排场,又是从京城里出来,定然是位官员显贵。
车门一开,里面的华美周全不亚于侯府最好的马车。她往里面一坐,看到小桌上摆着一副棋局,又有一本打开的书。正猜思着主人身份,车门又开了,一个可谓不陌生的人登了上来。
“原来是公子!”没错,这辆马车的主人是莫临秋!
莫临秋含笑点头,关了车门,在她一侧捡个绣墩坐了,轻拍车壁:“出发!”
她想起那会儿薛轶成说的话,绕道!原来是借着莫临秋的掩护,从京城抵达贺州,再由贺州借到绕回锦州。只是,虽是同盟,但这个敏感时期,卫肆沨岂能轻易放心的让她去贺州?万一恩国公向萧文璿学,“盛情”将她留在贺州怎么办?
莫临秋打开榻座下面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条大毛毡递给她:“很晚了,夫人若是累了就暂且斜躺着歇歇。这回因事迁延,离京已经很晚,家父十分挂念,匆促我早些返回,这一路不能多停。另则,侯爷十分担心夫人身体,也尽早见到夫人。”
她接了毡子搭在身上,倚靠在高枕上,调整个舒适的姿势躺好。车内挂着灯,一方小空间被照的一丝不漏,她跟这莫临秋统算起来也是第三回见面,哪能轻轻松松的在对方的注视下安睡呢。
沉寂了一会儿,她问道:“宫里怎么样了?”
“皇上自然不会承认侯夫人是在宫中丢的,可架不住流言四起,加之卫侯爷为此气怒攻心大病不起,别说民间,便是朝中也有人质疑皇上啊。皇上为此很恼怒,却也没有过多举动。”莫临秋忽然笑问:“皇上之病不是与先皇类似吗?那皇上应该最忌激动,如今出了这事,不知多少人在暗地里担忧呢。”
她在心里左右想着,没有再说话,不知不觉睡着了。
“夫人,夫人醒醒。”
依稀听见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喊,睁开眼睛,却看到莫临秋温柔俊美的脸,满含着笑近在咫尺。恍惚了一下,这才想起身处何地,忙坐了起来。
莫临秋退开,笑道:“原本还担心夫人不习惯,看到夫人睡的如此香甜,倒放心了。这会儿已经辰时了,前面两里有座县城,只是为了赶路就不停留了。我命人去买些饮食,等吃过了便赶路,夫人要不要先下去活动活动?”
“好,多谢公子。”本来彼此应该有些生疏或尴尬,哪知莫临秋不但温柔细心,还一副理所应当,这份功力可不是人人都做得来,还做得那般自然。
莫临秋先下了车,有人送上来一盆水,她在车中简单洗脸,重新梳理了头发,然后才下去。
车队停在林中小路,避人耳目,她缓缓踱步,活动着四肢。没多久,前去县城的人回来了,摆出了八菜一汤,着实不容易。吃过之后,稍作歇息,便继续赶路了。
一路上几乎都是这样,除非在夜晚经过城镇,否则皆不停留。
转眼在路上走了四五天。
这天正与莫临秋下棋,莫临秋说:“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贺州了。”
“公子一定很想家。”这些天只有他做伴,即便是一天聊几句,也了解了很多以往不知的情况。
恩国公已经六十多岁,女儿多,好不容易到了晚年才得了莫临秋这个儿子,十分重视。莫临秋与卫肆沨年岁相当,身份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