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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我的相公是奸臣-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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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阿全肩膀一抖,还想说什么,却被齐睿接下来冷厉威严的一声“滚出去”给止住了。

    他抿了抿唇线,抬头有些失望地看着自己昔日里光风霁月能听进去劝的主子,“奴才去给你找太医。”

    “朕叫你滚,都滚!”齐睿随手将手边的一条腰带甩过去,腰带上硬质的挂饰砸着阿全的脸,“是不是非要将你送去净身,你才明白你的身份!”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就是阿全,都少见地露出那种陌生的震惊的又失望痛心的神情来。

    是啊,他只是奴才,主子犯浑,他一个做奴才的,妄想劝诫,当真是可笑了。

    他咬了咬牙,闭了闭眼,最后声音低了下去,“奴才僭越,奴才该死,奴才,告退。”

    一连三个“奴才”,若说不带赌气恼羞的成分,阿全自己恐怕也不信。

    齐睿看着阿全脸颊上那被他砸出血来的口子,抿着唇,一晌不语,眼里划过一丝恼意,但到底一句话都没说。

    等阿全退出去了,空荡荡的宫殿里,一个人都没有,除了他自己。

    齐睿就穿着湿漉漉的衣裳,不顾手上的伤,无力地在榻子上倒下,睁大眸子,仰望着屋顶。

    他到底变成什么样?

    他自己,也不清楚,也看不懂了。

    后半夜,龙銮殿却是出了事。

    姜琳琅是被动静吵醒的。

    “娘娘,求您去看看皇上吧,娘娘!”

    “郡主已经睡下了,阿全,你别打搅郡主”

    “轻衣你让开!你大胆!皇上龙体要紧,你别拦着我!”

    “恕轻衣不能让开,郡主双身子也要紧。这是皇上的命令。”

    “”

    阿全和轻衣的争吵,最终还是吵醒了姜琳琅,她掀开被子,披了外衣,踩了鞋子,打开门。

    目光冷淡地望着二人,语气也凉淡,“何事喧哗?”

    阿全冒着风雨过来的,身上也全湿了,但他见着姜琳琅,不由露出见到救世主般的眼神来。

    “娘娘,求求您,去看看陛下吧!”他扑通一下给姜琳琅跪下,语气恳求,眼神恳切。

    姜琳琅听了,眉心一拧,看不出态度的在意与否,“什么事?”

第449章 高烧,陪同() 
“皇上为了救娘娘,手烧伤了一声不吭也不肯让太医医治,又为了找玉簪先前淋了大雨,现在高热不止,说着胡话”

    “生病就看大夫,吃药,我又不是大夫。”姜琳琅似是不耐,打断阿全的话,眸底闪烁过一丝恍惚,但语气可以说是很冷漠了。

    阿全万万没想到姜琳琅会说出这般冷漠绝情的话来,登时对自家主子那番深情自我折磨感到更加不值。

    他咬着牙,双手在跪着的双腿身侧握成拳,“郡主当真如此狠心?丝毫不念旧情,不感怀皇上待您的一片深情?”

    阿全的质问,落在姜琳琅耳中,她心里微微一拧,但面上毫无波澜,眸光微晃,红唇扯了个苦嘲的弧度。

    “我若不狠心,他朝,你会更怨恨我才是。”姜琳琅看了眼瓢泼不止的大雨,眼里也被雨水氤氲过般,浮起一层雾气。

    她的声音像是沧桑了些许,带着说不出的无奈。

    “就当奴才求求您,就一次,您去瞧瞧瞧瞧皇上好不好?”阿全想着躺在龙床上高烧不止的齐睿,再看被拘在栖霞宫也不似曾经那般平易近人的姜琳琅,左右为难之后,还是叩首,偏向齐睿那边。

    不管皇上怎么说他,但他和皇上自幼一起长大,这条命都是皇上给的,他便注定了要忠诚地侍奉皇上一辈子。

    姜琳琅没有说话,轻衣也有些忧心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姜琳琅闭了闭眸子,似有叹息自唇边溢出,“走吧。”

    到底是她放了一场火,他手上的伤也是为她所受,姜琳琅不想给齐睿希望,却更不向亏欠他。

    轻衣替姜琳琅取了披风,打了伞,阿全小心翼翼地在前头领着路。

    不多时,就到了龙銮殿。

    门口的宫人见到阿全带回来姜琳琅,活似看到了救星,一个个紧绷的面上有了希望和笑意。

    姜琳琅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隔着帘子,她没有再近一步。

    只是问了其中一名侯在外头的太医,“皇上怎么样了。”

    这位太医闻言就叫苦忧愁,“皇上龙体违和,高热不止加上久未好眠,政务繁忙,身子骨啊熬着熬着就变成现在这样,原本只是风寒,却高热不止,昏迷不醒。”

    听着便很严重,姜琳琅终是拧起了眉头,若是在现代,大概就是熬夜免疫力下降了,又烧伤又淋雨的,一来二去便发高烧了。在现代的话,挂个水就能退烧,可这里是古代,高热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便是很严重的症状了。

    她叹了一声,伸手掀了帘子,走进来。

    但见床上那人,盖着明黄的锦被,两颊因为高热而烧得很红,唇干燥无血色,眉心死死地拧着,似在说胡话,摇着头一副痛苦又恐惧的模样。

    “不”

    “母后别过去”

    “父皇,父皇,你为什么——”

    徐太医见着姜琳琅,有些意外,立即让开一些位置,小声地向她行了礼。

    姜琳琅摆手,轻声问,“还没退烧么?”

    徐太医摇头,“皇上的心结太重,这人,一旦有了心结,病就比往常要难得好。别看他这会儿昏睡,根本不让老臣几个靠近扎针”

    闻言,姜琳琅不由不是滋味,齐睿这般模样,瞧着分外令人心堵。

    他的右手被包扎了一圈圈纱布,额头上是汗巾,才给放上去,就被他自己拽下来,扔掉。

    整个人像是深陷在某种噩梦当中般。

    姜琳琅见状,只好抿了抿唇,对阿全吩咐了一声,“阿全,拿烈酒和巾子来。”

    话音落,主动拿了湿热的帕子放置齐睿额头上,后者很是警觉,一下就抓住了她还未收回的手。

    姜琳琅被这滚烫有力的手抓得眼眸一颤,这还是人的体温吗!这么烫!

    “松手。齐睿,你病了,让太医给你扎针,别乱动。”她无法,一边伸手去拽,一边只好轻声哄着。

    但是她才挣扎了一会儿,便见那抓着自己手腕的是齐睿那只受了伤的右手,绷带上晕染了一片血迹,她定睛一看,立即不敢动作了。

    浑浑噩噩中,齐睿似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竟是渐渐乖巧安静了下来。

    “徐太医。”姜琳琅给徐太医示意了个眼神,后者立即拿了扎上前,在左手几个穴上扎了两针。

    “别走琳琅,不要走”姜琳琅见针也扎了,便抽出自己的手,只是才抽出一寸,便被对方重新抓回去一寸,最后直接牢牢地握在缠了纱布的手心中,不容挣扎。

    而他无助的呓语,也叫姜琳琅一下忘了动作。

    她看着齐睿的脸,忽然发现,他真的是瘦了很多,脸上好像都没有什么肉了,就连双眼也有些凹陷,那青黑的程度昭示着这个人,的确很久没有好好睡觉。

    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她对齐睿是有愧的,但他偏激的行为,却又叫她对他心生苦恼,但这些情绪碰撞时,她却明白,自己对这个昔日里光风霁月的萧王殿下,还是存着不忍和愧疚。

    但这些都不是爱,都不是他想要她回应的情感。

    齐睿,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手呢,明明,伸手抓也抓不住,只会将自己弄伤弄疼;为何偏偏,要抓这么紧,伤害别人也伤害你自己呢。

    “琳琅。”齐睿浑浑噩噩地摇着头,手抓得更紧,那纱布上都是血,“不要走求你,别走。”

    他带着祈求的卑微的呓语,叫阿全和徐太医都是身子一震,默默背过身去。

    阿全抬手飞快地摸了下眼泪,心里很不是滋味。

    同样心里不好受的还有听到对方祈求的呓语的姜琳琅,她看着那纱布上一圈血迹,触目惊心,不由咬了咬唇,喉间哽咽很疼。

    “你放松些,我在这。”她喉头滚动,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主动往前伸了伸,以免齐睿再用力抓她而手上伤口再崩裂。

    就像是最管用的那一剂药,姜琳琅暂时妥协的一句轻哄,却达到了想要的效果,齐睿果然安静了下来,只是右手始终死死地握着姜琳琅的手,不一会,就彻底昏死过去。

第450章 香囊,得知() 
等阿全拿来了烈酒和巾子,姜琳琅别过脸,冷静地指挥着阿全替齐睿用烈酒沾湿的巾子擦拭脸颊、腋下、手臂还有双腿。

    这一闹腾就是半宿,姜琳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等醒来时,手臂酸麻,她下意识惊了一下,望着陌生的珠帘纱幔愣了一瞬。

    好一会找回自己的思绪,忙看了眼床上的齐睿,只见那烧红的脸已经褪去了晕红,显得有几分苍白脆弱,但是他整个人都在安静地睡着。

    她微微扭了下脖子,只觉得一片酸疼,怀孕后身子也变差了,又没睡好,这会她还是困得很。

    小心翼翼地将手从齐睿那只右手当中抽出来,这回很顺利就恢复了自由。

    在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谁着的齐睿,姜琳琅伸手,搭了下他的脉,发现稳定下来,也松了口气。

    然后悄无声息地起身离去。

    阿全端着水盆进来,恰好和出来的姜琳琅打了个照面,他愣了下,压低声音询问,“郡主累了一宿了,奴才给您请太医瞧瞧吧。”

    毕竟还记得她怀着身孕,此时脸色也委实不大好看。

    姜琳琅扯了扯嘴角,谢绝了他的提议,“无事,我回去补个觉就好。”

    “对了。等皇上醒了,不必告诉他我来过。”

    阿全一脸不解,还不待他说什么,姜琳琅便掀了帘子走出去。

    然而,当阿全带着疑惑不解走到齐睿床边时,却发现,自家主子是醒着的。

    “皇上您醒了!”阿全摸了摸后脑勺,后者平稳地躺着,眨了下眼睛算是回应,阿全见了,眼神不由闪烁,“那您都听到了?”

    齐睿默默动了动手脚,阿全便心领神会,忙上前伸手去扶,“奴才扶你起来。”

    靠着床,齐睿低头看着自己剁的右手,缓缓抬起来,忽而将手心贴着一边脸颊,那张苍白没有什么笑意的脸上,慢慢地浮起一层浅笑。

    这笑意,直达眼底,约莫,也到了心里。

    叫一旁瞧见的阿全,无声地摇头。也算是理解了,为何郡主方才会那般吩咐了,这时他甚至也有些同情郡主

    一个善良的人,不是心甘情愿冷漠以待,而是知道但凡她表现了一点点温柔好意,换来的便是更加不舍的纠葛。

    都是可怜人,可情爱真的有这么复杂和令人痛苦的吗?一个两个的,怎么就都想不通呢?

    姜琳琅走出大殿,但还没有走远,她看着有条不紊的龙銮殿宫人各司其职,她视线却落在草丛中两团白球上。

    那是

    “皮皮,你怎么又乱跑了!”她上前,走到草丛间,伸手,便见她宫里那只兔子,正和齐睿宫里的这只在打架

    “斗斗?”

    斗斗小爪子拽着什么,死活不肯给皮皮,而皮皮就是个冲动却没脑子的,只知道伸爪子去挠斗斗的脑袋,被姜琳琅一拉一拽,就来了个空中小劈叉,小声地叫唤着。

    听到姜琳琅的声音,斗斗懒洋洋地窝在那,将什么东西藏在了肚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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