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的青春期-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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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大约也是像的,慢慢地转身,又慢慢地回头,招手示意:“窦宝,你先进来。”
夏晴多有一声“妈”堵在了嗓子边儿,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叫出来。
无独有偶,夏野也有句“奶奶”堵在了嗓子边儿,愣是没有叫出来。
母子俩就这样被隔离到了门外。
夏晴多还好,就是夏野有些不开心。
苏知很快就洞悉了现场的状态,拍了拍夏野的肩膀,“人和人不一样的,就好比爸和爸不一样,奶奶和奶奶也不一样。”
这么绕的话,夏野居然听明白了。
苏知这是在劝他,他奶奶对他不热情也没关系啊,因为人和人不一样,不信的话,看窦燃和苏铭,都是爸,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夏野也不是矫情的个性,反手拍了拍苏知的肩膀:“我知道,以后我爸就是你爸。”也不管窦燃答不答应,先送出去了一半。
反正是迟早的事情,等有了弟弟或妹妹,还不是得分出去。
苏知:“”
没人知道屋里的母子俩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窦燃开门,从屋里出来。
一对上夏晴多关切的眼神,先咧开嘴,笑了笑,才示意道:“你进去。”
“我?”
夏晴多挺意外的,一边往房间里去,一边回头看窦燃。
窦燃笑了笑,动了动嘴巴,没出声音。
夏晴多看清楚了,他说的是:“没事。”
夏晴多怀着忐忑的心情,跨进了门里。
窦燃妈妈的房间并不大,屋子的最里面是床,屋里里只有一张桌子,却没有凳子,屋子的正中间放有两个蒲团。
现在,窦燃的妈妈就是跪在其中的一个蒲团上。
“孩子!”
“妈妈!”
夏晴多结巴着叫完,听见她叹了口气,像念经似地说:“窦宝十三岁那年,我就上了山。初时,我让他一月上山一次。于是每月的初十,我都盼啊盼,师傅说我凡心未了,不肯为我剃度。后来,我让他半年上山一次,可师傅还是说我凡心未了。再后来几年我才与他见上一面,我让他叫我静思居士,那孩子倔,从来不肯。他不叫我妈时,我会觉得我凡心早了。可他一叫我妈,我便知道了他就是我的凡心。”
顿了一下,端正跪着的她转了下身子,笑的很温柔,眼角几条细细的纹路折到了一起,藏着的岁月让人没法数的清。
夏晴多又喃喃地叫了声:“妈妈。”
静思居士还是淡淡地笑:“并不是我狠心,是人各有志,我也早已习惯了山上的清修生活。人只要心不动,就不会觉得苦。没有欲念,就不会不甘。我方才同窦宝说了,如今他有妻儿,我也该了了我的凡心。往后,你们没事就不要再上山了。我叫你来,只是要跟你提一桩旧事”
“窦宝三岁那年生了场重病,高烧半个多月,市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单,医生说他就算能活下来,也必定是个傻子。我就是那时与佛结的缘,我既许下了宏愿,自然要按照我当初的许诺来做。我把旧事告诉你,孩子我没什么好祈求的,愿观世音菩萨保佑你们此生顺遂!另外,我这儿还有两个佛牌,你去给外面的那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夏晴多下意识问。
外面可是有四个孩子呢!
“我瞧着那个穿着灰上衣的孩子和夏野颇为有缘。这两个佛牌,你给他二人,一人一个。”
夏晴多略微回想了一下,穿灰上衣的孩子是苏知。
其实,她方才一说起两个孩子时,夏晴多下意识想起来的就是夏野和苏知。
夏晴多小心翼翼地接过了佛牌,“您要和夏野说话吗?”
“不了!你把佛牌给他们就好!我会为他们念经祈福的。”她闭上了眼睛,嘴唇轻动,念念有词。
只不过,夏晴多听不懂佛经。她犹豫了片刻,手捧着佛牌,轻轻地退了出去。
夏野一见他妈出来,没有叫他进去,心里小小地纠结了一下。
拿到佛牌的时候,撇了下嘴,难受的心还是治愈了不少。
另外的一个佛牌,夏晴多攥在了手里,几次想出声叫苏知,一看见乔家兄妹,就闭上了嘴巴。
夏野很贼的,一瞧见他妈看了苏知好几回,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他嫌这些大人做事不够干脆,他一把把苏知拉到了夏晴多的面前,“妈,我和苏知结拜了!从今天开始,我爸就是他爸,我妈就是他妈。妈,从现在开始,苏知就是你干儿子,你总得有所表示吧?”
说着,双眼紧盯着她手里的佛牌。
夏晴多哭笑不得,她儿子还真是善解人意。
旁边的乔木兰不满地大叫:“你们什么时候结拜了,怎么不带上我和乔大唐?”
夏野一本正经地说:“你和大唐是非独生子女,我和苏知不一样,我们是独生子女啊!所以得自己找个伴!”
乔木兰嘟了下嘴,居然没话反驳。
苏知有些不知所措。
他也不知道他和夏野什么时候结拜过!
夏晴多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苏知红着脸过去。
夏晴多把佛牌戴在了他的脖子上,声音很轻地说:“奶奶给你们的,奶奶说,你和夏野有缘。”
苏知愣怔了一下。
至于什么缘,谁也说不好!
毕竟缘本来就是一个笼统的概念。
有一句在中年人群的朋友圈里颇为流传的洗脑话语——相知就是缘。
尼姑庵是清修的地方。
没有再多做逗留,窦燃带着一行人下山。
下山的时候,窦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牵着夏晴多的手晃来晃去地说:“好了,我们终于要结婚了!”
前头的乔木兰无意中扭了下头,看见了这一幕,她用胳膊肘捣了下夏野,紧跟着捂着嘴笑。
她和乔大唐从小吃惯了狗粮,早就齁习惯了。
可夏野不一定呢。
果然,夏野往后斜了下眼睛,不由自主地撇嘴,甚至有想要洗一洗眼睛的冲动。
这下乔木兰更开心了
对,就是为了报复他和苏知结拜没有带上她的事情。
夏晴多和窦燃的婚礼举行地就选在了北市。
不是媒体传的什么无人的海岛。
婚礼举行地之所以选在了北市,主要是考虑到了夏野还在上学。
自从叶知春出道,夏野基本每个月都得请个三几天的假,要是再为了结婚这事儿请假的话,也不是不行,可总归麻烦了。
孩子嘛,还是得以学习为主。
这是夏晴多的提议。
对于窦燃来说,老婆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为了顺顺利利地把媳妇娶回家,别说是听话了,就是再增加点难度也行的!
迎亲之前,为了满足广大媒体的采访意愿,窦燃举行了一场小型的问答会。
准新郎答记者问的画风很是喜庆,就像地主家的傻小子娶亲,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边。
窦燃的嘴其实并不大啊,可第一次给人感觉嘴很大。
“婚礼的地点哦,窦太太选的。”
“哦,窦太太说花童的年纪过大,就不用伴娘和伴郎了,我尊重窦太太的意见。”
“我的原则是,以窦太太的原则为原则,我本人没有什么原则就对了。”
“以后家里的钱谁管?这样的问题都不用问,肯定是窦太太管。”
“窦太太花多少都行。”
“哦,夏野啊!我没忘记他!不可能娶了媳妇忘记了儿子。我的原则是我太太花不完的,儿子花。我太太要是花完了,就算了!”
答记者会是直播的。
夏晴多一边化妆,一边看直播,笑的前仰后合。
夏野起初还有点气,什么叫他妈花完就算了,哼,不合格的老爸。
不过,他也觉得他爸笑起来特别的傻。于是,咧着嘴,和他妈一起笑的前仰后合。
第 107 章()
其实窦燃直播的地点和夏晴多化妆的地方,就隔了一道种满了鲜花和灌木的院子。
这是一处私人庄园,就在北市的近郊。
窦燃举行的这场名叫“婚前最后一场发布会”的答记者会,其实就是为了给那些蹲守在私人庄园外面的记者发喜糖。
毕竟,人家也不容易。
给他们点新闻爆料,再包个红包意思意思,对彼此都好。
这场小型的记者会,很快就结束了。
窦燃急匆匆地往里走。
还有记者打趣道:“燃哥,别走那么急!”
跟在窦燃后头的刘瑞君回头道:“废话,你当新郎官的时候,你也着急。”
众记者们笑成了一团。
窦燃面带微笑地进了院子,又隔着门向外面的记者拱了拱手,这才大踏步走向里面。
穿过了鲜花丛,又过了一个流水小桥,沿着走廊一直向上,便到了夏晴多的化妆室。
窦燃先是礼貌性地敲了下门,然后下意识开门门被反锁了。
窦燃又敲了两下门,里头传来了夏野的声音。
“结婚前不许见面,你不知道啊?”
真是亲儿子啊!
窦燃的后牙根儿都是痒痒的,他说:“我就是来看看你妈这边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而且,现在不是还没有到迎亲的环节吗?”
“那也不许见。”夏野义正言辞地说:“反正有我在这儿守着,你别想进来。”
窦燃又咬了咬牙,没说什么了。
就他对他儿子的了解,说了也白说。
那混小子,也不知道随谁,油盐不进的。
离迎亲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窦燃只好到前面陪各路的好友。
路元良和蒋海语带着他们家的小公主一起来了。
窦燃盯着人家家的小公主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还伸手去戳小公主的小圆脸。
路元良推了他一把,说:“别惦记我们家闺女,想生你自己生去!”
窦燃“切”了一声,没有说他当然是要自己生的,便再顾不上他们,招呼其他人去了。
今天的这场婚礼,来了演艺圈的半壁江山,来捧场的人特别的多。
可见,窦燃在圈内经营了十数年,这个人脉还是可以的。
请帖下了一圈子,可照样还有没有下过请帖便来的。
比如说冯千云。
冯千云一身千鸟格的大衣,款款而来。
窦燃的心里想着,她怎么来了?
冯千云走近了,才笑着道:“怎么?不欢迎啊?”
不等窦燃回答,她又问:“夏晴多呢?”
“正在化妆。”窦燃道。
冯千云点了点头,“算了,我就不去见她了!她也不一定能有多想见我。”说罢,还自嘲地笑了笑。
紧跟着便撇下了窦燃,和几个熟人拍了几张照片,就走掉了。
其实她走了更好!
经一事长一智,冯千云比之以前,懂事了许多。
中午的十一点半,婚礼策划公司的人来提醒窦燃,迎亲的吉时就要到了。
那边的夏晴多已经从化妆间移动到了二楼的主卧,该藏的鞋子也已经藏好了。
说好的没有伴娘和伴郎,可窦燃知道,只夏野一个,抵得上千军万马了。
关键,这混小子,这个时候还不忘和他对抗呢!
果然,窦燃又是连门都没进,就被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