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的青春期-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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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吵出什么结果。
一块儿吃了顿中午饭,窦燃就被刘瑞君打电话叫走了。
窦燃临走的时候,迟疑了片刻,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
刘瑞君也没有想到,他们前脚走,后脚苏铭就带着苏知到了公司。
好说歹说,非要把苏知签给他。
刘瑞君和苏铭解释了半天,公司是合伙性质的,要签什么人,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
苏铭便有些生气了,说他不顾儿时的情谊,还说他:“瑞君,你爸你妈工作都忙,小的时候,你可没少去我家吃饭。其他的就不多说了,一饭之恩你总要报吧!”
苏知已经窘迫的不知道手该放哪里了,可他爸还在那儿不停地唠叨。
刘瑞君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把窦燃叫回来,看看这个苏知到底是不是可以塑造的。
挂了线,刘瑞君便上下打量着苏知。
长相还好,至少比苏铭强了许多,看来是长的像妈。
可观众缘这个东西很有意思的,有时候并不是长得好,就能成为偶像。
一家出了三个偶像的,也就窦燃那变态的一家。
夏晴多做人很执着。
另一边,窦燃走后,夏晴多也出门了。
她的目的地是三院。
午时的车辆并不多,夏晴多开车的时候有些走神,其实也没有多具体的念想,脑海里的东西像是有很多,又像是空荡荡的。
一扫眼,瞥见了路边公交站台的广告。
那是ck今年最新款的口红广告,巨大的广告牌上,窦燃的手里举着ck99号,眼皮微挑,这是他最显得清冷的角度了。
夏晴多的心里莫名升起了烦躁,下一个路口,猛地右转。
算了算了,回去了。
她活到现在没明白什么道理,唯独知道人活一世,甭管活的多么自我,也不可能只为了自己而活。
小的时候,想要给忙碌的父母争口气。
长大了之后,要学会考虑另一半的感受。
有了孩子,孩子几乎占了生命的三分之二。
偏偏这些人,夏晴多都有。
她想起窦燃的话,一瞬间怂的揪心。
可,还是不甘心呢!
她把车停在路边,陷入了两难境地。
瑞君公司里。
苏知很紧张地清了下嗓子,耳边响起了伴奏带的声音。
他准备唱的是窦燃的歌。
这是苏铭特别要求的。
其实苏铭不这么要求的话,他是准备唱叶知春的歌。
叶知春新出了一张ep,里头有两首歌都挺好听的。
至于窦燃的歌,他也会唱,但是不太熟。
再加上,听他唱歌的人是刘瑞君和窦燃,他很是紧张。
手心里湿哒哒的,他悄悄地背过了手,把汗液蹭在了裤子上。
心跳声实在是太大,都快盖住伴奏带的声音了。
于是他一慌,没跟上调。
连苏知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凑合着吧一首歌唱完的。
“音质其实还行。”窦燃很客观地评价。
“对,就是有点紧张。”刘瑞君笑笑地说。
他其实还想说:要不你们先回去等消息。
一旁的窦燃便道:“可以先和公司签练习生的合约,公司会根据你的表现评估,合格的就出道”
“那要是不合格呢?”苏铭惴惴不安地问。
“不合格的话,当然就不能出道了。”窦燃对孩子倒是没有多少意见,就是孩子的爹,怎么看都是那种拿不出手型的。
苏铭一听,不大乐意,接着用眼神谴责刘瑞君。
那眼神简直有毒,好像有话——你把你小时候吃我们家饭的钱赔出来。
刘瑞君只觉头疼,偏了头对着窦燃,用口型说:“人是因为你招来的。”
窦燃也很烦躁,公事公办的口吻:“你们商量商量。”
总感觉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一件都不能掌握。
他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
苏家父子商量了一会儿。
其实都是苏铭在说。
——他们的眼光不行,爸觉得你唱的特别好。
——什么练习生啊?那个窦燃的儿子怎么就不是练习生呢?
——要不先把约签了,等我再缠一缠刘瑞君。到时候,让你当叶知春的主唱。
苏知听得快烦死了,攥紧了手心,低吼:“我拿什么和人家比啊!人家三岁学电子琴,六岁识乐谱,会唱会跳会作曲。可我呢,除了嗓子好一点以为,你培养过我吗?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做主。”
说是这样说,签练习生合约的时候,还是得监护人签名。
苏知签了。他下定了决心,他自己的路自己走。
走成什么样都行,就是绝对不能活的像苏铭。
苏铭还想说点什么,但被苏知瞪了一眼,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低了头,在合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签的时候还在想天桥上的那个算命的老瞎子。
你说说,到底什么叫命?
第 96 章()
就在苏铭落下笔的那一刻。
夏晴多也发动了汽车。
无解的,要不一辈子不知道,要不查个清楚。
她再一次跳转了车头,向着三院驶去。
踩的时间点刚刚好,夏晴多再一次被护士小姐拦在了门外。
理由和上次一样,薛医生有患者。
夏晴多沉默了片刻,问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问题:“还是上回那位患者吗?”
跟着她“啧”了一声,又道:“是不是得来好多回,才能诊断出结果啊?”
“也不是!”护士小姐没有疑心,低声说:“里头这位患者的病比较严重,要是轻症的,来一两回就行了!”
“里面的那个来几回了?”夏晴多继续打听。
“以前是隔一段时间来一次,这次来的比较勤。具体我也不知道得来几回,还得看医生怎么安排。”
护士说完这句,夏晴多就不再打听了。
她又打听了另外一件事情:“洗手间在哪儿?”
“走廊的尽头。”
夏晴多点头道谢,一闪身进了洗手间。
她戴着口罩,戴着鸭舌帽,捂得很严实,一副“我是大明星”的架势。
可能来这儿的人大多戴着口罩,护士小姐一点都没怀疑。
夏晴多取下了鸭舌帽。
没办法,帽子已经戴不住了,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硬闯显然是不行,她琢磨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好主意。
磨磨蹭蹭地从洗手间出去,走廊上又多了个护士,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拿文件夹挡住了脸,笑的前仰后合。
夏晴多觉得这机会可以,快步地从她们两个身边过去,心里想着,只要薛傲的办公室没锁门。
确实没锁门她迅速拧开了门,进去。
“好像门响了!”一个护士说。
另一个护士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你幻听了吧!哎,你再跟我说说,那个冯千云的事儿呗!”
“不行,薛医生说了,我要是再敢跟你们八卦的话,他就让医院把我调到其他科室去!你也知道,咱医院,就他这儿清闲了,我准备要孩子了,不想太忙。”
夏晴多关上了门之后,捂了捂快要跳出来的心,四下打量这间办公室的布局。
这是个一屋套一屋的格局,这间屋子里没人,里面还有个门,估计人在里面的那间屋子里。
夏晴多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约过了一道布帘,这才看见,这间屋和那间屋相隔的并不是墙,而是玻璃。
她可以透过玻璃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情形。
里头的屋子很空,只有一个大大的按摩椅。
冯千云就躺在按摩椅上,薛傲立在她的身旁,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托腮,一会儿又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人都是有bug存在的,修理这种bug的最佳方式,就是能够正确地认识自己。
像夏晴多就知道的,她没本事做亏心事,赖好做一点肯定得寝食难安自己谴责死自己。
里头躺着的冯千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心理问题,才躺到了这里。
夏晴多推开里间的这道门时,屏住了呼吸。
薛傲最不喜欢的就是治疗被打断。
他喜欢在密封的空间里,利用他独特的催眠手法,进入到患者的记忆里。
但院里有要求,医生和患者不可以单独呆在一间密室里。
要么做一面可以从外间看到里间的玻璃,要么在做治疗的时候,有第三者在场。
薛傲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前者。
可饶是如此,他还总是被打断。
薛傲没有回头,以为进来的又是那个整天只会和别人八卦的小护士。
他不快地说:“我不止说过一遍,我在做治疗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回头,薛傲怔住了。
他认识夏晴多。
昨天还特地在网上找了几个关于她的视频,想要研究一下她的行为轨迹。
人都是会变的。
十几年前的行为轨迹,或许早就在时间的影响下,做了彻头彻尾的改变。
不过听说,现在的明星只要面对着镜头,不管说的还是做的,全都是假的。
所以,薛傲也就是随便研究了一下,放弃。
要早知道今天会见到她的话,哪怕是假的,他也要研究到底。
有些时候吧,假的做多了,也就成半真半假了。
可是薛傲装作不认识她。
“你是谁?”
他问完了之后,还试图叫外面的护士:“小张,你怎么什么人都随便放进来了!”
这个时候,夏晴多改变了初衷。
她冷笑了一下,故意问:“薛医生,你现在对冯千云做的催眠治疗和当年对我做的催眠治疗有什么区别吗?是不是做完了之后,会忘记很多事情,而且很多年脑子都不太好使。”
冯千云早在夏晴多进来的时候,就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了。
方才,薛傲在她头顶吼的那一声,彻底将她拉回了现实世界。
她听见了夏晴多的声音,还有点懵地睁开了眼睛。
心里头的念头有很多。
第一个是不想见到夏晴多。
这跟冯千云的治疗进度有关系。
薛医生说想要催眠治疗,他首先要进入到她的记忆里。
她不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才能进入到她的记忆,不过就前两次的治疗方式来看,她需要做的就是事无巨细地回忆。
而,刚刚,她正好回忆到夏晴多被汽车撞倒后失踪。
她在回忆里自责自己,要是一开始把夏晴多被汽车撞倒的消息说给别人听就好了。
这样的话,她至少能很轻松地撇开关系。
现在,冯千云把这种自责代入到了现实。
她缓缓地坐直了身体,眼神涣散了一会儿,终于聚焦,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她抖着嘴唇,痛苦难当。
“我承认我是嫉妒你!可我也不是要故意害你的!不对,我根本就没有害你。你被汽车撞倒,明明是我打的120。我就是忘记了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师”
停顿了一下,冯千云忽然冷笑:“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些啊?我就是故意不告诉老师的怎么了?我就是故意的,我想让你旷课旷的久一点,我想让你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