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里的本丸藏不住-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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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您有着这样的资质,不如说是您的这具身体,具备着让神明欢喜的能力。”
即使是在东瀛最大的神宫中,大妖也丝毫不惧地模样,毫不掩饰她对这里厌恶。
不被她刻意压制的妖气笼罩了整个神殿,强大的灵压直接压迫地在场几人喘不过气来。三名白衣绯袴的年轻巫女已经冷汗泠泠跪伏在女孩面前,只有中年宫司还竭力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神色平静。
如果不是看他鬓角湿透,和微微颤抖的肩膀,羽衣狐都几乎要被他的淡然给骗过去了。
“哦,看来你已经看出来了,妾身所用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羽衣狐冷笑,趾高气昂以蔑视的眼光看着他们,“可是,早就失去了神明庇佑的神宫,你们又能奈我何?”
如果说羽衣狐心头最恨的是阴阳师,因为她与兄长羽衣都是惨死在阴阳师手下。那么直接导致她的母亲神罚死亡的神明绝对可以占据第二位。
就连羽衣狐那位一年到头见不了一面,一边躲避神明的追杀一边又去杀神明的分灵,单身老父玉藻前,也是对害死了妻子的神明深恶痛绝。
所以羽衣狐根本不可能对神宫的人摆出好脸色。
她没有两尾巴把神宫的宫殿抽塌下就已经算是克制情绪了。
中年宫司浑然不惧,可怜那跟着他一起走进来的三名年轻巫女瑟瑟发抖,一副随时都能够吓到晕厥的样子,顿时就让羽衣狐玩性大起。
她眼神中的贪婪食欲是裸地落在了巫女们的身上,母狐狸勾了勾嘴唇,故意吓唬道:“知道妾身与神明关系恶劣,为了讨好故意将鲜活的肝脏用到我嘴边么?”
她恶劣地笑着,纤细手指勾起其中一名巫女一缕没有束好的长发,叹谓,“年轻的处|子,又是优秀的灵力者,想必一定非常美味吧?”
听到她说的话,那名巫女更加害怕了,像一只胆怯的小猫咪,伏下身几乎要蜷缩成一团了。羽衣狐的手指已经整个都插|进巫女的发丛中,然后手指收紧,巫女的头发被拽地紧绷着头皮,她被迫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年轻漂亮,泪流满面的脸。她死咬着嘴唇不敢说话,清澈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哀求。
不想死,她还年轻,她不想死啊!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呀”羽衣狐嘴里叹息着,神情动容,手上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牵扯着年轻巫女的头发强迫她坐地离自己更近了一些,她徒劳无功地挣扎了一下,却根本无法做到逃离这个可怕的妖怪的桎梏。她神情渐渐变得绝望,眼中蓄满了晶莹的泪水,模糊中看着女孩樱花般的粉唇像自己贴近。
直至唇上一片冰凉。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蓄着的泪水就在眼睫上扑朔,滑下了脸颊。
羽衣狐离她近极了,近到年轻巫女能够看到她眼中的戏谑意味。她呆呆地舔了舔附在自己嘴唇上的东西,原来是一片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叶子。
“你要是求求我,心情好了,妾身说不定就会放过你了哟~”羽衣狐轻轻捧着年轻巫女的脸,微笑着柔声说道,温柔地就像是在劝慰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年轻巫女张了张嘴,她想要说什么。可是旁观了她被妖怪捉弄,险些对着嘴吸食肝脏而亡,却如故冷静沉默着的中年宫司突然轻咳了一声。
记起来些什么的年轻巫女眼中希望瞬间垮塌,她双目微睁大了一些,红唇却死死闭紧了。
“不说吗?”羽衣狐对审讯没什么兴趣,看吓唬都不起作用,有些失望地拍了拍年轻巫女的脸颊。并不回头,充满了怜惜地道:“那就是不能说出口了呢。”
羽衣狐侧过头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中年宫司,轻声说:“我要开动了哦。”
再不开口后悔,她可就要把这个无辜的女孩子吞吃入腹了。
只是年轻巫女受不住吓而涕泗横流,看着就让羽衣狐有些倒胃口,索性将她放开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妾身是妖怪,那么也应当知晓我是何种妖怪了吧?”
“是的,”中年宫司沉声道,“没想到京都螺旋封印终究还是只关了您四百年,羽衣狐。”
“四百年不少啦,”她笑着弯了弯眼眸,“可是让妾身好好地睡了一觉。”
她将话说的太过轻松,让人难辨真假,一时之间中年宫司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睡得很好呢,还是对区区螺旋封印的讽刺。
——阴阳两仪阵设立千年不动摇,煞费苦心的螺旋封印却只管用了四百年?
“既然你能这么聪明地猜对了我是羽衣狐,作为奖励妾身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哦。”
她歪着脑袋,笑眯眯地,“我的母亲曾经也是奉神巫女,却死于她奉纳的那个神明的神罚之下。”
“——灰飞烟灭哦。”
羽衣狐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刺骨的寒冷,狠狠戳中他们的心神。
第71章 神器碎片()
“为什么你的母亲会是奉神巫女啊;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说?!”鹤丸国永简直想撬开他的头看清楚这家伙究竟想的什么。
的场静司自知理亏,苦笑道:“对于我母亲年轻时候的经历家族知之甚少;她也一向隐瞒得很好。”
“直到她在怀着妹妹的时候,父亲因为一次除妖的委托意外身亡;才被我瞧见她将一块碎片贴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那东西不知怎么就融入了她的身体;而妹妹的命运也就是因为这一枚碎片而改变。”他看了一眼鹤丸国永;示意他不必着急;“我知道你很好奇这枚碎片的来历。”
“不,我想说的是你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白鹤的思维完全不顺着引导去抓名为“碎片”的重点;而是直接卡在了开头。
的场静司常挂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他深吸了口气,抹把脸才继续说:“大概是嫌弃大儿子太废了吧。”
“连亲妈都嫌弃你废吗?”鹤丸国永以一种非常怜悯可怜的眼神注视着他;说了句老实话,“可是你现在依旧很废。”
“好了你还想不想听故事的?!”
鹤丸国永摊了摊手,“好的好的我听你讲故事。”
的场静司觉得再给这只白鹤发言的机会,他能想出各种话来怼到自己七窍生烟。尽管他并不明白大家都是同一阵营;都是为羽衣狐办事的;为什么鹤丸国永几乎从见面就对自己怀有某种敌意。
鹤丸国永:这是嫉妒啊!嫉妒你这样品质败坏的家伙也能得到主人的信任,就跟某振神器一样!
某振神器天丛云剑:不能动不能说。
“虽然我父亲生前是名不错的除妖人,但是以他的能力还不足以力压同辈;毫无争议地成为本家的家主;也就继承的场现任家主我的祖父的位置。尽管天赋不够;可他相信勤能补拙;于是频繁地接委托,一次次出入一般的除妖人都不敢接近的危险境地,终于在某一次委托中失误身亡。”
明明是说着与自己切实相关的父亲,的场静司却仍然面带一如既往的浅淡微笑,让人捉摸不透。
“关于母亲的过去,唯一可知的是父亲与她相遇时她穿的是巫女服。不过鉴于现代二次元文化的冲击,神道教也没有多么神秘了,并不能判断那个时候的母亲是沉迷动漫的cosplay爱好者,还是真正的在职巫女。”的场静司吐槽道,“我还是倾向于那天她只是恰好穿上了巫女服而已。”
“父亲当初力排众议娶一个身份不明,又能力不显的女子无疑是他这一生最错误的决定。”
听到这里,鹤丸国永咂舌:“都说‘子不言,父之过’,我怎么感觉你字里行间,都表达着你觉得他很蠢的意思呢?”
“他是一个愚蠢的男人,这可是你说出来的。”的场静司嗤笑。
“但是听你这么说,你父亲应该很爱你母亲,你给人的感觉,怎么不像是这种充满出来的?”
的场静司微笑脸:“你就当我基因变异吧。”
鹤丸国永:“”皮。
的场静司当然不是在父母的爱护下长大的,父母的爱与和谐是只属于他们二人世界的。
男人自己就不算天赋异禀了,他心爱的妻子更是空有美貌,灵力低微。血脉一再被稀释,这样的一对夫妻又怎么可能生下能让家族满意的孩子呢?
“从记事起我就活在父亲的严厉教导和失望打骂中,我幼时愚钝,甚至不能看清妖怪的存在,即使对术法的使用记忆清晰,也毫无用处。”成为除妖人/阴阳师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能够看到妖怪,不然不如就一辈子做个普通人。
“所幸随着年纪渐长,我慢慢地也能够看到了。我五岁那年,父亲故去。在家族里孤立无援的母亲这才意识到,能够生下一个资质优异的后代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如果她腹中即将出世的孩子仍然是像她的长子这般的愚钝无能,就算祖父也保不住我们这支本家被放逐。”
鹤丸国永惊讶,“这么残酷的吗?”
“让事情发展变得残酷的正是她自己啊,”的场静司抱臂冷笑,仿佛在他口中的夫妻并不是生他养他的父母,“像我们这样的家族婚姻本来就是不能够自主的,在我父亲那一代原本是可以和花开院家联姻的,因为我母亲的出现,父亲娶了他要的爱情。那么他接下来经历的一切艰难困苦都与母亲不可分割,因为曾经有一条康庄大道展现在他眼前,他却搞砸了两个家族之间难得的友好。”
“如果当初父亲娶了花开院家的女儿,的场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举步维艰,诺大一个家族,还坚守着本职‘除妖人’的人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如果我的母亲是资质优秀的灵力者,我和妹妹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倾述道,“族人们怨恨他,我与妹妹也怨恨他。”
鹤丸国永砸吧嘴,心想那这个男人还真是活得像个悲剧。
“或许他知道自己总是身临险境,迟早有一天会失手,从将母亲娶进家门便亲手指点她术法。母亲在将那面镜子融入身体后不久,就发动了将妹妹早产生下来,因为生产的时候十分凶险,妹妹的资质又好到不可思议,完全掏空了她的身体。接下来的五年里母亲都缠绵病榻,直到去世。”
的场静司遥望远方,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沉默了许久,才继续道:“我不知道你对现世的神道教知道多少,但是我想说——将羽衣狐大人带走的是伊势神宫的人,当时停在我们面前拦路的那只鸟是八咫鸦,伊势神宫保管着三神器之一的八咫镜,而八咫鸦守护八咫镜”
“他们要找的可能不是羽衣狐大人,而是我的妹妹,不,要的是我妹妹身体里的碎片,”他定定地看着鹤丸国永,大胆猜测着,“以我父母的资质是不可能给予妹妹这般绝佳的天赋的,那么是什么让她被扭转了体质?”
“我的猜测听起来会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能惊动伊势神宫的,只可能是那个神器了吧?”
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鹤丸国永歪了歪头,帮他说出最后一句总结:“八咫镜的碎片。”
“你的意思是说,妾身附身的这具身体里有神器碎片?”羽衣狐仿佛听到了一则笑话,咯咯笑起来,“还是说那个被妾身打压下去的灵魂携带了这个碎片?”
“是的。”中年宫司说道,“当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