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错惹嗜情王爷-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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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老王爷握拳咳嗽了一声,“她在宫中和皇上争执,出来后便觉得头晕,我扶她上了马车,岂料她没坐住,直接倒在了车壁上。”
这个解释虽然听上去有些奇怪,但也不是不合理,杜漓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当真?”
“她是本王的母妃,本王还能说假话不成?”老王爷立刻反驳了她,语气拔高了不少。
普通的磕碰引起脑溢血的案例并不少,杜漓玥反复思索,当检查老太妃头皮上的出血量以后,忽然意识到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由于人的头皮血管丰富,血管破裂后不容易自行闭合,老太妃的头皮裂口很多,深浅不一,最长的一条足有半指长,除非车壁上有钉子,否则头皮绝不会因为轻微磕碰而裂开这么大的伤口。
杜漓玥又连忙查了查尸体的鼻部和耳朵,看见其中流出黄色的液体,立刻了然的沉了沉气。
“老王爷是不是漏了什么?”杜漓玥静静的看着他。
老王爷莫名心中一惊,“你什么意思?”
她没有啰嗦,伸手掀开老太妃的头发,指着凸起说道:“车壁上可有尖锐物体?”
现在去在车壁上挂个钉子显然是徒劳无功,老王爷无奈之下,只能说道:“没有。”
“那车上可有过他人?”杜漓玥又问。
老王爷咬了咬牙,“也没有。”
杜漓玥充当了法医的身份,一点一滴的分析道:“老太妃的头皮绝对不会是自然磕碰,第一,她被送下马车时发丝散乱,明显是有人故意揪扯,第二,普通人的头发是平细状,老太妃头发明显稀了两块,而且发根部卷曲,绝非自然所为,第三——”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就被老王爷打断了,“不要以为自己成了郡主便能插手旁人的家务事,郡主太逾越了!”
萧珏抬了抬手,“继续说。”
老王爷怒道:“萧珏,你怎么能继续放纵她胡说八道!?”
萧珏淡淡的抬起双眼,竟扬起一丝冷笑,“难不成父王想让我请衙门里的杵作验尸,非要闹得京城皆知不可?”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声线藏着一丝隐蔽的怒意,“家丑不可外扬,父王,你过分了。”
老王爷闭上了嘴,浑身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杜漓玥担忧的看了他们二人,平静片刻后,继续说道:“第三,老太妃头皮裂口巨大,若非尖锐物触碰,便是外力导致撞击的,既然老王爷说,车壁上并无异物,那就说明是有人故意为之。第四,老太妃鼻耳流出黄色的液体,是发生颅骨骨折的症状,区区磕碰,绝对不会发生骨折,这一切都昭示着,老太妃的死是被害,而非意外。”
“老王爷,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你真的没什么想说的吗?”杜漓玥皱了皱眉。
空气一刹那安静了下来,仆人们早就被萧珏打发走了,室内三个人连带一具尸体,都格外静默,不知是谁呼吸急促格外刺耳,萧珏猛地一抬头,将老王爷的仓皇捕捉在眼底。
“你们这是在怀疑我?”老王爷沉着脸,装作十分镇定的样子。
“没有抓到犯人之前,谁都有嫌疑。”萧珏淡淡道,“父王是唯一的证人,不乏多说些,也好洗清自己的嫌疑?”
“这里只有我们三人。”
老王爷一怔,良久说不出一句话,他不断地在袖子里掐着骨节,脸色愠怒道:“我无话可说。”
“是父王做的吧。”萧珏忽然走到老太妃窗前,静静的瞧着她痛苦的面容,伸出手抚平了她的眉头,仿佛是怕惊醒她一般,声音轻慢,“头上三尺有神明,老王妃可看着呢,她生前是个要强的人,去世以后也必然不会放过害死自己的人。”
老王爷猛地退后一步,背脊一片冰凉。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冷声道:“让她出去,我们二人说。”
不想让萧珏为难,杜漓玥自觉的走出门去,带上门,将里面沉闷的气氛隔绝在内,感受到了阳光沐浴在身上的感觉,才仿佛活了过来。
“郡主,里面怎么样了?”流珠和木夏迎了上来。
杜漓玥脸色复杂,轻轻摇了摇头,“老王爷和恒王正在商谈,再等等吧。”现在局面已经很清晰了,这个凶手,非老王爷不可了。
她问道:“太妃在何处?”
流珠搀着她将她带向了正厅,看见太妃正和几名命妇一起低头擦泪,见杜漓玥来了,立刻迎了上来。
“珏儿呢?”
杜漓玥见她脸上的哀痛是真心实意的,便道:“太妃节哀。”她指了指后院老太妃的屋子,“恒王正与老王爷说话。”
提到老王爷,太妃的脸上立刻淡漠一片,“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她牵着杜漓玥的手走向了命妇,低声道:“以往这些外务内务,都是老太妃与我一同处理,恒王府家大业大,现在中馈落在我手中,难免应付有些吃力,郡主若是不嫌弃,可否帮帮我?”
杜漓玥自然不会拒绝,她点了点头,跟着太妃去应付了命妇们,又帮着处理了丧事安排,才听流珠道:“郡主,王爷找你说话。”
老太妃对萧珏的感情,哪怕杜漓玥是外人也看得出来,既是希冀又是疼爱,明着暗着袒护,现在最疼爱他的祖母去世了,萧珏应该很是伤心。
杜漓玥看了太妃一眼,太妃会意,疲惫一笑,拍了拍她的手,“珏儿与你投缘,我这个做娘的浑身担子卸不下,郡主就代我去安慰安慰他吧。”
杜漓玥点了点头,这才跟着流珠进了后院。
再次踏进老太妃生前居住的院子,才发现院子里居然种着一株硕大的海棠树,清风拂过,满地残红,她仰起头看着摇曳的树冠,一种莫大的哀伤席卷了心头。
前世对生死早已麻木,但当如此亲近鲜活的人去世了,痛楚还是不会缺席。
第82章 彩凤的异常()
“过来。”萧珏立在树下看她,脸色平静,却透露出一股苍白。
杜漓玥迟疑片刻,依言走上前去,刚要为他掸去肩头的落花,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拥在了怀中,她没有挣扎,顺从的靠在了他温热的胸膛。
“就一会,我抱抱你。”萧珏的语气充满了疲惫。
“别难过。”杜漓玥轻声哄他,“老太妃还没走,要是看见她寄托众望的孙子如此脆弱,她一定比你还难过。”
柔软的嗓音仿佛一剂良药,萧珏双眼充血,汹涌的情绪意外的平静了不少,满树花落,杜漓玥慢慢的拍着他的背脊,好像哄孩子。
平息了情绪,萧珏又恢复了如常的镇定,他轻轻推开女人,极有分寸的退后一步,“我失态了。”他抿了抿嘴,“你要打要骂。。。。。。”
话音未落,杜漓玥便歪着头给了他一拳,拳头不轻不重,刚巧砸在他心里。
“两清了。”她扬了扬手,却意外的扯动了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萧珏的眼中晦暗不明,“伤还没好?”
杜漓玥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快好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宇忧愁,“杀害老太妃的人,到底是谁?”
面对她的明知故问,萧珏抬起头,平静的看着远处答道:“是他,他承认了。”
父子之间的争锋,终究是萧珏赢了。
“杀人偿命,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打算怎么裁决他,送往刑部和大理寺公审,理应先汇报皇帝才对。。。。。。”杜漓玥明显有些着急,断断续续的回忆着前世关乎古代刑法的记忆,萧珏却始终一言不发。
等杜漓玥彻底安静下来,萧珏才松开了握的发白的拳头,“不能说。”
他压抑着委屈和恼怒,一字一句道:“不能让皇帝知道老太妃的死因,他们二人起争执就是为了皇帝有意构陷我,若是让他知道恒老王爷为自保不惜害死母妃,届时皇帝必然不会手下留情,借机一石二鸟,连带我的把柄一起,彻底铲除恒王府,我为了恒王府,必须忍着。”
这是老太妃生前唯一的心愿,恒王府繁荣昌盛,是她对萧珏的托付。
杜漓玥讶异的抬起头,彻底明白老王爷这是中了皇帝的离间计,所谓九五之尊,果真不是凡人,手段狠毒。
“那你要让老太妃受屈吗?”杜漓玥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会。”萧珏忽然冷静了下来,“他想要的东西,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他得偿所愿,你说得对,杀人偿命,我有的是法子制裁他。”
他皱了皱眉,低声道:“老太妃的丧事必定会有人借机捣乱,你身份特殊,若是前来吊唁,必须步步跟紧杜清远,不要落单。”
他嗓音中不乏无奈,“这王府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没有人是绝对安全的,哪怕是我,也护不住你。”
杜漓玥沉默了片刻,张口道,“你放心。”她用自己的小手捂热了他冰凉的大手,“我不会给你添乱的,这种危急关头,我会力所能及地帮你,只要你需要,我就在。”
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杜漓玥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萧珏定定看着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但还是归于平静。
二人一前一后去了正厅,下人们已经带着经验老道的道士和尚收敛了老太妃的尸体,她此刻换上了寿衣,安详地躺在棺椁中,与寻常的老太太一般,比生前任何一刻都要轻松慈祥。
刚一看见她的脸,杜漓玥便猛地落下泪珠来。
她身为外人,还需要在家中等候请柬,带着木夏和流珠失魂落魄的回到相府,流珠一脸欲言又止,杜漓玥问道:“想说什么?”
流珠脸色尴尬,“刚才京城又有了新的流言。”
杜漓玥嗯了一声,面色平常,“是不是说我命格凶残,如狼似虎,连‘真龙天子’的恒王都压不住了,连一向康健的老夫人都被我克死了?”
没想到她居然知道,流珠一愣,只得应下。
“让他们说去吧,行的端坐得直,我不怕。”她简单的略过这个话题,又问道:“彩凤最近可有动静?”
流珠点了点头,“她见了府外的人。”
“当真?”杜漓玥眼睛一亮,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暗暗掐住了手中的丝帕,流珠又点了点头,“她每日未时,都会借府中主子午休时去后门,与一个名叫班云的杂役说话。”
“都说了什么?”
“班云是菜市口的百姓出身,无父无母,是最近刚来相府运输膳房食材的杂役,彩凤每日与他交谈,都会谈到郡主。”
“谈到我?”杜漓玥惊愕的瞪大了双眼,”谈我什么?”她心跳如雷,面上不显山露水半分。
“她将郡主每日的动向,大到出行,小到膳食,都会说给班云听。”流珠冷静的分析道,“这些事情,彩凤不应该知道,郡主,看来内奸不止彩凤一个人,我们院子里,还有一个和彩凤接头的内奸。”
这么一分析,一切都仿佛清晰了,那些谜团,都一个个解了开来。
从彩凤谢恩开始,一直到刺杀,乃至今日的接头,杜漓玥早就觉得奇怪,像她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会一直给杜婉儿当个小小婢女,还饱受屈辱,看来这不过是钓大鱼的长线,已经埋伏许久。
而那个背后主使起初的目的,兴许只是杜清远,而现在,目标潜移默化中已经成了她。
流珠见她脸色不好,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