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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医妃倾城:错惹嗜情王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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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爷急匆匆地拔出自己的衣袍,看见上头沾满的血污,恶心的胃里一阵翻涌。

    “没听见老太妃的话吗,还不赶紧把这个贱人杀了,脏了本王的眼睛!”

    没想到死到临头,催着要杀她的居然会是那个她最信赖的男人,冬香彻底失去了理智,一边狂笑着,一边手脚并爬冲向了老王爷。

    “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贱妾也是人呐,我不会放过你,我做鬼也要你记住我!”

    她得了失心疯的模样震撼了不少人,杜漓玥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疯癫到这种程度。

    老太妃别过脸,拿手绢掖了掖鼻尖,立刻有仆役会意,将搅得鸡犬不宁的冬香拖了下去。

    她撕心裂肺的嚎叫与辱骂直到很远,还隐约传了过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这天都骂塌下来。

    也不知道她哪儿受了伤,身下一片血迹,人消失了,血迹却还残留在地面,被烛火照的分外刺眼。

    可不一会儿,凄厉的叫声便戛然而止,几个默不作声的仆役拿着水桶刷子,将血迹擦了个一干二净,夜色仍是浓郁而沉寂的,尽管众人还没有从刚才那场惊人的闹剧中恢复过来,一切便已经重归平静。

    杜漓玥嗅了嗅,唯能从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确认刚才所发生的并非幻觉。

    老太妃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端着手臂,冲着漆黑的夜幕看了一眼,眼中不知是淡漠还是安宁。

    “尸首呢?”

    “已经搁在后门,等候老太妃发落。”

    “扔去乱葬岗吧。”老太妃不急不忙地说着,“不必留全尸了,挑个部位给她娘家送去,算是告知了。”

    说完了,她便费力的揉了揉额角,仍旧是那慈眉善目老太太的模样,可这一回,杜漓玥却不敢掉以轻心了。

    “母亲,您身体不好,快回去休息吧。”

    “老太妃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老王爷与杜漓玥同时出声,话语中充满着浓浓的关切,杜漓玥猛地抬起头,却没有从他眼中看出儿子对母亲的关怀,反倒是浓浓的忌惮。

    “闹了这么一出,叫你们看笑话了。”老太妃呵呵一笑,“漓玥,同我回房,替我开一剂宁神的方子吧。”

    她有意无意的扫过在场众人各色纷呈的面庞,双眼眯成了一条线,“今晚把我这个老婆子累坏了,但愿天佑王府,可千万别再出事了。”

    杜漓玥悚然一惊。

    白鸽扑打着翅膀,再一次立在了天牢的窗口,随着一声低沉的口哨,白鸽低头飞去了男人的手掌中。

    总算退了烧,萧珏虚弱的眼睛都睁不开,靠常年培养积累下的毅力与残酷的环境做斗争。

    他拿出传书,小小的纸片上只写着零星五个大字:李将军赴姣麓。

    见到李将军三字,萧珏涣散的目光一凝,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才如释重负地仰起了头。

    自古帝王多疑心,伴君如伴虎,饶是精明算计如他,也免不了被皇权迫害的结局。

    尽管不甘心,萧珏无力的双手拢起又散开,再浓郁的愤恨,也只能化为半空中虚无的光点,消失殆尽。

    好在他征战多年,武将之中自有一帮劲友,李将军就是其一。

    抿了抿唇,萧珏伸出残破的指尖,写了一句简短的话语:请李将军相助,拖延时间。

第48章 太子震怒() 
刚要卷入放进白鸽的竹筒之中,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犹豫良久,他又在末尾加上了一行小字:她可好?

    王府乃是是非之地,她那样蠢,那样傻,若是无他护着,岂不是狼群中的白兔。

    想到这里,萧珏的心又惶惑不安起来。

    他面对政局一贯从容,操纵摆布如同走棋,唯独杜漓玥,是他棋局中最惊险意外的一招,也是他第一回,产生了失控的想法。

    一定是疯了。

    萧珏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借由痛苦将惦念发泄了出去,白鸽收到信件,扑打着翅膀飞了出去。

    木夏收到传书,原本紧迫焦急的面容,在觑见那一行透露着不安的小字后,变的古怪又无奈。

    没想到他无所不能的主子,还是难过美人关。

    这封简单的传书,在木夏的加工下成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书信,通过王府的信使,一路快马加鞭送到了边界的驻扎营帐中。

    李将军刚从太子那里挨了一顿训,心情不郁的走进营帐,便发现了那封被藏在地图中的信件。

    对于萧珏这个朋友,作为生死之交,李将军自然鼎力相助。

    读完了信件,李将军心中已经有了谋算,他与军师商议了一番,旁侧敲击加重了近几日的天气问题,才找到了个顺理成章的理由。

    “太子爷,此处是大漠,黄沙万里,若是有何不便之处,还请太子爷多多包涵。”

    被太子再次以住行简陋的问题找了麻烦,李将军忍下心中的愤怒,抱拳屈膝,向太子赔罪。

    他们这些常年行军打仗的人,什么刀山火海艰难困苦没有经历过,有吃有住,衣能蔽体,屋能宿人,已经算是最高的待遇了,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中还强求锦衣玉食的待遇,真不知道这未来储君,是来打仗的,还是来郊游的!

    “有何不便?”萧玉晟沉着脸,一把摘下脚下渗入了黄沙的鹿皮靴子,砸在了李将军的脸上,“处处都不便!”

    “处处都是黄沙,你们怎么办事的,一群废物,若是伤了本太子的身子该如何!”

    李将军险些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

    他们为国家出生入死,用性命品尝这世间的残酷恶劣,不惜代价保全国家安宁,可不是为了这个连沙子都可伤到的娇生惯养的太子爷的!

    “太子爷,这些沙子无孔不入,您的营帐已经是军中最好,士兵们也日日清扫。。。。。。”

    他还没说完,一只臭鞋又打在了脸上。

    面对刀剑都不曾喊过一声痛的李将军,第一回被鞋子打肿了脸,他咬的牙龈都出了血,“太子爷,还请您消消气。”

    “消气,怎么消气,你们就是三军下跪也难让本太子消气!”萧玉晟嘴里反复咀嚼着混账、废物等字眼,他身为一国储君,所受的教育仅限于此,说不出更粗鲁的话语。

    李将军听的心中不是滋味,若不是碍着他的太子身份,真想一巴掌把他拍进沙地里。

    其实萧玉晟并不是多么暴躁的人,他算得上聪明,加上皇帝这么多年的精心养育,早就有了身为一国太子的风范,只可惜还是太年轻,一时猖獗过了头,面对如此残酷,从未见过的恶劣环境,萧玉晟终于爆发了。

    头发里是沙子,鞋子里是沙子,被子里、饭菜里竟然都有几粒沙子,气候炎暑干燥不说,竟连瓜果蔬菜都没几样。

    他乃是金枝玉叶,九五之尊的龙子,未来的皇上,怎么能忍受这种待遇!

    “何时能从这鬼地方出去,行军多日,怎么还在此处不动,你们都是蚂蚁吗,王八都比你们爬的快!”萧玉晟宣泄着自己的火气,取起案上的酒壶便往口中灌。

    冰凉的酒壶刚从冰块中取出来,在这种炎热酷暑的大漠中保存冰块,可想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李将军脸上豆大的汗珠掉在地上昂贵的羊毛毯中,他死死的盯着地上的臭靴,像是要一把火烧了它,舔了舔嘴唇,李将军不得不忍气吞声。

    “太子爷,大漠之中气候莫测,此时正是冬春之际,降水甚少,土地干燥松散,无法抵抗风蚀,加上大漠多风,大量沙尘被卷入风中,极易形成沙尘暴,我们人多,尘沙拂起,空气混浊,又破坏了植被,此时乃是最危险的时候,若是一旦行军,必定会惹来沙尘暴。”

    “别给本太子废话。”喝光了冰酒,萧玉晟一把砸了酒壶,叉着腰道:“多久能够出发!”

    李将军沉默片刻,脑中闪过了木夏传来的书信内容,埋着头回答道:“短则三日,多则半个月。”

    “半个月?”萧玉晟睁大了双眼,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是行军打仗的将军,你难道不知道,这半个月对于大周而言意味着什么吗,你可知道这是军情紧迫,国情危机的时刻!”

    李将军怎么会不知道。

    他打过的胜仗,可比这娇生惯养的太子爷发脾气的次数还要多,半个月,一场战争最好的时期,若是天气正常,李将军甚至有把握,在七天之内拿下姣麓外邦。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并不光是他想要帮助萧珏拖延时间,沙尘暴的危害之大,不容他拿麾下的士兵的性命当儿戏。

    面对沙尘暴,饶是他们行军经验丰富,能抵抗的可能性都太小太小了。

    “太子爷,并非微臣说笑,这是实话。”李将军疲惫的解释着,“风力破坏会刮蚀地皮,我们若不提前做好准备,军队即便不被黄沙掩埋,也会诱发疾病,情况十分骇人,前朝因沙尘暴全军覆没的例子至今流传,不光是为军队考虑,太子爷也要考虑自己的安危啊。”

    他说的是真话,若是一国储君有损,他们这支军队,不掉脑袋也得流放。

    听见事态如此可怖,甚至会危害自己的身体,萧玉晟果真沉下了脸,起了忌惮之心。

    “可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们行军多年,难不成一点经验都没有吗!”

    萧玉晟刚想再骂一声废物,触及到李将军隐忍的双目,忽然无端端气短了,轻咳一声,遮住了自己的尴尬。

    “此乃天灾,非人力可逆。”李将军幽幽道:“只是时候不巧,正好赶上了沙尘暴的周期,若是不停军以抗,危险无处不在,还请太子爷三思。”

    该死的沙尘暴,他还等着立功回去邀赏,狠狠折磨萧珏呢。

    萧玉晟的眼底划过一抹煞气,脸色难堪极了,他反复踱着步,烦的浑身躁动不安。

    “滚吧滚吧,让本太子好好想想!”

    他心里还是有数的,若是因为他一人折了兵马,或是赔了自己的性命,那都是不值当的,可他急着大获全胜,班师回朝,两厢都难以取舍。

    李将军不动声色地抱拳,退入了营帐之外,借着幽暗的篝火,狠狠地吐出了一口血沫子。

    “太子爷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奴才给您表演个绝活!”一个尖嘴猴腮,眉目猥琐的侍卫钻进了营帐中,他一向心思活络,为此得了萧玉晟的青睐,占了不少便宜。

    见是他,萧玉晟冷哼一声,抄起酒壶就砸了过去,侍卫灵巧地避开,猴儿似的跪在萧玉晟跟前,为他捏着肩膀,嘴巴里吹的天花乱坠。

    “太子爷这么个礼贤下士的人,李将军是多不长眼,竟惹您生气了!”

    “可不是?”萧玉晟一时产生了共鸣,想起李将军那双古井无波的双眼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东西,也敢在他面前摆谱,他可是太子,储君!

    “那姓李的仗着父皇的信任就敢肆无忌惮,居然敢驳我的命令,真是混账东西!”

    痛骂了一句,萧玉晟被捏的筋骨松散,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那混账东西都干了些什么?”侍卫鹦鹉学舌般的话语讨了萧玉晟的欢心。

    “还能是什么,说什么沙尘暴,必须停军修整半月,要在这黄沙大漠里挨着,这废物打了这么多年仗,竟连个气候都解决不了,等我回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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