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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的梦幻青春-第5部分

小说: 我的梦幻青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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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在这时,低下头的不经意的一瞥,让我整个身子都呆愣住了。

    许婶浅蓝色工作装的领口处赫然露出一抹白色的纱巾,恰似梦中被丑陋女人给抢去的那一条。

    我使劲揉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可是这时候,许婶已经直起了腰身,领口处只隐隐露出一抹白色来。

    “好了,打扫干净了。”她抬起头,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亮光闪闪,不含任何意味、空洞洞地看着我,而几根干枯惨白的头发,摇曳在她的头顶上,竟增添了几份鬼魅的气息。

    “呃……”我内心不由得升起一股惧意,身上的毛孔仿佛都缩紧了,虽然身处青天白日之下,但我却感到四周腾升起阴森森的气息。

    “谢谢你,许婶。”我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将目光投向旁边张昕白嫩的脖颈,努力不让声音颤抖,说道。

    “咯咯……”一连串母鸡下蛋般的笑声突然从许婶的口中发出,我身上的汗毛立即就乍起来,我惊厥地向她看去,但她已经离开,顶着一头枯发且犹如猴头菇的头,臃肿的身体拽拽地消失在拐角处。

    我捂着砰砰跳的心脏,心有余悸地看了一圈各自忙手中活的同事,他们已然对我丧失了兴趣,而对这笑声也并没有多少反应,每个人都把脸趴在闪亮的电脑屏幕上,谁也不舍的离开半会。

    “你没听见许婶的笑声很不寻常吗?”我惊魂未定,半个屁股放在被烧焦的椅子上,问张昕。

    张昕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好像并没有听见我说话,仔细看去,她原来是戴着耳麦的。

    我只好讪讪地低下头,青天白日之下,也许是我想多了。阳光已经显现出灼人的光芒照在明亮的玻璃上,雾霾也已经有些消散,外面青灰色天空毫无遮拦地展现在眼前,但心头的恐惧还是难以打消。

第九章我的白色纱巾() 
中午吃饭时间,意外地发现杨小飞站在餐厅门口,他那副与保安形象完全不符的歪歪的身躯像一棵随时要倒的枯树倚在餐厅那扇透明的玻璃门框上。看见我之后,他的眼睛里闪出一丝亮光。

    “苏小眉,”他冲我喊道:“你老板没怎么你吧?”

    “哎,别提了,”我垂头丧气地走进餐厅,嘟囔着嘴,不满地说:“如果我好吃的话,老板早就把我给吞进肚子里去了。我这个月算是白干,你不知道我们回去之后,公司又起火了,刘珊珊说是我给弄湿了插座,老板让我赔偿。”

    “哎呀,凭什么呀?……难道真的是因为你起火的吗?”

    “我……我也说不清,也许吧,哎,谁知道呢,反正屎盆子扣上了,谁让我倒霉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你老板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吧?就是失火造成了损失也是由保险公司来赔的,为什么让你赔?”杨小飞不满意地撇了撇嘴,跟在我的身后,“我发现这些有钱的老板个顶个的没有人情味,个顶个的钻进钱眼里去了,难道他们不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

    “嘘,小点声,千万别让人家听见,我是怕了。”我心虚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

    “那……”杨小飞从消毒柜里多拿出一个盘子递给我,“你也别太难过了……”

    我心中一暖,接过盘子,心中好像有一根柔软的弦被轻轻拨弄开来。

    一股人流蓦地涌过来,我和杨小飞之间就硬硬地被几个嘻嘻哈哈说笑的同事给隔开了。

    整个食堂都沸腾开了,勺子与碗盆碰撞的声音,大声吆喝打菜的声音,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加上弥漫了整个大厅的大锅菜的味道,让人不得不抛弃杂念,随着人流奔向摆满铅灰色铝盆的窗口。

    外面的天黑下来,同事们都回家了,偌大的公司只有我坐在孤寂的灯光下,看着黑色的鼠标不停的在惨白的屏幕上闪烁,一个个黑色的字体跳跃着填满空白的画面。

    老板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明天一上班,他就要看到市场调研报告,如果明天不能准时按要求把调研报告提交给他,那我就要卷起铺盖走人。

    虽然我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悲伤,把精神集中在调研报告上,但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地走会神,时不时地自怜一番。

    这个时间,爸妈会干什么呢?今天还没来得及问他们的财产是怎么分的,房子归谁,家里的电器归谁?今晚上他们就要分开住了吗?从此以后,他们就互不相干了吗?三十年的夫妻转眼就成了路人了吗?那我呢?我算是什么呢?我又归谁?如果现在的我还没有成人,他们想甩都甩不掉我,可是,我现在已经快三十了,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对我负责任了。

    难道我仅是他们一时兴起捏的泥娃娃,现在他们都走了,任由我独自经受风吹雨打?

    想来想去,浓浓的悲哀再也压抑不住了。一颗颗的泪珠啪啪地掉落在键盘上。

    “你怎么还没走?”一个柔和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我抬起头,杨小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的面前,一脸关切看着我。

    他穿着黑蓝色的保安服,戴着宽沿的帽子,帽子有些大,帽檐压在了他的眉毛上,黑漆漆的,像每只眼睛上方用毛笔划了一个一字。

    “我要加班赶调研报告,老板说了,如果明天早上赶不出来,就炒我的鱿鱼。”我一脸委屈,说道。

    他气愤地用手拍了一下桌子,“真是太不近人情了!动不动就炒人家的鱿鱼!简直就是精神上的恐吓!我最看不惯这些没有人心肠子的老板了,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人家有钱就有了一切,我们没有钱所以就得给他们打工。”我有些惊讶于杨小飞的过激反应,眨巴眨巴眼睛,说道。

    “我真是不服气,凭什么他们就可以仗势欺人,凭什么就可以随便让人加班,说炒鱿鱼就炒鱿鱼!难道就没有一点王法了吗?”

    “人家是老板嘛,老板的话就是王法,我们能怎么办?再说,是因为我太无能了,”我努力压抑心中的委屈,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要本事没有本事,要能力也没有能力,在老板的眼里当然可有可无了。”

    “唉,不都是普通人吗?普通人有几个有本事的……真有本事了,谁还在他这里干?”杨小飞梗起头,不满地说。

    “我不仅无能还不会讨老板喜欢。你看我们公司里的刘珊珊,打扮的时髦还会撒娇,在老板面前捏着嗓子扭着腰说出的话,句句都能打动老板的心。同样的人,工作干的不比我多,但人家就有会讨老板喜欢的本事。张昕吧,人自来就长的漂亮,又会说话会来事,客户来了,老板巴不得求着她去陪客人。阿南,是真正的实力派,冲今天灭火,就看出来了,工作能力谁也比不上。冯克和老王他们虽然算不上突出,但他们还时不时请老板个客,跟老板示示好,拉拢一下关系……只有我,没有本事还不会讨老板欢心,见了老板老想绕道走,哪里还会说些好话?在这个公司里,我经常有一种局外人的感觉,我觉得老板时时看我都不顺眼,随时都会让我走人。”

    杨小飞长长的叹口气,说道:“唉,是因为你太老实了,不会搞花里胡哨的那一套。”

    “老实不就是无能、就是傻吗?这个社会人际关系、特别是跟老板的关系搞不好,哪还有活路?”我苦笑一下,说。

第十章爱的前奏() 
“实在不行,你也去拍拍老板的马屁,给他送点小礼。我可知道其中的好处,我以前的同事老张就会搞这一套,老板可喜欢他了,从来都不给他排夜班,还大会小会的表扬他,现在人家都成了管理层的人了!”

    “我觉得我欠缺的就是这种能力,现在都提倡做下了蛋到处叫的母鸡,没有人再提倡默默无声埋头苦干的老黄牛了。可是我怎么也做不成母鸡。所以,我苦恼得很,觉得自己是天生的大傻瓜。”我有些自暴自弃地说。

    “不,是因为你太善良。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自古以来就这样。其实,我也是你这样的人,所以我特别能感受你心中的苦处。不想低三下四求人,又不想去高人一等欺负人,干什么都想公道公的,不去赚人家的便宜,即使自己吃亏也不去伤害别人,整天瞻前顾后的,恐怕伤害了别人。可人家却不这样,人家是宁愿让所有人吃亏,也不能亏了自己,赚了便宜都嫌赚得少。就像排队打饭一样,你不去插塞,想公道公地按顺序来,可人家不是的,在你前面的,不让你,在你后面的直接插到你的前面去,所以你永远都在退后,永远都挨不上号。”

    “是啊,是啊,我就是这样。”杨小飞的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心中就有了强烈的想倾诉的愿望。“我这个人不高尚,可是也从来不去赚人家便宜,看着人家倒霉,我就替他们难过。可是我倒霉了之后,好多人都看我的热闹,有时候好像还巴不得我倒霉似的。我真不明白,难道我倒霉对他们来说就得到好处了吗?可是,我偏偏好倒霉,我觉得很郁闷。我想追求人与人之间那种平等友好的关系,但往往却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我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出了错,我经常感到融不进他们的圈子里去,我经常感到孤独。我渴望一个知心的朋友,但往往发现我跟他们追求的却不一样,我更看重的是感情,而他们的眼里,好像利益更重一些,所以到头来,我这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连跟人家交朋友的资格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我做的不够好?还是我真的太笨太傻?难道这个社会就这样吗?人与人之间难道真的就只有利益关系?”

    “我也老是困惑这些问题,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没有跟父母在一起的原因,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的人格不健全?或者,因为父爱和母爱的缺失造成我大脑发育的不完全?你要知道,我从小是在白眼中长大的,遭受了太多的屈辱和冷漠,而这些都需要我一个人独自承担,所以我更能体会到人生的酸甜苦辣……”

    明亮的灯光下,杨小飞黑黄色的脸上竟像镀了水银一样亮闪闪的发起光来,而他脸上落寞孤寂的神态竟让我看的出神,心中似乎有柳条样的东西轻轻地拂动,激起阵阵涟漪。

    仔细回味着他的话,慢慢的,眼角似乎就发涩,发涨,发酸,我忍不住在心底深深叹息一声。而杨小飞的语音突然低落下来,逐渐的,就止住了,他默默地注视着我,眼底深处似乎有水样的东西在荡漾,像春日深深的潭水,带着严冬的寒意,却又掩饰不住夏日的热情。

    我们默默地互相注视,安静的只能听见各自的呼吸声。

    “杨小飞!”一个女人特有的尖利的声音毫无征兆的突然划破了这份静谧。

    我们均被吓得一哆嗦,收回各自的目光,向声音来源看去,一个怀抱孩子的女人顶着一头烫染成橘子皮颜色的头发,踩着一双黑红色的高跟皮靴,满脸通红,一脸怒气站在公司门口。

    “杨小飞!你是怎么跟我承诺的!你看看这个可怜的孩子,你看看我!你可怜可怜我们娘俩!”女人用手叉起孩子的腋窝像坚守阵地的士兵拼命摇摆旗子,看上去不过两岁大的孩子就像个布娃娃似的被摇得左右晃动,而她刺耳而凄凉的声音带着嗖嗖的冷气刺破了空荡荡的空气,孩子吮吸着塞在嘴里的稚嫩手指,嘤嘤地哭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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