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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幸福你好-第10部分

小说: 幸福你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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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卿来立刻就回了条短信:

    “和你抱在一起的,那眼睛弯弯的……是小猫吗?”

    我看着短信笑弯了腰,一个不留神被陈小溪抢去了手机,她跑开几米,一本正经地朝松纳招手:“快来看快来看!你醉姐姐的胖金哥给她写情书了!”

    松纳本是木讷少言的孩子,怎奈正值春心萌动的年纪,经不住“情书”这种字眼的诱惑,立马八卦地飞奔到陈小溪身边去看短信。两人看完也是一阵大笑。

    我夺回手机,噼里啪啦地给沈卿来摁过去几个字:

    “你这人,怎么羊猫不分呐?”

    没一会儿他就回信了:“呵呵……我刚就是在问那只小羊啊。*@_@*。”

    我的囧劲儿还没过,他的短信又进来:“醉儿,你这是在哪里?”

    我的脑海中立马浮现起一句歌词:“小木屋,红屋顶,地址是一个秘密。”

第031章 属都湖畔() 
我的脑海中立马浮现起一句歌词:“小木屋,红屋顶,地址是一个秘密。”

    ————————————

    隔了好久,他又发来一条短信:“想你。想我吗?”

    “想。”我老实得出乎自己意料。

    “给你看,要不要?”他问。

    我几乎快要产生幻觉,仿佛那个清朗俊逸的男子正刻正给我温柔地注目,他但笑不语,神色间却有孩子气的撒娇与期待。那样神情的沈卿来,可爱至极。

    我指尖发颤,抖着回了他一个“要”字。

    抵达迪庆藏族自治州的当晚,我们宿在中甸一个藏族民居,轻微的高原反应和简陋的住宿条件都没能妨碍我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我打开手机,收到的第一条短信毫无悬念的来自沈卿来:

    “亲爱的早安,我正在离你越来越近……”

    我盯着那条短信傻傻地闷笑,果然是恋爱容易让人失常,素来辞令分明的沈卿来居然也有语病。

    甜蜜蜜地回他:“乖,给你个morningkiss,在梨涡上。”

    在中甸前往原始森林的路上,我开始打盹,盹到一定程度我忽然福至心灵,瞬间异常清醒。

    我翻开手机,把沈卿来昨天到今天早上发给我的短信反复又看了两次。思前想后半天,短信问他:“你现在在哪里?”

    没有回音。

    此后的十分钟内我连发三条短信问他,依旧没有回音。

    汽车经过一段翻修的公路,坑坑洼洼的地面颠得我心烦意乱,陈小溪把脑袋搁在我肩上半睡半醒。在经过一个大坑的时候,我们给颠得腾空之后再自由落体掉回座椅上,我抚臀,借机烦躁地骂了句脏话,惹得松纳诧异地转头看了我一眼。

    陈小溪这厮的脑袋居然还能挂在我肩上,但见她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不咸不淡地来了句:“求你了……还是打个电话给他吧。”

    我推起她的额头,对着她的脸好一阵分析,确定此人昨夜没我睡得好。

    我问:“不会刺激你?”

    她闭着眼,嘴巴自然微张,一脸风尘相,似不耐烦:

    “你再继续这样坐立不安地动来动去不让我睡觉——那才是在刺激我!”

    我皱皱眉:“行。那你先忍着,我电话讲完你再打呼噜。”

    说完立刻松了推她额头的手,她的脑袋毫不客气地落回我肩上。松纳看得忍俊不禁。

    摁完那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以后,我迫不及待地把手机贴紧耳朵,一口气提在胸口,呼吸也不敢太重。

    我太久没有听到他温润好听的声音,很想念。我不愿意错过他的任何声音,哪怕一个字都不愿意。

    却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声在听筒里淡定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差点儿就岔了气。

    松纳突然出声提醒:“现在要打好电话。”

    我和陈小溪异口同声地“嗯?”。

    松纳即刻脸红,有点儿尴尬地解释:“我没说好。我是说……上了山,到了原始森林里面,手机信号,有时候有,有时候会没有的……你们有电话要打,现在就打好。”

    我听闻此言刻不容缓地又要重拨沈卿来的号码,看看脑袋搭在一旁的陈小溪,把手机递给她:“先给你妈妈先打个电话吧。”

    陈小溪接了手机按号码,贴着听筒听了一会儿,把手机递还给我说:“她没接,算了。”

    ……

    大太阳升起来了,身上有些燥热。

    松纳凭他的经验,在原始森林景区外雇了几个貌似老实的藏民马夫,租了他们的马。我们一行七人三马,要争取在下午1点前穿过原始森林到达属都湖畔,这样才能赶在太阳下山前从森林里出来。

    上马之前,我又拨了沈卿来的手机,仍旧是关机状态。

    我发了条短信给他:“阿来,我们就要进入原始大森林了。你会犹如天兵神降在我面前么?”

第032章 香格里拉() 
我发了条短信给他:“阿来,我们就要进入原始大森林了。你会犹如天兵神降在我面前么?”

    ————————————

    我,陈小溪,松纳各乘一匹马,由三个马夫分别牵引着进入原始森林。此外还有个藏族小男孩儿跟在我们队伍里,他是其中一个马夫的侄儿。我见他年纪小,招呼他跟我同骑一匹马,小男孩儿羞涊地笑着跑开老远,他叔叔对我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他不会累,他总是跟我们一起上山,他走过这个森林好多遍的!”

    进入森林不久,空气就沁凉了起来,繁枝蔽日之处,身上竟能觉出夏日里难得感受到的寒凉之意。在松纳提醒下,我们翻出背包里的厚外套穿上身,在高原上感冒是很难受也很危险的事情。

    密林里多是参天大树,没有人工开凿道路的痕迹。我们在爬满苔藓的树干和灌木群中行走,马蹄和马夫的脚,踏在松软而潮湿的泥土地面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迹。

    那藏族小男孩儿跑跑跳的一直保持在队伍的最前方,他一路欢歌,用的是藏语,歌词我们听不懂,却能感受到那股欢欣快乐之意。他叔叔看他的目光分外自豪,他告诉我们,除非是熟谙此道的当地人带领,平常游客是断然难以从这密林中走出去的。而他8岁的小侄,甚至可以独自穿过这片原始大森林。

    包括这叔叔在内的三个马夫看上去年岁相当,大概都是三十五、六的年纪。他们打扮也相近——身着中等厚度的长袖衫和长裤,牦牛毛制的披肩包裹住肩与背,深色的夹克衫围系在腰间。裤脚以绳子扎起,结实的绑在足踝处,脚蹬看不出本色的旧布鞋,并不穿袜子。

    沿途偶遇长相漂亮且无毒无害的植物时,他们会自发地摘过来递给马背上的我和陈小溪,见我们一脸新鲜与喜爱,就兴致勃勃地给我们介绍这些植物的名称和特性。

    陈小溪乘的那匹滇马是三匹马之中身高最矮、体格最结实的。那马头大、腿粗、肚腹圆,一路哼哼哧哧直吐气,与人类心情不好的样子很接近。

    马背上的陈小溪与它座骑的情绪截然相反,她不时张开双臂做作地深呼吸,三番五次地感叹:“这才叫空气!”

    松纳终是忍不住好奇,老实地问:“你平时吸的不是空气啊?”

    她愤愤不平地白人家一眼,恨声道:“平时我们吸的那就叫硫化氢!是吧醉醉?”

    我不敢苟同,松纳也不言语,不知道是在思考“硫化氢”的成份还是又被吓到了。

    陈小溪兴致不减,继续以咏叹调的姿态歌颂:“香格里拉是人世间最干净的地方!”

    几个马夫齐齐扭头看着她笑。我想了想,问她:“……有这个说法吗?”

    她瞪我一眼:“怎么没有?!亏你还是搞文学的!没听说过‘香格里拉是人间最后一片净土’吗?”

    “老娘到此一游的目的就是想焕然一新!”她振臂高呼:“什么过往,什么情伤,什么喜玛拉雅,什么臭男人的狗臭屁……我要把这些长期埋伏在我体内的浊气通通排干净!”

    此刻她热血上脑,满面潮红,看上去又悲壮又喜兴。

    我正寻思着要不要鼓个掌配合她,引着她的那个马夫就十分认真地接过她的话尾:

    “前面就可以上厕所的。小姐动作不要太大,马会受惊!”

    马上的三个人先是一愣,短暂的怔然之后,松纳与我互看一眼,相当默契地爆笑出声。

    ……

    快接近正午,密林下的天空却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阴暗,空气也愈发潮湿,周身冷风嗖嗖的。我抬头四望,不见太阳,枝叶的缝隙中透进阴冷的光线,那里隐约可见雨丝掉下来。

    我的马夫说:“要下雨了。你们有雨衣有厚衣服的赶快穿起。千万不要打伞,会惊了马。”

    此时我大腿处一阵轻微的麻颤,我心里又惊又喜,急忙伸手进裤兜里掏手机。

第033章 密林深处() 
此时我大腿处一阵轻微的麻颤,我心里又惊又喜,急忙伸手进裤兜里掏手机。

    ————————

    这老林深山中手机居然真能收到信号!我兴奋得手一滑,手机差点儿掉下马去,心脏突突直跳。

    我用手挡着不断飞向手机的雨丝,看了眼来电号码,不道义的有点儿失望——那是陈小溪妈妈的奶茶店里的座机。

    我回头冲小溪嚷:“你家店里的。”

    她正往套头雨衣里钻,声音闷闷的:“接。”

    摁了接听键,那头有人说话,声音却不像是小溪妈妈的。

    手机信号相当弱,听筒那边的人似乎很急促地在说,我在这边断断续续地、很努力地听,然而十几秒已过,双方基本无法沟通。

    雨,瞬间明显,疾速从头顶密实交错相连的枝叶里钻下来。马夫们彼此间用自家话讨论着些什么,脚程越来越快。

    我在马背上拧身扭头地变换各种姿势,试图以最佳角度配合手机信号……如此这般,手机终于自行断了线。囧……

    再回拨,信号全无。

    因为顾着接电话,我的外套已给雨淋得半湿。脖子里一凉,我赶紧从背包里翻出雨衣罩在身上。

    雨势越来越强,马夫们甚至是小跑起来,我们也在马背上一路小跳。

    我的马夫回头告诉我:“前面有个棚子,我们先去那里躲躲雨。”

    我抹了把脸问他:“每天都会下雨吗?这森林里?”

    他轻轻喘着气,回答:“没有的。有时候下。今天下得有点大!你衣服都湿了吧!”

    我说:“是啊。好冷!怎么会这么冷,这还是夏天呐!”

    他笑着回答我:“原始森林里就是这样的。你看我们穿这么厚就知道!”他拍拍肩上那条牦牛毡制的披肩。

    我望着他在泥水里颠簸的双脚,问:“你的鞋全湿了,脚不冷吗?”

    他摇摇头:“不会冷。习惯了!”

    我却是冷意袭心,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

    终于到了那个以树杆和树枝支起的简易棚,三匹马拴在棚外的树上,七个人全部挤到棚下。棚里与棚外是小雨与大雨的关系。

    我们几个一路坐着马过来的人,几乎给冻得生气全无。马夫们判断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提议四下捡些枝叶木头过来生堆火烤一烤。

    我和陈小溪立刻附和了这个提议。除了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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