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别跑-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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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边缘是恨得牙齿痒痒的,可在彼此力量悬殊下,她又得不走向那座古琴。
边缘坐下在琴座前,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可那碎片却依旧是一片模糊。
然后,边缘恶狠狠地挑拨了一下琴弦,朝慕容景恨恨地说了一句:“算你狠。”
当边缘调试起那古琴的琴弦时,她发现,这古琴出奇地容易上手,就如同,这琴与她心弦相系一般。
“这琴叫玉骨?”
“嗯。”
“倒是把好琴。”
“自然,它若是差了,岂能配得上它那绝世无双的主人。”
“它的主人,可真自恋。。。。。”
边缘白了眼那自恋的摄政王,这狂妄自大的话,也就他能这般霸道地说出来吧。
随后,边缘收回了她给某人的白眼后,不情愿地弹起了梅花引。
此刻的她,并不知道,自己把自己给骂了,可此刻的她,心中却有个小声音在告诉她:“眼前这妖孽,腹黑得很,不能得罪。”
慕容景宠溺地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听着那悠扬的琴音已从她的指尖流淌了出来,但笑不语。。。。。。
“一枝梅花踏雪来,悬崖上独自开。一枝梅花踏雪来,悬崖上独自开。。。。。”
只见,她的琴音,时而急速如千军万马奔腾,时而缓缓如流水潺潺,时而低回委婉似窃窃私语。
当她的琴声渐入家境之时,慕容景也拿出了怀中的短玉笛,带着他那满满的期待与所有的感情,随她伴奏了起来。
“回眸一望,遍地芳菲都消尽,红颜寂寞,空守天地一片白。。。。。”
“谁是我知音,谁解我情怀,谁是我知音,谁解我情怀。疏影横斜,一树梅花一断魂,一片冰心等君来。。。。。”
随着慕容景的笛声的加入,他的笛声与她的琴声缠绕在一起,竟在不知不觉中,将她也带入了他的情感中。
他仿若看到了他与心爱之人,在古树上笑靥如花,她仿若看到,他握着心爱之人的手,一同敲响端午那龙舟赛的序幕,她仿若看到,他与心爱之人的一室旖旎。。。。。。
最后,她还看到了他痛失爱人的绝望,如山崩地裂袭击而来,让她透不过气。
他的情感带着她入境,让她不禁轻声唱出了梅花引的歌词:临风一笑,化做春泥飘零去。孤芳无痕,难留清香透天外。。。。。
当她唱着,谁听我吟唱,谁为我徘徊,谁听我吟唱,谁为我徘徊时,眼泪又在不知不觉中,爬上了她的眼眶。
因为,眼前那吹着玉笛的妖孽男子,正与她脑海中的模糊身影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她记得,那日在宝林寺,他就如今日一般,霸道地威胁着她,为他再弹奏一曲。
可那日,她被他胁迫弹奏的,是沧海一声笑,根本就不是梅花引。
而这梅花引,也根本就不是他们之间的定情曲。
可,就是在宝林寺的那一夜,她与他在宝林寺后山的参天古树上,披着满身的月光,赏那震人心魂的月景。
也是在那一夜,一颗爱情的种子,在她的心间,慢慢地萌芽,然后,壮壮成长。。。。。
边缘就这样弹奏着,双目扫过,她设计的豪华厢房,扫过他那熟悉的轮廓。
她脑海中的记忆碎片,慢慢,都拼凑了起来。
当她弹奏到最后一个徽位的时候,她的头早已疼痛不已,泪早已流满面。
然后她无力地收住了弹奏中的手指,爱恋地抚摸着玉骨。
她方才还说,玉骨的主人太自恋呢?却不想,它的主人,竟是她自己。
就在边缘的琴声,嘎然而止的时候,慕容景的目光就没从她上移开过。
他看着她脸上那泪水在肆虐的时候,他真的很想上前,为她拭去那泪水,可却又生生忍住了。
只因几日前,他寻到了他师父,兼神医与神棍于一身的玄空。
他师父告诉他,可以用他们之间深刻的过往,来刺激她潜藏的记忆。
可同时,玄空也告诉他,在刺激起到作用,缘儿恢复记忆之时他这个罪魁祸首不能再让她受刺激了。
否则,只怕她会将记忆封锁得更深,再也唤不起来了。
所以,他看着异常的缘儿,他却不敢上前,只能无力呆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无力,看着心爱的女人流着泪,却什么也不能做,甚至,连拥她入怀的勇气也没有。
他怕,她真的会从此再也不愿记起他了。
而边缘抚摸着玉骨,就连她自己也都不知道,她究竟流了多久的泪水。
良久,她的目光转移到三尺外,那个妖孽的男子身上时,她突然起身,夺门而出。。。。。。
在面对这个放弃过她生命,而她又爱之极深的男子,她竟然害怕了起来。。。。。。
而一旁的慕容景,他就这样看着便,缘夺门而出,他的脚步却像生了根一般。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像个傻小孩一般,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动。
因为,他不知道此时,她恢复了记忆没有。
今日,他之所以选择这一首曲子。那是因为,他与她之间的剑拔弩张,是从宝林寺那一夜开始消融了。
他认为,那一夜,是他们彼此之间,承认心声的伊始。
可,玄空那老头没有告诉他,恢复了记忆是怎样的一个表现,而她就这般夺门而去了,那究竟是???
就在这时,在门外良久的绿衣,她就这样看着动也不动的慕容景,终于出了声,唤了句:“王爷。”
这,她家小姐从厢房中情绪失控地跑了出来,早已坐上了被越王宫的马车,绝尘而去了。
可这王爷却在厢房中发呆,谁能告诉她是怎么一回事?这,真让绿衣干着急。
绿衣见是慕容景没反应,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再次说道:“王爷,你再不追,小姐就跑了。”
当慕容景听到那个‘跑’字时,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健步如飞地走出了厢房,然后提起内力力,运用轻功,一路飞檐走
壁,往北越越王宫的方向追去。
当慕容景赶到北越王宫宫门之时,边缘正好已经落了马车。
只是,一个他最不愿看到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王宫宫门前。
只见,他的缘儿任由那俊朗的男子,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接收他所有殷勤与宠溺。。。。。。
见状,慕容景一个飞身落在了两人的身边,一把抓住文尘熙的手,危险地说道:“不许碰她。”
“她如今是越王妃,子轩之妻,如今有人伤了她的心,我为她拭泪,是份内之事,与你何干?”
此刻的文尘熙,双目已是熊熊怒火在燃烧。
想当日,他与他相约,茱萸山一战,为的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个理由,也给缘儿一个去见他的理由。
她明知,虽然他与慕容景的功力不相上下,可慕容景的武功招式却是更是他一筹。
当日,茱萸山一战,他输得心服口服,而他也信守了承诺,让缘儿去见了他。
却不想,缘儿再回王宫,却是如泪人一般,教他如何能不心疼。
就在文尘熙与慕容景的怒意,是干柴遇烈火,一点即着之时,边缘突然朝慕容景出了声。
“慕容景,梅花引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定情曲,为何要骗我?”
“缘儿,你。。。。。想起来了。”
闻言,慕容景的眼眸中升起了一股浓浓的火焰,欣喜异常。
“对,我想起来了。”
边缘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之间过往,已经随我吗次生命而消逝了,即使我记起你又如何?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如今,我是北越王妃,所以,请你离开,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缘儿,你当时戴着人皮面具,我并不知,那就是你。。。。。”
“所以,你选择轻视一条生命?”
“缘儿,对不起。”
当边缘的话落地之时,慕容景尝试着解释,可他的话一出口,他方发现,他当真是不会解释的人,到嘴的话,唯有一句对不起了。
“若是说完了,那便走吧。”
“拨开风雪,赠君东风第一枝,万朵霞衣任君裁。缘儿,你还欠我一曲梅花引。”
慕容景说完,贪恋地看了边缘一眼,然后,迈开他那稳健而高贵的步伐,转身离去。
他曾数度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也曾数度让她陷入危险中。
如今,得知她安好,他便知足了。
如今,他可以安心为她,扫清所有的障碍了。
边缘就这样看着慕容景离去,看着他那高贵身影中带着的寂寥。
而她早已经强忍着的泪水,悄悄地又落了下来。
拨开风雪,赠君东风第一枝,万朵霞衣任君裁。这是梅花引的最后一句歌词。
她方才的演奏,便是少了这一句。
可他既然说了,她还欠他的,为何,他又能如此洒脱地离去?一句挽留也不曾?
可即使他挽回又能如何?她至多,也不过欠他一首曲子。
直至,慕容景的影子已成了一颗小黑点,边缘方把目光收回,心中有声音不断重复告诉她,这往后,大抵不会再相见了。
而已经走远的慕容景,当天就骑上了他那汗血宝马,往燕都疾驰而归。
第144章 144。该来的总会来()
一个月后,大燕永安帝病逝,享年三十九岁,大燕太子慕容昊以及众朝臣力推先帝嫡子慕容景为帝。
大燕摄政王以国丧未过为由,暂拒登基为帝。
自此,大燕依旧是太子昊,行储君之职,摄政王慕容景行摄政之责。
自此,几乎整个大燕的政权已全然一统,集于摄政王身上。
这日,摄政王慕容景刚处理完手上的政务,便听到门外陌尘来禀,道是轻烟阁的叶轻烟求见。
慕容景闻言,嘴角一扬,无比阴冷地说了一句:“终于按捺不住了?”
轻烟阁中,叶轻烟在梳妆台前,微笑抿唇。
而镜中女子笑如春山,状似娇柳。
她执了玉簪盘了乌髻如云,发丝摇曳在玉样面庞的两边,霎时间显得美丽动人,哪里还复从前的病态。
随着慕容景那沉稳的脚步愈来愈近,她的心跳加快,双颊绯红。。。。。。
“吱呀”一声,门被慕容景重重推开了,映入她眼帘的,正是那俊美无双的男子。
她的目光贪婪地在他的脸上流连
着,幻想着这个她朝思梦想的男子,很快便会像她屈服。
“爷,你来了。”
叶轻烟用那娇媚入骨的声音说道,风情万种地相邀慕容景坐下。
她状似无意的靠近,然后容景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始终让他们之间的距离维持在三尺之外。
“说吧。”
“不急,爷已经许久没来轻烟阁,今日,品一壶轻烟泡的茶,如何。”
闻言,慕容景倒不似往常一般,直接拂袖而去,而是优雅而邪魅地坐了下来,似乎,是应了叶轻烟的邀约。
叶轻烟熟知慕容景的脾性,就座后,倒也没多做一些逾矩的动作,而是乖巧地坐在慕容景的对面,风雅无双地煮起了茶。
只见,在摇曳谈笑间,一壶茶便自她手中泡好了。
“爷。。。。。。”
叶轻烟说着,将那冒着热气玉山茶杯,优雅地放至慕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