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邪君-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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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门外的萧云几人面面相觑,最终亦只能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约而同地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如今的天炎城可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呢,天尊既已醒来,他们也好安心地去处理善后之事。
房间内,风炎慢悠悠地走到敞开的窗户前,看着萧云他们离去的背影,一种孤寂之感尤然而生,终归还是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么?
果然,人一旦得到了,就再也忍受不了失去,这话果真不假。
前世,几百年的光阴,他不也一个人活得潇洒么?几时会对着天空顾自影怜。
现在,这心底的空落与孤独感是那样的陌生,如果杨君南他们从未出现在他的身边,从未陪着他度过这异世数年的光景,如果不是与他们有了感情,对于他们的离去,他亦只会如前世对待那些擦身而过的人一样,转身即忘。
“君南啊君南,那家伙不会就是你日日藏于心间的那人吧?”
手抚窗棱,风炎对着天空飘过的浮云叹息自问,脑中闪过他初次见到杨君南时的情景,那时的他还只是一名修武者,身受重伤,面目全非,也不知是遭了多大的罪才能把自己搞成那般模样,别说是寻常人,就是修真者,在那样的状态下,早已撑不住去投胎了,可他却硬是撑着,吊着一口气就是不倒下,就是这口气,让他第一次有了救人的冲动,从此,杨君南就成为了站在他身边的第一人。
犹记得将他救醒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问他是怎样的信念支撑着他,当时他在沉默了一会后回答他,是因为一个人。
从此后,他总会时不时地见到他在独自一人时,拿出一样东西出来看着,有时还一看就看了大半天,那双沉稳的瞳眸下隐藏着极深极深的思念与悲伤,也隐藏着一个真正的杨君南。
“如果真是她,君南,这一世的她究竟是什么人?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可知道?”
收回目光,风炎的眉宇间浮动着极少出现过的凝重之色,右手摊开,一团火焰色的光芒出现在他的掌中,随着他暗运真元,一柄包裹在赤焰中的长刀出现在他的手中,长刀浑体火红的,泛着点点着星光,刀身一边如同雕刻一头凶猛的火狮,分明就是那火岩炉上的长刀,只是略有不同,此时的火狮更为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双狮眼,从原本的模糊到此刻狮眼怒睁,凶光毕露,就如是一头已被惊醒的狮子夹着火焰蓄势待发。
赤狮炎刀!上古神器!
当日他虽然因重伤而陷入了昏迷,但是他的神智并没有全部散去,隐隐之中发生的事,他还是知道个大概。
他知道,在他重伤之后,在他的身边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为他疗伤,修复受损的经脉脏腑,甚至源源不断地注入真元助他恢复,若非如此,只怕他那口气早就断了,之后,那股力量还为了他挡住了鬼厉大部分的杀招,当时他能感受得到,那股力量越来越弱。
他知道,那股神秘的力量必然与君邪脱不了关系,她的身上永远都有着让人无法探清的秘密。
他知道,后来那股秘的力量在他的身边消失了,而也在同时,一直置于火岩炉上的赤狮炎刀在吸了他的血后忽而冲破自身的防护罩飞落到他的手中,最后融入他的体内。
也就在赤狮炎刀融入他体内的同时,一股古老而神秘的信息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又像是早就存在他的脑里,只是被他遗忘了一般。
他终于知道,他手持的长刀竟是上古神器之一——赤狮炎刀,当日的风梓若非有神刀相护,这个躯体早已同元神一般被劈成粉碎了,也或许正是由于这柄刀,真正的风梓才会在渡劫时魂飞魄散。
八大鬼仙兴师动众来围攻天炎城,为了就是这柄神器,可惜,他们到死也不会想到,会一同阴死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里。
他也从无想过,君邪君大上居然早已把局布置得如此‘精妙’,将所有人,包括他风炎还有她自己都算计在内,分毫不差。
打从一开始,他风炎就只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她实在是将弱者这个身份扮演得太好了,不仅诓了八大鬼仙,也诓了他!
就因为她本身的修为很弱很弱,所以无论她的头脑有多聪明,他都打从心底里认为他们不可能以二敌八,因而,从对鬼破动手开始,他都会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拼死一战,能杀一个赚一个。
他的这种心思早已在她的掌握之中,于是就成为了她手中最锋利的一柄枪,指谁打谁,从鬼破到鬼崖,再到后来的鬼流和鬼言,一个接一个,个个击破,到最后,他险些壮烈牺牲,而她以一已之力诛杀八大鬼仙,吞噬他们的元神。
当真是好一个无情君上将,好一个阴险的君邪,好一个心机深沉的邪君!
思谋之深远,布局之精秒,谋算之精准,实在是太过可怕,试问这等智慧,四界六域之内何人能与之争锋!
此役之后,只怕君邪这两个字就不会再是默默无闻,而必将名震一方以至整个修真界,试问此等战功,放眼整个修真界,何人能敌,就算是放眼四界,都找不出第二个能在力量如此悬殊之下打下这般漂亮的一战,而吞噬了八大鬼仙元神的她,修为又将会爆涨到何种地步,实是无法想像。
本为绝境,却在她的运筹帷幄、精心布局之下,硬生生地成为了她的垫脚石,无论是在名还是在利上,她都是最大的赢家!
可就他所认识的君上将来说,他并不认为她是个爱名爱利之人,究竟是他从未真正地了解过她,还是她在谋划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阴谋,而这一战只是个开始而已?
想到此处,风炎猛地将手中的神刀握紧,脸色一狠,咬牙切齿自语道:“哼,君邪,不管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也休想在利用了我风炎后,还拐走君南逃之夭夭,你给我等着,我风炎一定会找到你,让你还一还这笔帐。”
☆、王者之巅 第三章
笔直挺拔的山峰拔地而起,直冲云宵,山峰四周云雾缭绕,如同一位仙人鼎立于天地间一般,因此,此座山峰也被称为仙人峰,凡人是极难上得了峰顶。
此刻,峰顶最为高险的巨岩之上,一袭紫衣随风飘扬,迎着骄阳之光,银色面具折射着点点银光,点缀着紫衣,神圣而霸气,望着天边幽黑中泛动着红光的双瞳闪动着冷酷的光芒,傲然挺立人的身姿在光晕的渲染下遗世独立。
微风吹过,青丝翻飞,是如此的邪肆不羁,仿若天地间唯她独尊,如此峰芒四射的风采,天下间何人能不为之折服。
深邃的眸光一闪,望着天际的目光忽而收了回来,凝望着山脚下,在那里正有十数个光点快速地移上来,随着她目光一凝,那十数个光点便清晰地映入眼帘,却是十几个人,前面的几人速度极快,几乎无须借助陡崖峭石而御气飞行,后面的几个速度却显然要慢得多,虽能以凸出的石块为借力点借力飞上,然既艰辛也危险,一个不慎都随时会掉下去,好在,有前面的人相助,每飞上来一段,都会抛下绸带拉下下边的人,这般接力,倒是使得他们的距离都保持在一定的范围内,以一种既安全又迅速的速度朝着峰顶移上来。
这在她眼带欣慰之意看着这一幕时,那十数个身影已然上到崖顶,齐齐立于巨岩之下,一双双灼灼的眼睛带着十万伏电力落在他的身上。
没有人开口,整个峰顶静得只听得严风凛凛从耳边吹过的声音。
互相凝望,就这般如在梦中般足足持续了一柱香、两柱香、三柱香……直到一滴两滴三滴滚烫的泪水从一张张年纪而坚毅的脸庞上滑落,滴落在干涸的地表,也滴落进那一颗冷了许久的心里,灼热的温度烫得那颗心发疼发酸,止不住也有了挥袖洒泪的冲动。
“五年未见,你们都长大了。”语调有些起伏的声音率先响起,君邪温和浅笑,暖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整个人一下有了温度,颇带着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一一地扫过这一张张已然是长开的脸,他们都是她的骄傲。
虽说君邪是他们的头,但若论年纪,君邪可比谢凡他们几个还要小上几岁,这话说着好似君邪真是他们的长辈一般,然听在这十几个‘孩子’的心里直直地击中他们心中的最软,本就在激动喜悦中泪流满面,这下更是跟开了水龙头一般地稀里哗啦地流个不停。
修真界第一宗天剑宗内被极为看重的少年天才,当今南炎国内执掌一国大政,动一动手就足以令整个国家大地震的大人物,如今在这峰顶,就因了这么一句在他人看来或许再寻常不过的话而哭成泪人,就要去传出去,绝对得吓坏一大票人不过。
“头,头儿……”
不知谁先哽咽着唤出声,这一声就如同一个导火线,一瞬间把整个场面都给点燃了。
“头儿,玉儿好想你……”
“呜呜,坏头儿,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们,雪儿雪儿好想念头儿……”
“头儿,您,您可总算是回来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头儿一定会回来,头儿一定不会舍得不要我们的……”
“对对,头儿,小寒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头儿说……”
……
一个一个都如同是迷途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终于见到了自己亲人一般,哭着跪倒在君邪的面前,诉说着这么多年来的思念与委屈。
五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他们都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些小乞丐了,每个人都在各自的经历中变了很多很多,有时,他们还需要带着各种面具应对面对各种人,应对各种问题,有时,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自己,他们都迷茫过,恐惧过,但从未放弃过,是再相聚的信念支撑着尚不过弱冠之年的他们一路这些走了过来。
今日在他们的头儿面前,他们终于能释放出真正的自己,流出积了五年的泪水,一次性地哭个够。
君邪没有阻止他们,让他们尽情地发泄出来,实际上,她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负手身后的双手几次想要伸出来,却始终伸不出来,最终只能是死死地互握着,任凭指甲深陷入血肉中,滴下殷红的鲜血,那血不是冷的,而是热的,很热很热,热得她想做些什么来发泄,热得她抑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这个场面,她或许想到过,却未曾真正地预料过,所谓情潮如涌,她想,这一刻她感觉到了。
最后,君邪笑了,笑得如释重负,笑得犹如新生,笑得春暖花开,她飞身落下巨岩,蹲下身,伸出双臂,极轻极柔地扶起杨随,然后轻轻地为他拭去满脸的泪痕,再在他傻呆的目光下,满含情感地拍拍的肩膀,接着以同样的动作扶起凌飞、展飞、钟玉、冷秋、谢凡、柳雪、许月、方馨、韩风、绍寒、程锦……
每一个人,于她都如同是珍宝一般,值得她以真情相待,小心收藏于心间。
“噗,瞧,这都哭成花猫了,可就不漂亮了,这得碎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将他们一一扶了起来,看着一脸脸花猫脸,君邪噗地一下笑出了声,取笑着道。
“头儿坏,取笑人家。”柳雪最是爱漂亮,闻言嗔怪地瞪了君邪一眼,赶紧拿出锦帕来擦脸,可这眼泪却依然是止不住,君邪的温柔相待,让他们越发地想流泪,幸福的眼泪。
“头儿……”再也忍不住了,柳雪一把丢掉手中的锦帕,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