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山神老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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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就在我们上岸的那一瞬间,岸边的竹楼的门,却是忽然间被打开了。
似若是一阵清风吹过,迎接往来的客人一般。
那姑娘将我们引入到了屋子之中,缓缓地站在了一边。
“咳咳……”伴随着一阵咳嗽的声音,一个老者缓缓的从里屋里走了出来,乐呵呵的说道:“苏荷,今日怎的带了客人回来也不通知我?”
而那姑娘咯咯一笑:“不管我说于不说,爷爷不都知道嘛!”
“你啊!”
老者叹了一口气,而后将目光聚拢到了我的身上:“外面的事情,我已经有太长的时间没有掺和了,这小子是阴阳家要的人,还和儒家有割不清的关系,到了这里,我这云梦泽,只怕也清净不了啊。”
我的眼珠骨碌碌的转了两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只能够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老者,他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寻常的老头一样,身上连一丁点不同的气息都没有外漏,以至于让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对了地方。
我有些狐疑的看着身旁的白芷。
白芷顿了一下之后说道:“陈先尧让我给前辈托一句话。”
“什么话?”老头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眼睛轻轻的眯了起来,似乎是对白芷的话非常的感兴趣一样,静静的听着。
白芷笑了一声:“既来之,则安之!”
这句话听的我心中突地一颤,这也是父亲曾经和我说过的一句话。也是我名字的由来,我不太明白白芷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间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老头笑了一声。
紧接着叹了一口气:“这小子,倒是知道我需要什么。阴阳家想要这孩子,陈先尧倒是把孩子送到了我这里,难道就不怕刚出狼穴,又入虎口么?”
“虎毒不食子。”
白芷淡淡的说道。
老头的面色逐渐的郑重了下来,过了很长的时间,才对着我轻轻地招了招手:“过来,让我看看!”
我有一些奇怪,不知道这老头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和白芷之间的话语我也有些听不是太懂。
只不过,这老头似乎是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一样,所以我只是微微的犹豫了两下之后,就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老头的面前。
老头静静地看着我的面庞。
过了片刻之后才接着说道:“苏荷,给他安排住处吧。”
“好的,爷爷!”苏荷急忙点头。
不过,转瞬之间,这老头儿却是变换了一个模样,而后接着说道:“这孩子我倒是可以留着,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前辈请讲!”白芷愣了一下,急忙说道。
老头笑了一声:“你不用那么紧张,不是什么大事,这孩子今日来到这里,实属天意。既然天意不可违,那我也就收下了。不过,我这鬼谷之中,只收来去自如之人。来的时候我当他是客,他自然可以在你的帮助下来,可是若是走,就要靠他自己了!”
虽然说之前的那一串我没有听清楚,但是最后这一句我却是明白了过来。
顿时脑门子上冷汗直冒,这老头是要我直接的从湖中心直接的返回去?
而且还不能让白芷帮忙,这可着实不是一个好消息。
“不行!”还不等白芷说话,我急忙的说道,紧接着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老头,而后接着说道:“我,我不会水……”
“这就不关我的事情了,若是谁帮了他,那便是害了他。陈先尧的孩子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我这鬼谷,也自然容不下!”老头干咳了两声,就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缓缓的站起身来,再次向着里屋走去。
而紧接着,一阵清风吹过。
门应声而开。
这个时候的老头,已经进入到了里屋之中。
我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紧接着有些委屈的看向了白芷,心中思量着,不管怎么样也要让她帮忙想想办法。
而白芷其实没有理会我看了苏荷一眼,轻声的说道:“咱们先去吧,我也帮他收拾一下屋子。”
“好啊!”苏荷甜甜一笑。
紧接着直接的带着白芷轻轻一跃,湖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晃动的波纹,两个人的身影轻盈,已经向着湖岸而去。
而我则是有些茫然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一切。
近乎快要哭出来了。
从小到大,我没有怎么接触过水,因为父亲很少让我出门。唯一接触水的就是家里的一口井,只不过那口井我还曾经掉进去过,若不是父亲发现的及时,我也早都已经被淹死了。
自那之后,我对于水这种东西就有些畏惧了。
看着她们二人站在对岸,进入到了一间屋舍之内,我顿时懵在了那里,看着眼前的湖面和竹竿,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鼓足勇气,想要踩踏一下,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脚刚刚的沾上竹竿,竹竿就没入到了水中,伴随着一个旋转,直接的离开了我的脚心。
接着,我就再也没有勇气了。
有些茫然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而我身后的房门已经关闭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一下,我反倒是没有那么畏惧了,多少也明白白芷做这些的目的。
天下之大,只怕已经没有太多我的立足之地。
而这里,是一个。我如果能够待在这里的话,不仅能够活下去,也能够学到本事。
“拼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给自己打气了一番,想到了之前在湖面上健步如飞的少年,我总不至于连一个孩子都比不过。
想到这里,我直接的再次踏到了竹竿之上!
“噗通……”
一声清脆的声响,我的整个人直接的浸入到了水中,我感觉到水在不断的向着我的嘴巴,耳朵,闭口里倒灌着。
第九章 养尸()
那一瞬间,我的意识好像是彻底的丧失了一样。再也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只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喉咙之中异常的难受!
最为诡异的是,这一瞬间,我感觉到水中似乎是有一个力量直接的抓住了我的脚裹一样。
拽着我向着深处而去。
我不知道向下沉了多久,只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异常的沉重。
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而就在此时,我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丝的疑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竹席之上,而周围阵阵的凉风吹过。
“醒了?”
白芷看着我,轻声的询问。
我点了点头:“我没死?”
“没来得及!”这个时候,苏荷推开门走了进来,轻轻地放下了一碗黑糊糊的东西,而后对着我说:“将这个喝下去吧!”
我有些诧异,不过却并没有怎么在意,端起来之后却闻到了一阵恶臭!
“这是给人喝的么?”
我急忙着掩着鼻息,有些厌恶的说道。这味道实在是无法接受,我敢说,这是我闻到过的最臭的味道,没有之一,相比之下茅房的臭味都要显得稀薄了一些。
“爱喝不喝!”
苏荷咯咯一笑,似乎是也不在意一样,转过身来,静静地走到了窗边!
在这个时候,我确实听到了,外面传出了一阵阵号子的声音,似是在吆喝着什么一样,那声音接连传荡,甚至带着一股神秘的味道。
“外面怎么了?”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么大的声音,岂不是让别人很容易就找到这里?
“除水鬼。”苏荷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说道:“也不知道你小子究竟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如果不是这只水鬼的话,我们还真的未必会去救你。倒是因为这只水鬼,我们不得不救……”
我的眉头微皱,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向着窗边走去。
外面,一个个的人站在竹竿上,用手敲水。
彼此之间以号子传信,将整个湖彻底的围了起来,并且手中的竹竿不断的敲击着水面,似是形成了一种玄妙的波纹一样,逐渐的向着中心的地方汇聚。
在整个时候,白芷走了过去:“不过说来倒也奇怪,这水中怎的突然间有了水鬼?有些不合常理,水鬼向来是人死在水中之后怨气凝结,可是这云梦泽之中人人水性极佳,应该不存在淹死水中的事情。”
“爷爷派人去查过。是上游出了问题……”苏荷看了一眼白芷,叹了一口气说道:“水鬼顺水而下,就入了湖中,最初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有发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却越发的强大了。”
“积怨而成,那也就说明,这上游只怕常有怨念流下滋养,所以说才逐渐的养出了这个水鬼。探查过后有什么问题?”白芷轻声的问道。
苏荷摇头:“没有,天局,地势,水方,石阵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并且上游没有人家,也不应该存在有人经常淹死一说,通往这个湖的是一处泉眼,泉眼依旧澄澈,没有任何问题。至少从现在返回来的情报来看是这样的。”
“既然如此的话,我走一趟吧,我是山鬼,对于山中的一切,自是要稍微的了解一些。”白芷看着苏荷,而后轻声的说道。
苏荷笑着说:“我正有此意,只不过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我陪你一起吧。”
两个人似乎是有了某种默契一样。
而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在我的脚踝之上,有一个深深的爪印,那爪印沁入皮肤之中,最初时没有觉得,不过伴随着我逐渐的苏醒,这种痛苦也越来越强。
“还是喝下去吧!”
苏荷看了我一眼,而后轻声的说道:“要不然的话,你这条腿可能是要废了!”
我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不敢有任何的犹豫,急忙的将那碗黑乎乎的东西给端了起来,一仰头,咕嘟咕嘟的将之灌入到了我的口中。
连味道都没有回味一下,就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我的口中。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出。
如果在这种情况之下,我确实不敢将之吐出的,硬生生的将这种呕吐感给憋了回去,那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还不错!”苏荷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笑意。
白芷在这个时候,总是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你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刚好也见识一下。”
我愣在了那里,如果在刹那之间就明白了白芷的意思。
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所以说自然而然的会引人轻视,就算是得到了鬼谷的收留,可是事实上,我想要融入这里也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而如果说我能够和他们一起将这个水鬼的问题给解决了的话,就能够快速的融入这里。
“我可以么?”我看着面前的白芷,顿了一下之后询问着说道。
“没什么不行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水鬼而已。”白芷淡淡的说道。
听到白芷这样说,我也就逐渐的放心了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我又休整了一天,腿上的印记削减了许多,我们才辞别了鬼谷众人,循着湖水的源流,向着上游走去,一路上不断的观察和采样。
“一路走来,都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苏荷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似乎是有些不解:“难道说,问题不是出在这里?”
“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