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苦衷-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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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情不自禁的低笑出声,道:“阿哲,我说对了。”
徐哲沉默良久,扯开嘴角,冷笑道:“原随云,你真是让人讨厌。”
说罢,拂袖而去。
两人不欢而散。
然而,次日清晨,再见原随云时,徐哲就又端起了颜医的人设,巧笑嫣嫣间,温柔若碧水长流。
原随云若有所悟。
徐哲的兄长,徐哲唯一的弱点也是致命的把柄。
徐哲不在乎让这点透露出来,因为他此刻所求之人,唯有他一人而已。
有恃无恐不过如此,只要把握好度,实在是值得好好利用。
而这时的徐哲是这样想的。
巨巨实在略自觉,简直太上道。
但随之,徐哲又眉宇一拧,捂住胸口,只感那股不安仍旧萦绕不去。
…
原随云对徐哲实在是大方的要命,弄得徐小哲心方的要命。
徐哲想嘛,这蝙蝠岛不能一直呆着,但必须常去看看,然而,这话还不用他说,随云巨巨便主动以鼓励状说了,那意思与徐哲一般,不常回去看看,本已熟悉的路又忘了怎么办?
由丁枫的口中,不过是简单的告知了徐哲销金窟的构想,但随云巨巨倒好,仔仔细细各方各面都认认真真一点一点的对他说了。
连古龙巨巨没写到的,随云巨巨都事无巨细的一一告知了。
徐哲:“”
一定有鬼!
深信有鬼的徐哲找上了鬼,满目复杂,道:“随云,你”
说来说去,无非你这样的态度真心不正常啊!我方啊!
随云巨巨微笑反问,中心思想是:我这样做你难道不满意吗?我尽心尽力的用你十五年,你尽心尽力的帮我办事,我又不是让你做白工,如此平等交易,哪里不好?
随云巨巨的这番话,最初其实是徐哲说的,如今不过是稍加润色而已。
徐哲不好反驳,只好委婉道:“随云,你莫要对我这般好啊”
随云巨巨仍用徐哲语录反驳,道:“我如今好好对你,不过是换你保我一命的承诺,未来之景变幻莫测,无人可知,我只不过是付出一些善意,便能替我留条康庄后路,你为何思虑如此之多,这般的瞻前顾后?莫非我对你不好,你才心满意足?”
徐哲:“”这话,不是他说的,但这意思,还是他说的。
少见的,徐哲被自己的言论堵的难以开口。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近日两人的相处,原随云愈发的占据主动。
徐哲沉下脸,冷下声,上前两步扣住原随云的双手――原随云竟然并未反抗。
徐哲心下一跳,将原随云的双手举至耳侧,微微垂眸,板着脸道:“原随云,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替你办事,你替我寻人,你说的,我去做,我要你对我好,是不让你对我太过苛求,但并非让你信任我,将你的势力都告知于我”
事有反常即为妖,徐哲明眸眯起,杀气微溢,冷声道:“原随云,你做的太过了。”
原随云手腕一拧,加之徐哲并未使力,他轻而易举的便从徐哲的手中挣脱,闪到一侧。
窗外夜色低垂,银光如雨,原随云站在窗前,光芒交织,整个人都显得不真不切。
徐哲喉结微动,哑声道:“原随云,你在算计着什么”
原随云面目从容温和,尔雅俊秀,启唇道:“对一个人好,何需什么理由。”
徐哲:“”
这个巨巨真的不是被穿了然后来攻略他的吗:3!!
面上,徐哲神色错愕,微微动容,连那足,都情不自禁的向前迈了一步,似是被原随云的短短十一字触及心灵,心生恍惚,又生感动。
而心中,徐哲却感到了几分凉意,深感原随云此人必有所谋。
徐哲沉默良久,叹道:“随云,让我离庄吧。”
这倒是原随云不曾料到的,原随云皱眉道:“你这是欲要毁约?”
徐哲摇头,道:“我们平日保持联系,你若是有什么让我做的,尽管书信吩咐于我我的目的仅为寻人,江湖上也唯有无争山庄的势力最为好用,仅凭此点,我就绝不会半途失约。”
原随云道:“那你为何离开?”
徐哲道:“若你不吩咐我些事做,我在庄中也是无用,倒不如恢复颜医的身份,四处游走,旁的也能替你打探些消息势力,说不好也能再寻到一些能治你双眼的奇妙方子。”
哪怕我再留在庄中,对你的这双眼,如今也是再无计策。
原随云不由心下愕然。
“你竟然还想着要医治我这双眼?”
闻言,似是为原随云的惊愕所乐,徐哲不由的面目一缓,低笑出声,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流光炯炯,雨霁风光,在一室银光的倾泻下,单看左侧,更显容色端秀。
他的一字一言,皆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自信傲意:“――对事不对人,为何不治。”
半月后,徐哲的右边脸上,戴上了一个面具,其面具以深黑为底,镶以金边,其线条流畅而不絮乱,静谧而又沉稳。
这半边面具,恰好挡住了他那丑陋狰狞的半边脸。
照镜子的徐哲微笑表示:其实我感觉这样逼格更高:
徐哲收拾了行装,离开了无争山庄。
然后
两月过后,一次意外,在徐哲尚未主动寻找香帅之时,他便偶然遇到了如今已颇具名气的楚留香。
恩,只不过这初见的印象,有些说不出的尴尬:3。
…
第97章 楚留郁金香25()
当楚留香回忆起,他与颜医初遇的那个夜晚,总是会忍不住的摸摸鼻子,尴尬之情不由自主的油然而生。'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网'
那是一个浩瀚天光,星河垂暮的夜晚,春末的夜风不冷,带着丝微微的凉。
徐哲离开无争山庄已经两个月了,平均半月一次,与随云巨巨保持着书信联系。
树木丛生,流水岸旁,今夜,徐哲恰好露宿于山野荒郊。
他无聊的挑着篝火,思虑着目前进展。
忽然,他听到了什么声音。
徐哲掌风顿起,篝火倏熄,他捏紧腰间玉箫,轻功跳至树梢,一双眸中昏昏暗暗,明明朗朗。
月光如雨,淅淅沥沥,徐哲屏气凝神,从叶片缝隙中向下看去。
就在那声音越发接近时,突的,“扑腾”一声轻响,所有的声响又去了。
徐哲暗自挑眉,悄无声息的跳下树梢,朝那声源的东北方向走去。
不过走了片刻,前方的空地处,便发现了一名男子。
那男子似是昏迷了,徐哲在不远处观了片刻,迈步走了上去。
他停在对方身下三尺处,唤道:“这位公子公子,公子你还醒着吗,公子?”
男人是醒着的。
他本是趴到在地,脸朝一侧,徐哲这一叫,他的呼吸乱了几分,抬起了头。
——这个人生的真好。
双眉浓长,双眸清澈,鼻梁高挺,嘴唇极薄。
但也就是这一抬头,徐哲便瞧见了,这男人的额角带汗,脸蛋通红,再向下一瞧,那衣服,都是凌乱半扯着的。
男人难以抑制的张着唇,呼呼喘着气,一双明眸中带着丝说不出的火焰与压抑。
徐哲:“”
他好像懂了什么。
本能的,徐哲朝男人的下身看了一眼。
当然,以这个姿势,他只能看到男人腰部以上的部分。
唉,看看这名男子,正值雄风阵阵,再想想自己,万年软趴趴,软趴趴,软趴趴,软趴趴
恩,软趴趴:
徐哲半掩住唇,咳了一声,道:“公子,我是一名大夫,你如今可是中了什么性烈的春药?若信得过我,还请伸出手,让我替公子好生看看。”
这男人,凝视了徐哲片刻。
徐哲始终笑意如故。
突的,这男人眨着眼睛笑了,他本就生了一双清澈的眸子,这一笑起来,就像是和煦的春风吹过了大地,夜间的那丝凉风,也变得温暖了起来。
他笑道:“那就劳烦这位大夫了。”
不说话还好,一开口,这压抑到极致的沙哑嗓子,瞬间勾的人的耳朵发痒。
徐哲把了脉,这人的确中了春药,还是烈性到极致的那种。
徐哲的手,只是触上了男人的腕,这男子便感到手腕处一片清凉,浑身一个哆嗦,情不自禁的低低的喘息着。
见徐哲眉宇不舒,男人哑着嗓子,先一步宽慰道:“莫非,是那什么话本传说中,不与女子交欢,便会爆体而亡的药?”
徐哲抬眸,笑看这男子,道:“虽然不是,也相差不远。”
该男子:“”
徐哲又探了探男子的发根与舌苔,故意叹了口气,道:“不仅如此,我探你脉搏急促,三剧一轻,舌苔下部黄中泛黑,右侧发根松疏,较于左侧稍碰既断——唉,也不知你这是造了什么孽,那女子当真是爱你爱的想让你去死,这药中混了那女子的血,若与女子交欢,也唯有这名女子,可解除你的药性。”
该男子:“”面色尴尬。
但思及徐哲的神态说辞,男人抱拳道:“既然大夫如此说,想必是医术高明,有可治之法了?”
这话恭维的,徐哲含笑点头。
男人双眸一亮。
徐哲又道:“依我观测,最多五日,最少三日,若仍未有任何处置之法,虽说不至于爆体而亡,你落下个行动迟缓的残疾,倒是极有可能的。”
该男子:“我知。”
这人有点倔,徐哲不禁皱眉道:“女人肯给你下这种药,肯定是爱你爱的紧,即便如此,你”
男人懂了徐哲的意思,眉目间笑意不减,添了几分哭笑不得的苦意与坚持,道:“是,这名女子,我是绝对碰不得的。”
心中顿时决断已下,徐哲掏出锦布金针,叫男子脱去上衣。
男子照做。
徐哲叫男子盘腿而坐,背对于他,问:“你这药,明显是已经忍了至少三日了,为何跑到这荒郊野岭里来?若你未恰好遇见我,你又待如何?”
男子摸摸鼻子,苦笑不答。
徐哲也不再问,捏起金针,揉捏旋转着插入男子体内,专心针灸。
虽然以貌取人不好,但在这个世界里,凡是长的帅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小角色。
这男子给他的感觉不坏,眉宇间带着丝倜傥,却是正气盎然,可救。
而这中了春药,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跟火烧屁股要上天似的。
男人已经上了好几日的天,这一夜在半空苦苦挣扎,在清晨时,才总算回到了地上。
次日清晨,药效尚未除尽,这金针扎穴尚需六次,这内服的药,也需要来上几敷。
男人的神色已经好多了。
徐哲收了针,揉揉头,这药效当真毒辣,也亏得这男人能忍的下去,憋着不找人,自撸出不去,挺着要爆不爆,这滋味,还不如随了他,不能人道来得好。
恩,软趴趴xd。
一夜未睡,徐哲也有些疲惫,这倦意露在了脸上,男人察觉到了,也透出几分歉意。
男人将衣衫整理好,笑道:“感谢先生相助,在下楚留香,不知先生大名?”
刚刚包好了金针,一听到这个名字,徐哲的手倏地就是一抖:“”
离庄两月,他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