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云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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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吗?”原来我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就算是个陌生人都能明白我的心事,可是李朗却不能。
“不明显吗?”男子笑笑,“说说你的心事,或许,我还能相助一二。”
“还是别了吧,你只是个侍卫,解决不了我的麻烦。”我冲他摆了摆手。
“我能带你出去。”他似是打定主意要帮我,即便我拒绝了他,依旧不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吹牛。”我吸了吸鼻子,心里只当他吹牛。
“你闭上眼睛。”他依旧不肯放弃。
我见他这么执着,便将眼睛阖上,看一看他究竟有何本事,“那就,给你个机会。”
片刻间,我只觉得腰上叫人束缚了,身子腾了空,我睁眼看了,险些叫他吓死!
那么高的碧落台,他竟环着我,轻轻一跃,我与他在空中缓缓下落,落地之时二人却都是毫发无损!
落地之时,将将站稳,我便自他怀里钻出,脑袋还是发晕,说话的声音未免有些不受控制,大了些,“阁下轻功了得,只是阁下方才夸下的海口,却不仅仅是自这碧落台跃下。”
“姑娘何须心急?如今才是第一步。”他倒是面不改色,“不知姑娘可愿,接着相信在下?”
“不愿!”这个男人太过狂妄,跟着他不定会惹下什么祸事,何况我说要出宫,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皇帝未下令,我岂敢造次。
“岂不可惜?”
我不愿理他,转身欲走,却叫他立时拉了,我心里本就不快,如今他拦我去路,不由心头火起,自个儿也是有身手的,他若要纠缠,那便动手相搏,有何不可!
我转身挥拳,只冲了那人脸上招呼,他也不避着,只攻不守,这一来一往的,我与他便动起了手。
对方不是个善茬子,我与他缠斗良久,虽未落了下风,却也不能脱身,直到,脚步声传来。
我与他均停下了手,他拉着我,翻墙而出,我虽不知他为何如此慌张,却因着自己也不想此刻便叫禁军遇着,便跟了他逃了去。
翻过墙,便是到了御花园,御花园中到处都是掌灯的宫人,四处搜寻着,瞧着很是仔细,也不知宫里丢了什么东西。
第16章 假山后……叫人发觉!()
我与那人躲在假山后,只听得外头不断有人在喊:“郡主,郡主……”
我心中明了,八成都是凝芳殿的宫人。我想着也是时候叫他们找着了,便要出去露个脸,身边的男子却紧紧拉着我,“不是要出宫吗?”
大晚上的与一男子在此纠缠,于我声明有损,我不便弄出太大动静叫人发觉,此事只得好言相劝:“放手,叫人发现你调戏郡主,你还想不想活了!”
男子低笑,“看不出来,你竟还是个郡主。”
“那又如何,既然如今你已知晓,便不该行此僭越之举,放手!”
“那么,我调戏你了吗?”男子邪邪地问我,捉着我的那只手也不再老实,拇指在我手上轻轻抚弄。
“大哥怎会在此?”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得身后李朗的声音传来。李朗声音极小,想是为了护住我的名声。
不过,大哥?
他在唤谁?这男人,是李朔!
李朔闻言,终于松开了我,我快走几步,急忙躲到了李朗身侧,太可怕了,他居然……是李朔!
“二弟不也在此吗?”李朔靠在假山上,闲适地瞥了我一眼,眼中满是玩味。
“大哥脸上的伤?”李朗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又道,“想必是剿匪之时所负,大哥此次再立战功,父皇定会有所封赏,小弟恭贺大哥。”
“脸上这伤啊?”李朔扫了我一眼,摸着脸上叫我揍出来的那一块青紫,邪笑道,“是叫野猫给挠了。”
“野猫?”李朗许是觉察到我的不自在,只说了句,“郡主旧伤未愈,不宜在外久留,小弟这便送她回去,先行一步了。”
说罢,便要带我离去,只是好巧不巧得,这会子却叫人瞧见了,来人正是惠妃身边的芹姑姑。
“二位殿下,郡主,皇上传几位过去凝芳殿说话。”
“皇上也知道了?”我吓得胆子都破了一半儿,今夜我只是一时任性,亦想叫李朗知晓,我的旧伤已经痊愈,好叫他在皇帝面前为我说句话,不曾想过要惊动皇帝,所以遇着禁军便要避着,反倒是想叫凝芳殿的宫人发现。
可是,之后我不仅惊动了皇帝,大晚上的还和李朔不明不白的,叫人在假山后头发觉……
我心里慌得很,只觉得我完了,江家完了……
“今夜皇上宿在凝芳殿,郡主失踪一事,皇上震怒,恐怕要殃及侍候郡主的一众宫人。还盼郡主能在皇上面前,为咱们说句话。”芹姑姑语气很是恳切,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可是,我都自身难保了,还要连累一众无辜之人……
李朗握了握我的手,柔声宽慰,“别怕,有我。”
我正觉得心里一暖,却听得某些人说起了丧气话,“她能不怕吗?”
李朔言罢,便先行一步,去往凝芳殿面圣。
“咱们也走。”李朗拉了拉我,此次我心里虚得紧,很是听话,跟着他便去了。
自御花园至凝芳殿,路可真长啊,一路走去,却也不见李朔的踪影。
第17章 旧疾真相?()
去到凝芳殿时,皇帝在正殿端坐,一旁伴着惠妃,先行一步的李朔却是迟迟未见。
皇帝眼睛微睐,似睡非睡的,单手撑了脑袋,手肘抵在桌边,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急忙行大礼叩拜,“贞儿一时贪玩,惊扰圣驾,求皇上治罪。”
语未毕,李朗已经挨着我跪了,“父皇,贞儿只是有些小孩子心性,也不失纯真可爱,求父皇饶了她这一回。”
我伏在地上不敢抬头,静蓦的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杀气,我想着,皇帝定是知晓了我与李朔之事,否则他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皇上,依臣妾看,贞儿定是知错了,您看您把孩子吓得,天色也不早了,贞儿身上还有旧疾,您明儿一早,也要上早朝不是?不如快些去歇下?”此番温言软语,出自惠妃。
“那个孽障人呢?”万般期盼下,皇帝终于开了金口。
不过,孽障?不会是李朔吧?
“回父皇,大哥约摸顷刻便到。”李朗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
“顷刻便到?”皇帝冷哼,“你倒是知道他,那你便说说,他此刻人在何处?”
“大哥他,该是在过来的路上。”李朗回道。
“起来吧。”皇帝叹了口气,“朗儿,扶一扶文昌郡主。”
“臣女有罪,不敢起身。”我伏在大殿中央,不及李朗起身扶我,便说出这些话,实则以退为进,哄得皇帝真正消了气。
“起来吧。”皇帝道,“伤还没好,就不要到处乱跑,安心在宫里住下,你如此不爱惜自己,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叫你爹爹悬心?”
我的嗅觉有时格外敏感,皇帝这话,言下之意,是要我继续留在宫里,不肯放我回府了?
我开始觉得,或许一开始,皇帝便知我在装病,他没有拆穿我,反是将计就计,指使张太医将我的病情坐实,好叫我困在宫里……
我如此怀疑,也是有根据的。
今夜我与李朔之事,也不晓得皇帝知道多少,他知道李朔也在御花园,那他是否知道我与李朔曾在碧落台交手?他若知晓此事,便可知我的病“已经痊愈”,便不该似如今这般叫我留在宫里养病,他若不知晓此事,莫非李朔是在假山后头叫人发觉的?
我觉得,李朔若是暴露行迹,恐怕是在碧落台,假山隐蔽,夜里又黑,根本难以发现人迹……
不过,如此说来,李朗又是如何寻过去的?
皇宫这地方,真费脑子。
“皇上教训的是。”我搭着李朗伸过来的手,缓缓起身。
这会子我心里明白了,若是皇帝不放我走,我这“病”是好不了的。不过,这皇帝,刁难我一个弱女子,他图什么呀!
我心里忙着腹诽皇帝,李朔却大步迈进了凝芳殿,伏跪在大殿中央,“父皇传召,儿臣来晚了。”
“来晚了?”皇帝的脸立时便叫寒霜覆盖,“你倒是说说,这会子你该身在何处?”
“儿臣有罪,但儿臣实在思念父皇母后,思亲之心,着实熬不到明日早朝。”
第18章 问罪李朔()
“思亲?”皇帝森寒的语气叫人寒心,“思亲思到假山后头了?也不怕玷污了郡主清誉。”
我想说,错了,是我玷污了建璋王的清誉,人家是皇子,我不过是根草根子。
李朔的话,却比我的可怕百倍,“回父皇,并非是假山,儿臣在碧落台遇着郡主,还同郡主交上了手,儿臣不敌,败在郡主手下,脸上淤青犹在。”
“碧落台?”皇帝冷冷地问。
“求父皇治儿臣僭越之罪。”李朔叩首道。
僭越之罪?什么意思?反正我是愈发地听不懂了。
正在此时,于三喜突然进来传话,道是禁军统领陈世贵在外求见,皇帝宣了他进殿时,我总觉得阴风阵阵,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陈世贵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一点儿都不像是常年在军中摸爬滚打的粗野之人,然而此刻,他却无法引起我的好感,毕竟他今天是来告状的,而被告之人,正是我。
“皇上,今日末将带人巡夜,发觉有人闯入碧落台,臣无能,叫那人逃脱,但叫人在碧落台附近细细搜寻,发现了此物。”
闯入碧落台?莫非这碧落台还是什么去不得的地方?
于三喜接过陈世贵手中的玉佩呈给皇帝,我急忙偷偷地在自己身上摸索,没有,都没有,那玉佩是我江家的传家之宝所刻,这一代兄弟姐妹各有一块儿,恐怕是我与李朔交手时,一时疏忽掉在了地上,如今却叫陈世贵捡了去,成为指证我去过碧落台的证据。
皇帝接过玉佩,细细打量了一番,“咣当”一声,刻有“贞”字的玉佩掉落在桌上。
“这是你江家的物件儿。”皇帝强压着怒意问,“贞儿,你怎么说?”
我再度跪下身子,“建璋王所言均为实情,臣女认罪。”
“父皇,贞儿初次入宫,不懂宫里的规矩,自然不知碧落台是只为父皇所有的禁地,所谓不知者无罪,贞儿此举,情有可原。”李朗应该无奈极了,我想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这么一阵子的功夫,我能闯出这许多的祸事来。
我觉得我这回一定死定了,不想皇帝却说道:“贞儿的确无辜。可是李朔,明知故犯,擅闯碧落台,是僭越之罪,不守皇令,擅自入京,是抗旨不遵,条条都是死罪,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皇帝居然放过了我,矛头直指李朔!
“儿臣认罚,愿死。”李朔道。
“父皇,大哥此次剿匪有功,有功便要赏,功过相抵,就此作罢吧,何苦伤了父子间的情分!”李朗今夜可真忙,一直在忙着为我与李朔求情,顾了这个顾那个,他还是个热心人!
他的热心很显然招来了皇帝的不满,皇帝瞥了一眼李朔,却是对李朗说:“朗儿,带贞儿回去休息。”
李朗没有离开的意思,看一看兄长,又看一看父皇,眸中满是忧虑。
“敢问父皇,文昌郡主因何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