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女法医-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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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飞雪沾衣,漫漫遮人眼目,但街道上仍是人来人往,熙熙融融,热闹非凡。
红尘紫陌,十丈软红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彩绘面具处那一行人。三名男子,一个身着黑红劲服,英姿飒爽,气势恢弘沉凝,宛如这京都之气,威压逼人,令人不敢直视;一个白衣如雪,外披浅蓝披风,相貌绝美,秀逸俊雅犹如谪仙;还有一人眉目风流,举止洒脱,将朱紫的华丽尊贵展现的淋漓尽致。
就连他们身后的青衣护卫,也挺拔如松,气度俨然。
在四人的映衬下,连中间原本明媚如骄阳,绚丽如三月桃花的女子也有些黯然失色。
身着粉红棉服,外披红底碎百花的鹤氅,一派娇憨,慕晚晴丝毫不介意被四人掩去光彩,饶有兴趣地取过一个胖脸娃娃的彩绘面具,戴在脸上,转过头去,朝着四人拌了个鬼脸,双手放在耳边,扑闪扑闪地晃着,笑道:“我可爱不?”
四人摇头失笑,云安然连连点头:“可爱,可爱,很有天蓬元帅的风范!”
慕晚晴飞起一脚,踹了过去。
云安然急忙闪躲,藏在玉轻尘身后,却被旁边的莫言歌觑空拿住,扭送到慕晚晴面前,任她发落。云安然抗议道:“不带这样的啊,我放弃多少佳丽美人,陪你们出来逛街,可不是为了给你们当沙袋的!”
慕晚晴揭起面具,吐吐舌头:“又没人求你来!”
陆府鬼婴案已经落下帷幕,但明月楼上,陆云芝坠楼那惨烈的一幕,对慕晚晴打击不小,连着几天,她都提不起精神,只埋头写她的验尸技巧。莫言歌见状,怕她闷出事,便以办年货为名,将她从长歌轩的书房拉了出来,顺便拉了玉轻尘作陪,一道出来逛街,散散心。
至于云安然,见莫言歌和玉轻尘又凑成了堆儿,哪还有不看戏的理儿,也跟了出来。
五人都相貌出众,又衣着华丽,一路上不知引起了多少赞叹艳羡。
正如莫言歌所料,慕晚晴在京城时日虽久,却从来不曾好好逛过,尤其年关将近,店铺货郎林立,各色年货琳琅满目,许多都是她不曾见过的精致好玩,立刻变得兴致勃勃起来,这边跑跑,那边闹闹,言笑晏晏,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开朗。
莫言歌和玉轻尘相对而笑。
原本这场逛街之旅非常和谐,可惜,云安然想要看戏的意图太过明显,说漏嘴后,立刻引起了莫言歌和玉轻尘的同仇敌忾,一路上被玉轻尘口齿奚落,莫言歌武力镇压了无数次,“好戏”没看成,反而成了别人的戏码——慕晚晴一直都在那笑吟吟地看着,也不劝阻,惹得云安然连连惨叫。
笑闹过后,慕晚晴拿了面具,递钱给摊主。
云安然有些不解,边走边道:“我翻来覆去地看,都觉得这面具只是一般,晚晴慢慢要是喜欢面具,我知道有家店,店主手艺绝佳,什么样的面具都有,绘画栩栩如生,我带你去那里看看?”
“面具好不好看不重要,”慕晚晴摆弄着面具,郁闷道:“重点是,我要遮住我自己。”
这下连莫言歌和玉轻尘都好奇起来,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慕晚晴做出极其夸张的惊讶表情,伸出手,汇聚了众人的关注后,才像周围一指,撅嘴道:“请四位公子看看周围人,尤其是女人看你们的惊艳痴迷,再看看她们看我的目光。”双手一摊,歪着头道,“那分明是在说,好好的四朵鲜花,怎么就都插在了我这一堆牛粪上!我还不如把脸遮起来,让她们有点悬念呢!”
唱做俱佳的一番表演,引来四人同时大笑。
云安然边笑边道:“晚晴妹妹你这样,还不如用面具把他们三个遮住来得有用呢!”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慕晚晴懊恼道,忽然醒悟,“为什么是三个?还差一个你呢!”
“我?”云安然食指朝自己一点,很是自负地昂起了头,“像我这样出众的美貌人才,就算是再丑的面具,也掩饰不住我的风华绝代啊!”
“臭美!”
“不要脸!”
“你太自恋了吧?”
众人纷纷指责。
玉轻尘更是二话不说,拿起摊铺里最丑的恶鬼面具,又顺手拿起旁边的画笔,蘸了蘸颜料,将面具涂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这才往云安然脸上套去,便道:“好啊,我倒要看看,带着这样的面具,我们的云公子还能怎样的风华绝代,美貌出众!今儿你非得给我戴上一天不可!”
见云安然躲避的灵活,玉轻尘明显不是对手,慕晚晴抢过面具,道:“我来我来,一定要给他戴上!”
“喂,喂,别闹了,”云安然边躲边讨饶,“这面具要戴了,我真三个月不用见人了!”
“不行!今儿你非戴着这面具不可!”莫言歌又是笑又是骂,指着他威胁道,“你今儿要是不戴着这面具,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揍得跟这面具一样,一样让你三个月不用见人?”
云安然被吓得脚步一顿,顿时给慕晚晴逮住机会,硬是把面具给套了上去,拍手大笑。
见云安然想要伸手去取,莫言歌笑道:“你敢取下来?你可想好了,戴着这面具,谁也不知道你是谁,最多一天不能见人,要是让我动手的话,你至少半个月都不用见人了!”
云安然苦着脸抗议,“不带你们这样的,合伙欺负我啊!”
“活该!斗嘴赢不了公子,打架打不过言歌,却偏偏喜欢去招惹他们,活该你遭报应!”慕晚晴笑着道,一点儿也不同情他,根本就是自找的嘛!
“呃,晚晴妹妹,我觉得你应该这样说,我呢,打架赢过玉轻尘,斗嘴胜过莫言歌,这样才对嘛!”戴着这样惨不忍睹的面具,云安然犹自不忘自我吹捧,忽然眉眼一转,潋滟生辉,“俗话说得好,度乐乐不如众乐乐,再说了,朋友就是同甘共苦的要丢人,你们得跟我一起丢!”
三人警戒地道:“干嘛?”
“同甘共苦嘛,有面具也一起戴啊!”云安然随手掏出一锭金子,砸在坛子上,豪气干云地道:“这个摊子的东西我全包了,这锭金子够不够?”
“这……”摊主一时没反应过来。
“两锭!”云安然也不耐烦多话,又砸了一锭上去,二话不说,将所有的颜料倒在一起,搅的一片浑浊,又随手拿起一摞面具,浸在里面,染了色,得意洋洋地拿在手里晃着,奸笑道:“嘿嘿,嘿嘿,要丢脸一起丢,我告诉你们,谁也别想跑!谁敢跑,我就不给他戴面具,我直接拿这颜料泼了啊,毁容了别怪我!”
玉轻尘咳嗽一声,冷声缓缓道:“云安然!”
莫言歌比较干脆,挽起袖子已经准备动手了:“我说,云安然,你是不是真的皮痒了!”
“告诉你们,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这面具,你们都得陪我戴!”云安然无赖地道,颇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风范:“玉轻尘,别在玩悬念这把戏了,过时啦,莫言歌,就算我打不过你,但是拿颜料给你们毁毁容,那还是绰绰有余的,拼着一死,我也要拉你们垫背!晚晴妹妹,你在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也没用,该戴还得戴!”
三人面面相觑,互相看看,久久无语。
云安然奸笑着:“怎么样?想好了吗?”
“嗯,想好了,不就是个面具嘛,我们——”慕晚晴大义凛然地道:“打死也补戴!大家快跑啊!”
话音未落,三人已经转身就跑。
“告诉你们,跑也没用,我还是追得上的!”云安然咬着牙,一手拿着面具,一手端着混成一团,已经辨别不出什么颜色的颜料,足尖一点,稳稳地腾空飞起,颜料竟然没有丝毫的泼洒。他冷笑一声,施展轻功,朝前面追去,“都给我站住!今儿谁也跑不了,听到了没有,都给我站住!”
摊主握着黄澄澄的两锭金子,全然不知所措。
……
追逐的结果是,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五哥男女带着大头娃娃的面具,颓然过街。
“我早说了,跑也没用!当然,莫言歌,我承认,我武功不如你,轻功也不如你,左大安你轻功也不错,可那么也不想想,不看看情形,都还一人带着个累赘呢!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云安然鄙夷地道,摆弄着被混杂的颜料弄得一片狼藉的衣裳,心痛欲绝,“看看,看看,要不是你们又跑又反抗的,我这衣服能变成这样吗?好几十两银子呢,谁赔我?”
五人面无表情,呃,就算有也看不出来:“我们跟你一样,谢谢!”
追逐打闹中,颜料如天女散花般飞溅,五个人,谁也没逃掉,不止衣服,脸上也是五颜六色,精彩纷呈,无奈之下,只好带着这幼稚的面具招摇过市——至少,戴着面具,谁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你们乖乖地把面具戴上,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云安然抱怨道:“还非要我追,非要反抗,这下好了,五个人一起毁容!唉,我的一世英名啊!哎,不过,莫言歌——”
莫言歌磨着牙道:“你再叫我的名字,我就揍死你!”
“同意!”左大安的声音里也满是杀气。
“晚晴妹妹——”
“滚!”慕晚晴也没好气地道,“我是女孩子哎,你居然都没有手下留情?”
“呃,玉轻尘——”
素来淡漠的玉轻尘也难得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会武功,揍不了你,你再这样大呼小叫,我迟早弄死你!”
“呃……”闹得时候没想后果,这会儿看着四个人面具也无法掩饰的杀气腾腾,云安然一缩脑袋,小心翼翼地道:“我说,我们是不是找家酒楼或者客栈,洗净这一身的铅华啊?还有啊,我饿了!”
“饿死你最好!”
……
京城最富盛名的醉仙楼,今天遇到了开张以来最令他们目瞪口呆的五位客人,四男一女,衣料装饰都是名贵异常的东西,举止不凡,一看便知身份尊贵,不同寻常,却带着可笑的大头娃娃的彩绘面具,面具上一道一道的污痕,也不知道是什么,浑身的衣裳也染满了同样的污迹,狼狈不堪,出手却极其阔绰。
五锭金光闪烁的金子,换来两间幽静的房间,清洗的热水,以及四男一女五套衣饰。
一番洗漱之后,五人终于重见天日。
“终于能见人了!”云安然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热泪盈眶,正要表示下自己的激动,却见同样换好衣饰的四人面色不善的围了上来,杀气沸反盈天,他心惊胆战地问道:“干……干嘛啊你们”
“你去死吧!”
随着慕晚晴一声怒吼,四人同时冲了上去,对着他拳打脚踢,连一向形象优雅沉静的玉轻尘也狠狠的踹了两脚。
“我知道错了,饶命啊——”
凄惨的哀叫声回荡在幽雅宁静的房间里,久久不绝。
……
换洗好衣饰,出完气,也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四人都有些饥肠辘辘,换了酒楼的雅间。被众人蹂躏过后的云安然又搭上一锭金子,重新换了衣裳,有气无力的招了店小二进来,无精打采地道:“随便点,我请客,先声明啊,吃完这顿饭后,前尘恩怨,一笔勾销,谁都不许记仇!都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别那么小气啊!”
慕晚晴斜着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