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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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找到私藏的同时也没找到刘玉瑶的踪迹,等他回去跟太子一交代,少不了李彻的一顿训斥。
喝了几天的药,觉得身体轻快了许多,咳的也没有之前那么厉害那么难受了。
在郎中给她把脉的时候,她却又幽幽说道:“你说,我生病会影响其他的地方吗?”
那郎中一惊:“您还有哪里不适?”
她却有些娇羞的低下头道:“我有很长时间没来那个了……”
郎中到底见多识广,马上明白她说的那个就是女子的葵水,先是惊诧,继而连忙问道:“食欲可有不振?亦或者有其他不适?”
“没有。”
那郎中虽然知道她体虚身寒,但也明白,不至于影响葵水,不免有些担心。
只听刘玉瑶道:“可否开点药给我调理一下,既然你们连我的痨病都肯治。”
郎中不疑有他,连连点头:“姑娘确实体寒,是应该调理调理。”
刘玉瑶莞尔一笑,这个时候的她倒显得可爱极了,也没了平日的牙尖嘴利。
这调理身体的药她当然也得自己亲自过目一一查看,除了每天看不见李衡之外,她的小日子过的也还算清闲。
定疆大将军启程离京之后,闷热的夏天终于迎面扑来。
温度的上升让这个京城内外变的异常躁动不安,不仅京中百姓都在企盼夏日里的第一场甘霖,连带雨水充沛的南方都传来大旱危机。
宫里头的明晰帝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处理政务了,炎热的天气好像一个巨大的火炉坐在他的心口窝上,让他坐立不安,喘息不定。
太医院里的人在养心殿随时待命,煮好的那些消暑解气的凉茶也都不停的往里面送。
养心殿几位大臣都正襟危坐,穿着厚厚的衣裳没有丝毫失礼之处。
几口巨大的冰缸里面的冰块大部分都化成了水,还是不能消除这里的炎热。明晰帝坐在首位之上,眉眼微阖,任凭宫人摇着扇子伺候坐在旁。
朱晚照正在读一段口供,却是洛清王李衡亲口承认陷害太子和沈老将军一案,前因后果交代的清清楚楚。如何找人临仿太子笔迹,如何找人趁机抓包陷害,自己又是如何抽身事外的,交代的再清楚不过。
养心殿里一片死寂,无人敢言,只有朱晚照的声音依旧碎玉一般,语气中还有几分得意之态。
待他说完了,明晰帝听的很认真,却没有表态。
朱晚照也不着急,只是垂首恭立。
半晌之后,只听那位一国之君用略有几分沙哑的嗓音问道:“这么说,洛清王所犯之罪,已经罪证确凿?”
“诬陷储君,意图谋反,其罪当诛!”朱晚照回话的时候不免得意的勾起唇角,眼底一片清冷的狞笑。
“老臣以为,此案还颇有几分蹊跷。”洛清王一党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
“老臣附议!”作为洛清王的亲外公,刘升自然也不甘落后。
一直没说话的太子抬头看了刘升一眼道:“相爷坐镇朝中,难道比负责此案的刑部尚书还要清楚吗?”
刘升蹙眉看向太子,继而又对一国之君拱手说道:“此案从最初就疑点重重,虽然临仿别人笔迹十分困难,但也不表示这世上真的就没有,单凭朱大人随便找来的一个人就信口雌黄,恐怕不能服众。”
“那相爷也随便找个人来,推翻下官的证词,否则也不能服众!”朱晚照虽然年轻气盛,但在刘升面前也非常硬气,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
刘升又连忙说道:“洛清王人在刑部,屈打成招也是有可能的。”
“王爷毕竟是皇亲国戚,下官可不敢怠慢,若是相爷有所怀疑,可屈尊就驾前往一探!”
刘升被堵了回去,反而不说话了。
他说的这些问题都是一国之君所怀疑的,如今都借刘升的嘴巴问出来了,他反而没什么好问的了。
“还有什么异议?”他慢慢问了出来,声音听上去有些中气不足。
刚才有异议的人也都闭上了嘴巴,明晰帝这才又问李彻道:“太子,你说此案应当如何?”
“敢问父皇,当初儿臣被陷害之后,父皇觉得应当如何处置儿臣的?”
那一瞬间,朱晚照好像在那位一国之君的脸上看到了恼羞成怒的颜色,不禁为李彻捏了一把汗。
这一对兄弟若是犯了同样的错误,太子往往吃的苦头会更大一点。
一方面他对太子和沈家有所忌惮,但又因沈家远在塞北所以惩治起太子来也不用手软。李衡那方面则是他实在器重这个儿子,又碍于刘家和皇后的颜面不好硬来。
所以太子拿着自己和李衡做对比,显然让那位一国之君有点不高兴了。
“你现在不是好好在这吗!”明晰帝浓眉一蹙看向太子,那意思似乎是说,难道你也要让朕把他给放出来?
然而李彻却又马上接了话头说道:“儿臣愚笨,对国家律法不甚了解,信口开河,惹父皇不悦。既然朱大人在这,父皇何不问问朱大人,律法上是怎么说的吧!”
一时间,殿里的人都将目光看向朱晚照。
只听他施施然从容应对:“《大宸律例》第三条第七段就曾写明,恶意诬陷,毁人名誉者当以掴刑,夺其土地田亩,为官者降官三级,为商者禄其财帛。《大宸律例》第三条第八段又写,恶意诬陷毁皇室成员名誉者当以绞刑!”
他说的非常顺溜,不吭不卑,说完之后脸上还带着浅浅微笑。
明晰帝脸上已经一片漆黑,太子偏偏还在那里趁机问道:“父皇,需要朱大人再给您解释一下什么是绞刑吗?”
第四百八十七章 多念,多念()
“父皇,需要朱大人再给您解释一下什么是绞刑吗?”
“放肆!”太子话音一落,那位一国之君就震怒了,抬手在桌案上用力一击,接着似乎是被他气到,胸口剧烈起伏,竟然开始猛然咳嗽起来。
这咳的比之前严重多了,一时间龙体看上去本就孱弱单薄裹在层层龙袍当中,这么一剧烈咳嗽,引的他身体微弓,呼吸不畅,别说他咳的难受了,听的人也难受的好像随时一口气都喘不上来一样。
万福安登时吓了一跳,连忙蹦上前去,顺着那一国之君的背脊就冲着外头叫:“传太医,传太医啊,都愣着干嘛?!”
门口听到动静奔进来几个人,在听到万福安的吩咐之后正要离开,那位一国之君已经声音起伏,断断续续的说道:“不,不准去!不用!”
低音,沙哑,似乎喉咙里含着什么东西一样。
在座的臣工无不挂怀,甚至站了起来,看着那位帝王咳的厉害,也是无能为力,束手无策,只能一个接一个的说皇上保重龙体之类。
然而李彻却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捧着底下人送上来的消暑凉茶,喝的是面不改色。
直到那位一国之君喘息稍微得以缓解,他才对门口的人说道:“都下去!”
那几个人看看太子,又看看万福安,在得到默认之后,纷纷溜下去老实呆着了,竟然还真没有一个去叫太医的。
半晌之后,明晰帝终于得以缓解,坐在龙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半晌没有舒缓过来,微微逼着双目,只觉得脑仁嗡嗡作响,眼前一片五颜六色。
“父皇觉得怎么样了?”李彻这才开口询问。
那一国之君张张嘴,疲惫异常的说道:“朕,死不了。”
李彻便又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咱们继续说一下洛清王该当何罪吧?”
今天的太子有点不同寻常,似乎太过咄咄逼人了一点,连刘升都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在座臣工早就知道太子不是以前那个窝囊废了,但看到他对这一国之君大不敬的态度,不免心下忐忑,忍不住怀疑,这朝堂之上真正的主宰不是明晰帝,不是洛清王,而是太子李彻。
今天本来就是刑部来给洛清王量刑定罪的,一群人没有商量出个什么结果来,还闹的明晰帝旧病复发,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以改日再议收尾。
待太子处了养心殿,外边的日头已经没有晌午那么毒辣了,只是闷热依旧,似乎有场大雨一直想落却还是没有落下来。
他走的并不快,很快刘升就从后边跟了上来。
这位老人似乎并不觉得热,脸上半点汗珠子都没有,明明身上还裹着厚厚的朝服。
“太子殿下未免有点太过急功近利……”刘升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太子,但神情看上去还算轻松自在。
李彻扭头看了刘升一眼:“依相爷以为,此事还有必要继续等下去?”
刘升摇摇头:“等有等的法子,说实话,皇上年纪也不大……不等,也有不等的法子,这就要看太子殿下是怎么打算的了。”
李彻没有说话,只是薄唇紧抿,表情肃穆。
两人分道扬镳之前,那刘升又开口说道:“我那孙女在东宫可还合殿下的心意?”
李彻知道他说的是谁,模棱两可的应付了一声,没有多言。
刘升岂会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似有似无的嘀咕了一句:“只要注意珍惜,就会发现这眼前人不知比过去的人强多少呢,殿下说是吧?”
李彻也笑了起来:“是,令孙女才貌双全,我李彻与她结姻是三生有幸!”
刘升也低低笑了起来,摇摇头,不再多说,往宫外去了。
人家李彻已经把话说明白了,与她结姻,三生有幸,要知道,与他成亲的那个可不是眼前这个,他根本就没想过去珍惜什么所谓的眼前人,他要的只是那个过去的人。
只是事与愿违,过去的那个人还不知身在何处,是否受过什么苦楚。
朱晚照跟着几位臣工出宫之后就分道扬镳,径直去了刑部,他今天在宫中是有点太露锋芒,可以预见的是,等下次再进宫的时候,那位一国之君少不得要刁难他一番,所以这次还得好好准备准备才是。
谁知他刚进了刑部,就有人将一封信给他送了过去。
“朱大人,您的信,从京外送来的。”
一听说京外,他竟然有点喜出望外,知道今儿恐怕得懈怠了。
捧着那封信屁颠屁颠回了房间,将房门一关,严禁打扰,拆了信就美滋滋的看了起来。
信奉外头只写了一个刑部朱晚照亲启,他好歹也是个尚书,平时甚少有人直呼他的名讳。
但这个人却是可以的,要知道,他当初给那人改口可费了一番功夫。先是尚书大人的叫,再是朱大人的叫,再之后才改成了朱晚照。
朱晚照还琢摸着,等他回京来就让他再改口,把那个朱字去掉!
如此一想,就更加迫不及待的去拆信了,先是看了一下这封信的长短,两张纸,都写的满满当当的,是他的作风。
又看了看那人熟悉的笔迹,好像眼前就浮现出他一身青衣小衫坐在窗下,认真写信的模样。
兴许写了几笔觉得不满意,揉烂了信纸,又重新提笔。
最后他才开始看信上的内容,跟往常一样,先是简单说明了一下昌平郡的情况,以及南方各郡县受洛清王庇荫的官员有什么动作和表现。
在知道洛清王罪名坐实之后,那些原本蠢蠢欲动要来给洛清王请罪的人都收敛了不少,甚至有人准备了财礼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