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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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晚照不由警惕起来,挑眉对他说道:“怎么……四殿下动了谋逆之心?”
徐勃又有些生气的对他说道:“殿下不过一问,你这么说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了,该当何罪?”
“不是我。”李徇答道:“至于是谁,相信很快也就能众所周知了。”
“是谁?”朱晚照有些好奇的不耻下问。
只听李徇又继续笑答:“现在还不一定呢,有可能是他,有可能是他……至于是谁,听天由命吧。”
朱晚照呵呵一笑,爽快说道:“其罪当诛!”
李徇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但这笑容却有些维持不下去了,他点点头说道:“其罪当诛,纵然是皇子龙孙,也是其罪当诛?”
“其罪当诛。”刑部尚书再一次的肯定。
李徇又点头说道:“行,我也没什么要问的了,左右就这事。”
朱晚照正有些纳闷,但知道四皇子是出了名的守口如瓶,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也不问了。
直到下午的时候他被太子叫入宫中,听李彻将书信一事与他说了,他这才明白李徇为什么要那么问自己了。
“看来他是要置殿下于死地,且势在必行了!”
彼时李彻正坐在临湖水榭之中,手上拿着个半干的馒头,临湖而坐。
他点点头,手上捻着馒头的碎屑投放在水中,湖里锦鲤翻腾,争先恐后的去抢食他投喂的食物:“他既然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也是下定决心置手足之情于不顾了,呵呵,手足之情……”
提到这四个字,李彻只觉得分外讽刺,有点好笑。
朱晚照道:“洛清王丢了书信一定会有所警惕,眼下就看谁能先追上沈文华了。”
李彻摇头,稍作一顿道:“你说,沈文华知不知情?”
“应该不知情吧。”朱晚照虽是猜测,但却说的肯定:“若他知情,应该也不会配合,毕竟这对他沈家而言,全无益处。”
“若他只是为了对付我呢?”李彻干脆抬头看向朱晚照。
后者却蹙眉摇头道:“殿下和他难道有什么过节?殿下若是继承大统,对他们沈家难道有什么不利之处?”
“怕就怕有人对他开出诱人的条件和筹码,让他把持不住,心猿意马了。”
朱晚照道:“沈家奶我朝四大门阀之一,沈将军更是手握重兵,贵为定疆大将军,而他沈文华毫无功名作为,年纪轻轻已经是异姓小侯爷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殿下多虑了吧。”
李彻倒是希望自己是多虑了,只是他眉心紧蹙,似乎欲言又止。
朱晚照一看到他这样也不禁有些着急起来:“殿下不妨有话实说,对下官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李彻道:“若是女人呢?”
“女人?什么女人?”朱晚照刚问出口,便是一顿,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恍然一惊,轻声说道:“殿下是说……太子妃娘娘?”
李彻点头,又再次将目光投向水中的游鱼,最后索性将那半个馒头一股脑的扔进水里,砸起一片水花,却让他的心房也起涟漪。
朱晚照稍作犹豫,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殿下跟下官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如直接跟下官说实话,太子妃娘娘……到底在不想行宫之中?”
该来的早晚会来,宫中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猜测,太子妃应该到了临盆的时间才对,怎么行宫里还没传来喜讯。
甚至连皇上都对这个孙子等的有点着急了,几次三番的催促太子多往行宫去看看。
但他一去势必露馅,只要他去了肯定得将太子妃带回宫来,否则实在说不过去。
朱晚照作为外臣都对此事起疑,李彻也不打算继续瞒着他了:“她走了。”
“走了?”朱晚照忽然意识到什么,惊骇的睁大眼睛说道:“太子殿下!你……你怎么能一直秘而不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一尸两命?”
太子听闻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脱下脚上的鞋就向他栽了过去,重重打在他的身上,让他避之不及哎呦哎呦的乱叫。
太子指着他道:“你再给我狗嘴吐不出象牙,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朱晚照腆着脸嘿嘿一笑,马上捧着太子的那只靴子送上前道:“殿下也不把话说清楚,下官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啊!不过说起来,太子妃去哪了?”
小安子马上上前接过那只靴子,跪在太子的脚下伺候他将那只靴子穿在脚上。
“她不想留在宫里,不想做太子妃。”
朱晚照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太子斜睨他道:“你是在笑我?”
“啊?没,没有,没有的事。”朱晚照随即又道:“难怪殿下将此事秘而不宣,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第四百二十二章 把太子拿来!()
“难怪殿下将此事秘而不宣,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想他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天生了一副好面相,是多少春闺梦里人,没想到竟然还会被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嫌弃至此,他也算是古往今来的太子中最窝囊的一个了。
只听李彻又继续说道:“太子妃的事情休要再提了,不管怎么说,眼下还有这桩更要紧的事情要办。”
朱晚照的神情也随即严肃起来,马上拱手说道:“下官出宫之后就前往刘府,与相爷商定。”
太子的手指在栏杆上缓缓敲过:“李徇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追赶粮饷和沈文华了,他应该没有机会躲藏,怕就怕他会一口咬定是我与他授意,那此事将会更加棘手。”
“嗯,虽然老将军的折子马上就会送到京中,但陛下多疑,一定会认为老将军是为了给殿下和自己开脱。”
“所以你即刻去办,问问刘相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是。”
朱晚照离开之后太子一时也没了做什么事的心情,只是凭栏而坐,望着那出水荷角,心事重重。
他还记得今岁除夕之夜,也曾以一池河灯与那人重修旧好,如今这一池荷花即将盛放,却无法与那人一同共赏。
李徇的快马加鞭到底还是慢了一步,他们找到沈文华不是在去往边塞的途中,而是在回京的路上。
沈文华一行已经被兵部侍郎周从礼押解回京,太子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东宫习字,他这几日鲜少离开东宫。
一来不想碰到些人没完没了的问太子妃怎么还没回京,二也也是为了避嫌,毕竟皇上病重,也是多事之秋。若是被有心人告知皇上,少不得又被得怀疑结党营私。
而就算如此,该扣在他头上的罪名一样也没少。
彼时湖中粉荷初绽,他长身而立于一张长条桌边,手握毛笔,一笔好字写的端端正正。
太子府丞徐勃正小声与他说着什么,他是不是的蹙紧眉头,点点头说道:“给父皇问安的折子你来拟吧,你说的话素来都能将他打动。”
“是。”
然而没等徐勃研磨铺纸,就忽然有一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险些没吓掉他半条命。
李彻却不以为杵,看着火急火燎的夏忠道:“何事慌张?”
“殿下,沈文华已经被押解回京。”
太子似乎稍微松了一口气,然而夏忠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大便脸色。
“抓沈文华回来的不是四皇子殿下的人马,而是兵部侍郎周从礼!”
周从礼本是兵部侍郎,此番往边塞运送粮草军饷则是由他监军,带人前往,而沈文华不过只是他顺路的捎带。
沈文华也于跟他一起,一来路上有个照应,二来也是为了能顺便帮自己的外公监军。
然而他应该做梦也没想到,这一路同行居然同行出来一个这样的结果。
这才走了几天,他就连人带粮草的被押解回京了。
说话的功夫四皇子已经带人进了东宫,他看了太子一眼,叹口气道:“太子殿下,得罪了。”
李彻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眸光显得锋利而又警惕。
“沈文华一行进宫了?”
“是……”四皇子见这里也没外人,索性直接说道:“陛下已经开审了,说了什么没听到,只是受命来带殿下过去。”
李彻整理了一下衣袖衣襟,面色从容点头说道:“好,我过去看看。”
“太子殿下!”徐勃紧张的叫道:“殿下千万保重!”
李彻嗤笑一声看向他道:“你怎么一副送男人上战场的小媳妇样?本太子还不知道千万保重?你也不用操心了,你们,都不用操心了。”
夏忠剑眉紧蹙,冲四皇子点点头,似乎是想将太子托付给他,自己继而一个纵身飞跃,消失。
李彻临走之前又叮嘱徐勃道:“你要想做好太子府丞,有的是东西得给刘相学习,好好学着吧。”
言罢就大步离开,李徇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你实话给我说。”出了东宫,兄弟俩并肩而行,只听李彻说道:“你实话跟我说,陛下真的是让你来叫我过去的?”
李徇低笑一声,实话实说:“什么都瞒不了三哥,父皇的原话是‘把太子给朕拿来!’”
李彻点头,伸展开手臂说道:“来吧,把我拿去吧,省的他到时候再怪罪于你。”
李徇点头,一挥手,两边禁卫军道一声得罪了,上前挟持了太子的两臂,带着他往前走。
还没到议政殿前,他就开始不放心的叮嘱道:“让太子妃好好在行宫中,千万不要让她回来……”
她这话说的别有一番深意,说是不让她回来,实则是在让四皇子想尽办法不要让别人请她回来才是。
李徇点点头,表示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不过话锋一转又对他说道:“若是真的再也寻不回来了,殿下干脆撒个谎,就说太子妃难产……”
“她还活的好好的,你怎么能让我诅咒他呢?”
他说的认真,李徇就算有话再说也说不出口了,最后只好点点头道:“也罢,全由你自己决定吧。”
这个弟弟的语气似乎带着点绝望和愤慨,好像已经对他极为失望,不过他是李彻,不是别人,有自己的坚持。
议政殿中的人也不多,跪在地上是沈文华,刑部侍郎周从礼,以及一应跟随前我那个塞拜的官员和将领。
然而那位一国之君正襟危坐于主位,手上捻着一串佛珠,一双眼睛深深的凹陷于燕窝之内,却精光四射,警惕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人。
李彻进去的时候他们没有说话,好像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没有任何声音。
“儿臣李彻,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中规中矩的磕头行礼,没得到允许之前,自然不能站起来。
一座狻猊鎏金的香炉正好在太子的跟前,里面的瑞脑冰片燃香阵阵,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以悄无声息的速度向他扑面而来,让他觉得眼眶和鼻孔都有些刺激。
一室静谧,无人言语,若非那位帝王手上佛珠咔哒咔哒的转动,李彻就要以为这一屋子的都是死人了。
“太子可认得你左手边的,是什么人?”
李彻往一旁看了一下,是沈文华,只见他一路奔波,衣衫未换,蓬头垢面显得有点狼狈。
他身形颤抖,一边哆嗦,一边低着头看着黑曜石的地面,不言不语。
“文华侯。”李彻说出他的封号。
只听皇上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