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有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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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才牵着可爱慢慢往回走。
又看到玉砚了。
玉砚怀里又抱着一大包衣裳,见了她道:“夫人,张老爷家有个婢女特别擅长作诗,和老爷相谈甚欢,老爷还想多住些日子。”
……何雅想起来了,以前自己家里也养有很多歌姬,专门负责“招待”客人,怎么招待就随客人的便了。
这日阳光本来很好。但玉砚突然觉得头顶好像飘来一朵乌云,正好把他给压住了。他疑心自己产生了幻觉,因为何雅笑得很灿烂。
“玉砚哪~说起来你算是老爷的左膀右臂了,来来来,咱们好好聊聊。”
聊聊?!
一个时辰后,嘴皮子说得有些发麻的玉砚抱着衣裳走了,先前肉圆子挑出来的衣裳被何雅放了回去,又重新找了些,由何雅亲自打包交到玉砚手上。
玉砚“不小心”说出张士吉今天晚上邀请了一大帮书生到芙蓉院吟诗作对之后,由着何雅怎么问。也什么也不说了,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就连忙去找沈澈。
真有一个俏生生的小娘在给沈澈倒茶。茶水都溢了出来,小娘还在倒,沈澈还在看着桌子。
直到水滴滴答答地落在沈澈的长袍上,骤然一烫,他惊得跳了起来,小娘则面目通红,不好意思又好意思地看了沈澈一眼。
幸好玉砚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了,把包袱一递就道:“爷,办妥了!”
“她怎么说?”
“……也没怎么说。就问了些你吃得好不好,要我照顾好你……”玉砚摸着头道。
沈澈眼瞅向那小娘。小娘知趣,忙行了礼退下。
沈澈急道:“就问了这些?你没按我教的说?”
玉砚道:“我说了……”
“那她没反应?”
“爷。你别急啊,我觉得有……她问了我快一个时辰。”
沈澈一喜:“都问什么了?”
“问了张士吉家都有什么人,祖籍哪里,是做什么的,府上都用什么菜招待了咱们,床软不软,婢女漂亮不漂亮……”
这……没一句问他的啊!
沈澈脸垮了:“你出去吧,准备晚上去芙蓉院。”
玉砚见他不高兴,指着包袱道:“这个是她亲手收拾的,想来也是关心爷的。”
沈澈未置可否,玉砚叹气告退。
待玉砚出去,沈澈无意识地摸着那包袱,却不知她给他收拾了什么衣裳,想着便伸手解开,露出一角,都是他的好看衣裳……还真是放心他在外面!
沈澈气愤,随手抖开一件,本来上翘的嘴角突然一抖,好端端的衣裳,下方被人用剪子剪了一个大大的洞,再抖开其它的衣裳,全部都是一样!
他竟气笑了,手摸着那衣裳心情也好了。
张士吉在芙蓉院包了一个包厢,请的大部分都是沈家书院的同窗,文人嘛,逛妓院不下流,反倒是件高雅的事儿,毕竟自家那些婆娘个个端庄无趣的要命,说句笑话,都能被大脸盘子默默地压死,哪有这里温香软玉又解语呢,当然若是能被花解语看中,留下一晚,那就更惬意和得意了,今晚儿上,请的就是芙蓉院十牌之一的才女花解语。
花解语不但有才,长得也很清纯,一副小百合的样子,这帮才子们,先以花解语为题每人都做了一首诗,沈澈听得心头膈应,眼角不时往门口瞟,都轮到他作诗了,还没有人来。
“沈兄,该你了。”张士吉笑道,见他心不在焉,还以为他对花解语不满意。
花解语也没见过这样心不在焉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不过身为十牌之一,公然撒气倒是显得自己小气,盈盈一笑道:“许是解语粗鄙,入不了公子的眼。”
沈澈暗道的确,嘴上却推辞道:“在下才学浅薄,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匹配姑娘的诗句,为了聊表歉意,今晚上的所有花费都由我请,各位请尽兴。”
张士吉欲推辞,却被沈澈按住手,沈澈唤过玉砚耳语几句,玉砚一怔,却是得令而去。
到了福园,何雅正在屋里准备洗漱,肉圆子放了玉砚进来,玉砚急道:“夫人,老爷在芙蓉院请客,让我回来取银子。”
肉圆子手上盆子里的水晃荡了一下,只听何雅道:“要多少。”
玉砚道:“叫了花姑娘作陪,还差一千两银子。”
“春花,你去取来。”
玉砚拿了银子欲走,何雅叫住他,从手上把扳指摘了下来递给玉砚:“老爷身上也没什么贵重东西,这扳指叫他拿着,玩得高兴了好赏人,别叫人说咱们家小气。”
玉砚觉得脊背发凉,硬着头皮接了过去,飞快地跑了。
肉圆子把毛巾往水盆子里一摔:“这太不像话了,你就忍着?”
何雅稳稳坐着:“倒水,洗脚。”
刚擦干脚,玉砚又回来了,把那扳指还给她:“老爷说了,送他那个就行了,那个大,这个还是夫人自己留着吧。”
何雅没搭理他,玉砚告退出去了,肉圆子盯着她:“你真不去?我说姑奶奶,你就去一趟说两句软话不就完了么?”
“出去时把灯给吹了。”何雅滚进被子里。
肉圆子无奈,灯灭的瞬间,何雅在被窝里自言自语道:“谁先动谁死。”
芙蓉院里欢声笑语,叫好连连,酒一喝多,人就有些露出原形,不知谁起的头,个个竟开始控诉起家里那位来,花解语腰身虽直,腿上却枕了一个人,面带微笑地听着各家正妻不为人知的秘密。
说着说着,有人甚至抹起了泪,突然一个青衫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看你们是怎么当男人的?连自家婆娘都收拾不了,我白云山,可是有八房妻妾,个个还不是对我服服帖帖,叫她们往东绝不往西,我若是看上谁了,我家里那位还得想办法给我弄来。”
他这么一说,这些人个个目露不信,白云山嘻嘻一笑,捏了捏旁边小娘的脸:“女人嘛,又要鞭子又要哄……”猥琐一笑,“还要喂饱。”
有人道:“只怕有的用鞭子也哄不了,我听说沈公子家的那位在未出阁之前就是赫赫有名的河东狮……”
枕在花解语腿上的人抬手道:“你说错了,不是河东狮,是河东狮王。”
他话音未落,门口处的屏风突然哗啦一声被人跺倒在地,靠着屏风坐的人骇然间四处逃窜,屏风倒地,只见一个脸红彤彤的小娘柳眉倒竖冲了出来,抓住枕着花解语大腿的人就是一拳:“你说谁是狮子王?”
一拳砸在那人脸上,哎呦一声,何雅有些发愣,仔细一看,这人穿着和沈澈一样的青衫子,梳着一样的发型,方才嘈杂,她听着分明是沈澈的声音,哪知却是张士吉!
好生尴尬!不由松了手,扯嘴笑道:“沈澈呢?”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那河东狮!
花解语也看去,这女子披着黑色的大氅,脸虽然红,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本就明艳,更是美得无可方物,真不知那帮养着的怎么给放了进来。
此时才听得外面一片喧哗,应该是有人来撵人了,妓院向来是欢迎男人不欢迎女人,尤其是来寻男人的女人。
花解语微微一笑:“沈公子早于半个时辰前出去了,我等也不知他在何处,许是在别处儿也说不一定。”(未完待续)
080 安慰()
感谢亲们的等待,从今天起恢复更新~谢谢支持~太多感谢~不多说了~
这话说得妙,这些男人们俱鄙夷何雅所为,个个露出会心的微笑,张士吉看了看手上的帕子,居然流血了,沈二,真是太值得同情了。
何雅一语不发往外走去,张士吉在后面大叫:“二嫂,二哥很忙,不如在此等候……”
张士吉,你个混蛋,姐改日再收拾你。
何雅瞧着鸨母带着一群人过来,不想和他们多费口舌,直往旁边花丛里躲去,冷不防的,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何雅摸了摸头,疑惑地四处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又是一下,这次何雅发现了,乃是一颗花生,恼了,她可不是这里面的姑娘!
奈何寻了个遍,就是发现不了罪魁祸首。
一连两颗花生,一颗弹在额头上,一颗弹在上嘴唇上,疼得她嘴抽抽,终于顺着花生砸落的方向看到前面光秃秃的树干上蹲着一个人。
贼亮贼亮夜猫子一样的眼,不是沈澈是谁?
沈…澈…你…个…王…八…蛋!
何雅拔腿就走,身后咚的一声,还有沈澈一声痛苦的闷哼。
好!何雅暗道一声,人却折返回去,跑到沈澈旁边去扯他,这家伙死沉死沉的,费了半天劲儿也不过将他上半身给扯了起来,他兀自坐在地上露着一排雪亮的牙,笑得傻啦吧唧的——喝醉了。
何雅吸了一口气,伸手扯了一把他耳朵,都快拉成兔子耳朵了也没见他喊疼,确定是真醉了,抬头看看方才他坐的那树叉子。还真行。
人醉了,口齿倒还清楚。
“怎、怎么来了?”中间一顿,眼珠子有些发直。语气里还有点“我知道你会来”的意思。
何雅有些发笑,醉了的人。心里未必糊涂,只不过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和嘴,想到他用这烂法子激她,故意道:“呀,来错地方了,我还是回去吧。”
沈澈忙去拉她,但手脚都不听话,何雅的绣花缎子袄面子从他手中滑过。急得他叫:“你、你回去吧!我不、不回去!”
何雅眼瞅着他又急又还忍着,强忍着笑道:“我又没叫你回去,你想在这儿就在这儿吧,不过我是要回去生孩子去了,三五年你不回去的,回去儿子保准儿会打酱油了。”
沈澈眼珠子转得很慢,不明白没他怎么能生儿子。
何雅双手负在身后,看他脸上表情变幻虽慢却很丰富。
沈澈嘴抿成一条直线,愤怒哼了一声,猛地痛苦地叫道:“啊——我肚子疼!”
何雅吓了一跳。连忙过去看他,沈澈坐在地上狠狠抓住她一下子按到怀里,带着一股子酒气胡乱咬能咬到的地方。
两个人怎么出了芙蓉院都记不得了。沈澈人前向来要面儿的,一改常态,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走几步便纠缠一下,非得何雅亲上一下才走,走几步,又自己嘿嘿笑上几声,听得何雅头皮子发麻,心想还是找个马车或者弄个轿子把他给抬回去比较好。但她出来得急,身上并未带有银子。又这大半夜的,到哪找马车和轿子去。只得费力托着沈澈慢慢往沈府走去。
好死不死,走到半路,沈澈还要撒尿,何雅简直想把他给按在尿窝里浸死算了,总算到了家,肉圆子料事如神,早备好热水,何雅只得抡起胳膊亲自上阵把沈澈剥光塞进浴桶里,累得坐在小木凳上不想说话。
沈澈坐在浴桶里,长发湿漉漉地披着,水很烫,门窗很紧,也不觉得冷,热气腾腾中看着何雅,心底像是有什么小溪般淌过——小老虎做这些,轻车熟路般,没半分羞赧,自然得如同他们是老夫老妻——却叫他那些愤懑的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愿一世如此——他身子醉了,心却是醒着的。
但是却还有一点点不敢确定。只是还未想好如何开口,只听身后人道:“以后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别这样,把自己弄到离家出走最蠢了……今儿个还花了那么多银子,你当我挣钱容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