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上花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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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
李响欢快的坐了下来,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盯着他说:“我见过你。”
冷肖扬眉表示不解。
“在电视上。”她嘿嘿的笑起来,然后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纸和笔:“你给我签个名吧,明天我好去同学的面前显摆一下。”
“响响,你太放肆了。”李宗义怒视着她:“怎么跟冷少讲话的,大人谈话的时候,小孩子就老实的把嘴闭上。”
“我都二十三了,哪里是小孩子。”她朝李宗义哼了一声,转头朝冷肖笑道:“听说你在美国读过书,你可不可以跟我讲讲美国那边的趣事,我毕业后也想去那里。”
“你想听什么方面的?”冷肖竟然异常的有耐性,面色始终平和,甚至还带了点淡淡的柔色。
这样的表情跟李宗义之前第一眼见到的那个冰山男简直判若两人。
他一面害怕又一面禁不住欣喜,难道是冷少看上了他的侄女。
他被脑中这个突然而至的念头吓了一跳,狂热的有些坐立不安,如果真是那样,他的公司。。他们一家。。。那就是攀上高枝了。
就像宫里头被皇上宠爱的妃子,一荣俱荣,鸡犬升天。
李响还在叽叽喳喳的跟冷肖说个不停,冷肖像是一个很好的听众,长身倚在椅子上,微微侧着身,手在桌子上有一下无一下的轻叩。
吃过饭,不知道是谁的提议。
“我们去酒吧再喝一顿怎么样?”
李宗义赶紧看向冷肖,他没有表示,闻尚刚要替他拒绝,李响忽然在一边说:“好啊,平时那种地方老爸都不让我去,这次你一定要带我长长见识。”
她说着,两只小手自然的挽着他的手臂。
本来不喜热闹的冷肖,在面对这张脸时竟然无法说出拒绝的话,他害怕她突然垮下来的表情,她害怕她漠漠离开的转身。。
是的,他无法否认,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他完全惊呆了,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上帝听见他的忏悔,所以又把她送到自己面前,他曾那样幸运的拥有过,又那样后悔的失去过,他知道错了,他愿意用他所能做的所有事来补偿她。
他清清楚楚的明白,她不是秋沫,她没有秋沫淡如菊,纯如莲的气质,也没有那双似水剪瞳,可是她的相貌跟她有七八分的相似,如果眯起眼睛,甚至会觉得她们就是一个人。
当他答应下来的时候,就连闻尚都吃了一惊,他在心中暗暗思忖,冷少真是把她当成秋沫了吧。
“去哪个酒吧?”上车前李宗义问。
“听说那个新开的‘假面’不错,我们要不要去试试。”有人提议。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认同,于是几人分别坐上来时的车辆向酒吧行去。
李响跟冷肖坐在赵子坤的车里,她是个很喜欢说话的女生,一路上像小鸟一样欢快的叫着。
冷肖想:她不是她,她从来不会跟自己这样说话,她多数的时候安静的像一只猫,那般的惬意与慵懒。
可是看到她转过来嘻笑的脸,他又一次震动了,她从不曾这样跟他笑过,她一直在他的面前活得小心而卑微。
这是他欠她的,可是她却狠心的连赎罪的方法都不肯给他,让他在痛苦与自责中度日如年。
‘假面’的灯牌明亮闪烁,很多种面具镶嵌在霓虹的灯管中间,生旦净末丑,笑哭悲痛甜,每一张都代表着不同的含义,象征着这世间难以揣测的人心,就像是每个人都戴了一张面具,戴久了,连自己都觉得这就是自己的脸了。
进入李宗义早就订好的包厢,他点了这里最贵的酒。
碍于冷肖在,几人也不好意思叫小姐陪着,倒是闻尚大方的说:“李总要是寂寞了,不如叫几个美女过来。”
李宗义这才喜滋滋的让服务生找了几个美女。
*********
李响只是引子,不会出现你们想像的那些情节,放心,冷肖不是个盲目的男人。
相遇()
而冷肖和李响坐在沙发的最里端,忽明忽暗的灯光中,就见李响笑得花枝乱颤,显然是冷肖不知道跟她说了件什么可笑的事。
“原来你在美国这么糗啊。”李响憋住笑。
冷肖轻笑了一下,在美国的那段生活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讲起了,却独独对这个女孩打开了话匣。
“你在哪所大学读书?”
“a大。”
冷肖记得冷宁宇提过这所学校,就是他上次去演讲的那一所。
“什么专业?”
“土木工程。”
冷肖表示出一丝不理解:“女孩子学土木工程?”
“是啊,我跟别的女生不一样,才不像她们那样娇娇滴滴,我从小就喜欢玩积木,玩沙子,希望有一天可以建成我亲手设计的大楼。对了,听说你们冷氏财团也有工程设计哦,那我毕业后,可不可以去跟你走个后门?”
又是那张脸,又是那样央求的语气,冷肖鬼使神差般的点点头:“好。”
“太好了,冷肖,就知道你最好了。”李响高兴的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她叫他冷肖,他却一点也不介意,他甚至希望她一直这样喊自己,因为那个小女人,她平时就是冷肖长冷肖短的叫着他。
“女孩子应该温柔一些”冷肖皱了皱眉毛表示了他的不悦。
李响急忙收敛了一会,老老实实的挨着他坐着。
“不要那么大声,再叫一下我的名字。”冷肖怪异的要求听在李响耳朵里只是认为他对自己有好感,所以,她尽量把声调放得极其温柔,贴着他的耳边轻声说:“冷肖。”
冷肖的表情忽然就僵在了脸上,不但脸长得像,就连温柔下来的声音都像,他闭上眼睛,听到的仿佛就是她的声音。
“冷肖,今天回家吃饭吗?”
“冷肖,喝酒对身体不好。”
“冷肖。。”
“冷肖。。”
她的声音忽然就刺耳起来,回过神智才发现是李响在对着他大喊:“你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他拿起一杯酒,一干而尽。
心里赌气似的说:“你不让我喝酒,我就偏偏要喝,如果你真的心疼,你就回到我身边来,如果你回来了,我就什么都听你的,我不喝酒,不抽烟,我每天都回家陪你,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会造艘火箭给你摘下来,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回来,我偏要喝,喝给你看。
见他连干了三杯,李响不由急了,拉着他的手臂说:“你怎么了?”
冷肖将杯子重重一下搁在桌子上,回头说:“没事。”
“我还以为你有心事。”李响很快就收起悲天悯人的表情,指着不远处说:“我想要那个,你给我买一个好不好?”
“什么?”冷肖没有看清。
“就是那个抱抱熊,我要超级大号的。”李响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好。”
闻尚一直坐在一边,此时听见他们的对话,他赶紧挥手招来了卖抱抱熊的女孩。
她几乎是小跑的奔过来,然后在他们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
“这个太小了,我还要更大的,有吗?”
女孩用力点点头,又飞快的跑回去取,不知道是她太着急,还是什么原因,她在路上好几次都撞到了人,只见她连连的道歉。
女孩戴着这里清一色的面具,所以看不清长相,但是看身高和打扮像是还在上学的孩子。
而这个女孩就是秋沫。
她因为视力不好,所以一慌张就容易撞到人。
今天从上班到现在,她只卖了一个熊,所以这个客人要个大号的,她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秋沫很快将超大号的熊抱了回来,在座的所有人看到的却是一只迎面走来的熊,因为她太小了,几乎被那只熊整个盖住。
“未**的小孩子也敢雇佣。”李宗义边喝酒边调侃着。
“只是长得小,看那身材,哪里也不小啊,下巴尖尖的,八成是个美人胎子。”某个经理一脸***的说。
“别看了,喝酒。”
这边喝得热火朝天,这边的李响已经跳起来将熊接了过去,欢喜的抱着它转了一大圈,高声喊道:“冷肖,我太高兴了,谢谢你。”
冷肖。。。。。。。。
秋沫像被人用棍子敲了一棒,那种震惊不下于大夏天看见六月飞雪。
当她还在极力说服可能是重名重姓时,一个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给你,不用找了。”
如果她可以不记得他的名字,他一定会记得他的相貌,如果她可以不记得他的相貌,她一定记得他的声音。
多么熟悉的声音,伴她走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在冰岛的时候,这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呢喃:“沫沫,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在冷宅的时候,这个声音冷的不带一丝温度,“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在病床上,他的绝情像一把淬满毒液的刀子狠狠的插进她的死穴:“保孩子。”
当这个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往事如翻滚的洪潮,从天的那一边,海的那一岸呼啸而来。
她的眼睛看不清楚,但她努力的想辨别他此时的容貌。
那个女孩搂着他,欢快的笑着,笑声像铜锣一样刺耳。
她的眼睛酸得厉害,有什么湿润的东西缓缓的流出,幸好她戴着有色的眼镜,还有半张面具,才不致于让别人看到她此时的狼狈。
当这一天,她再次面对他时,依然是那样痛不欲生。
冷肖拿着钱的手在空中放了半天,目带探究的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女孩。
“你。。。”
不等他再说话,她突然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钱,撒腿就跑。
“神经病啊,见钱眼开。”李响在一边抱怨着。
而冷肖的脸色突然跟这闪光灯一样,一瞬间煞白煞白,就在她刚才伸过来的那只手上,他看见了一只镯子。
那只一看到它就会想到秋天的光芒的镯子。。。
秋芒。
又瞎又哑()
而冷肖的脸色突然跟这闪光灯一样,一瞬间煞白煞白,就在她刚才伸过来的那只手上,他看见了一只镯子。
那只一看到它就会想到秋天的光芒的镯子。。。
秋芒。
她怎么会戴着这只镯子?这只镯子怎么可能戴在别人的手上?
在一片诧异声中,冷肖一把推开身边的李响大步追了出去。
“冷少。。”闻尚刚要起身,冷肖头也不回的掷出一句话:“谁都不准跟来。”
闻尚的脚步生生被扯住,心中疑惑不已,冷少很少有这样失态时候,他到底是看见了什么人。
前面那条身影很快的跑到服务台,服务台后挂着大小不一的各种熊玩具,几个穿着白色旗袍戴着面具的小姐正站在那里接待客人以及接听电话预订。
她站在熊堆里,很小的一团,此时正用手吃力的往下勾一只熊。
“阿狸,今天生意不错嘛。”一位小姐嘻笑着打趣她。
秋沫转过头冲她笑笑,用手比划了一个ok的姿势。
她虽然才来不久,但这些姐姐们对她都是照顾有佳,可能是可怜她一个小女孩不但家境不好,而且眼睛也有病,所以平时能帮她的时候就会帮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