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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沫上花开-第37部分

小说: 沫上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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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痕沉默了一下,一双狭长的眼睛忽然变得狠婺炙热:“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我要剖开他的胸膛看看,他是长了多大的胆子。”

    “是。”秦少伟挂了电话,心中不由长长的一声叹息:“兄弟,是你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

    冷肖的车子还丢在路上,他也没有心情打车,就那样一路走了回去。

    夜晚的冷风吹透了他的衣衫,他完全感觉不到冷似的,脑袋里模模糊糊全是同一个影子。

    “汪,汪。”

    一阵熟悉的叫声传来,他抬起疲惫的目光,看到卡特蹲在大门口,毛发都让风吹得凌乱了,但那双眼睛仍然是晶亮的。

    他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蹲在父亲的墓碑前三天三夜。

    他走过去,挨着它坐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颓废不堪。

    卡特用脑袋蹭着他的腿,似乎想给他点温暖,他伸手搂住了它,低声说:“她走了,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它低下头,呜咽的叫了好一阵。

    “我明明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他抓紧了心口:“这里却这么痛。”

    卡特垂着头,一声不吭。

    “她走的时候,一定很恨我,我从来都没有好生对待过她,甚至还把她赶到佣人的房间。”

    “如果那一天,我不跟她说,生下孩子就可以离开,你说,她是不是就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不摔下来,她也不会死。”

    “她恨透了我,我知道,一定恨透了我。”

    冷肖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坐在这里跟一条狗自言自语。

    有两个警卫跑过来,用手电照了一下,当他们看到坐在这里只穿了件黑色衬衫的人是冷肖时,都不免吃惊的变了脸色。

    “冷少,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进屋去?”

    冷肖木然的看了他们一眼,站起身,高大的背影明显有一丝摇晃。

    卡特跟在他的后面,心情不佳的垂着尾巴。

    “好像冷少的老婆死了。”一个安保见那身影走远了才敢小声说。

    “你是说咱们冷家的少奶奶,那个总是足不出户的女人?”另一个安保惊讶的问。

    “我也是听白班的大伟说的,还是他把人送到医院的,据说是大出血。”

    “可惜了啊,其实少奶奶的人很好,待谁都是客客气气,就是长得难看了点,但对冷少那真是好得不得了。”

    “是冷少没福气吧,你看他的样子,像丢了魂似的,我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失落成这样。”

    “人死了才知道珍惜,有什么用啊?”

    “就是。”

    两人的叹息在黑夜里化成浅浅的一缕,随着风声消失不见了。

    客厅里灯光通明,刘妈和阿秀都红肿着眼睛。

    “少爷,您回来了。”刘妈急忙抹了把眼皮,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迎上去,她见冷肖脏头脏脸的,衬衫的扣子掉了一个,狼狈的只由一根线连着,那样子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姿飒爽内敛高贵,倒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全身上下都裹着颓败的气息。

    她心里心疼,赶紧说:“我去给您放洗澡水,这么冷的天,可千万别冻着。”

    冷肖一声不吭的挪到沙发的客厅上,卡特耷拉着脑袋趴在他腿边。

    “阿秀。”他忽然开口说:“你过来。”

    阿秀听了,赶紧放下正在加热的饭菜,将手上的水在围裙上蹭了两下,快步走过去立在茶几边,声音怯怯的说:“少爷,您叫我?”

    “她走的时候,说了什么吗?”很简单的一句话,但从冷肖嘴里说出来却用了很久,每一个字都像千斤的大锤狠狠的压在他的舌根上。

    阿秀眼圈又是一红,“少奶奶。。。”发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立刻紧张的盯着冷肖的反应,见他没有什么不悦后才继续说:“少奶奶那时候已经没有了力气,所以她什么也没说。”

    一丝苦笑慢慢溢出唇角:她终还是恨他的,所以她连一个字都吝啬给他,她那样去了,却把最残忍的东西留给了他,她是要让他背负着这份自责,一辈子无法翻身,她好狠。

    阿秀看到冷肖这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心里其实在暗暗痛快,没有人比她更近更多的目堵了秋沫的痛苦,所以那种一直憋闷在心里的怨怼此时就像突然开了一个阀门,汩汩的流淌出来,畅快无比。

不准动我的东西() 
这样站了一会儿,冷肖摸向桌上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烟,拿出精致的火机却没有急着点燃,夹在修长的两指间,看着发了会呆。

    “是谁带走她的?”尸体两个字,他咬在唇边却说不出口,就在昨天,她还那样鲜活的出现在客厅里,跟卡特小声说着话,她的手又白又软,她的头发又黑又顺,她抬头笑的时候,仿佛天也晴了,花也开了。

    或者没有看到那张没有生息的脸也是一件好事,但他却不可以放任她再四处‘奔波’,他会给她建一座世界上最好的陵园,就像沙#8226;;贾汗为阿姬曼#8226;;芭奴建造的陵墓,她的,一定会更加完美。

    阿秀咬了下唇,有片刻的犹豫,最后还是老老实实说:“林近枫。”

    和他猜想的一样,并没有多少吃惊。

    “他们怎么认识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关心这个,人都死了,去问这些前尘往事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可是他就是固执的想要知道,他希望了解她更多。

    “少奶奶生前,那个林先生就经常到后院看她,只不过每次都坐在山头上,少奶奶没注意,但我经常能看到他。”阿秀回想着说:“至于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少奶奶也从来没说过,但林先生对少奶奶很好。”

    很好两个字极大的刺激了冷肖,他在脑中努力的搜索着他是不是也对她好过,可是,他竟然完全想不出来,哪怕一点点。

    他猜不透林近枫为什么要带走她,也许,她是死后也想离自已远一点,所以才有了那样的遗愿,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在跟一个死人生闷气。

    手里的烟终于是没有抽,他将它掐断在水晶的烟盒里,阿秀依然神情惶惶的看着他,直到他说:“你去吧。”

    她才如释重负的继续去热她的饭菜。

    冷肖没什么胃口,在刘妈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才动了几下筷子。

    吃过了饭,他起身上楼,突然看到靠窗的椅子上放着一小堆毛线。

    那恐怕是她今天给卡特织的毛衣,而卡特此时正守在那里,眼神哀戚。

    她昨天说,卡特,明天就有毛衣穿了,可是今天,她就不在了。

    一切都像是梦一样,而他还游离在其中没有醒来。

    “阿秀,把她的东西收拾到以前的房间。”冷肖离去的时候淡淡的吩咐。

    推开门,屋里还亮着灯,冯思雅一直在等他。

    见他回来,立刻高兴的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撒娇:“肖,你可回来了,人家都担心死了。”

    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脸,他却在想: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会说:“吃饭了吗,胃还不舒服吗?”然后再转身接过他的外套,用手小心的抚平,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里。

    冯思雅见他默然不语,猜到他心情不好,于是便说:“肖,我知道孩子没了,你很伤心,但是。。我也可以给你生啊,将来我们要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最好再有一对双胞胎。”

    他毫无表情的看着她,她长得惊艳,穿着真丝的睡裙,露在外面的地方莹白如玉,不像那个女人,总是穿着一身保守的家居服,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喜欢长衣长裤,以至于晚上搂着她的时候,他都会觉得不舒服,她不漂亮,不性感,但却像是烙铁在他的心里深深的烙了一个印,直到现在那未干的印迹处似乎还盈着淡淡的疼痛,袅袅的白烟。

    他心中无比烦燥,只想安静一下,偏偏冯思雅还在一边喋喋不休。

    “肖,你在为那个女人伤心吗?”她仰着一张无辜而天真的脸问。

    冷肖用修长的指尖抚摸上她的脸,像是在临摹某个影子般的描画着,同时用暗哑磁性的嗓音说:“怎么会。”

    他怎么会伤心,这不是正合他意吗?从始至终他要娶的人不都是冯思雅吗?

    他的眼光穿过她的身侧落在床头,然后在她的惊愕中将她的身子猛的推向一边,空荡荡的暗紫色床单上,本来应该放着枕头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他眸色一暗,沉声问道:“那个枕头呢?”

    冯思雅见他突然停下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听说是为了一个枕头,不免重新搂住他的腰娇声说:“那个枕头又脏又破,已经让我扔掉了,明天我再去给你买一个柔软舒适的。”

    冷肖一把拿开她的手,扣好衬衫的扣子下了床。

    “扔到哪里了?”很平静的口气,却暗藏着波涛汹涌。

    “后院的垃圾筒。”冯思雅不解的问:“你要一个破枕头干什么啊?”

    冷肖忽然转过身,浓鹜黑沉的眼眸仿若可以吞噬万物的黑洞,盯着她一字字警告:“以后不准备再动我的东西,所有。”

    “肖。。。”冯思雅委屈的还要解释,他已经决然的摔门而去。

暗恋日记(一)() 
冷肖冲下楼直奔向后院的垃圾整理箱,这种急切的想找回某件东西的心情只有小时候才有过,长大后,没有什么是他想得而得不到的,钱买不来的,就用抢的。

    月光如水,倾泄而下。

    干净整洁的垃圾箱静静的矗立在围墙的边缘,因为佣人们每日打扫,这里更像是个小小的储物间。

    垃圾箱一旁的草地上,一只白色的塑料袋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他几步奔过去,像捡到珍宝似的将它拾起来,急三火四的拆开外面的包装,一只小小的枕头露了出来,紧接着是一阵扑鼻的茶叶清香。

    他小心的抚了抚深色的棉布枕面,脸上露出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笑容。

    失而复得,竟然这般高兴。

    拎着枕头回去,路过自己的房间时,他顿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往前多走了几步,轻轻推开那扇久违的门扇。

    只有一个墙壁之隔,可是这里,他却甚少踏足,家具陈设简单,屋子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一切都还是她临走前的那个模样。

    她的东西阿秀已经收拾了一小包放在床上,那样子就像是她刚出了趟远门回来。

    他甚至把这种臆想变成了一种期待,所以他快步的走向洗漱间,哗的一下拉开门。

    迎面墙上的镜子里照着他此时的表情,一张脸由惊喜到失望。

    她怎么可能在这里,她已经死了。

    冷肖踱回到床前,将枕头轻轻放在床头,然后拾起床上的台灯将它放到原来的位置,插了电源按亮。

    柔和的灯光温暖而不刺眼,是冷小天细心为她挑选的,她晚上常做噩梦,台灯是她必不可少的东西。

    借着这盏灯的光亮,他一一的翻看着她留下来的东西。

    一些植物的种子,几包大枣,给卡特织毛衣的线球,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些零食包里的卡片。

    她竟然连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寒酸的完全不像是这富甲一方的宅邸的少奶奶。

    他知道,他从未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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