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也缠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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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马路上响起尖锐的刹车声。
那声音刺耳,叶星辰只感觉一阵眩晕,然后整个人像是被卷入了漩涡一般,身体不受控制,被某一个力道狠狠一撞,猛然倒地。
我要你没那么容易()
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叶星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楼犀的车上。
她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膝盖上传来的疼痛却提醒着她的知觉,万幸,那司机及时踩住了刹车,她只是被车子强大的冲力刮倒了,没有骨折,不算太疼,但她却浑身汗毛竖起。
车厢内,气氛凝重,楼犀坐在驾驶座里,黑瞳中似乎窜着两把怒火。
叶星辰坐立不安,她拼死追赶的人近在咫尺,她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求情的话在心里反反复复,每每到了嘴边,却又咽回去,他森然的表情让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话就说!”楼犀忽然沉声说道。
叶星辰心里蓦地一震,有些畏缩,但却已经没有选择。
她微低着头,一次次欲言又止后,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楼营长……我想请你帮个忙……”
周遭突然陷入奇怪的紧绷中。
“帮忙?”楼犀忽而冷笑,“你凭什么请我帮忙?我记得上次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再见面时是陌生人,有陌生人随便找人帮忙的吗?”
叶星辰的脸上红白交错,早就知道会这样,可他毫不留情的口气却还是如针一般扎在她的心尖上,又疼又涩,她紧咬着唇,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我这么说是强人所难,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不然我也不会……”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那伤口触目惊心,还没来得及包扎,血丝染红了裙角。
楼犀凝看着她的伤口,脑海里闪动着她被车撞倒的那一幕,还有他抱她起来时,路边残留着的那张被鲜血染红的报纸。
“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冷冽的男声低低响起,带着不屑。
叶星辰却没听出来,理所当然地以为那个“他”是指舒景。
“你……能救救他吗?”她紧张问道。
“我为什么要救他?你应该知道我跟他势不两立吧?而且他也应该不稀罕我帮忙吧?”
叶星辰蓦地一怔,这才觉得不对劲,双手揪住衣服下摆,忐忑地说,“我说的不是左……不是他……我是想请你帮忙救救舒景。”
“救舒景就等于救左凌风!舒景是金氏聘请的职员,金氏的项目是左凌风出资的,你觉得他们两个没有关联?现在这个案子里所有的涉案人员都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一损俱损!所以,你要我帮舒景,就等于要我帮左凌风,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冷漠的男音在车厢里盘旋,叶星辰眼底的失望如潮水般涌来。
“可舒景是无辜的……”
“无不无辜警方会查!我不会帮他!”他再次打断她,口气决然,“更不会帮左凌风!”
叶星辰心如刀绞,苦苦哀求,“我不是为了左凌风,我只是想让你帮帮舒景,他马上就要上大学了,要是就这么被关进了拘留所,他以后的人生就有阴影了,如果有了这样的案底,以后还有哪个学校会要他?你帮帮他行吗?”
“不行!危害国家安全是重罪,我不能知法犯法。”楼犀说得义正言辞,那语气却让人觉得不近人情。
车厢内原本就狭小,空气仿佛因他而冻结,叶星辰无助地僵在那,是那样的无助,原本就纤柔的脸蛋上此刻更布满了悲戚,她紧咬着唇瓣,茫然着,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看了看表,楼犀冷漠说道,“我马上要回部队,你自己搭车回去。”
要她下车的意思如此明显,叶星辰蓦地打了个冷颤,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低声下气地恳求道,“楼营长,我知道这件事很困难,可是舒景还不满十八岁,你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就想想办法好吗?就算不能立即放他出来,但是别让他进拘留所,只要别让他留下案底就行,我求你了……”
“你求我?你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吗?我们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为了你的一个请求就以身犯险?”
叶星辰心湖微颤,是啊,他们非亲非故,这件事的严重性她也不是不知道,就算他有能力保住舒景,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她绝望地闭了闭眼,“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舒景?我去找王局长行吗,最起码让我先见见舒景,舒娆还等着呢,我不能不管他……你给我指条路吧,只要能帮舒景,我怎么都行……求求你了……”
眼泪潸然而下。
楼犀沉静地望着她许久,她茫然着,像是迷路的孩子,那么无助。
他完全相信,他若是给她指出一条路,她立即就会去走,可是他能让她去求别人吗?她若是对别人傻傻地说“怎么都行”这种话,她还能全身而退吗?还说舒景是个孩子,她根本比孩子还不如!
森冷的气氛笼罩着彼此,楼犀冷眸凝重,半晌,低低的声音才响起,“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但叶星辰你要想好了,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付出代价的!”
“什、什么代价?”叶星辰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蓦地想起他之前的那两个吻,内心惶惶。
“我要你!”
轰!
叶星辰如遭雷击,脑子里一片白光闪烁。
“不……你不是那种人……”她的嗓音破碎。
楼犀冷峻的脸庞上罩着一层诡异,他似乎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片刻,薄唇淡牵,不疾不徐地回答,“确实,所以我要你没那么简单,不是电影里演的那种一次交易,我要的是婚姻!军婚,懂吗?”
一辈子()
军婚?!
军婚是什么她当然知道,除却法律条文上说的那些,最简单而真实的说法就是,99。99%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婚的。
一辈子!
叶星辰被这三个字吓到了,他一开口就要她的一辈子?!
“为、为什么?!”她茫然地望向他,凭他的条件,有太多太多的女人随他挑,他若是想要谁也易如反掌,可为什么他偏偏要她,而且不是一次交易,而是一辈子的婚姻?
楼犀徐徐抬眸,强烈的视线锁在叶星辰的脸上,深不见底的眸底带着诡异和莫名的危脸,“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特种兵,我没有那么多私人时间,如果你不同意,现在马上下车。”
叶星辰思绪十分混乱,嗫喏地问,“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可以,只要舒景能等。”
他的回答简单直接,却是再尖锐不过,事实摆在眼前,像是要扼断她的呼吸一样。
舒景要连夜被审讯,可能明天一早就会被送进拘留所了,一旦进去再出来,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到时候一切按照法定程序走,那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不久之前,她和舒娆舒景还在新居里一起谈天说笑,现在一转眼情况就变了,舒景被关在拘禁室里受审,舒娆在欧洲的暴风雨里痛哭,舒娆家里的情况她再了解不过,能帮他们姐弟俩的只有她,而能帮她的,只有楼犀。
她默默望着他,清秀的脸蛋上浮现淡淡的迷惘,依稀想起他们第一次在医院见面时,他推开办公室的门,逆光而来,光线照耀着他全身,那时她还可以感觉出他身上的文明气息,但现在处在昏暗的光线下,他宽阔的肩膀彷佛蓄满力量,脸部轮廓变得更加深刻,全是刚硬的线条,不容人任何质疑。
安静的车厢里,静得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呼吸声,那是他的,她则紧咬着唇瓣,连呼吸都只能吞回肚子,这个男人太强势,尽管外表卓尔不凡,像个很有礼貌的绅士,但他的动作、眼神无一不透出他的霸道气势,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的掌控,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抗拒。
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呵!
叶星辰咬了咬唇,脆弱地挤出声音,“我……答应你。”
楼犀黝黑的双眸沉了沉,一抹奇诡又深邃的辉芒流转,两人就这样达成共识。
他再次看了看表,沉声说道,“我马上要回部队,你自己搭车回去。”
一模一样的话,几分钟之前他说过,现在仍是没有任何改变。
叶星辰心里一绞,看吧,这就是楼犀,他从来不会假惺惺地说话,他说没有时间就真的是没有时间,所以她压根就不信他是那种轻浮荒唐的男人,可他却非要她,而她竟然也无法拒绝,咬咬唇,内心幽然叹气,却也只能苦笑。
她点了点头,打开了车门,小心翼翼地挪动双腿,慢慢下了车,双脚着地的一刹那,伤口被扯痛,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楼犀深邃的双眸扫向她的双膝,如墨的眼珠微乎其微地刷过忧虑。
“星期一带上身份证,到民政局门口等我。”低沉的男音再次响起,字字如刀剑,刺进她的心窝。
叶星辰紧紧咬住了嘴唇,点了点头。
她与他,曾经是两条平行线,她之所以会认出他,也是因为把他和他哥弄混了,最初,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短短数月,他们竟然要将名字一起写在结婚证上。
“不许迟到!”他警告说道。
“我不会的。”她承诺着,既然已经答应了,再拖延那一点时间又有什么意义?
楼犀深睨了她片刻,瞧见她苍白着小脸,楚楚可怜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下一秒他快速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叶星辰忽然全身都没了力气。
路旁,树枝纹丝不动,却依旧能感觉到冰冷的空气中凄凉的影子,紧紧缠绕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虚弱地回到警察局,依旧坐在门口的铁椅子上等待,只是这一次等待的结果已然不同。
因为有了楼犀的帮忙,舒景避免了被关进拘留所的命运,虽然还是要继续留在警察局,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接下来他只要跟金氏对峙,证明自己只是给人打工而已,应该很快就能被释放,虽然金氏的人很难缠,但楼犀跟他们打过交道,他们说的话可信度自然大大降低,舒景就更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凌晨时分,她甚至还被允许跟舒景见了面,虽然只能隔着玻璃通话,虽然周围还有好几名警员监督,但她终于还是看到舒景安然无恙了,他虽然情绪低落,但也并没有丧失斗志。
另外,王局长还亲自接待了她,态度十分亲切,还对她承诺说舒景继续留在警察局绝对不会被欺负的,让她放心。其实王局长人也不错,只是因为舒景的事情牵连太大,他之前才显得特别不近人情,对此她也十分理解。
她把情况告诉了舒娆,当然她没有说自己求楼犀的事情,舒娆只以为舒景没事了,便稍稍放心下来,说欧洲那边暴风雨已经变小了,再过数个小时飞机就能起飞,她很快就会赶回来了。
太阳越过地平线,黑夜过去,白昼来临,叶星辰在清晨时分离开了警察局,这一夜跟做梦一样,终于雨过天晴了。
可是,她已经不是她了。
去民政局的日子()
日出,有云,日落,有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