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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每天都在和病娇刚正面-第99部分

小说: 每天都在和病娇刚正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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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凝雀说:“现在就看到这里了,我们需要这里七天的监控,包括室内和院子外的。”

    她拷贝了监控,然后又将别墅里的每个保镖都问了一遍话,杜叶寒在旁边听着,视线却忍不住往金凝雀脸上游移。

    金凝雀的情绪从入门到现在都没有强烈的波动,可以说她压制得很好,作为一名刑警必须在案件取证过程中保持客观和理智,但是没有人会在最亲近的人出了事之后还能做到这种地步。

    杜叶寒又想起了许华亭,当时金凝雀还和许华亭调笑暧昧,不久后当许华亭被杀,她也是这么漠然冷静的样子,这样的联想十分糟糕,毕竟杜叶寒还曾将金凝雀当作死亡骑士怀疑过。

    刑警这个身份,是有利于抹除不利于自己的线索的。

    “叶寒。”

    金凝雀的声音骤然在杜叶寒耳边响起,她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神游在外,而此时金凝雀正面带忧虑地注视着她。

    “叶寒,这事,只能当失踪人口处理了,”金凝雀说,“找一个人是费时费力的事情,需要的警员很多,我恐怕局里现在不会调很多人手。”

    “他不仅是我哥,还是你的恋人,你连求婚都答应了,怎么还能说出这种冷血的话!”杜叶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死死瞪着她。

    “杜晋臣是我的伴侣,我发誓会不惜一切代价抓到凶手,但是仅凭这些就能找到人?目前他失踪没超过四十八小时,警力不够不会引起局里的重视,这是现实。”金凝雀皱着眉,不愿跟她解释过多。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两个男警员似乎在小心杜叶寒会在冲动下做出什么事,而柏裕也紧靠杜叶寒的侧身,随时注意着事态的变化。

    最终杜叶寒放开了金凝雀,她转身坐在椅子上。

    “叶寒,我会尽全力找到晋臣的,只是希望你能多一点耐心。”金凝雀柔声道。

    杜叶寒说:“我知道。”

    她知道近两年来,没有人能找到死亡骑士,即使之前死了那么多人,大部分受害者都位高权重,警方投入了大量资源,到现在也一无所获。

    金凝雀走后,杜叶寒发了一会儿呆。

    杜晋臣是连带着车一起失踪的,柏裕在联系车载gps设备的公司,企图通过gps信号找到杜晋臣的车。这一整天都极为混乱,杜叶寒没什么胃口,饭差不多也是柏裕强塞给她的。

    她食不知味,犹豫着是否应该通知父母,她没有保护好杜晋臣,若是他们知道唯一的亲生儿子被死亡骑士带走失踪,会不会崩溃,又是否会责怪她。

    晚饭后,杜叶寒说想一个人待着,便把自己关在杜晋臣的卧室里。

    她看着这间自己并不熟悉的房间,又产生了疑惑,她真的能凭借自己接触的那面——那些主观的感知,来了解一个人?

    杜晋臣从小就照顾她,他一直是个优秀可靠的兄长,是全家人的骄傲,除非恶意抹黑,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的不是。

    杜叶寒盯着手机屏幕,她十几分钟前又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拨打杜晋臣的号码,这次是关机,就像是真的将她全部的幻想磨灭,她原本保留着他或许只是没有听到铃声的期望,现在倒是真的下落不明了。

    这对她的打击倒不是非常大,或许之前那几个小时她都在做着心理准备,等着这一刻。

    杜叶寒努力平稳住呼吸,她翻到通讯录中秦良逸的位置,只犹豫了一刹那,便按下了拨号键。

    然而那头很快传来“用户正在忙碌,请稍后再拨”的机械音,这是人为的,应该是秦良逸按下了拒接。

    杜叶寒没放弃,她继续拨打他的号码,在第四遍的时候,秦良逸终于接了电话。

    “什么事?”他的声音很冷漠,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毫不友善。

    杜叶寒咽了口口水,轻声道:“秦良逸,我有一个委托”

    他发出了一声冷笑:“不好意思,不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杜叶寒听出了他拒绝的意思,毕竟之前闹成那副模样,他现在想报复或者羞辱,她都毫无怨言,她继续持之以恒地拨打号码。

    最后秦良逸总算是再次接通了电话。

    “杜叶寒,你是不是很喜欢利用别人的感情,办完事再一把扔开?”他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愤怒。

    她生生压抑住解释的冲动,觉得再说自己是无意的也是徒劳,于是便说:“你想要什么都行,多少钱我都给你,只是请你就帮我这次。”

    “哦,要什么都行?”他重复一遍她的话,语气里充满了恶意的嘲弄,“如果我要的是除了钱以外的东西呢?”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生硬,她分不清他是否在开玩笑,快没时间了,就算安抚或者欺骗也好,现在她只想请他帮忙。

    杜叶寒声音微微发紧:“如果你真的想——”

    “行了,别装作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秦良逸发出一声轻嗤,打断了她的话,“你想要什么?”

    “你和警方的人熟识,在尚城也有资源,所以,有没有任何关于死亡骑士的消息?”杜叶寒问,“任何消息都可以。”

    秦良逸疑惑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死亡骑士带走我哥,留下了那张牌。”杜叶寒说,“他已经失踪一整天了。”

    “带走你哥?他为什么要带人走,你确定真是死亡骑士做的?”秦良逸并不太相信这事。

    “塔罗牌是经过邮箱被送进来的,杜晋臣昨天早上看到了牌,后来出门就再也没回来。”杜叶寒说,“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现在还关机了,一定是有人绑走了他。”

    “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秦良逸说,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沉默了良久,又问道,“你还好吗?”

    杜叶寒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是想问,你现在没事吧,需不需要我过去?”他努力不让自己听起来过于迫切,但是那些担忧依然无法抑制地泄露了出来。

    “我没事。”杜叶寒说,她现在满脑子里的除了找到杜晋臣,就是抓住死亡骑士,让对方付出代价。

    “我会尽量查死亡骑士的信息的,你先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一切等明天再说。”秦良逸说。

    挂断电话,杜叶寒在房间里乱翻起来,看到书架上堆放的的除了杜晋臣工作中的文件,还有金凝雀的首饰,衣柜里也放了一点女人的衣服。

    杜叶寒回到书桌前,翻了翻左侧一列抽屉,都是一些正常的东西,手表、回形针和移动硬盘之类的,只是最底下的抽屉被锁住了,她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开锁的钥匙,最后她扳直回两只形针,往锁孔里捣鼓了很久,听到“咔哒”一声,抽屉被打开了。

    里面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几张纸叠在一起,杜叶寒翻了翻,看到那似乎都是关于金凝雀的东西,最上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金凝雀和另外一个五官和她相似的女孩,两人笑得十分灿烂,金凝雀和现在不太一样——她留着板寸头,身穿军装,皮肤要黑一些,而旁边的女孩是长卷发,棱角更为柔和,她们虽然面貌相似,但是由于气质眼神截然相反,倒不会让人认错。

中立邪恶(六)() 
杜叶寒翻过照片;看到背面写着“金凝雀&金敏柔2012。3。6”;这是照片的拍摄日期;而照片里长相柔美的女孩应该就是金敏柔;金凝雀的胞妹。

    杜叶寒将照片放回原处;然后取出抽屉里的文件夹;文件夹最上方是一张司法精神医学鉴定书;被鉴定人名称一栏填写的名字是金凝雀,鉴定人署名是赵月,名字上盖的章显示是绥汤精神疾控中心;最下方显示时间是2013年4月27日。

    鉴定书是复印的,里面只有薄薄的一页,内容是经过五轴诊断;金凝雀在第一轴上出现了谵妄、记忆混乱以及其他方面的认知障碍;第二轴有明显的反社会人格障碍,依据目前表现应该立即与社会隔离;接受治疗;不宜作为现役军人继续在部队效力。

    杜叶寒盯着鉴定报告愣住了;她原先看到金凝雀身穿军装就已经略为吃惊;没先到五年多前她竟然被诊断为反社会人格障碍。

    杜叶寒回忆起金凝雀从出现至此的所有表现;她曾给了自己怪异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十分隐晦微妙,这让杜叶寒以为金凝雀只是太过冷静才导致了这种错觉。

    精神鉴定书下面还有一本半个指甲盖厚度的册子,也是复印的;上面写着病人的编号和姓名;也是金凝雀的,册子上方有“病历”的字样,病历下方是一小行模糊的字样,写着“绥汤精神疾控中心”。

    杜叶寒大致翻了翻,是从2013年5月10日开始到2015年7月1日的治疗记录,以及详细的临床表现,也就是说至少这两年多的时间内,金凝雀都被关在精神病院。

    病历中有详细的治疗进程,包括开始四个月每周一次进行无抽搐电休克治疗,之后半年调整为半个月一次,加上服用氯氮平片,治疗的头两个月,患者出现多次呕吐晕厥的症状。

    杜叶寒盯着病历记录,感觉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直朝着脑袋里钻,她其他的都无法思考,只是看着金凝雀过去的那两年,她仿佛真的能感触到那段疯狂而不寒而栗的日子,金凝雀被关押电击,而现在却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

    “叶寒,我给你煮了粥。”房门被推开,柏裕走进来,端着一碗粥,里面加了牛奶和红豆,“你晚饭没吃多少,现在很饿了吧?”

    “我还好。”杜叶寒说,目光不曾从面前的纸张上移开。

    柏裕在她面前坐下来,两人此时都坐在地板上,他柔声哄道:“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你会越来越饿的,没力气怎么能继续看下去?”

    杜叶寒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拿过了粥,一口气喝完,然后把空了的碗还给他:“你先出去吧。”

    她情绪不是太高,柏裕知道她现在并不想被打扰,于是便离开了房间。

    杜叶寒继续看着病历,却越来越困,强行忍了一会儿,她终于控制不住身体歪靠在书桌旁,她想着或许是粥里又被柏裕加了什么东西,却手脚发软根本站不起来,没过多久就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杜叶寒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而不是杜晋臣的房间地板上,她被换上了睡衣,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外面也没有任何声音,她看见日光正透过昏黄色的窗帘照入了房间,暖气开得很足,她没有感受到丝毫寒意。

    她恍然间以为自己来到了几天前,她还没有被柏裕带走,而杜晋臣尚未失踪。

    杜叶寒用力揉了揉眼睛,她坐起来,发现自己精神状态不错,没有头痛,也很清醒。她拿起床头的手机,此时是12月6日,早晨9点。她站起来,换好衣服走出了卧室,柏裕正在一楼客厅打电话,声音很小,隔了不远的距离就已成了模糊的一片。

    杜叶寒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柏裕挂断了电话,朝她笑了一下:“早啊。”

    杜叶寒问:“你昨晚往那碗粥里放了什么?”

    “只有安眠药,”他连忙解释,“你昨天状态不对,我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

    见她垂着眼,半天没说话,柏裕问道:“叶寒,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以后别做这种事了。”话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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