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和病娇刚正面-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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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叶寒大声道:“我被绑架了,我是被司机绑架来的!”
而陆淮西已经离开驾驶座跑了出去,他的右脚有点坡,不过溜得倒是飞快。
杜叶寒望着那个一脸茫然的中年男人,继续道:“快报警!那个人是凶手!”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杜叶寒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给他们看自己双手被绑着,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给她解绑,并叫了救护车。
她感觉自己左胳膊扭得形状不对劲,关节处也传来剧痛,可能是骨折了,而侧面玻璃碎裂时,细小飞溅而起的碎片将她脸上和脖子上划得都是伤口。
有人帮她从车里移了出来,当站在地上时,她才感觉到了两只腿都没了力气,只能靠在车身站立。
警察很快就来了,好在这起事故没人死亡,被撞几辆车上的人最多受了轻伤,杜叶寒算是最严重的,交警和刑警都来了,他们从车子后排底下找到了一把手枪,有警察向杜叶寒询问事情的经过。
“他昨天带枪袭击了我朋友的婚礼,我看到了他的脸,所以他从医院绑架我的。”杜叶寒说。
警察问:“你知道他袭击婚礼的原因吗?”
她摇头道:“不知道。”
由于撞车事件发生在繁华地段,下午车流量很高,整条主干道都严重堵塞,一些警察疏导着交通,另一些便让伤者都上救护车,一起驶向了医院。
这个医院和柏裕所在的医院不是同一家,中间相隔了几公里,杜叶寒有些无奈地想着他大概是喝不到那碗粥了,而她的手机和包都放在医院病房里,大衣口袋里放着的是备用的手机,通讯录上只有家人和秦良逸。
杜叶寒拍完了片子,便打电话给杜晋臣,想让他去柏裕病房把她的包拿过来。
没想到电话没人接,她打了几次才接通。
杜晋臣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周围也有许多杂音:“什么事?”
“哥,是我。”
杜叶寒话音刚落,他的声音便连珠炮似的响了起来:“你在哪里?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手机都不带?大家现在都在找你。”
“我在市二院,刚刚出了个小车祸,不过不要紧,就是胳膊骨折了,你帮我把我的东西拿过来,”杜叶寒说,她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别让柏裕知道。”
“别让他知道?”杜晋臣发出了一声轻嗤,“那小子刚刚发疯,差点把医院都掀掉了。”
“他怎么样了?”
“他一直在说你不可能抛下他离开,不仅逼着大家都去找你,自己还拼命要下床,按都按不住,后来还是护士给了他一管镇定剂才让他消停,我看那家伙真的失去理智了,跟见人就咬的疯狗没什么区别。”杜晋臣说着还不忘抹黑他两句。
杜叶寒有些无奈:“本来是要给他热粥的,结果临时出了点事,没来及告诉你们,你跟柏裕那边的人说一下再来二院,我在急诊科,这个是跟别人借的电话。”
“我马上过来。”
杜叶寒提醒道:“不要走崇明路,那里堵车很严重。”
挂断电话后,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拿着拍的x光片子进了诊室,医生说她是轻度骨折,给她做了一次复位,然后用石膏固定,再用吊带吊住。
医生说一个月后再来复查,杜叶寒刚走出诊室,便看到杜晋臣像个无头苍蝇般在急诊区的走廊上乱转。
他脸上都是汗,因为急着赶来而喘着气。
“你怎么样了?”杜晋臣发现她后,一个箭步便冲上来,他本来想抓住她的肩膀,但看到她的伤势后便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手。
“还行。”杜叶寒说,她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拿过自己的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杜晋臣追问道。
这时候金凝雀和其他几个刑警也进了急诊大厅,他们是冲着她过来的。
“你受伤严重吗?”金凝雀问道,“我下午去上班离开了医院,没想到就出了事。”
“出什么事?”杜晋臣急切地问,“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吗?”
杜叶寒朝金凝雀挤了挤眼睛,示意她不要说出实情。
然而她却假装没有看到,还严肃着脸朝杜晋臣摇了摇头:“不是普通事故,叶寒是被凶手从医院劫持走的。”
在杜晋臣的如炬目光下,杜叶寒缩了缩脖子,往金凝雀后边挪了一点。
“你躲什么?”杜晋臣语气不善。
金凝雀道:“别吓人了,还有正事呢。”
说完她便示意杜叶寒跟着自己到另一边的没人的角落里,她们单独说话。
“关于凶手,你知道什么?”
杜叶寒问道:“他跑掉了?”
“嗯,不过已经出动尚城全部警力搜索,他有伤在身,对吗?”
“是的,他的腿受伤了。”
“这起交通事故是怎么发生的?”
“我抢了他的方向盘。”
原本在做记录的金凝雀这才抬起头,她盯着杜叶寒看了好一会儿:“你不觉得自己太冒险了吗?”
“我对车速和对面的车况有基本的判断,”杜叶寒毫无悔意,“就算撞成重伤,也好过被他带走杀死。”
这样的解释让金凝雀问不下去了,于是她又换了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劫持你?你们本来要去哪里?”
“他想让我带他找柯文——他以为我知道柯文目前的位置。”
“那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如果我这样说,他就会直接杀死我,所以我撒了谎。”杜叶寒面不改色。
金凝雀点了点头,表达了对她的充分理解。
“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行凶者吗?”
这次杜叶寒沉默了很长时间。
她的犹疑让金凝雀肯定她了解什么内情,金凝雀重复了一遍问题:“你认识他吗?”
“我九月份去美国,在纽约的一个游轮派对上见过他,他当时是服务生,而派对主办方艾米尼奥佩雷斯猝死,还有从纽约回来的航班——就是新闻上的克莱默事件,他也在那架飞机上。”杜叶寒说,“我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他自称是陆淮西。”
金凝雀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你昨天怎么没有说?”
杜叶寒拧眉,语无伦次地解释:“我以为看错了,枪击和他的逃跑都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发生,而且而且他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所以我一开始真没想到是他。”
金凝雀没再用一堆问题刁难她,之后还嘱咐了一句:“好好养伤,多喝点骨头汤。”
“我知道,”杜叶寒突然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人是职业杀手吗?”
“我们现在是这么猜测的。”
杜叶寒顿时激动起来:“所以我猜测的佩雷斯的死亡,和飞机上的事情,很可能都和他有关了?”
金凝雀笑了笑:“这确实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我们会跟美国的政府部门和警察交涉。”
邪神(十八)()
一场谈话终于结束了;杜叶寒松了口气;金凝雀让杜晋臣送她回去。
等转过身走出医院的时候;杜叶寒敛起了表情;所有的情绪——包括那些慌乱、茫然、兴奋和轻松都消失了。
消息已经透露得差不多;陆淮西现在应该自顾不暇;追捕他的除了警察;还有在尚城的nawki杀手。
事情应该和杜叶寒猜测的差不多,她在西西弗斯论坛和刘易斯的文章里都看到过关于nawki的描述,就像任何一个陈旧笨重的跨国集团都可能会出现的问题;比如管理层混乱、分部自成体系甚至互相倾轧。
而事实也是如此,别的地区nawki想要杀死柯文,却并未经过尚城这边的允许;他们越界追杀;所以低调异常,想方设法不被尚城的nawki分部发现。
杜叶寒坐上杜晋臣的车;说:“你先送我去我公寓吧。”
“你去我那儿。”杜晋臣说;他的口吻很生硬;并不是商量的语气。
杜叶寒侧头看了他;杜晋臣板着脸开车;他一直看着前方;表情很明显正是怒火中烧的状态。
“别生气嘛。”她放软了声音。
“我不是对你生气。”他深呼吸了一下,似乎在竭力平息自己汹涌的情绪,“你这段时间就待在我家;我会调保镖过来;在那个混蛋没被抓到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杜叶寒仔细看了下他的脸色,杜晋臣没有一丁点虚张声势的成分,她心虚地笑了一声:“现在所有人都在找他,他不会再出现了。”
“那也不能放松警惕,你今天是运气好没出大事,你要是真——”他忽然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发出尖锐的鸣笛声,杜叶寒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快失控了,“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被带走了,我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要怎么跟爸妈交代!”
“你冷静点,我真的没事。”杜叶寒小声道,“你看我不是脱身了吗,那家伙也伤得不轻。”
她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而杜晋臣则完全不为所动。
到了杜晋臣位于宇钱国际的别墅,她更是没法说动他,杜晋臣打了好几通电话,没过多久就有保镖抵达了别墅,除了五个男性保镖,还有一个贴身的女性保镖。
杜叶寒算是变相被软禁在别墅里——虽然杜晋臣特地请来了营养师、厨子和保姆,几乎是把她供了起来,但是被一大群人围着,几乎时刻都要生活在别人监视下,即使才过了几个小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了窒息。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她被逼着喝了一整碗牛骨汤,又吃了止痛药,然后有气无力地窝在卧室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上。她的房间没有监控,只是附带着一个书房,书房里放着一张单人床,女保镖便睡在书房里,探个头便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杜叶寒跟杜晋臣抗议了很久,杜晋臣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单独待着,他甚至比她还激动,一发起急来眼睛都红了。
她最终无话可说,就像个咸鱼般躲在卧室里生闷气,内心不知不觉间已经对金凝雀的多嘴充满了怨气。
杜叶寒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点开手机,看到屏幕上一大堆未接来电,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去问一下柏裕的情况。她用备用手机给医院打了电话,护士说柏裕状况稳定,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不过因为下午注射的镇定剂到现在都没醒。
杜叶寒便留了口信,说自己会尽快抽空去医院探望他。
打完了电话,她才放下心,她原本就担心柏裕因为自己的突然失踪发疯,这样跟医院说,应该能让他在清醒后不至于再失常。
放松下来后,困意便慢慢涌上她的脑海,杜叶寒几乎快睡着了,然而没过多久那个女保镖将她叫醒了过来。
“杜小姐,这样睡会受凉。”保镖名叫林岚,面容清秀,一头短发让她看起来缺失了部分柔美,她此刻给杜叶寒端来了牛奶。
杜叶寒冷淡地道了声谢,接过牛奶喝了起来。
林岚又说:“杜小姐要是想洗澡的话就说一声,我帮你洗。”
言下之意就是她一只胳膊打着石膏不方便洗澡,林岚帮忙也无可厚非,只是杜叶寒乍一听差点把牛奶喷出来,她最后一边咳嗽一边道:“你别管我,我自己会弄。”
虽然她态度不怎样,林岚还是取了毛巾过来给她擦着喷出来的奶渍。
“行了,你去睡吧,我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