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和病娇刚正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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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当周卓熠看到她,摘下了墨镜,笑容在阳光下显得十分耀眼。
正巧跟在杜叶寒身后的顾楚楚惊呼了一声,她一把扯住了杜叶寒,小声道:“是我想的那样吗?”
杜叶寒微不可查地点点头:“没错。”
“哇这么快!”顾楚楚感叹一声,“没想到竟然无意间做了红娘。”
“过几天请你吃饭。”杜叶寒说。
顾楚楚比划了个握拳的手势:“你加油,一定能把周卓熠吃得死死的!”
杜叶寒朝周卓熠走去。
“这下公司里的人都看到了。”她说。
“我也想早点让所有人都知道。”周卓熠说。
等杜叶寒坐上副驾驶座,他还倾过身子,给她系好了安全带,她有些不自在地将身子往后仰了仰。
周卓熠的家在西城区,跨过了江,是一幢四层别墅,周围的房屋稀疏,这里临近森林公园,路上行人稀少,入眼处都是一片葱郁的树林,显得冷清而安静,即使在盛夏,也能感受到几分凉意。
杜叶寒下了车,看着周卓熠的房子,从外观看起来就十分漂亮,底层是岩石,墙壁上垂着许多紫藤,院子围墙呈半敞开状,也是由圆润的石头堆砌。
屋子背面是一个三面玻璃环绕的暖房,墙壁上悬着许多花,远远望去就像是个花园。
杜叶寒跟着周卓熠走进房子,这个房子大概已经有些年代,内部多为木质装修,踩在地板上还会有“嘎吱”的声音,屋内弥漫着一种松木的香气。
客厅内光线不是很充足,阴冷感扑面而来,杜叶寒身上冒起了鸡皮疙瘩,她搓了搓胳膊。
周卓熠给她到了一杯热水:“这里面可能有点凉,我等会给你拿件衣服。”
“感觉这间房子很老了。”杜叶寒说。
“是的,建成五六十年了,只是小改过一点,”周卓熠说,“是我外公年轻时造的。”
客厅连着二楼的部分是中空的,旁边有木质楼梯通往二楼,抬头便能看到二楼的走廊,显得空间很大,而另一边通向暖房处有一道拱门,那里有另外一个大厅,中间放着一架三角钢琴。
“半个世纪前的房子还这么漂亮,你外公肯定是个喜欢细节的人。”杜叶寒称赞道。
周卓熠从衣架上拿起了一件薄薄的男士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他是个吹毛求疵的人,不过也因为这样,当年才被称为天才。”
那外套还带着松木的暖香。
杜叶寒看到客厅里放着一张黑白照片,是一个中年男人和年轻女人的合照。
中年男人五官深邃,虽然在笑,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和蔼可亲,而年轻女人的眉目和周卓熠有些许相似,大概是他的母亲了。
不过与杜叶寒想象的不一样,那个女子长相并不漂亮,虽然不能算丑陋,但是面貌明显带着男相,在照片里显得很生硬。
她很漂亮(十三)()
尽管杜叶寒对周卓熠的家庭很感兴趣;但是因为得知他父母都已经过世;也不太好说出口。
周卓熠带她参观楼上;走上楼梯的时候;脚步声都十分沉闷;似乎带着回音。
当他们不说话的时候;便听不到什么声音;入耳只有脚步声、窗外风的呼啸和林间的鸟鸣,折让杜叶寒产生了一种身在远离尘嚣的异世之感。
“你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杜叶寒问。
周卓熠说:“以前上寄宿高中,后来在国外读书;这几年回国才住这儿。”
“没想过请个保姆吗?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家里都会有帮佣。”杜叶寒说。
“我不太喜欢别人打扰,独处感觉比较自在,”周卓熠说;他转头望了一眼她;又补充道,“你是例外。”
他们此时已经走到了三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他推开了门。
入眼处的房间;对面的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窗外盛开着马缨花;还有梨花;周围是几颗巨大的榕树;整个房子背后就像是被树木包围着,一片绿意中带着红白花朵,从外映照而来;零星透着几束黄昏时的暖光。
杜叶寒走进房间;三面墙都是书柜或置物架,地面堆放着一些画作,屋子中间是一个画架,上面放着一幅尚未完成的画作,旁边的架子上堆满了颜料和笔刷,架角放着一条沾满颜料的毛巾。
书柜上的也多为美术相关的书,像是欧洲艺术史和美的历史之类,还有好多本破旧的速写本,架子上放着许多石膏像——各种各样的人体部位的塑像。
“这是我的工作室。”周卓熠说。
杜叶寒看到桌上架着的一幅画,高度大约有一米,是一个母亲怀抱着婴儿的图,婴儿没有穿衣服,身体皱巴巴的,泛着粉红色,母亲穿着裙子,露出一只乳|房正在哺乳。
听起来似乎是很温馨的画面,但是母亲的表情却十分冷漠,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她望着孩子的眼神甚至带着厌烦。
这幅画的重点在于皮肤微妙的变化,无论是在光影下的变化,还是不同部位和年龄的差异。
就像是婴儿的娇嫩泛红的身躯,还有母亲粗糙的、带着皱纹的手,她发灰的面孔、凹陷的眼窝以及周围的细纹,和对比明显的白嫩|乳|房,这些细微的差别都给人带来了冲击力。
杜叶寒望着画出了神,周卓熠走到了他身后,他揽住了她的腰,俯下身,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
“这幅画下周会放进画廊里。”他说。
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脖子,杜叶寒受不了这种麻痒,她歪着脑袋挣脱了他的怀抱:“什么时候带我去你的画廊看看?”
“随时都可以。”
“等去了一定买一幅作为收藏。”杜叶寒笑着说。
周卓熠莞尔:“想要的都能送你,你真的喜欢我的画,还是客套的恭维?”
“你是我看上的人,”杜叶寒认真道,“我的喜欢当然包括你的风格和作品。”
天色已晚,房间内没有开灯,昏暗中周卓熠的双眸却在发亮。
他跨上前一步,将她捞入自己怀中,低头就吻了上去。
杜叶寒仰脸迎合,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周卓熠气息有些不稳,他搂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大,亲吻也愈发用力,最后简直可以说得上凶狠,有种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气势。
杜叶寒终于有点不适地想推开他,退后一步却踩到了架脚,身子一晃便朝后倒去。周卓熠连忙拉住她,她依旧撞倒了身后的置物架。
画笔和颜料盒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杜叶寒喘着气,弯腰去把架子扶起来。
“我来捡。”周卓熠拦住她,他把地上的东西都捡了起来,最后有些犹豫道,“抱歉,刚刚有点失控了。”
“没事。”杜叶寒说,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只是有点肿,还没有破。
看着他忐忑的模样,她还感觉奇怪,情侣间的相处都是这样吗?都会因为彼此间的吸引而行为都变得情绪化?
周卓熠道:“我去做饭,你在屋里随便看看,有事情叫我。”
说完他便快步离开了这个房间。
杜叶寒没有立即下楼,她在三楼转了一圈,三楼加上画室一共有三个房间,两个卫生间。画室旁边有一个小楼梯,通往阁楼,由于没有开灯,楼道尽头是一片黑暗,杜叶寒爬上了楼梯。
越往上走,黑暗的感觉越发浓烈,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两边的墙壁都是木质的,她能听到的只有地板不堪重负的和自己的呼吸声。
终于,她摸索到了灯的开关,按下开关,却没有一丝反应,大概是灯已经坏了。
杜叶寒摸出手机,她打开了手电筒功能,将光照到面前的老旧的木门,发现门拴着锁。
“你在干什么?”沉沉的声音猝然响起。
杜叶寒凝固了一瞬,然后转过身来,她看到周卓熠正站在楼梯底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他竟然来得毫无声息,杜叶寒向来警惕,没想到这次却丝毫未发现他的接近。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紧绷,周卓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吓着你了?快下来吧,那楼梯有点陡,你小心点。”
杜叶寒走下楼梯,假装不在意地问道:“你怎么突然上来了?”
“刚刚忘了问你能不能吃辣。”周卓熠说。
“我吃辣的。”杜叶寒说。
周卓熠又盯着她的脸仔细瞧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她的表情略微僵硬,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之前真被吓到了?阁楼上是堆杂物的,我好久没上去过了,也没打扫,你要是想看看,等会我给你找钥匙开门。”
杜叶寒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我刚刚是无聊,才好奇那里。”
周卓熠没有在这事上继续说下去,他走到厨房,穿上了围裙,见杜叶寒还站在客厅,他便说道:“你随便看看吧,桌上有零食,别吃太多,我一会儿就做好饭了。”
杜叶寒没有再乱转,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巧克力看电视。
新闻台上依旧在放着那个虎牙少女的寻人启事,杜叶寒换了一个台,电视上正在放动画片,讲是一个男孩和一条狗在末日后的星球上探险的故事。
她吃着零食看了几集,最后闻到了厨房里飘出来的饭菜香味。
周卓熠把菜端上了桌,招呼她吃饭,杜叶寒坐到饭桌旁。
“要不要喝点酒?”周卓熠问。
“不用了,我怕喝醉。”
“今晚就睡这里吧,有很多空房间。”
杜叶寒还是摇头拒绝了:“家里人会担心的。”
说完她才注意到他情绪低落了下去,杜叶寒猛然想起他已经没有了父母,她走了后,他就会一个人留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
她的神色不由尴尬且失措。
周卓熠看出了她表情地不对劲:“你已经知道我家里的事了?”
“只是听说过一些,网上还有你母亲的报导。”杜叶寒缓缓地说。
“我母亲和外公很像,都是追求完美,非常严厉的人,所以她过世后,我倒觉得她总算能卸下那些责任,”周卓熠轻描淡写道,表情倒丝毫没有伤心的样子,“还有我父亲,他车祸后就半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最后走得也像是解脱。”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自嘲道:“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冷血?”
“没有,或许对有的人来说,死亡真的是另一种存在的方式,”杜叶寒握住了他的手,她的声音很柔和,“而且我并不觉得你对此毫无感觉,你不是不伤心,只是用另外的方式表现出来。”
周卓熠反握住她的手,他紧紧得抓着她,让她有种感觉,似乎他在害怕自己离开。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我会尽量。”杜叶寒没有说出什么保证的话,那对她来说只是哄诱的谎言。
周卓熠没有再勉强她留下来。
他做的菜很丰盛,炸虾和排骨都让人食欲大增,味道也特别鲜美,杜叶寒甚至觉得他的厨艺比自己兄长更胜一筹。
不知不觉她就吃了很多,饭后就在一楼转了几圈消食。
到客厅的另一边,靠着暖房的角落,她看到了一个小门,只有半人高,也锁住了。
“这是哪里?”杜叶寒问道。
正在洗碗的周卓熠闻声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门,说:“那是到地下室的,原本是我妈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