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杀手皇妃太倾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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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日。
园里的榕树下,枯叶越积越多,秋千架许久无人晃动,上面也积满了厚厚的枯叶。思绝若默然立在榕树下,许久未动。一阵寒风吹过,吹起地上的落叶,在风中凌乱地舞着。落叶早已没有生命,只能任凭寒风戏弄。无论风怎么吹,它也不可能再回到树上。风停了,它依然要再一次落到地上,一点一点枯萎,变成令人生厌的污秽。
第147章 如果带她离宫()
“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成为皇后的棋子。自成为棋子以后,我便失去了自我,做了许多违背自本心的事,我伤害了许多人,也伤害了姐姐。如今,依然要落得个惨死的下场。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当我选择做棋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人生。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一定宁死也不向皇后屈服,即使我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但至少我能真真正正活着。”
当我选择做棋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人生。
思绝若的脑海中反复涌现着与容修有关的点滴画面。她们在榕树下义结金兰,她教她踢毽子,与她一起放纸鹞,一起荡秋千,她喋喋不休地讲着奇闻轶事只想逗她一笑,她为她被皇太后罚在佛堂前跪了三天三天,她日日为她尽心按摩直到她能下地行走,她为她洗手做羹汤,她与她共枕夜谈倾诉心里的秘密……
是她,带着她领略了许多她未曾经历过的乐趣,让她感受到,她的人生,也可以有阳光。可如今,那个带她走到阳光下的妹妹,却去到了一个永远没有阳光的地方。
她在她的食物里动了手脚,导致她头发日渐掉落。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入圈套,却什么也没做。
她们都是别人的棋子,做着身不由已的事情。如果,如果,如果可以反抗……
如果可以反抗,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思绝若落下了一滴清泪。
她不知道自己已有多久没有哭。十多年来,她不会哭,不会笑,她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因为她从来没有真正活过。可是,她遇到了宇文轩,遇到了春水,遇到了容修……她不知不觉间,似重新长出了骨血,不再是那个只懂得复仇的杀手,她的心里,一点一点地生出了情感,尤如枯木逢春一般。
春水走过来,看见向来波澜不惊的思绝若竟然掉泪了,心中一惊,眼泪亦掉落下来,忍不住轻轻抱住她,哽咽道:“娘娘心里难过,能哭出来也好。”
“如果那夜,我带她离开皇宫,她也许就不会死。”思绝若一字字道。
“娘娘……”春水难以置住地看着她,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娘娘吗?以前的她,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是面无表情,仿佛所有的人和事,都与她无关。她怎会说中这样的话来,又怎会露出悲伤的神色?
思绝若也没想到自己竟是这般失常。她敛了敛情绪,逐渐恢复往日清冷的样子。她在寒风中站了太久,双腿的顽疾发作,生生地疼起来。她的腿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春水见状,连忙扶着她进屋躺下。
思绝若闭上了眼睛。
春水哀叹一声,道:“娘娘,好生睡一觉吧,一觉醒来,能忘的就皆忘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消逝,思绝若躺在床上,如死尸一般,静静等着。
她从未觉得时间竟如此漫长。好仿佛等了许久许久,终于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她倏然坐起,走下床去,穿上夜行衣,揽着一个坛子,纵身一跃,跃入黑暗之中。
第148章 乱葬岗()
这后宫的女子死后,唯有皇后和贵妃才有资格葬入皇陵,生前较为得宠,可为其选块风水宝地,风光大葬;普通一些的,则可通知家人领回办理丧事;至于那些不得宠的或如容修这般“畏罪自杀”的,则于乱葬岗中随意掩埋。
宫墙之外,穿过一片密林,有一座荒凉萧索的废弃土丘,那里白骨森森缠草根,便是乱葬岗。凡被抬来乱葬岗的尸体大都得不到好好掩埋,或手脚露在外面,或头发埋了一半。尤其是遇到暴雨,浅埋的尸体上的泥土被雨水冲走,尸体便更加裸露出来。除了抛弃尸体,无论还是白天还是黑夜,几乎无人愿意靠近这里。而这里却是野兽和凶禽的乐园。
思绝若落在乱葬岗旁的一棵枯木下,她动作轻灵,却仍是惊动了树上的几只寒鸦。寒鸦发出沙哑如哭丧般的叫声,划过夜空,与夜色融为一体。不是她轻功退步,而是她的腿已不似曾经那般灵便。
思绝若点燃火折子,这微弱的光惊动了夜色中觅食的野兽与凶禽,四下响起野兽逃窜和凶禽展翅的声音,气音细碎,但在静夜中却显得格外突兀。
思绝若走了没多久,便在地上发现了一些深深的脚印,她顺着脚印一路前行,忽然听见旁边的荒草里有极轻微的响动,她不动声色地继续挪动脚步,猛然身子一旋,袭向旁边的草丛中。
几乎同时,草丛中飞出一道身影,与思绝若的身影交织在一起。眨眼间,二人已过了二十几招。
二十几招下来,二人你来我往,拳脚凌厉,火折子竟然没有熄灭。显然,二人的武功皆不弱。
思绝若在火折子的光照下,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收回招式,退后几步。
那人也住了手,发出魅惑的女声:“这夜半三更的,少庄主不好好在凝思宫歇息,来这乱葬岗意欲何为?”看到思绝若手中的坛子,她已猜出了她的目的。
此人,是楼玄鱼。
“你跟踪我。”思绝若的面容如夜色般清冷。
“少庄主请恕罪,属下只是担心您的安危。”楼玄鱼语气恭敬,心中对她却并不似表面这般恭敬。
“速速回宫去。”思绝若的手里握着祭月弯刀,刀刃泛着月光般的寒气,她的警告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属下告退。”楼玄鱼赔笑一揖,立即展开身法,消失在思绝若面前。
思绝若待她已远去,顺着地上的脚印继续前行。
脚印在一个凸起的土堆前结束。这土堆土粒颗颗分明,上面还有几株被连根拔起的草,杂乱无章的**露着,叶子还是鲜嫩的青色。显然这土堆起的时间并没不久。
思绝若将坛子放在一旁,将火折子用嘴叼着,找了一根枯木枝将土堆一点一点挖开。
土堆得并不严实,思绝若挖起来并不费力。终于,容修的尸体从土里现了出来。由于没有棺木,她的脸上衣上已沾满了泥土,再无半分生前的风采。
第149章 一坛封存掩风流()
思绝若悲从中来,不忍再看,连忙去旁边的密林里拾掇干枯木柴。乱葬岗上处处白骨,思绝若不想踩踏,来往时脚步皆如蜻蜓点水般轻灵。
待拾掇了许多木柴,思绝若将容修冷硬的尸身抱起,轻轻放到木柴之上。她用火折子将木柴点燃,顿时响起哔哔剥削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分明。火势越来越大,直至将容修的身体吞噬。
思绝若站在一旁,火光照得她的脸红红的,她感受到火烘烤得她的身体温度越来越高,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心底的寒冰融化掉。
待木柴燃尽,面前只剩一堆火星或明或灭。
火熄灰飞魂归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未若素手收艳骨,一坛封存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伊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思绝若在一旁等了片刻,待火星熄灭了大半,便俯身将容修的骨灰一点一点拾掇起来,装入坛中。灰堆尚有余热,将她的手烫伤,然而她的手丝毫没有停顿。
待将最后一点骨灰拾起,天际已泛起了烟灰色,天马上就要亮了。
思绝若不再逗留,抱着坛子展开身法向宫中飞去,身影如鬼魅般游离在黎明之前。
楼玄鱼回到宫后,连忙写下几个字,将纸条装入细细的竹筒中,然后吹了三声口哨,一只褐色的老鼠从暗处窜出,迅速爬到她的脚边,吱吱叫了两声。楼玄鱼喂它吃些粮食后,将竹筒塞到它嘴里,老鼠囫囵吞下,储于食囊中。
“去吧。”随着楼玄鱼一声令下,老鼠吱吱叫两声,一眨眼就消失了。自古传送书信,多是鸿雁传书,鱼传尺素。抱雪山庄恐消息被拦截,另劈蹊跷,专门驯养了大量的老鼠充当信使。老鼠本就猥琐,行走于黑暗之间,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十多天后的夜里,思绝若在园中拜月,左边落在她的身前。
“你的头发……”左边心中一痛,曾经的鬒发如云,如今竟变得稀疏了许多。加之她身形清瘦,面色又白如冰雪,娇弱得仿佛是风雨中飘摇的花辨,轻轻一碰就要败落。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左边的话,思绝若恍若未闻。
“庄主收到一封密函,内容与你有关。”
“楼玄鱼?”
“是她。庄主大怒,命你好自为之,如果你不想宇文溪有事。”
“宇……文……溪。”
“你为何要去火葬容修?”
“她曾与我义结金兰。”
“你忘了,你是杀手,不能有感情。”
“杀手也是人。“
“你变了许多。”
“你一直未变。”
“我要走了。”
“执行完任务以后,替我去黔奴部落。”
“好。”左边说完这三个字,便纵身离开。
思绝若继续拜月。“宇文溪。”她又将她的名字默念了一遍。自宇文溪出生时思绝若以命救下她之后,她们姐妹从未相见。宇文溪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有一个姐姐,可她却一直是思绝若心中的牵挂,每当她稍稍有些忤逆,思无邪就会拿宇文溪的性命相要挟。
第150章 卿本佳人,奈何动武()
黔奴部落。
“我要出宫!”宇文溪的声音响彻云宵,侍奴琴娘只觉震耳欲聋。这四个字宇文溪已经说了八遍了。
“没有蛮王旨意,王妃不能出宫。”这十二个字琴娘也说了八遍了。
宇文溪简直要闷得发疯!这是宇文溪嫁给狐步鲛的第七天,自那夜洞房她半梦半醒间见过他一次后,一连七天,宇文溪都没再见着他。她一点也不想见他,一点也不想,可是……可是她真的无聊到快要发疯!
狐步鲛的后宫只有她这个正宫王妃和凌嫣侧妃。凌嫣她是不敢去见她的,毕竟她逃了她哥哥的婚。她于是整日只能跟奴仆们在一起厮混。
第一天,她将后宫的院落殿阁逛了个遍,无趣;第二天,她与宫女太监们下了一天的围棋,由于围棋传入黔奴部落的时日尚短,没有几人精于此道,奴仆们没有一人能下得赢她,无敌是多么的寂寞;第三天,她荡了一天的秋千,直荡到眼冒金星,腻了;第四天,她与奴仆们一起踢毽子,他们毽子不踢,却把自己踢得人仰马翻,于是她向他们展示了一天她惊为天人的踢毽子绝活,奴仆们围成一个圈,她在圈里面,听着他们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好声,她总觉得哪里不对;第五天,她与奴仆们说了一天的话,说到她口水都干了。第六天,她浑浑噩噩睡了一天;第七天,她终于暴发了。
她会的都是若城的游戏,奴仆们不会;奴仆们会的都是蛮族的游戏,她又不会。想想她在若城的生活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