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杀手皇妃太倾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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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思宫又恢复了平日的安静。春水喃喃道;“说来也奇,您不在宫中的这些日子,只有容昭仪偶尔会来宫中看看,宫中太监宫女们在她的关照下才不至于太受人冷眼。如今娘娘回宫,受封贵妃,她怎么反而不来了呢?”
“她会来的。”思绝若说。
第119章 落木萧萧()
陈媚娘在宫中来回踱步。听闻思绝若平安回宫,受封贵妃,还得赐封号“泽”,她心中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她倾城绝色,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哪个男人见了都要连魂都被勾走,如今她的位份仅次于她,如果再让她怀上龙种,她皇后的位子可就岌岌可危了。
“容修,你说她对本宫,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陈媚娘一副心神不定地样子。
容修神态自若道:“皇后切莫自乱了阵脚,究竟是敌是友现在还不能过早下定论。不防静观其变。不过她离宫前曾给了皇后一个人情,皇后也该有所表示才行。”
陈媚娘想起她离宫后,自己承了皇上几日恩泽,皆是因她在皇上面前提到了她的好处,只得心里愈发苦涩。她贵为皇后,恩宠却还要靠她相让才能得到。
“依你之意,本宫该如何表示?”皇后问。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容修走到陈媚娘身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密语,陈媚娘终于有了笑意。
“此计甚妙,就依你说的办。本宫将此翡翠镯子赐于她,你替本宫拿去吧。”陈媚娘将她手腕上几乎毫无瑕疵的翡翠镯子取了下来,递与容修。这手镯可是在封后大典之上皇太后所赐,由皇上亲自为她戴上的,整个若城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这更好的玉镯了。然而陈媚娘将它取下时却毫不含糊。后宫女子,没有几人会特别稀罕这些珠宝首饰,她们所在乎的,是君王的恩宠。
容修恭敬地接过玉镯,向陈媚娘告退,向凝思宫走去。
她来到凝思宫时,众嫔妃皆已散去。思绝若正在园内,看着那一棵千年榕树。宫中最资深的花匠师姚姑姑将那榕树查看了一番后,摇摇头道:“娘娘恕罪,奴婢蠢笨,实在不知榕树为何落叶,许是年岁已久,已近油尽灯枯了。”
“妾身参见泽贵妃娘娘。”容修缓缓走来,向思绝若行礼毕,将皇后所赐的玉镯恭敬呈上,“泽贵妃娘娘不辞劳苦,前去东州祈雨,于社稷有功,吾等后宫红妆,亦有荣焉。皇后听闻娘娘平安回来,即遣妾身前来,将此玉镯相赠。”
“谢皇后娘娘恩典。”思绝若行礼谢恩,亦十分恭敬的接过。
“唯有这等水色的翡翠才配得上娘娘的倾城绝色,姐姐若不嫌妹妹手笨,就让妹妹替姐姐戴上吧。”
“此镯过于贵重,皇后虽相赠,吾亦不敢染指,必当好生置于珍椟之中,见镯如见皇后,皇后厚爱,时时铭记。”思绝若入宫以来,凌绝赏赐了无数武器珠宝,然而跟这玉镯相比,皆相形见绌,可见此玉镯必定大有来头,她自然不会贸然佩戴。
容修见她如此说,也就作罢。一片榕树叶子落在她的发鬓之上,她伸手拿下,怔怔看了许久之后,不禁摇了摇头,露出叹惋之色。
“妹妹可是看出了什么来?”思绝若轻轻问道。
“不瞒姐姐,这颗榕树其实是从妾身家乡移来。”容修沉吟良久,缓缓开口。
第120章 一处相思,两处闲愁()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容修的思绪飘到了往昔,那些年,朗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城门外的榕树下,她们在那里相识,相知,相恋。就连分离,也发生在那榕树下。
他是落魄秀才,她是官家小姐,他们的爱情,得不到命运的祝福,然而在那榕树下,却是那样的鲜活。他曾说,待他高中状元,即刻鲜衣怒马来娶她,然而没能等到他金榜题名,她就入了宫,从此宫墙永隔。如今他是否高中,是否已娶妻,她无从得知,更不敢细思。
那日听说皇太后要寻找榕树,她便告诉皇太后,她的家乡的城墙边,有一棵百年榕树,皇太后便派人去寻。听说榕树的根已经在地下与城墙交错在一起,榕树被挖起时,那片城墙轰然倒塌,震得尘土飞扬,久久才落定。榕树被运走,留下无比巨大的一个坑,一如她入宫那天,心里也有了一个大坑,永远也无法愈合。
思绝若看她神色不似往日那般平静,便猜测这榕树必定于她有着特殊的含义。
思绝若故作随口问:“不知妹妹家乡在何处。”
“妾身家乡是郁宁,一个偏远小城而已。”容修收回思绪,恢复平静的神色。
“这榕树既来自妹妹家乡,妹妹何不常来吾宫中走走,看看这榕树,聊解思乡之情。”
“只要姐姐不嫌妹妹叨扰,妹妹自是愿意常来。”容修盈盈一笑,尽量让这笑容看不出勉强。
“看妹妹方才的神情,可是知这榕树为何落叶?”
“古人云,树过百年而有灵。这棵榕树年逾百岁,已有灵气。然如今看来,它的灵气却似被什么东西所吸纳,一点一点的消逝,故而引起落叶。待灵气被吸纳殆尽,榕树叶子也就落光了。来年逢春,能不能重新长出新的叶子,就只能看造化了。”容修突然后悔将榕树弄进这深宫之中。皇宫是何等阴暗诡谲之地,连榕树这等有灵之物,入了皇宫,也难逃油尽灯枯的命运。
“被吸了灵气?”思绝若看了树下那棵桑洛花一眼,若有所思。
容修与思绝若闲聊了片刻,见天色已晚,便告辞离开。
待容修已离宫,思绝若将皇后所赠的玉镯拿出来,询问春水:“你可知这玉镯的来历?”
“这玉镯是皇后封后大典上,皇太后亲赠,由皇上亲自为皇后佩戴上的,意义非与寻常。”春水娓娓道来,她知思绝若问的,自然不是玉镯本身的价值。
思绝若心下了然,皇后将如此贵重的玉镯赐给她,既是试探,亦是示好。
“娘娘,是否现在传膳?”一送走容修,春水便走过来说。她想着思绝若一路车马劳顿,一回宫又忙于应对众嫔妃,想是早已又累又饿,遂早早就吩咐厨房准备好了膳食。
“传吧。”思绝若走到厅内,春水扶她坐下,命宫女传菜。很快,便摆好了一桌的美味佳肴。
春水见她平日用膳极快,吃得也少,为了让她尽量多吃些,特意命厨房做了几道她比较爱吃的菜。摆在中心的那道石锅烤鱼,春水见她平时总比别的菜吃得稍微多些,今日她却筷子举到了一半突然顿住,然后将筷子放下。
“吩咐厨房,以后莫要再弄与鱼有关的菜。”思绝若说完便离桌,满桌珍馐竟一口都不吃。
春水以为是这菜做得不合她胃口,忙去厨房将御厨斥责了一番,御厨一脸茫然,夹了一块鱼吃下,色香味皆无可挑剔,平日做的还未必有今日的好,娘娘怎么就突然不爱吃了呢?
第121章 百炼刚为绕指柔()
思绝若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病得很严重,一个字、一种声音、一片叶子、一粒尘埃……任何细微的东西,似乎都能让她联想起一个人。
那个人,曾说过要娶她。
她只得一次一次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不知不觉间,夜已黑,转瞬之间,夜已深。忽然房内骤然涌起一阵微风。思绝若即便睡着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立即惊醒,何况她只是闭眼躺着,并未睡着。
思绝若的身子迅速坐起,同时将银针执于手中,蓄势待发。
“是我。”随着一深低沉而轻微的声音,左边已从屏风外掠至床前。
许久不见,他似乎又瘦了。
左边将一颗黑亮的药丸递到思绝若面前。思绝若沉吟片刻,终于伸手接过。思无邪似乎已经察觉她没有再服用锁命药丸,他若有心想给她药丸,之前在抱雪山庄时就可以给她,没必要等她回到宫中再命左边拿来。这颗药丸,想必是左边特意为她向思无邪讨要的。
见她肯接过药丸,左边的嘴角微微扯动。他心知服食锁命药丸只会让她中毒越深,但毕竟能够在锁命发作时止痛。她五岁就中了锁命之毒,如今她的身子早就被锁命折磨得……他怕她迟早会受不住锁命的折磨。
“待你执行完任务后,替我去郁宁查下容修的身世。”思绝若以前从不过问思无邪派问左边去执行什么任务,此次不知为何心念一动问道,“你此次去执行什么任务?”
“去蛇岛查探一番。”左边淡淡道。相比起杀人,这个任务显然容易得多。
思绝若显然并不意外,那日她向思无邪说起蛇岛时,看到思无邪神色微动,便知他十之八九会打蛇岛的主意。
“你且稍等。”思绝若起身,披上披风,行至书桌前,将白纸铺好,提笔蘸墨,才发现石砚中的残墨早已干透,想起上次提笔写字还是为了告诉宇文轩,宇文阁即将被处斩。
宇文轩,宇文轩,怎么又想起宇文轩!
思绝若微微愣了愣神,左边已走了过来,默默拿了一块墨锭,研起墨来。研墨之法,重按轻推,远行近折。研墨时,用力不宜过大,心不宜太急,是故古人云:磨墨如病夫。如此细致之事,向来多是女子所为。重按,轻磨,身直,向定,左边研得十分认真,平时杀人讲究的是快准狠,他此时动作竟比女子还缓慢轻柔,谁能想到冷酷的杀手也有绕指柔的一面。
墨终于研好了,竟比思绝若自己所研的更均匀细腻。思绝若当然不会认为他是因为熟练才能将墨研得如此好,他的手,是用来拭剑的。
不过是“用心”二字。
思绝若提笔在白纸上龙飞凤舞,她提笔有神,落笔却略显无力。片刻之后,一副简洁的地形图便已画好。
“蛇岛的地形图?”左边问。
思绝若点点头,道:“有些我没有去到的,便没有画出。岛上多蛇,你多备一些解蛇毒之药。”
左边的心中不禁升腾起一股温热,她这是在关心他吗?
“我走了,你多珍重。”左边将地形图好好收起,翩身离开。
第122章 花团锦簇踢毽忙()
昱日,秋风送爽,太阳时隐时现,倒是个十分舒适的天气。
容修又来到了凝思宫,热络地与思绝若聊天。
思绝若话少,容修则总能自然地找到话题来说,所聊之事皆是些闺阁趣事或民间铁闻,春水在一旁竟也听得津津有味。
“一秀才吃鸡,刚要动手饕餮,突悲从中来,于是肃立餐案旁,痛致悼词曰:‘鸡有五德之才,难免一刀之灾,暂吃吾肚之内,算作一副棺材,呜呼呀——哀哉!’转首对屋外喊,‘娘子,再捣瓣蒜来!’”容修模仿男子的声音,将一个笑话讲得声情并茂,妙趣横生,春水在一旁听得忍不住捧腹大笑。
“说到这五德之鸡,奴婢倒是想起今日厨房正打算做罐儿野鸡,方才奴婢去厨房看了,只余一地鸡毛,罐儿里飘来摄人的清香,这会儿想必也煮熟了。”春水伶俐地说道。
“妹妹就留下来一块用膳吧。”思绝若顺着春水的话说道。容修的声音如黄莺般宛转,所谈之事就皆新鲜有趣,思绝若若不是一直都不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