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蚀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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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纪柔看着这些憎恶的脸,不由的向后退去,她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就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原本,原本不只是出门散散心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
“夫人不会这么做,我可以证明。”问竹将纪柔拉到身后,无所畏惧的挺身保护她,她相信纪柔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个对丫鬟都看似姐妹的人会对一个婴儿下此毒手吗,更何况没人比她更知道纪柔一心只要逃避的心态,万万不可能这么公然伤害王妃。
“你怎么证明??”“问竹,你这个叛徒,呸。”“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不要脸的这么狠毒”。。。。。。。。七嘴八舌的声音陆续传到纪柔耳里,只让她更想逃避,她没有,没有,这句话她能说,却不会有人信。
突然有人冲上来拉开问竹,将纪柔推到在地,面纱也不知何时被人扯掉了,所有人都看着她脸上丑陋的疤痕,指责,嘲笑,辱骂,一股脑的劈面而来,纪柔慌张的在地上找自己的面纱,却不知是谁的脚一脚踩了过来,那么狠厉,让她不得动弹。
手指被踩的生疼,纪柔只想躲起来,躲起来,不要看到这么多人,这么多人。。。。。。
“造反了吗?竟敢如此以下犯上。”愤怒的声音冲开了人群,将纪柔从地上扶起,“没事了,没事了柔儿。”简文墨没想到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纪柔便是这样的场景,竟然还有个奴才这么胆大妄为的踩在她的手上。小心的抬起她红肿不堪的手,却不想这么轻的动作还是让纪柔吃痛的缩回了手。
“王府的事,简公子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穗芝冷冷的开了口,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帮她,明明是个喜欢逃避一无是处的怂包,从前还仗着有个漂亮脸蛋,如今这般丑陋不堪,简文墨都还要帮她,甚至不惜得罪整个王府。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王妃如此纵容奴才伤害夫人。”简文墨总觉得穗芝这个女人有问题,但明明总感觉不舒服,却又抓不住任何把柄。
“纪夫人妄图杀了本宫和郡主,本宫命大,还活着,可郡主,那么小就被她活活害死了!难道这么大的罪,简公子还要帮她?”
什么?!不可置信的奔到女婴身边,确定了她的身亡,心里一阵悲痛,这可是左澈第一个女儿,怎么说没就没了。
“来人,给我将纪夫人抓起来”
“慢着,王妃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纪夫人做的。”简文墨实在无法相信纪柔会做出这样的事。
“本宫刚才落水之前身边只有妹妹一人,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也不能说明。。。”
“难道简公子怀疑本宫自己害自己?如果本宫只是要陷害妹妹又何必赔上郡主的性命,那可是本宫的亲身女儿。”
简文墨闻此实在是无法辩驳,确实,他找不到穗芝要谋害自己女儿的证据。
穗芝知道简文墨此时已经几乎快要相信,心里不由冷笑一声,如果连他都会相信,那么王爷更是会坚信不已,纪柔这条命,她早晚都是要的。
等左澈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纪柔被死死的绑在柱子上,被踩的手掌越发疼痛,像是有骨头断了一般的撕痛。
前面,左澈阴沉着一张脸,眉头越皱越深,穗芝在他身边已经哭了快一个时辰,按王府的规矩,杀人必定得偿命,更何况死的还是王府唯一的小郡主,只是他只要一想到纪柔会死,然后彻底的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心就比得知郡主的死讯更疼,但这个交代,他一定要找纪柔讨回来。
“你是自己要去荷花池,然后伺机等候王妃然后推王妃入水吗?”
“不是,王爷明鉴,是奴婢见夫人闷闷不乐,才如此提议,是奴婢的错,夫人绝没有蓄意要伤害王妃和郡主。”问竹见左澈如此怀疑纪柔,立刻不由分说的辨别起来。
“王爷,这丫头从事情发生起就一直为罪人开罪,还不惜污蔑臣妾,根本就是纪柔的心腹,同流合污要谋害臣妾和郡主。”问竹这个丫头实在太碍眼,本来一个小丫头,她穗芝也不屑与她斗,但她处处为纪柔出头,越看越不顺眼,除了也好。
“没有,此事不关问竹的事,绝不关她的事。”纪柔眼见穗芝要将责任推到问竹身上不由心急如焚。
“那纪夫人是承认此事是你一人所为?”穗芝成功的将纪柔套到自己的圈套里不得动弹。
承认便是认了罪,不承认便是害了问竹,纪柔一时间无法作答。
纪柔越是沉默不语便越坐实了谋害郡主的嫌疑,这个女人真这么恶毒吗?连个话都还不会说一句的婴孩都能下此毒手?!左澈盯着纪柔的眼神越来越阴沉,他多希望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你就没话要对本王说?”
“我说了,你就会信吗?”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这样的局面,其他人都不会信,左澈就更不会信,他从来,都不会相信她,站在她这一边。
“放肆,这是妹妹同王爷说话的态度吗?妹妹如此说话难不成是觉得委屈,说本宫冤了你吗?”穗芝转过身对着左澈又开始哭泣起来“这可是臣妾与王爷第一个孩子,臣妾怎么可能会为了冤枉妹妹就害死自己的孩子呢,王爷,臣妾冤枉,臣妾好冤,臣妾的孩子好冤,求王爷做主,求王爷替咱们的孩子做主啊!!”穗芝声泪俱下,连左澈都不由的跟着一同悲痛起来。
“既然纪夫人不肯说,那要着一副嗓子也没什么用处,即刻赐哑酒,谋害郡主,打入地牢,等候听判。”
左澈果然不会相信她,纪柔只觉得从头到脚都被浇了一通冰水,冷冷的没了知觉,哑酒是什么,以后,是不是再也无法说话。
“王爷!您的亲身女儿死了,难道就这样轻易放过凶手了吗?!!”什么哑酒,地牢,分明就是要保住贱人的命,事到如今,她穗芝已经一无所有,若此时还不能要了她的性命,以后怕是再无机会,她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王爷,夫人没做过,王爷明鉴,王爷明鉴。”别人不知道她问竹却一直知道纪柔只会逃避,只想逃避而已,绝不会做这样明目张胆的事往自己身上揽,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纪柔变成哑巴被打入地牢却坐视不理。
王妃一直纠缠不停,一定要为孩子的死讨要说法,杀人者必须偿命,左澈头疼不已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的问竹,心里只能就此一狠。
“问竹未能劝诫自己的主子,导致生出如此恶事,杖毙。”
左澈竟然这样都要保纪柔的命!穗芝无望的坐在地上,她明白再怎么样都不能取她的命了。
问竹怔怔的看着前来抓她胳膊的人,大脑一阵轰鸣,她仿佛隐约听见纪柔吼叫的歇斯底里,拼命的想挣脱束缚,然而她却又好像一瞬间没了听觉和视觉,只能任人宰割。
“不关问竹的事,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是我妒忌王妃和郡主,不关问竹的事!她有劝我,她叫我不要做的,是我自己一意孤行,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泪水决堤般的涌出,纪柔魔怔般的将罪责全往自己身上揽,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问竹消失在她的眼前,不知何时一只有力的手捏紧了她的下颚,将辛辣刺激的液体一股脑的倾灌下来呛的她几乎要窒息过去。
“回禀王爷,问竹已被正法。”
什么。。。。
纪柔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泪水模糊了整个世界。。。。
“哎呦,我的大小姐,这个不应该这么弄啦,你看看多费力。”那个总是带着一点小脾气的问竹,
“夫人,你脸上的伤终于结疤了,陆神医说过,只要结疤就快好了,也不用在上药了。”那个总是担心着她的问竹,“王爷,夫人没做过,王爷明鉴,王爷明鉴。”那个想保护她,相信她的问竹,真的,已经不在了吗。。。。
那么多的日子里,她悲伤她的,却没想到问竹默默守护的背后是有多难过。。。。
那个问竹,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吗。。。。
纪柔对上那个眸子,从前曾经有过的爱意,此刻再也没了吧,我恨你,这几个字她想说出口,却酸涩的发现自己已经再也说不出口了,喉咙要命的疼着,怎么用力都只能发出难听沙哑的额。
第120章 侵蚀()
恨,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毒。
它侵入你的思想、骨髓、身体,每一寸,每一个地方,然后凝结成气,游走在全身每一个角落。
纪柔全身冰冷甚至麻木的看着面前的那个女人,那个虽然穿着一身华丽,内在却无比恶毒的女人。
恶毒,是纪柔想到最适合她的词语。如果一位母亲为了陷害他人不惜亲手溺毙自己的孩子,那样的人,难道还不够恶毒吗。
于是她只是冷眼承受着那个女人对她一切的施暴。
穗芝略带疲惫的扔掉了手中的长鞭,越发觉得无趣起来,一个哑巴,连求个饶的声音都发不出,除了身上明显增加的血痕,微微发颤的动作,其他的,就好像鞭打一具木偶一般,不声不响,不吵不闹,不嘶吼,不挣扎,却这么冷淡和不屑的看着她,让她越发愤怒。
宋秋恭敬的站在一旁不敢抬头看一眼纪柔,虽然纪柔被灌了哑药不能再发出声音,但是这么安静的受刑场面,还是让人觉得一丝诡异。从前那个总是带着一丝雾气隐忍的女子,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冷淡,没有从前的哀伤,只有一层深深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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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你放任王妃对纪柔用刑就不怕她一个失手将人打死?!已经一夜了!”简文墨发疯似的对左澈吼道。一整晚,一整晚,那个男人只是默默坐在那,本以为他留了纪柔一条命,却不想王妃紧跟着就进了地牢并公然对她用刑,整夜,牢房里充斥着一遍一遍的抽打声。
“她失了孩子,不过是发泄一下。”他的担心永远都只能藏在心里,毕竟穗芝才是王妃,毕竟她失了孩子,而她是个被他包庇的杀人凶手,几鞭子,几十鞭子都是她该承受的。
“发泄一下?你一定要逼死她才甘心?”
“本王的女儿死的就不无辜?”像是报应一般,他左澈的孩子竟没有一个能平安的。
“也许,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柔儿,但我绝对不会相信。”
“简文墨,本王已经说过,如果你依旧不能收敛自己的想法和称呼,就再也不要再踏入我的王府半步!”
“左澈,你让我失望透了!”眼见劝告无效,简文墨也不想在与他废话半句,一个踱步迅速从敞开的窗口飞逝而去。
门外的宇已经等候半天,终于得到允许进了屋子,进门先是深深的叩拜,然后起身回王爷的话。
“王妃已经离开了。”
“嗯”
“但是夫人”
“皮外伤可以慢慢治。”不知道是对宇说的还是有意安慰自己,左澈的声音轻的让人恍惚。
“夫人在牢里发了高烧,王妃命令不许太医前去,王爷”宇欲言又止,那皮开肉绽的景象男人看了都幕牛鞠敫嬷跻崦璧吹囊馑迹菜贫苑蛉怂降钠と馍撕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