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蚀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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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恨得痒痒,明明是跪下谢罪,却让穗芝更不高兴。
“你对王妃这般无理,之前本王也是看在王妃贤良柔顺的面子上,对你未加惩戒,如今竟纵的你越来越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你给我去院子里罚跪,只要王妃不吭声,就不许起身。”左澈看上去真的动了气,长夜思索了一霎时,便去院子罚跪了。
穗芝见此这才心情愉悦了些,便把长夜给自己的气忘去了大半,“算了王爷,妾身身为王妃又如何会与一个侍卫计较,随便罚一会就让他进来吧。”
“不罚够一个时辰,本王是不会让他进来的。”
看起来左澈确实是对长夜生了气,还是为着自己,穗芝越想越觉得舒心,“那么王爷既然和简少爷有事要谈,妾身就先告退了,还望王爷有空去妾身那里吃顿饭,看看郡主,郡主平日里总惦记着王爷。”
“等我处理完这些事就去看郡主。”
“那妾身先告退了。”穗芝心满意足的退了下去,心里盘算着,一旦他进了她的门,定会将他的心重新夺回来。
默默注视着穗芝渐渐离去的身影,简文墨像被憋坏了似的长吁一口气。“你这戏做的也太好了,我差点都被你骗了。”
“哦?”看着简文墨一点规矩也没有的直接坐在了桌子上,左澈还是白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长夜快进来吧,还有事要谈呢。”简文墨不客气的冲着院子就是一通大喊,喊得左澈又拧起了俊眉。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从屋外进来的长夜直接跪在左澈面前,不肯起身。“行了,别扭什么,还不快起来。”简文墨不相信左澈是真的生气,直催长夜起身。
“知道错了吗?”淡淡的扫着下面跪着的人,左澈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是,长夜不该对王妃无理,长夜。。。”
“错!”左澈打断了长夜的话,“你错的不是不该对王妃无理,你错在没看清形势和环境,说了不该说的话!你知不知道一旦在错的地方说了错的话,结果会怎样的严重?王妃也可以倒戈相向,是我们更加被动,腹背受敌!”
“奴才知错!”重重的对左澈磕了一头,今天是他草率了,一心都想着帮二小姐伸冤,反而搞得自身难保。这次他终于明白,如果真的想要帮一个人,首先就是要保住自己。
“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就知道何为言多必失。你去那边坐吧,跪着也累了。”虽然疾风厉行,但心里,左澈把长夜当亲兄弟一般关心。
“不,不,奴才站着就好。”
孰真孰假?()
“这么说,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左澈不动声色的看着简文墨,想听听他的看法。
“虽然我很相信柔。。。纪夫人,但是从王妃的神情上看也不像是作假。”
“不会的,二小姐不会背叛王爷。”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简文墨,长夜还是头一次听到简文墨对纪柔产生的怀疑。
“所以,长夜选择相信夫人的密函,是吗?”左澈冷静的注意着他们的态度,突然将纪柔的密函撕的一干二净。
“左澈!”
“王爷!”几乎是同时,两人都惊出了声。简文墨虽然觉得穗芝从表情上觉得没有问题,但也不认为纪柔会背叛他们。长夜向来对主人忠心耿耿,就更不用提心里有多袒护纪柔。
“既然都有值得相信和怀疑的地方,那么就都摧毁,然后重新思考。”
“思考什么?”简文墨有些不解,既然全都怀疑,那还怎么思考。
“那就不要想这件事不一样的地方。”
“就想它的共同之处。”简文墨接过左澈的话接着说。
“对啊,无论时间如何,但运送武器这件事大体是真的。”长夜也恍然大悟。
“还有,就在这一个月内。”简文墨继续补充道。
“那么就增加守城护卫,严加检查。”长夜看了一眼左澈忽明忽暗的脸,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再想的。
“不可。”左澈打断了长夜的话,
“确实不可,无论是纪柔还是穗芝的情报有误,可以确定的是,有一个肯定是错误的,如果真的光明正大的增加守卫,无论孰对孰错,对方肯定会更加谨慎,到时候很有可能既不是半个月,也不是一个月。”简文墨将左澈心里的问题说了出来,得到了对方点头的肯定。
“所以,人手是要增加,但是不是增加守卫。”
“是增加眼线。”简文墨故意抢了左澈的话,露出了一股得意的神情。
“明里就要相信王妃的话,半个月里越少动静越好,暗里,我要的眼线,要牢牢的堵住整个城门!”
深夜,三个人的身影印在雕花木栏的窗上,不停的在纸上画画涂涂,对眼线的位置身份争论不休,连长夜也不顾身份的一会对简文墨的意见提出质疑,一会直接将左澈的提议否定了。毕竟这些人中就属他最平民,也最清楚如何才能最不被人看穿,做的更加天衣无缝。
“你们说,如果半个月的消息作假,为的是什么?”简文墨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他实在想不通在这个时间上作假究竟有什么用意,实际上他就是不肯相信纪柔会背叛他们。
“这个。。。”长夜面露难色,和简文墨的心思一样,他也无法理解这个时间差。
“试探,”左澈双眉紧锁,就因为他看出了这其中的猫腻,才更怀疑纪柔而不是穗芝。“如果假消息是一个月,真消息是半个月,那么就一点意义也没有,因为半个月截获武器,就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秦宰相的叛国罪,到时候直接正法,辰国想要利用秦宰相的事情败漏,想要轻易侵吞玄国就更难。”
“所以,如果假消息是半个月,真消息是一个月,就可以试探我们的做法,以探虚实。”简文墨皱了皱眉,这么说确实是纪柔的密函更可疑。
“不仅仅如此,如果我们对半个月深信不疑就会很自然的增加守卫,贸然增加守卫,一是令百姓不安,人心惶惶。二是我虽然有调派守卫的资格,但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也会被王上问责。三是。。。”没等左澈说完,简文墨颇感后怕的接到“三是如果我们信以为真直接上报王上,轻则责罚,重则贬庶重处。毕竟诬陷国家重臣的罪如何判处都在王上的一念之间,可以压下也可以以正视听。”“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一个月后的武器运送之事也就无人过问,或是不会谨慎对之。”长夜也明白了其中的严重性。
突袭()
半个月,平平静静的半个月过去了。简文墨坐在空旷凉爽的青鸾殿中却倍感焦灼,额上沁出了细细的汗,长夜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低沉的气压简直能压死人。简文墨知道正坐当中的那个人虽然面无表情的不停挥笔疾书,心里肯定也是波涛汹涌的翻滚着。
三个人一直各自无语的任时间慢慢逝去,突然,就听“咔”的一声,左澈手里的笔应声而断,打破了大殿里沉闷的寂静。
“长夜,按这个上面写的去安排。”在左澈不带一丝情感的脸上,简文墨分明看到了肃杀的痕迹,不安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长夜接信的手有些颤抖,从前他只保护左郁一人,后来连带着纪氏两姐妹都被他当做主子一样可以让他豁出性命,但是今时今日正坐在主位的左澈才是他要追随的人,如果。。。他甚至不敢去想那样的如果。
注意到长夜的脸色越来越差,简文墨再也忍不住的直接夺过文函看了起来。
“什么?你要先斩后奏?!”虽然简文墨对左澈的大逆不道不感意外,却意外他竟然如此冷酷。
“一旦查实武器的事确实,我有权利这么做。”冷冷的突出这几个字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你这么做会伤及秦氏满门,包括,”
“背叛国家或是我,都一样死不足惜。”铁了心的决定,就绝对不会更改。左澈心里的痛比恨更加剧烈的燃烧着他的心,让他分不清什么是痛,什么是恨。
“事实的真相都没弄清!”“请您饶夫人一命。”没等简文墨说完,长夜已经决定长跪不起,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相信纪柔会背叛他们。
“我会饶她,肯定会。”嘴角的笑像是能吞噬人的血,左澈知道这辈子,就算再厌恶她,再不齿,再恨,都无法真的让她死在自己面前,所以他能做的只有让她后悔自己的过错,生不如死。
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怎样的速度也比不上秦宰相府上的变化更快,上一秒还在悠闲的品着茶,下一秒突然被屋外响起的一声尖叫震碎了被子。满身是水的秦宰相怒不可遏的正准备叫人进来兴师问罪,还没等开口就看到秦邵阳满脸惊惧的护着两个人闯了进来,正是秦夫人和纪柔。“快走。”没等秦宰相开口,秦邵阳就急匆匆的催父亲从后门离开,“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他们。。。”纪柔浑身颤抖着说不出一句整话,亲眼看着一个个人死在自己面前,怎能不心生恐惧,要不是千钧一发纪夫人用胳膊为自己挡了一箭,怕是眼下她也死在箭下成了冤魂。
“夫人,夫人。。。”泣不成声的看着秦夫人,纪柔的脸上写满了愧疚,如果不是她,不是她,夫人就不会受伤,到现在还在流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竟有这样的大祸。
“没事,孩子,我没事,别哭了。”没想到在秦夫人高贵的外表下,竟会这样的处变不惊。想想也是,秦宰相早年也是带兵打仗的人,作为他的夫人,又怎会像一般女子那样哆哆嗦嗦不知所措呢。
“有人突袭了宰相府。”秦邵阳的脑子飞速运转着,什么人,竟然有这样的胆子,除了他,他想不到别人。
“谁敢?!是,是左澈??没道理,我给的明明是假消息!他没证没据,怎敢。”这次的突袭让秦宰相遇到了平生中从未有过的打击,越想越不甘心,他是什么人,打仗的事他会怕?人多,暗箭这样的事就可以吓退他吗?他若退了,这些年的心血就真的没了。
“邵阳,我们打回去!”
突破还是被俘?()
秦邵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顶着这样的箭雨冲出去除了死难道还可以突围吗?倒是从后门的暗道里离开才数上策吧。
“如果就这么走了,为父就真的没脸再见辰王。”秦宰相的脸上突然平添了许多沧桑,他算到了所有,偏偏算不到竟然有人敢离经叛道,先斩后奏,左澈用了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方法达到了目的,他竟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胆量,还是该不齿他的卑鄙。也许他从来都不是个伪君子,而是个真小人。
“好,既然父亲执意,那邵阳就陪您。”
“为父自会护着你。”若是秦邵阳早明白父亲这句话的含义,也许他就是打晕了他也要将他强行带走。
“柔儿,帮我照顾好我娘。”
“是,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伯母。”
“暗道的尽头是一片树林,不要向北走,北边是悬崖,向南走,遇到有军营的地方就找萧将军,他见过我娘,会好好照顾你们。”
“你们也要平安的来见我们。”秦夫人不知道是不是流血过多有些体力不支,说话的声音虚弱了很多,却依旧担心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娘,您放心,儿子一定会活着去见您。”
“好,好”
“快走!”秦宰相知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