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首席傲娇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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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筱凡,你的一切才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我愿意为你去做任何事”唐易风握着她的手指在自己脸上缠绵,如果可以换她一生相守,他真的愿意放下所有。从过去,到现在,直至未来。
“筱凡,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唐易风忽然低语,
“嗯。”莫筱凡靠在他的胸口低应。
唐易风沉默了片刻,抬手理顺她被自己揉乱的秀发,才慢慢的开口:“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有茂密的树林和绵延的竹海,清晨会有凉爽的山风,轻轻吹醒沉睡的小山村,山间的泉水常年不息”唐易风低头陷入了回忆。
有个小男孩总喜欢在院子里开心的玩耍,男孩有一个高大的父亲,他喜欢让男孩骑在他肩膀上,然后带男孩去山里采野果子,每次母亲都担心男孩会摔下来,总是紧张的跟在后面一再地叮嘱父亲要小心一点,可男孩坐在父亲的肩头一点也不害怕,每次都会给母亲带回很多山果,葡萄、野莓、山楂
男孩喜欢坐在窗台下吃果子,然后看父亲帮母亲揉洗长发,母亲乌黑的长发好美,像瀑布一样的披垂到腰际,父亲每次都很细心的梳理,男孩喜欢这样快乐的看着他们,他天真地以为生活可以就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可是在男孩七岁那年,一场暴雨昏天黑地的下了好多天,山洪咆哮着冲毁了的农田,洪水过后,农田地里除了绵延无垠的红色山土就是无数凌乱的石块,所有农户的庄稼都绝收了。
男孩的父亲略有学识,万般无奈下,只好带着村里人去山外的省城谋生,山里人没有文化,进城也只能在工地上做苦力,他们不分日夜、披星戴月的把工期一赶再赶,可是包工头却没有兑现支付报酬的承诺,工期结束后就带着工程款没了踪影。
急疯了的人们就找男孩的父亲要钱,因为当初是他找包工头揽的活,人生地不熟的都市,男孩的父亲急火攻心,却又求助无门,他拖着焦虑成病的身体,寻遍了大街小巷,后来终于在另一个偏远的工地上,找到了黑心的包工头。
可恶的包工头依然抵赖不肯支付工钱,父亲带着绝望爬上塔吊以死相逼,包工头怕闹出人命,终于让人当场拿来了工钱,乡亲们终于露出了笑脸,父亲也笑了,可是他最后的笑没能留给家人,他再也没能回去
唐易风的泪潸然而下,“他本来就在病中,在从塔吊上下来时,体力不支,失足摔了下去”
“易风,那个男孩是你?”莫筱凡很震惊。很显然这个男孩就是唐易风,她不知道原来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她怔怔地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唐易风却抓住莫筱凡擦泪的手,“筱凡,听我说完”
“易风,别说了别说了好吗?”莫筱凡忍不住捂他的嘴,这么伤心的往事,还是不要回忆的好。
唐易风却将她的手移到自己脸上,急切地请求:“筱凡,你让我说出来说出来我会好受一些”
父亲去世后,母亲扛起了男孩的整个天空,母亲很要强,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田间地头忙完,她就去山里砍柴挑到山外去卖那是崎岖不平的山路啊,她是那么的瘦弱,她省吃俭用,只为能供男孩去十几里外的学校上学。
清苦的日子男孩一点也不怕,可他最害怕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他一个人。他害怕母亲会像父亲一样出去了,就永远失去了,不会再回来。所以不上学的日子里,他总是跟着母亲一起上山下地,形影不离。
男孩的成绩很好,每次拿回了奖状,母亲都会奖励他一碗加了鸡蛋的面条,那是男孩每年生日才会有的优待,母亲会把男孩搂在怀里,一边抚摸自己的长发,一边看着墙上父亲的照片笑,母亲的表情就好像父亲从来未曾离开。
渐渐男孩形成了一个习惯,他喜欢学着父亲的样子,仔细地给母亲梳理长发,甚至睡觉也会紧紧攥住母亲的长发才能入睡。
十二岁那年,母亲开始不断咳嗽,吃了好多草药却始终都不见好转,无数个黑夜母亲咳的不能入睡,直到后来说话都已经困难,邻居不顾她的反对,坚持把她送去了镇上的医院。
母亲只在医院住了三天,可回来后依然咳嗽,可性格却完全变了,她不再爱笑了,她变的很严厉,她教男孩自己生火做饭、洗衣缝补,男孩很听话,照母亲说的去学去做,可是有一次,他因为急着去寻屋外一群叽叽喳喳的鸟雀,不小心把灶膛里的燃着的木棍弄掉了出来,地上的干柴堆很快被引燃了,男孩手忙脚乱地扑救
那是母亲唯一一次用枝条狠狠地揍男孩,直到男孩哭着说出,他是想找雀蛋给母亲补身体,那天晚上母亲紧紧搂着男孩流泪,一遍一遍地抚摸着男孩背上红肿的伤痕,很仔细地交待男孩今后一个人要怎样去生活。
他以为母亲要出远门,泪眼汪汪地央求母亲带着他一起走,可是母亲却笑着擦干男孩的眼泪,说永远也不会离开他,只是会换一种方式来继续陪在他身边,男孩破涕为笑。
其实他不明白母亲的另一种方式是什么意思,歪头想了想说是不是就像他第一次孤身去上学的那天一样,虽然看不见妈妈,其实妈妈一直都悄悄地尾随着,好几次就躲在他身后的灌木丛中,母亲点点头,用力地夸男孩聪明,却抬手拼命去擦自己脸上的眼泪,男孩不明白那晚母亲的眼泪为什么会那么多
莫筱凡的身体一僵,男孩的母亲,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40章 成败皆是萧何()
莫筱凡心里又是一惊,难得唐易风还有更悲催的经历?她慢慢地点了点头。
肖政雄满意地笑了笑,缓缓开口。
我小时候,父母经营着一家小饭店,因为家庭条件不错,我从小就贪玩不爱学习,入学迟加上留级,十六岁了还在读初中。
有一天晚上我又在店里缠着母亲要零花钱,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来到店里,他羞怯地问我母亲能不能收他做杂工,他斯文有礼貌,随身还背了一个小包袱,我母亲以为他是赌气离家出走的孩子,看着天黑了,就好心收留了他。
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母亲就让他暂时住在仓库,第二天早晨我起床时,发现他正在往院子里忙碌,而且已经把厨房的热水都准备好了,其实根本没人让他干活,后来在母亲一再盘问下,他终于说出了他的身世,母亲唏嘘不已,也更加疼爱他。
其实我也不讨厌他,但是因为母亲总是拿我的无理取闹跟他的乖巧懂事比较,所以我总是故意找他麻烦,好多次骗他上房帮我抓鸟,却又撤走了梯子,不让他下来,其实明明知道我是故意整他,但他还是每次都顺从我,从来不跟我计较。
说到这里,肖政雄不好意思地笑笑,起身去倒水。
“原来你从小就那么缺心眼啊!”凌梦娜鄙视地瞥向肖政雄。
“嘿嘿,那不是年少不懂事嘛!”肖政雄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喝了口水继续接着往下说。
直到有一次我发现他在帮我改作业,原来我的课程他都会,后来我就把作业都交给他了,不过他是有条件的,每天我必须要自己做一部分后,剩下的他才会帮我完成,我的成绩就这样被半推半赶着,好歹也没挂科,总算是混完了初中。
那时候的男生都崇拜李小龙,跟他在一起后,我不喜欢打死板的游戏机了,我们经常在一起琢磨那些拳脚招式,我们把零花钱存起来买了李小龙的碟片,在院子里吊沙包、舞双节棍,没事就在院子里过招。
呵呵,那是我跟易风最无忧无虑的几年。我们的一拳一式都琢磨的有模有样,附近的地痞流氓很多,但是都不敢到我们家店里闹事。
哪知道是“成也萧何败萧何!”高三毕业的那年暑假,有天中午,我跟易风去帮店里订货
“易风,我妈让我们今天拿什么货来着?我都忘记了!”肖政雄叼着根狗尾巴草,边走边问。
“先去商行订烟和酒,还要顺便去集市买几样干货。”唐易风翻出口袋里的一张纸条,仔细核对了一遍。
“噢。”肖政雄无聊地扫了一眼路边的店铺,突然兴奋地说:“易风,我妈这次给你多少钱了?会有余钱吗?等会我们去买张碟吧,小龙的全套我们还没收全呢!”
“哈哈!”唐易风噗嗤一声笑了,拍着肖政雄肩膀说:“真是‘知子莫若母’,阿姨刚给我钱时特地多给了我一点,说这次有你跟着必须多给点,万一你把钱挪用了,晚上店里没酒卖!”
肖政雄一愣,“真的?我妈真这么说的?哈哈,还是她疼我啊!”说完开心地搂着唐易风肩膀,边走边乐。
两个人一路哼唱李小龙最喜欢的歌当我死去时“假如你愿意,就把我怀念,假如你不愿意,就把我忘却,我不会重见那阴影,不会感觉雨天来临”
“嗨,易风,我们先去吃东西吧!”肖政雄突然停下了脚步,紧盯着不远处的一个路边摊。
唐易风抬头看了一眼,树荫下摆了一个小食摊,“好像是你喜欢的酒酿水子!”肖政雄喜欢甜食,尤其是酒酿,每次都会忍不住口馋。
“一准是!走,过去!”肖政雄很肯定地揽着唐易风走过去了。
近前一看,还真是卖酒酿水子的,摆摊子的一看就是母女俩,摊主在炉灶边忙碌,小姑娘挺秀气的,看样子顶多十二来岁,在一边忙着收拾碗筷。
“老板,给我们来两碗!”肖政雄大刺刺地找了个位子坐下。
唐易风正准备开口,肖政雄眼一翻:“别又跟我说你不吃,我可不想让你干坐那看我吃!”
“好咧!这就来了。”摊主麻利地摆上端上两碗热气腾腾的酒酿上来了。
肖政雄忙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就往嘴里送,“呼呼,味道很不错哇,就是太烫了点”
唐易风看着肖政雄烫的龇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笑:“你等凉点再吃,不就行了!”说完自己拿勺子在碗里搅了搅,试了一小口后说道:“味道是不错,这个酒粮很正宗。”
已经临近午后,摊主也闲下来了,听到唐易风的话后,就走了过来。
“这小兄弟说的没错,俺用的酒酿都是自家酿的,上好糯米发酵。”她边说边拍拍围裙坐在一旁,看着肖政雄狼吞虎咽,“这小兄弟,你慢点吃,别烫着。”
肖政雄吃的不亦乐乎,脸上已经一层细汗了,“老板,你这要是弄冰镇的多好!这太烫了!”他不满地抱怨,却还是住不了嘴。
“这可么法子冰镇,水子是糯米粉搓的,遇冷就收缩的不能吃啰!”摊主边招呼小姑娘过来歇息,边继续说:“这东西解暑消渴,只能趁热吃才有功效,发一身汗爽快很咧!”
唐易风边吃边打量那个小姑娘,她正拿着把蒲扇,认真地给摊主扇着风,他心里很渴望这种亲情。
“阿姨,你们是刚来的吧!”唐易风放下勺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他经常路过这边,没发现过这个食摊。
“是咧,才来的没几天,孩子他爹打零活,俺娘俩寻思着,就弄个小摊也能混口饭吃。”摊主摸摸小姑娘的头,有点心疼地捋捋女孩已经汗湿的头发,叹口气低声道:“娃呀,跟娘再苦上些时日,等俺攒到钱了,就送你回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