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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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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琴弦,琴声幽幽,也不止于伤情。

    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浮现出许易的脸庞,他也是如此冷漠难测,虽然他来红楼大半是为了南棹,但在她的房里也呆了不少时光。她陪他饮酒,陪他唱曲,陪他吟诗,陪他弄月,但是再也不敢问他心底里的事情。

    她能察觉他心里有人,可是那个人,她没有探听的资格。

    她一直呆在帘子后面没有出去,看着男子踩着碎碗走出,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藏在阴暗里的脸一定份外寂寞。她默然看了半响,直到他的身子走出门外,忽然间撩开帘子追了上去,几步到了他身后,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清澈陌名的脸对上他的失意,两个人都能在对方眼里看到寂寞和伤心。

第24章 扑簌迷离() 
他一身鸦青,在幽幽烛光里愈见不分明,十指骨节分明,干燥有力地拾起她的手,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烈酒的醇厚和男子浓烈的气息几乎要将她湮灭,被他抱在怀里,已不知今夕是何夕,一时温暖在心头凝聚,这样的举动仿佛能融化了两人的悲伤。

    她在他的身上能看见许易的影子,却不知他在自己身上看到了谁的影子。

    良久,他松开他转身离去,她站在那里,直到那鸦青的袍子消息在楼底,才觉一阵风吹来,脸颊生凉,移了目光沉思。忽见远处一抹熟悉的影子掠过,那张脸回过头,她竟然看到许易亲身侍卫的脸露出来,惊诧陌名。

    难道她没有猜错,他和许易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的亲侍竟然轻离了他的身边,却跟在另一个男子的身边?

    纵使心头巨震,但她也是轻柔一笑。

    她只是红楼名妓,所幸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也与她无关。

    天刚亮时她就醒了,院子里还是悄无生息,她穿了衣服出门来,正看到院子里的小丫头在洗衣服,柱子间的绳索上已经挂满了衣裳,干燥的阳光洒落下来,心里陌名宽慰了些。她唤了一声,怡白很快应声过来,手里还端了香滑的粥盅,她看见慕晴脸色红润,显是睡得很踏实,于是轻快地笑道,“小姐先吃些东西,等一会儿怡白再过来帮小姐收拾。”

    慕晴看着她笑,把她的手拉到房里,“陪我一起吃吧!还可以省些时间。”

    她微怔,顿时红了脸,僵站着不肯挪脚,“小姐,这不合理礼数。”

    “没有关系,现在没有这么多的礼数。”

    把她小手执在掌心里,“不要说这些了,现在还分什么你我。”

    怡白踌躇半响,这才轻轻点头。

    等到日上三竿时,已经有丫头送了帖子过来,怡白有些恼怒地扫了一眼,低声埋怨,总是来来回回不得消停,不知道是又是哪家的公子,小姐早说过不外出,怕是不知道规矩的。看那贴子十分精美,迟疑了半响,才轻挑着拿到手里,意兴阑珊地打开来看,刚一看到名讳,脸上已经变了色,心里已察觉不妙。

    等到主子收拾妥当了才送上去,慕晴刚刚换了轻薄的宽袍,头发也束成了少年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几分入骨风流,一张脸庞明媚如画,很有浊世佳公子的意味。怡白敲了门进来,窗子外面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正衬得脸庞异常优雅如斯,她回身关了门,走过去把帖子送上。

    慕晴怔了怔,有些倦怠地从她手上取了帖子,秀眉微不可闻地蹙了一蹙,帖子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却让她看了好一会儿。

    怡白细微地看着她的神情,颇有些紧张,“许公子说什么?”

    “许公子邀我今夜在思慕亭赏景。”

    这个传闻的许公子慕晴是得罪不起的,可巧偏偏在这个时候递了上来。

    “思慕亭,为什么选那里?”

第25章 入骨风流() 
思慕亭正是红楼临江最著名的亭子,夜晚可以在亭内俯瞰湖面景色,景色不仅幽美,更带着一股清幽之气。一般都是文人骚客喜欢在那里吟风弄月,少有人会请青楼女子到那里,看来这位许公子比她们想象得还要来得捉摸不透,如若遇到文人聚会,那不是更惹人注目么?但是来不及想这些,陆云今天就到了京师,要想瞒过他必定是不能失约的,更况且她心里已经早已期待了这么久。

    俊雅的佳公子把帖子在手里反复揉搓,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着窗外的绿意轻叹,“不管他约在哪里,我都去不了。”

    “这些日子,许公子倒是从来没有这样认真递过拜贴。”

    想了半响,怡白终于皱着脸踌躇,“如果拂了他的意,恐怕不好善后。”虽然身为青楼女子不由自已,但谁也不愿意在这个关键时候任人打扰,如果可能她更想拒之不理,可是正如许公子的羞辱,身份如贱泥,哪里轮得她们来选择

    想见谁,不想见谁,都是由不得她自己。

    这个慕晴也明白,但她见他一向有清淡有礼,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更何陆大哥这一次专程来看她,她怎么好失约?这么久没见,她心里已经放不下任何人,低头思忖了一下,才定声,“回了吧!就说我身体微恙,不便见客,请他改天再约。”

    怡白思虑了半响,也想不出好主意。

    她心里自然更愿意见陆大哥的,相比之下,许公子的拜贴就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想着,她点点头,“那我这就去回了它。”

    慕晴对着镜子束了腰间的带子,盈盈纤腰束在宽大的袍子里,风流俊雅,一弯细眉楚楚动人,一如当初。

    天色正好,湖水碧绿,芳草萋萋,一叶小舟悄悄从芦苇中穿出来,微风飘过,颇有几分晴日烟雨的意味。

    慕晴男装坐在船头,银色的带子把她的头发束了起来,一袭青色的衣袍,宽袖下面空如无物,露出雪白的皓腕。她正在与怡白谈笑,眨眼之间只听到风声水起,从湖上踩过轻波的湖青色男子脚尖轻轻跃上了船头,羽衣飘飘,宛若仙人一般。小舟承受着他脚下的重量,随之荡了荡,慕晴极目望去,身子不稳,差一点掉到湖里,还好稳稳扶住了船头,惊吓之余,她几乎失笑,“陆大哥每一次见面都能让人意外惊喜。”

    一弯细眉透着许多风情,男装之下更是入骨风流,许久不见,分明相思刻骨。

    陆云一瞬间有些目眩神迷,连忙一把扶住她,待她坐稳了身子,才放下心来盘膝坐下,目光相对间,不禁打趣道,“晴儿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

    守在身后的怡白嗔怪地瞪过来一眼,“莫说是小姐,连怡白都差点吓着了,好不容易见面,陆大哥却为什么不让我们停到岸边去?”

    他接过怡白倒过来的酒水一饮而尽,“岸边太嘈杂,晴儿一个

    姑娘家,身分这般特殊,还是谨慎些好。”

第26章 把酒共盏() 
说罢,三人俱是一怔,分明都想到了慕家的惨案。

    慕晴知道他一直为自己担心,想冲淡这股凝滞的气氛,唇角一弯,轻快地说道,“自从在洛阳分别,已经有大半年了吧!陆大哥还是这样爽朗的脾气,一点也没有变。”

    陆云并非是时下的清俊公子,肤色微黑,一身湖青色非常衬这湖水的景致,方正的脸庞虽不英俊,但是气魄十足,刚正坚毅,眼神炯炯有神,他浑厚的目光落到慕晴粉嫩的脸颊上去,不由得紧皱了眉头,“我听闻慕家惨案后就一直担心你,后来知道你逃过一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慕家虽然遭此噩运,但好歹能留下一脉子息,我听怡白传信说你很好,原来是一直将我瞒在鼓里,你瘦得多了。”

    能保住命已是幸事,慕晴心里怅惘,沉默了一会儿望到湖面上去,一手搅在冰凉的碧水里,“大哥,我总是不明白,我的爹爹那样善良,究竟是什么人忍心陷害他?”

    “既然身在官场,便免不了惹些事非,伴君如伴虎,慕家也不例外。”

    陆云身处江湖,也明白很多似是而非的道理,说到底,官场便是另一个江湖,身在其中就免不了招惹是非。而这些事情说出来,只怕污了慕晴的视听,于是隐而不谈,顿了一下劝解道,“晴儿,你要看开些,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慕晴的心事过重,这些日子以来总是觉得活得沉沉浮浮,如在梦中。直到见了陆云,才真心露出安心来,陆云对她而言像是亲哥哥一样的依靠,她已经孤单太久了,两人絮絮聊了一会儿,渐渐明白了对方的处境,说到遇险处都暗中松了一口气。

    陆云去过许多地方,知晓许多奇闻异事,由他讲出来,到也别有一番情趣。不止慕晴,连怡白都听得入迷起来,不禁神往道,“陆大哥真是神气,去过那么多地方。”

    “游历江湖的确是一件美事。”

    慕晴接口,“真是好想再同陆大哥把盏共欢,以前的日子真是快乐。”

    陆云见她展开了眉,于是为她斟酒,“我还记得你的酒量一向不错,以至于一直没看出你是女子。”谁能想到,每日和他大肆拼酒的结义兄弟竟然是娇弱的官家女子。所以后来即使知道了,却也深深记得她不同于娇弱的性情,因而并不轻看。

    慕晴听罢,脸颊一红。

    怡白坐在一边只是笑,其实当日她才是帮凶,怕小姐禁不住酒力,使计让小姐的酒全吐了出来。要不然只怕十个慕晴也不够陆大哥一次拼酒,但这个实情她要藏着,只是躲在一边看着主子偷笑。

    慕晴微僵了嘴角,与他碰了一回,一饮而尽。

    “其实我最爱的还是这肆意江湖,总是困在庭院阁楼里,无端生了许多寂寞。”

第27章 秘密书信() 
她们怕陆云起疑,只说是得了父亲好友收留,怕惹来灾祸,所以没有提及确切位置。陆云也懂得乱世为保全性命,谨慎一些也是好的,所以并未细问,正好让她们轻易瞒过。这时听了这话,知道她缅怀当日的醉酒江湖,“晴儿,你愿和我肆意江湖么?”借着酒劲说出来,饶是他微黑的皮肤,也能透出几抹红光。

    坚毅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片情深。

    女子的心里荡了几荡,这些日子在烟花之地的冷情全化成了炽热,微低了头,“只要陆大哥愿意,天地之大,还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么?”

    说罢,想到自身的处境,目光所到之处透着悲愤,“只待查清爹爹的冤屈。”

    他眉间微凛,“如果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慕晴远望了碧波的湖面,神情稍许和缓下来,紧握的拳头却是没有松开,“陆大哥总是能知我心。”

    “这样说来,你们真的遇到了难事?”

    一直默不作声的怡白脸色微变,在慕晴的允许下起身走进船舱,不到片刻,手里拿了一样东西出来,正是一封信函。她镇重地递到陆云手上,“陆大哥请看。”

    陆云镇重地接过来,信封上所写赫然是御史秦利与慕府大家长,也就是慕晴爹爹的往来信件。他看向慕晴微带疑惑,她已经若隐若忧地点头,“我看过了信封上的字迹,的确是我父亲的手笔,只不过这里面的信却是没有了,不知道是有心人藏匿了,还是遗失了。”

    慕父的好友誓交,慕晴大半都是晓得的,但是这个秦利正是朝堂上的红人,与父亲也仅仅是范范之交,何以会如此亲密?听闻家仆细说,慕父正是被秦利所告,皇上勃然大怒,当即把慕儒压入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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