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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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中医针灸,以濛的手指已经好了很多,最近总能看到手臂恢复自如的人在画。
一袭靛蓝色的素色纱衫裙,蚕丝透凉,因为定做的时候裙摆长了一点,说要裁剪师帮她改改,却不想今天就这么被她穿了出来,内衬外通透的长纱裙长及落地,不显得繁复,相反被她随意穿出衣袂飘摇的感觉。一室的墨香,宁静的女子执笔墨色,在炎炎的夏日里,给人一种透凉的清新感。
没有进去打扰她,祁邵珩站在门外就那么看着她,很久。
早已经觉察到他的视线,以濛将毛笔放下,走过来从他手里取过她掉落的编织花环,“谢谢。”
手指覆在他的手上,祁邵珩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如此亲昵的碰触,让他在恍惚的不现实中多了很多真实感。
“阿濛。”
“嗯?”她疑惑。
握着她的手指,低头的瞬间看到她手指上的铂金戒指,祁邵珩又骤然笑了。
“怎么了?”她更加不解。
“没什么。”
此时,她早已是他的妻。
不真实的感觉瞬间演变为心中的欣慰和欣喜。
——如花美眷,尘埃落定。
她是他的如花美眷,而他一直努力成为她尘埃落定的归宿。
“又再写字了?”他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嗯。”她点头,“最近总想多写一点。”
将她在夏天里还是有些微凉的手指握在掌心里,祁邵珩附身去看在砧木下压着的白色宣纸,字迹苍劲有力,大气磅礴,倒是不像是她以往的风格。
软笔书法写的有力度,有气力,不显女子的娟秀,反倒有男子的坚毅和潇洒,看来她用了很多心思。
“怎么样?”
“相比从前?”
“嗯。”以濛点头。
曾经双手不再灵活,以前在书房和画室只会一张一张将画好和写好的纸页撕掉的人,第一次在双手恢复后写的字。她问他,语气里有有期待,有些不易觉察的紧张。
他站在书桌前看她写好的字,她站在一旁时不时地打量他的神色,不像是平常他冷然的妻子,倒是像个等着老师评判的乖巧学生。
见她紧张,他倒是有意不急着回答她,看了又看,而后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脸上,无奈地摇了摇头,“阿濛,你……”
见他摇头,她恹然,“不用说了,毕竟这么久都不再用笔,生疏了,写得和之前还是差太多了。”
将砧木拿起来,她伸手去扯白色的宣纸,祁邵珩按住她的手见她拧眉,他倒是笑了,“什么时候我的想法,这么有决定性作用了,如果我说不好,难道就是真的不好。”
“你一直写的就是柳体楷书,我第一次写柳体楷书,自然问你。”
“我还没有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她叹气,“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好话。”
“写得很好。”将她手里的宣纸取过来,“刚开始写能写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
她听他说的话,无奈地看他,刚才他的眼神和脸色可不是这么表现的。
“骗你的。”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靠近她在她耳边耳语呢喃。
温热的呼吸骤然近在耳畔,让她有些铭感的一颤。
“你……”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握住了手,毛笔重新握在她的手里,他握着她的手在白色的宣纸上写字。
“柳体和你熟悉的赵体不同,力度要在笔墨间凸显字体的筋骨。”
手臂虽然有所恢复,但是赵体的饱满和温润字,她即便想写也不能再写好。
手指的力度僵化,在祁邵珩建议她开始练习‘柳体’后,她最近就总在尝试,难得有机会写了一张自己觉得满意的字,听想听听熟练把握‘柳体’的祁先生的看法。却没有想到,他会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
“颜筋柳骨,要记住他们的力度和筋骨的感觉,我握着你的手你感受一下用笔的力度,和棱角分明的转折。”
原本一门想要写书法的人,现在被身后的人握着手写字,失神间,手指间没有再用力度。
九岁的时候,开始尝试写毛笔字,幼年的孩童记忆,不过是将墨汁四散,撒的到处都是,字认识地都有局限,不见得会写出什么,可擅长‘赵孟睢蕴宓母盖祝兆潘氖纸趟有】剂废啊蕴濉敲葱〉哪昙褪裁炊疾欢淖约海盖捉趟哟ッ剩煌谘傅难峡粒钗谋蠼趟拿挥泄康模瓜袷抢秩さ逆蚁吠嫠!D嵌问奔洌泊蟮质且詽髂暧鬃钋崴煽炖值氖惫狻W阅鞘逼穑詽飨不妒榉ā
学过很多,音乐到舞蹈,但是那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学会了也不快乐。
之所以会喜欢书法和国画,只因为它不单单是一门艺术功课,重要的是里面有父亲自小和她在一起的快乐。墨浓墨浅,每一笔都有曾经的记忆。
现在,他父亲不在了,她也再也没有办法写‘赵体’,她以为自此之后,真的会少了一处乐趣,可是,此时此刻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笔教她写‘柳体’的人,和曾经父亲一样的有耐心。
像是某种亲情的延续,她父亲不在了,还有她丈夫握着她的手继续教她写字。
祁邵珩总有办法,让她本来支离破碎的一切慢慢拼凑起来而后渐渐复苏。
幼年和父亲一起学赵孟畹恼蕴澹嗄旰驼煞蛞黄鹧戳ǖ牧濉
寄情写意的书法都是次要的,以濛从来没有想要拥有什么高雅情趣,也没有艺术家写赵体和柳体的执念,写字只是因为这书法里有浓浓的亲情和乐趣。
像是传递和延续,被祁邵珩握着继续写字,失神间,却见祁邵珩已经握着她的手写好了。
低头看宣纸,墨色的黑和宣纸的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握着她的手写的是——吾妻:阿濛。
“在想什么?”早就意识到了她的失神,在握着她的手落笔后,祁邵珩看着她宁静的侧脸轻声问她。
“没什么。”以濛摇摇头,又对他说,“只是被你这么握着手写字,想到了小时候爸爸也是这么教我的。”
轻抚她的发,像是某种下意识的安慰,“你父亲擅长赵孟畹恼蕴澹中卧踩笮忝溃胤娌宦叮诹玻退庖簧男愿翊笾乱蚕嗤!
“小时候,我就常看他的字,以前写的字也是完全由他教的。”写字大概是以濛和祁父维系父女亲情最好的方式了。
摸了摸她的脸颊,祁邵珩莞尔,“现在我教你,你再教我们的孩子。”
看着自己的手,她摇头,“我教不好的。”
“还有我在。”温热的手指覆在她冰凉的指上。
…本章完结…
【005】日记,八月徜徉在阳光和温暖里()
八月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没有遮掩严实的窗帘照进卧室内,以濛躺在祁邵珩的身边,看着天际等待着它一点点地亮起来。
最近她的睡眠总是很好,中医针灸治疗后,祁邵珩每晚都会用香侬的薰衣草精油给她做舒缓的按摩,手臂的僵化和不适虽然比不过没有受伤之前,但是已经好了很多。
每天晚上入睡安稳,清晨清醒后也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缄默了半晌,以濛仰头,自抱着他的人怀里看他的脸,这才觉察他眉宇间总是紧蹙的,有轻微的冷汗。
以濛知道他在做噩梦。
相比曾经总是做噩梦的人是她,现在她不再惊梦,相反,祁邵珩每晚睡的都不太好。
两个月前的音频资料,那段她不愿意再说的往事,还是对他造成了很深的影响。
伸手拭掉他额间的冷汗,以濛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忍心叫醒他。
那个孩子,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禁忌,他们从来都没有再提过。
伤口已经在,说多了不过是伤害。
只是,前两日两人一起外出到附近闲逛,在公园散步的时候,觉察到他的心不在焉,她不经意间的回头看到了他正望着坐在秋千上的3岁小女孩儿出神,那孩子被身边的家长抱走,他竟然也没有回过神,只望着空荡荡的秋千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曾经,福利院被她阴差阳错抱回来的孩子淼淼,已经帮她找到了家人,那家的人偶尔会回寄到宜庄淼淼最近的照片,他都收了放在书房最下面的抽屉里,不给她看见,怕触及了她的心伤。
可,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淼淼的年龄相比他们曾经失去的孩子,年龄差不了多少,祁邵珩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内心都有一种难说的情绪,更何况是他的妻子,他的有意隐瞒,只为了她。
以濛明白,即便早就知道了但也不说破,夫妻彼此间总要相互考虑,他不想她看见,她就装作从来没有看到过。
不论有什么‘伤痕’,以濛相信时光的能力,总有一天那些悲伤的往事都会淡化,他们还有很长的路,很长的时间相伴共度,不用太过心急。
——
醒过来后再也睡不着,索性将牀幔掀开,她下了牀,轻巧地关上卧室房门的时候,刚好迎面看到宜庄的女佣们已经开始打扫收拾客厅了。
见她们看到她要说话,以濛对她们摇摇头,示意不要出声。
这次回来,家里的女佣大都是在周六,周末才会过来,像是对曾经她治愈期接触陌生人还心有余悸,宜庄平常都只有祁邵珩和她两个人,和在法国的弗雷瑞斯一样,下厨都是祁邵珩亲自动手。
不过宜庄和在法国的时候不同,庭院面积太大,周六周末必须有人过来整理。
周一到周五的时间里,闲着轻松,以濛很乐意做一些轻松的家务,前两天在整理书房的时候,看到曾经高中中学时代的一些旧物,才知道祁邵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将她曾经在祁家宅院卧室里的很多东西都放在了现在他们的家。
高中中学时代写过的日记本,纸页微微泛黄,曾经有些稚嫩的字体,在她打开日记本的时候就像是回到了那段最单纯的时光。
高中的日记,记满了高中少女时代的彷徨和迷惘,人际关系浅薄,她翻看的时候才觉察原来她的日记里,似乎只有父亲和之诺,除了他们也不再有任何人。
高中的日记本一共有三本,每本都很厚,如果不是祁邵珩帮她整理旧物,以濛竟然不知道自己写过这么多的日记。
之诺逝去后七月份最难过的时候,祁邵珩有意带着她到国外畅游,在不同的国度,不同的文化,以濛在飞机上和晚上酒店睡觉前总会将日记本拿出往后翻看着,像是在看书一样,日记本里记下的高中的幼稚思索,减少了很多之诺逝去的悲伤,化解了她的难过。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又开始重新记日记,日记是写给自己;记录生活。
24岁的苏以濛再记日记,写给曾经十多岁的孤独少女,只是想告诉那个曾经迷惘彷徨的她现在自己过得很好。
日记本从她和祁邵珩自西臧回来的七月开始记起。
七月记下的内容充满怀念和悼念。
干净的白色纸页。
7月1号,西臧,晴
dear之诺:
七月份,他们为你的葬礼争吵不休,你在世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这么关心你,我不明白为什么在你离开后,他们却这么的注重形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