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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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濛还没说话,就听一旁传来冷嘲热讽的声音,“还真是有心,怕不是每天睡觉都惦记着她?”
“文虹,你今天太过分了!”霍启维怒气横生,“长辈关心自己侄女有什么不对?”
“呵?我都不承认这个侄女,你哪来的侄女?”染了艳红蔻丹的指抚上以濛的脸,祁文虹眼神中带着苍凉,“你倒是越长越像那个贱。人了。”
“以濛。。”祁文彬神情复杂,担心女儿受欺负,却又不敢轻易上前,怕祁文虹伤了她。
霍启维憋着火,也在一旁干着急。
要是别的小姑娘,被一个长辈这么羞辱,就是不被吓哭也早已经无地自容了,可以濛却一动不动的,任凭祁文虹幽凉的指抚过她的脸。
她凝眸看向恨她入骨的这个女人,以濛这一瞬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祁文虹生的可真美!可此时美人垂泪,双目狰狞将恨意全都展现了出来。
这人可真是恨透了她!
不,应该说这人恨透的是她的生母,那个以濛一眼都没见过的女人。
残忍,鲜血淋漓的童年()
自从以濛8岁来到祁家,就没有一天是真的开心。
虽然老爷子和老夫人嘴上不说,可看她总像是在看外人。
不敢像向珊和向玲那么随意自如,以濛处处都要小心翼翼,祁家老宅对她来说更像是囚笼。
每到黄昏,她孤零零地趴在阳台上,自楼上看到楼下的葡萄架下,向珊和向玲偎依在老爷子和老夫人身边,撒娇,玩耍,斗蛐蛐。
祁文彬是疼以濛的,但因工作忙碌,回家时也多是晚上了,所以,父女俩得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其实也不多。
2003年以濛9岁,祁家三小姐祁文虹、丈夫霍启维,从海外回国,定居国内。
此次回来,两人都已功成名就,一个是享誉法国的古典派画家,一个是内脏科的医学博士,男才女貌,极为登对。
那天,祁家的接风宴很盛大,最终却以一片残破不堪结束。
宴会的中段,祁文彬和祁文虹在二楼的沙发上闲聊。
“大哥,听说你领养了个孩子。”祁文虹微笑,“这兄弟姐妹中,就你一直这么有善心。”
“文虹过奖了。”祁文彬握着酒杯的手指抽紧,“给三妹接风,我们喝一杯。”
“诶?不着急。”祁文虹推开酒杯,“你家小幺女在哪儿呢?快抱出来给我这小姑姑看看。”
祁文虹自己不能生育,极喜欢小孩子,从法国回来没忘给素未谋面的小侄女买了很多礼物。
“哥,小丫头怕生?”文虹放下手里的酒杯,提起裙摆就跑,“哦,我想起来了方才大嫂说小侄女在三楼睡觉,我去看看。”
“文虹!”祁文彬想拦,祁文虹早已经上了楼。
该见的迟早要见到的,叹了一口气,祁文彬急忙跟上去。
推门而入,浅蓝色的小牀,白色如雾的蚊帐下,9岁的小女孩儿蜷缩着正在熟睡。
长发遮住了孩子的小脸,祁文虹俯下身,轻手轻脚的将小女孩的长发撩开。
这一撩开,小女孩儿的容貌尽显,女人美丽的双眸瞬间变得狰狞。
不顾什么淑女礼仪,祁文虹指着以濛就破口大骂,“为什么要领养这个贱。种!那个表子的女儿!”
睡梦中,以濛被女人尖细的嗓音吓醒,背后冷汗濡湿。
9岁的孩子一睁眼看到的是什么呢?
一个面目扭曲的女人拿着水晶烟灰缸正朝着年幼的她砸过来,刚睡醒的孩子,眼神都还是迷糊的。
刚进来的祁文彬大惊,脸色一片煞白,急忙上前还是没护住女儿。
“濛濛!”一声凄厉的叫声从三楼传来,让祁家人纷纷侧目。霍启维最先一步飞奔上楼,进门看到的就是9岁的小女孩儿颤颤巍巍的被祁文彬抱在怀里,头上鲜血直流。祁文虹傻了,站着半天没动。
那年,以濛没掉泪,染满鲜血的手抱着祁文彬,问,“爸爸,表子是什么?我妈妈是表子吗?”
抱一抱,他的怀抱很温暖()
那年,以濛没掉泪,见医生帮她包好伤口,对着满眼心疼的父亲问,“爸爸,表子是什么?我妈妈是表子吗?”
祁文彬抱着9岁的女儿,突然很想放声大哭。
她还这样小,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客厅里很安静,每个人神色各异,他们都知道祁文虹每次见了以濛非要生出些什么事端来不可。
霍启维深深蹙着眉,“文虹,你放开以濛。”
“怎么,心疼了?”祁文虹嗤笑。
“祁文虹,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什么样子?”祁文虹狠狠道,“我变成这样也是被你们逼的!”
扯着以濛的衣领,祁文虹笑得像还没有绽放就迅速枯萎的玫瑰,“启维,你看这孩子和那贱。人眉眼是愈发的像了!”
“祁文虹,你给我理智点儿。”
“理智,我怎么理智?”泪水大滴大滴地滑落,弄花了漂亮的妆容,“每当看到这张脸,我总想到那个女人对我的伤害,还有你霍启维!”
“文虹,濛濛是濛濛,婉仪是婉仪,你不应该迁怒濛濛!”
“婉仪?”祁文虹冷哼,“叫的可真亲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你还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
“过去了,你别再提。”霍启维一脸伤感。
“过不去,我跟你说霍启维我过不去!”祁文虹突然侧过脸看着以濛,笑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生母是个多不要脸的女人,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见女孩儿神色越是平静,祁文虹就越是怒火滔天。
“看看,看看!就连这行为处事也和那贱。人像极了,永远清高淡定,明明做了表子,还要立牌坊!其实,骨子里不知道有多放。荡!”
“够了!”霍启维大怒,伸手一掌掴在祁文虹的脸上。
“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
霍启维气急了,没有收住力道,祁文虹倒下的时候连带着以濛一起向后摔去。
倒在地上,祁文虹怔住,“你竟然敢打我!”
“文虹,你需要冷静!”霍启维见她嘴角出了血,不免有些自责。
“你们这是闹什么!”祁文彬心里难受的很。
脸上红肿交错,祁文虹神情悲怆到绝望,“霍启维,你这么对我,太没良心!”
以濛跌在祁文虹身后的不远处,不及祁文虹伤的重,大家还没反应过来。
她支撑着刚要坐起来,却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抱进了怀里。
祁邵珩?
见他寒着脸,脸色不好,以濛都忘了叫四叔。
他将她抱在怀里,并不是打横抱着,而是像父亲抱女儿一样的头朝上的抱法,手臂环住她的腰际,手指扶着她的后颈,一下一下轻拍着,似是在温柔安抚,与此同时让以濛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上。
他的怀抱很温暖,而且掩藏了她此时脸上的坏情绪。
忘了他对自己的算计,以濛突然觉得有点感激他。
看一看,他妻子的闺房()
“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靠在他的肩头,以濛听到他叹气训斥自己。
祁邵珩抱着以濛站起身,一旁的祁文彬和霍启维才知道以濛也受了伤。
“濛濛,哪里磕着了?”
调整好情绪,以濛微笑着看向父亲,“我没事儿。”
“伤着了?邵珩让濛濛先坐下,一会儿我去看看。”牵扯到无辜的孩子,霍启维更加自责。
见他们个个的神色,祁文虹突然嘲讽的笑了起来。
可是很快她就不笑了,因为注视着她的人神色太冷,极致的冰寒,压抑沉闷地让人可以窒息。
在祁家,除了祁家老爷子,人人最惧祁邵珩。
虽然祁文虹同辈的兄弟姐妹里,祁邵珩最小,但是自幼年起这人身上就带着长者风范,即便祁文虹比他大了十岁,可她对自己这个四弟还是心有余悸的很。
见他怒,她也不敢再发难。
在祁家,人人都知祁邵珩招惹不得,对于这个掌握祁氏主要企业命脉的男人,只能尊,不能不敬!
抱着以濛,祁邵珩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狼狈的女人,冷冷斥责,“丧家犬一样,闹什么!”
一句话,用丧家犬来讽喻,狠狠地刺破了祁文虹引以为傲的自尊。
她跪在地上,终是放声大哭。
霍启维站在一边,也不理会她。
这个向来温雅的男人,面对尖酸刻薄的妻子,他实在温和不起来。
祁文彬看祁邵珩抱以濛上楼,知道他动了怒,就没跟在后面,只吩咐了张婶儿送医药箱到楼上去。叹了一口气,客厅里一片狼藉,他得敢在老爷子和老夫人回来前收拾好才行。
三楼。
即便以濛和祁父一家人已经离开两年,可钟叔还是保留着他们的住处。
三楼最拐角处的房间,是以濛以前的房间。
传统大家族的少女闺房,异性是不许入内的。
抱着以濛,祁邵珩推门而入,成为了除了祁文彬和宁之诺来此的少数异性之一。
房间不大,举目皆是小女孩儿情怀。
祁邵珩抱着以濛,仔细看着他未来小妻子的闺房。
琉璃蓝串水晶珠帘,窗前的风铃被吹得‘叮咚’直响,碎花墙纸,花瓶里有一枝枯萎的桔梗。
简单朴素,看起来并不像是祁家小姐的卧室应有的样子。
祁邵珩虽然没去过其它女孩子的卧房,但就向珊和向玲买得那些个摆件,在佣人向楼上搬运的途中他见过,目测,只怕下不来六位数。
这相互一比较,以濛的卧室不免显得寒酸。
因为有佣人每天过来打扫,室内很整洁、干净。
抱着她让她坐在室内的那把竹藤椅上,祁邵珩蹲下身,就去解她脚上的凉鞋环扣。
“不用。”
她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作。
“我没事儿。”
“没事儿你坐在地板上,动都动不了?”
为她出气:他说,我家阿濛()
她刚才跌坐在地板上,不是不起来,而是扭了一下站不起来了。
“这么不让人省心!”祁邵珩叹气后又笑,“怕是以后我家阿濛要时时看着才好!”
以濛蹙眉,这男人又把她当孩子戏谑,还用了这么暧。昧的语气。
垂着眼眸,再不甘愿也只能沉默,入了他的陷阱,以濛知道自己逃不开。
刚才,祁邵珩在偏院接了个国籍长途,刚和在意大利的简赫吩咐了两句,就见身边有佣人走过,三三两两边走边说,“祁文虹和霍启维进了客厅!”
想到客厅里的以濛,祁邵珩瞬时觉得坏了。
也不听简赫说公司数据报表了,挂了电话,他抬脚就向着客厅走去。
人还没到客厅,就远远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瞬间,祁邵珩的怒意就翻涌上来。
从侧门进了客厅,见以濛脸上没挨巴掌,他这才放下了心。
只是,那孩子在地上坐着一动不动,定然不是有意的,很快祁邵珩就发现,以濛动了动,蹙着眉头,却没站起来。
九月天地上冷得很,就怕她受了凉。他匆匆过去,将她抱起来,没敢打横抱,怕触及了她脚上的伤,只能托着她的后脑像抱孩子一样抱着她。
三楼。
张婶送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