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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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今日和颜悦色,分别对三王爷和七王爷拱了拱手,算是行了礼。接着对三王爷说:“三王爷,皇上吩咐奴才请您去一趟。”
“噢?薛公公怎么知道本王在这里?”三王爷以为公公是来找老七的,随口问了一句。
“您殿里的那个小丫头告诉我的。”薛公公说。
此话一出,三王爷迅速看了玉琮一眼,玉琮朝他笑了笑。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就甭不好意思了。肯定也是米罗这小蹄子把玉琮的行踪告诉了三王爷,三王爷才追到这里来的。
三王爷随薛公公走了,玉琮长长舒出一口气,心想幸好锦盒不大,不然藏在梓修身上,也定会被三王爷发现。
到那个时候,三王爷发现自己将秘密告诉了七王爷,万一恼火,将那颗解药没收了,可就麻烦了!
“你先将这颗解药吃掉。”玉琮取出解药,放在掌心,递给七王爷。
“解药?我犯了什么病?”七王爷笑呵呵地看着玉琮。
“先不解释,你先吃了,你信不过我?”
“信得过!”君麟拿过解药,一口吞了下去。“别说解药了,就是毒药,只要是你给的,我也吃!”君麟又开始油嘴滑舌起来。
“梓修,你到外面守着,我和七王爷有话要说。”殿内只剩下玉琮和君麟两人。这时,听到门外蓬逸上前跟梓修搭讪:“忙着呢,妹妹。”
“会不会聊天,我闲得很。”梓修噎他一句。
噗嗤,殿内两人相视一笑。
“君麟,云慕为了你投湖自尽了,我是他的来世。”
君麟盯了玉琮一会,用手摸摸她的额头,说:“慕慕,不管今世来世,我仍旧那么爱你。”看来他根本不信玉琮和云慕不是同一个灵魂。
玉琮从锦盒拿出那缕青丝和遗书递给君麟。
君麟有些疑惑地展开遗书,看到隽秀的十六个字:
“思逢难期、思逢无期,负了执念、忘了执念。”
之后,他的手颤抖起来,他站起来,看着玉琮,眸中开始闪现泪花。他嘴角抖了抖说:“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是”
“对,遗书,投湖前写的。”玉琮说。
君麟将玉琮拉近,修长的手将她耳边的秀发向后撩去,又将她的后脖衣领轻轻下压。
“这是要干嘛?”玉琮有些发慌,万一非礼我,我喊人还是不喊?
此时,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一朵精致的四叶草。
“慕慕,你就是你,不要吓我!你脖颈上这颗胎记是不会假的。”
玉琮心中一惊,自己脖子上确实有一块胎记。由于一般都被衣领遮挡,这个秘密只有妈妈和文泱她们几个很亲近的人才知道。
“这是我识你的标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追回来。”君麟傲娇地用食指点了点玉琮的鼻子。
玉琮想解释,又觉得很无力。自己一个现代人对于穿越的事实都确认了很久才肯相信,何况此事对于一个古人。怎么给他植入穿越的概念,这大概也是一个千古命题。罢了,就让他把我当作云慕吧。
随后,玉琮将云慕三年前遇到三王爷的遭遇和为了给七王爷治病而忍辱负重的经历一件一件讲给了君麟。
“云慕,从来不曾背叛你!王爷现在的病也已经去根了。”玉琮说完这个超长的故事,感觉轻松了好多。
孰料,君麟一把将玉琮搂进怀里,她上身微微后倾,他一手托住她的头,纤细的手指穿入发丝,一手揽住她的腰,静静地,紧紧地,抱着她。这个姿势持续了很久。
玉琮没有动,她仍然要给这个男人消化的空间。
她的脸贴在君麟的耳边,有着温暖细腻的肌肤碰撞,让她有些眩晕。从君麟贴近自己的胸膛,可以感受到急促起伏的节奏。玉琮猜测,君麟早已泪流满面了。
“受苦了,宝贝。“君麟声音沙哑了,听了这五个字,玉琮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她替云慕找回了爱人的信任和疼爱,云慕的魂魄不用只是盘旋在杜鹃湖上空的幽灵,而可以去找一个来世的归宿了。
君麟双手捧住玉琮的脸,如同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眼圈红红的,深情地注视着她,眼眸里是满满的疼爱和专注,好像一眨眼这个人儿又跑掉了。
他一点点向玉琮靠近,唇色鲜艳,潮湿温润,软软地靠上了她微微张开的双唇,柔柔地和缓地触碰着,爱恋着,又伸出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挑逗她。
玉琮想挣扎,又不舍,被这么一个超级深情的帅哥亲吻,也真是一种享受。何况,自己并不排斥他。
她闭上眼睛,用舌尖回应他,他的舌头时而疯狂纠缠,时而细细舔噬。
玉琮的身体仿佛已经飞了起来,为他百转千折,缠绵悱恻,满屋的花香让人癫狂。君麟更紧地抱住她,甚至不肯留给她胸部起伏的空间,他深深地吸住她的舌头,使劲地吮吸,好像要将她吸入自己的身体里。
玉琮险些窒息。
第15章 为卿而留()
她一把推开了君麟,恢复了理智。我爱上他了吗?为什么心甘情愿地让他轻薄?我现在只是一个替身,又何必如此多情?玉琮眼前突然闪过三王爷的脸,不知该如何选择。
君麟感觉有些突然,他用手抚了抚玉琮耳边的头发,低声问:“弄疼你了?”
“没有,君麟,只是我、我真的不是云慕。”
“别傻了,不管你是谁,我爱的就是你!”君麟摸摸我的头,笑了一下。
“我要回去了。”
“记住,不要再和别人说你不是云慕。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说法,但是别有用心的人可能会拿这件事情来做文章。在天水界,除了专业的巫师,任何灵异鬼怪的化身,都会被架到火上烧三天三夜。”君麟认真地提醒她。
接下来的几天,玉琮一直没有机会再去七王爷的书房了,倒是三王爷,无论有没有政事缠身,每天都会来琳琅阁看望玉琮。
有时候和她聊几句春风拂面的闲话,有时候也会讲讲后宫人尽皆知的笑话,有时候心情烦闷了,就说说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和事。
他们很快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自从云慕投湖回来,三王爷惊喜地发现,患了脑疾后,云慕不再像之前那么记恨自己,分分钟想杀了自己。现在能以平常心对待自己,他突然感觉要加倍珍惜。
过去,自己对云慕仅限于王游奇的那句话,“得云慕者得天下”,与其说是对云慕的渴望,不如说是对天下的追逐。云慕曾经对自己冷不可近,现在,却能谈笑风生,而且博闻广见、性格开朗了太多太多,真的是上天送来的一份厚礼。
启程了。
浩浩荡荡、富丽堂皇的队伍从别苑出发,前往建邺。
这一路,走走停停,大概要两个月的时间。
队伍分成两部分,皇上的轿辇和亲兵侍卫在前,众皇子紧随皇上之后。后宫女眷的轿乘队伍行走缓慢,派有禁卫军护送,落在后面。
一日,队伍进入河北境内,行至一片茂密的丛林,玉琮在轿子上打着瞌睡,突然手边一个软软蠕动的东西将她惊醒,这是什么?玉琮睁眼一看,不禁“啊、啊”连续惊叫起来。
这竟是一只身上局部腐烂的老鼠!
它奄奄一息,却还没有死,耷拉着尾巴,用绿豆大小的眼睛看着玉琮,想跑已经没有力气。玉琮心里百爪挠心,恶心得直想吐,连喊带叫地从轿子里爬了出来。
闻声赶过来的一名侍卫揪着老鼠的尾巴将它甩进了丛林里。大家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继续赶路了。
两天后,玉琮颈部冒起一小块鼓包,摸一摸很痛,坚硬得像石头,颜色微微发红,本没有太在意,以为是青春痘,自己过几天会消下去。
没想到,第二天清晨,玉琮醒来发现,腋窝等部位也出现几个鼓包,并且有蔓延之势,玉琮开始旋身发热。
请来李太医诊治,观察后号脉,随后便往后退了一步,拱手道:“郡主,臣需要请其他几位太医一起来会诊,郡主需要先被隔离起来,以免疫情扩散。”随后,太医命人准备面纱发给宫人遮挡面部。
隔离?会诊?疫情?
什么病这么严重,玉琮只记得非典的时候曾被隔离了一段时间,但是当时身体并没有鼓包。
几名太医再来的时候,都已经戴上了面纱,他们分别观察了玉琮的情况,然后聚在一起讨论,不一会儿,其他人离开了。
李太医留下跟玉琮说:“郡主最近可接触老鼠、跳蚤之类的动物?”
玉琮突然想起那只将死不死的老鼠,脑子里跳出了一个词:鼠疫。“是有一只皮肤溃烂的老鼠突然出现在我轿中。”
“那便是了,郡主患的是黑死病,也就是肺鼠疫,由已经感染病毒的老鼠传播而来,传染性极强,很容易在人群中蔓延,老臣要赶紧禀告皇后。”
李太医走后,很短的时间内,玉琮的身体有了反应,她感觉自己又一次濒临死亡的绝境,浑身疼痛难忍,想炸裂开来,却又乏力心慌。
她剧烈地咳嗽,喘不上气,头痛欲裂。
下了轿,想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扶着一棵树缓缓蹲下,一阵胸闷,吐得一塌糊涂,快要将胆汁吐出来了。
她靠着树坐下来,感觉神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梓修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她很想去求助三王爷和七王爷,但是无奈他们的车队,早就远远地将他们甩在后面。
而米罗,则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大概是怕被传染上。
没过多久,一名公公匆匆跑来传旨:“传娘娘懿旨,今云慕郡主身患黑死病,此役情严重,易染旁人,易引发群体疫情,为防止更多伤害,即刻切断病源、脱离车队,勿前往人群密集之处,自行医治,钦此。”
“不留下一位太医吗?”梓修着急地问。
公公从袖管里拿出一个药方:“娘娘并没有赐赠药物,这是李太医抄给奴才的药方,让奴才务必交给姑娘,姑娘自求多福吧。”说完,便匆匆回去复命了。
药方上写着:“大黄、朴硝、枳实、川朴、犀角、羚羊角、黄连、黄芩、车前、泽泻、连翘、牛子、桃仁、红花、紫草茸、紫花地丁、紫背天葵。”
“咳、咳咳,还自行医治,其实就是自行了断。”玉琮无力地睁开眼睛,宫人们都随着轰隆隆的车马迅速离开了,唯恐避之不及。
“梓修,你跟着他们一起走吧,等到了建邺,你去找七王爷帮你安排去处,或者回我们老家,我要能熬过这一关,会去找你们的。”
“姑娘,你别想让我离开你,我走了谁照顾你?”
“我已经不需要人照顾了。这病我是知道的,如果没有及时的治疗,感染了没有几个能好的。你留下来,就是多搭一条人命。现在跟上队伍还来得及。”玉琮虚弱地坚持着。
“姑娘,你别多说话了,你先依靠在树边休息,我去找找附近城镇的大夫抓药。”梓修拿着药方急匆匆离开了。
玉琮躺倒在生满杂草的地上,晕晕沉沉过了一个时辰,后背已经被地面的湿气渗透了,却正好驱赶体内一团热火。
斑驳的阳光又一次透过茂密的树林,打在脸上,好熟悉的阳光。
上一次,在杜鹃湖畔,她躲开刺眼的阳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