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医王妃:神经病王爷求爱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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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是怎么闹的?不过是一个帐篷也卡得这么死!
李云鹤只觉得这个朝廷也太扣了,周太医却道这是有原因的:“京畿卫戍大意不得。”
原来是怕把军备拨得太足他们造反!
对这事儿不懂,李云鹤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不过依她医道论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
周太医就在病人的帐篷边上搭了一个小棚子凑合,李云鹤瞧着他年纪那么大了,挤在那处实在是不行,便请他与自己住在一起。
“出门在外,你的年纪又那么大了,咱们就不要讲究那么多了。”李云鹤大方地说道。
“如此就多谢了。”听了李云鹤的话,周太医倒不好再拒绝,他这几天也是在那小棚子里凑合得够够的了。连忙谢过李云鹤,便将自己的被褥抱了过来。李云鹤叫青沐和琵琶在帐篷里搭了两个厚实的帘子,将帐篷南北、东西一分,外面空出一部分用来会客、会诊用,后面东西分成两间做休息用。
在这营中守了一夜,李云鹤和周太医都没有怎么睡着,半夜里二人起来了几次,交换着去察看情况。以青蒿为主药的汤剂果然是有效的,昨日里判断着几个捱不过夜的病人也活得好好的,几个危重的病人情况也得到了明显地改善。
“再给喂些青蒿汁。”李云鹤吩咐道,青沐连忙去安排。回到帐篷里,侧耳一听,那边窸窸窣窣地,周太医怕也没有睡,便唤了一声,周太医那边很快就应了,声音很清明,果然也是没睡。
挑开帘子,两个人坐到外面来一商量,周太医道:“那个乙号方得改一改。”
“我也觉得该改改,却是一时琢磨不透该如何改。”李云鹤说。
“把何人饮改成鳖甲煎。”周太医道。
“卢方、秦大的还是用何人饮比较好,只是把陈皮去了,生姜加重一钱半。”李云鹤道。
“正是该如此。”周太医点点头。
这便是商量妥了,连忙叫青沐和周太医的徒弟去换方煎药,等着就给那几人喂下,又熬了一个时辰再观察其症状,果然是有所改善。
一眨眼便熬了个通宵,所有人都熬得双眼通红,好在是没有再死人。
金大老爷也是守了一夜,更是担心了一整晚,但此刻却是一副欢天喜地模样。
“可算是没再死人了。”金大老爷心有余悸地道。
等得下午,又吃了两次药后帐篷里的病人都大变样,看来是真对了症,不会再死人了。军营里的气氛立即为之一改,偷跑的军士也没有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金大老爷肯定不能自己个儿担着,早早地就上报了朝廷。周太医便是朝廷派来的,如今疫情得到控制,金大老爷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立即写了奏章向朝廷禀报。
第121章 :()
第三天一大早,朝廷里就派来了人。
又是李云鹤的熟人,河东王。
一直都奇怪呢,自去年河东王被召回京就一直没有放他出去,原来是想让他接管兵部。
周铣的祖先周成与高祖皇帝是表兄弟,自小就是高祖皇帝的小跟班儿,高祖皇帝起兵造反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拔的刀。后来高祖势大,在前面冲锋陷阵的也是他。周成替高祖皇帝打了一辈子的仗,从不计较个人得失,深得高祖皇帝的信任和倚重。据传说,本来高祖皇帝是要封他为亲王的,是周成自己推掉的,理由是“虽是骨肉兄弟,却也该分个君君臣臣”。如此,高祖皇帝才封了他一个郡王,因着他当时据守河东之地便封他为河东王,赐河东之地为其封地。虽只是郡王,却是世袭罔替不减等级的,还给他家颁了丹书铁卷,只道他家只要不造反便不准夺其封地,不准夺其爵位。
河东王府历来也很看得清自己的身份,一直教导自家的子弟要谨守自己的本份,更是很少掺朝中之事。
但是因为皇帝始终无后,最近几年朝中很是有些不平静,河东王府虽然尽可能地避免却也不能做到独善其身,是以河东王府亦是有些人心惶惶。据周铣那边透露出来的信息看,河东王之所以停留燕京不回西北,怕也是想留京镇守的意思。
依照李云鹤猜的,河东王留京镇守应该镇守的是自家子侄,却不想掺合到了朝中之事上来。
李云鹤不知道这对河东王府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于周铣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见得李云鹤也在营中,河东王很是有些吃惊:“云鹤你怎么在这里?”
“是下官请李先生来的。”周太医忙道。
“先生?”河东王一怔,看了看周太医和李云鹤,不由得失笑,指了李云鹤笑骂道:“好你个脸厚的妮子,周老先生可是行了一辈子的老郎中,人家唤你一声先生你倒也好意思这么四平八稳地听着。”
完全是一副对待子侄的态度,在场人等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
“这个却是怪不得云鹤。”李云鹤无奈地解释道:“是当年我们老头子胡闹。”
“子不言父之过,学生哪有说师父胡闹的?”河东王摇头失笑。
“事实就是如此嘛。”李云鹤说,转头又与周太医说:“您老也听到了吧?可是冤枉死云鹤了,以后你这一声先生还是不要喊了。”
周太医不愿意,耐心地与河东王等解释前情原由,河东王听了还是大笑,说李云鹤脸皮厚。
如此这般,李云鹤只好再求周太医,周太医便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我称你先生,你称我先生就是了。”坚决不依河东王之意。
河东王的目光闪了闪,却也不再说什么。
金大老爷陪了河东王去营中察看,李云鹤怕出意外连忙叫青沐把他们的面罩用烈酒浸过分发给各人,让他们遮住口鼻再进隔离的帐篷。
从帐篷里出来,河东王的眼眶都红了,道:“这也太艰苦了,回头我就写条陈,给你们拨点银子,再建两幢营房。”
“末将就在这里替将士们谢过王爷了。”金大老爷当即拜道。
河东王摆了摆手,并不承他私情:“本王现在既是兼管兵部,这是公事,自有章法。”
金大老爷连忙称道:“是。”
回头金大老爷吩咐设宴,宴请河东王及其诸官,再谢李云鹤和周太医。宴毕,河东王想要在四处看看,拉了李云鹤作陪。出来时一行数人,走着走着就只有河东王和李云鹤两个了。行至一处,河东王与李云鹤问道:“是金大勇找你来的?”
“是,金大老爷亲自去唤的。”李云鹤说。
河东王点了点头,说:“既是病症已经明了,也找到了对症的药,你也早些回去吧。”
虽然不明白河东王为何如此,但李云鹤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关切的气息,连忙应道:“我正要准备回去。”一顿,又道:“王爷不准回西北了吗?”
“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了。”河东王叹道,又说:“虽说你不过一郎中,有些事情却未必牵涉不到你,不过你以后也要小心着些。上次金家那样的也就罢了,若是再遇着苗头不对的,你需要懂得明则保身。”
真真是关切之语了,李云鹤心中一暖,忙躬身低头应:“是。”想来此后燕京城里怕是风雨不平,李云鹤想起周铣拜托自己的事来,便与河东王说:“听说王爷想请立铣哥儿为世子?”
“是平儿给你说的?”河东王问。
平儿,是周铣的小名。
“正是。”李云鹤应道。
“他倒跟你亲,什么都对你说。”河东王失笑道,又问李云鹤:“你是不是要替他做说客啊?”
这个,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啊,这才张嘴呢他就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了。
李云鹤干笑道:“虽说是士农工商,不过那都是前朝的讲究了,如今朝廷与世人并不轻贱商贾。铣哥儿生性跳脱,很有自己的想法,与其拘着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他想跟着那个胡商跑西域,你也让他去?”河东王将眉头一皱,问道。
“有道是走得远些,也能见识多些。”李云鹤说。
“我却没有你那么宽的心。”河东王有些恼了,道:“西域蛮荒之地,远至千里,所过之处要么荒漠,要么瘴疾横生,匪患成灾,行百里便是九死一生。你舍得他去冒那个险,我还舍不得呢!”说罢,一掠袖子,走了。
呃
李云鹤措愕,自己真的是心太宽了吗?西域之地真是那般凶险?想想自己游历那几年遇到过的险境,也觉得河东王所虑并非全都是妄担忧了。
可是周铣分明是一副打定主意的样子,要是不同意怕是又得偷着跑,到时候又能拿他如何?不如依了他,又在替他做个详细、周全的安排,这般才方为上策。
第122章 :()
李云鹤追上河东王,将自己考虑的这些跟河东王仔细地说了,可是河东王根本听不进去,叫李云鹤不要管这件事了,还让他赶紧离开骁骑营。
“一个女孩子家家就该有个女孩子家家的样子,这军营里全是些男人,是你该呆的地方吗?赶紧回去!”河东王簇着两条粗眉毛,骂道。
不过,虽是语气不好,态度也很恶劣,但是包含其中的关怀之情却是显而易见。
嘿!还真就没法子说了。
本来还说再陪着周太医观察一下的,叫河东王这一通骂,李云鹤也来了气,跟着周太医打了一声招呼,便带着青沐和琵琶离了军营。
李云鹤一行三人打马下山,不多时就到了西山脚下,头顶的太阳炎热,眼瞅见不远处官道上有一个茶寮,三人商量着去那处打个尖,歇歇脚。
虽然挂的是茶寮的幌子,干的却是正经的饭庄的买卖。一幢二层的小楼,还带一个小院儿,院中植了花木果树,花间树下摆了桌椅。这时候正是繁花盛开的时节,树上万姹紫烟红,树下或是品着香茗,或是炒三五小菜烫壶热酒,真的是无比的惬意。
只在门前望了一眼,李云鹤便喜欢上了这里。
“倒有些像咱们熊家堡家里的样子。”青沐说。
青沐说得正是顺德李云鹤在熊家堡的家,他说得亲切,其实他并没有怎么在那个家里生活。
“是啊。”李云鹤望着那枝头的繁花,嗅着那渺渺的花香,心神已经飘远。
“啊,他们居然卖了烧鸭子。”琵琶伸着脖子朝里张望了一眼,便欢喜地惊呼道。“闻着那味儿,好像还不比陈记烧鸭铺的差!”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就是这个道理。李云鹤好吃,所以身边的人也都好吃。
本来就要在这里打尖,再瞅琵琶这副样子,更是走不了了。
只等三人翻身下马,早候着的店家便小跑地迎了过来,将三人往里迎:“三位客官里面请,二子,快来把客官的宝驹带到后面去喂草料。精细着点!”
店家十分热情,也很周道,李云鹤三人十分受用。接受店家的推荐,李云鹤三人上了二楼,在靠东北角处的位置上坐下。
“这儿风光最是好,前能看到那片湖,后面又能观到山景。”店家道。
依着一瞧,果然是风光甚好。
叫了琵琶垂涎许久的烧鸭子,又要了两个时令的蔬菜,再要了一壶杏红醉。
酒菜很快就端了上来,香气扑鼻,引得饥肠辘辘的三人食指大动,抓了筷子,便大块朵颐。菜疏很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