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医王妃:神经病王爷求爱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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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论其面积,前朝覆灭后天下混战了三十几年,人口锐减至前朝鼎盛时期的三分之一。高祖打下这燕京城时,整个燕京城连五万人口都没有。那么多的地都是空着的,高祖便大笔一挥,将燕京城分了个三六九等划分成区域,也把文武百官的功劳划了相应的等级,让他们在对应等级的区域去按照自己的功绩大小圈地。方家的先祖乃是高祖皇帝的老师,又是他打天下的首要谋臣,高祖向来敬重于他,百官更是以他马首是瞻,他的宅子自然是百官中最大的。
经历近两百年,开国时的许多勋贵已经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就算如许、邵这般存留下来的多多少少都有了些改变,或是爵位降了,或是换了宅子。但方家,却如一棵千年的老苍柏一般,始终屹立在西苑墙外,太仆寺旁。
转过了琉璃桥,立即就感觉到前方清静了许多,掀开轿帘往外一瞧,只见得前面有一个空旷的广场。以广场为中心东西有两个街道,两个街口各立了一个高大的彩楼牌坊,东边的上书“紫气东来”,西边的上道“西霞普照”,那广场的北面正中间又有一个牌坊,上面是高祖的御笔“文房世家”。高祖笔法苍劲如游龙走凤一般,四个大字写得气势磅礴。在那四个大字下,又有一排小字“文官落轿武官下马”。这牌坊的后面这才是方府的大门,没有什么封诰赦命,只在高高的门楣上用斗大的楷书写了“方府”二字。
车轿是从那牌坊前绕过,从东边的那个牌坊下钻了过去,绕到了方府的东侧门。
“将李大娘子接来了?”东侧门早就有人等候多时了,李云鹤听见有个年龄不是很大的男子在外头问。
“是。”坐在前面青篷小车里来接李云鹤的方府下人应道。
“是方显吗?”听得外面的声音,与李云鹤同坐一车的邵三太太突地掀开了车帘子,朝外面喊了一声。
外面立即有人飞快地应道:“是小的。”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三十来岁,穿着一身青色皮袍的年轻管事快步走到了车前,抬头望着邵三太太笑道:“真是二太太呢?小的给您请安了。”知道她是来送李云鹤的,又忙道:“您看这怎么是好?这大冷的天,还劳烦您跑这么一趟。”
“这有什么?”邵三太太笑着说:“正好我也有许久未给老太君请安了。”
原来邵三太太是方家老太君的娘家侄孙女,算起来血缘还不算远。
两个人寒喧一番,方显这才知道李云鹤也同坐一车,又连忙来跟李云鹤见礼:“劳烦您大冷的天跑一趟。”
“行了吧你,怎么越来越没有出息?”邵三太太嗔道:“颠来倒去的就那一句,你就是这么跟你爹学的?”说着便朝着方显挥了挥手,方显嘿嘿地笑了,邵三太太与李云鹤解释:“这小子的爹是这府里的大总管,最是得方家老太君的器重,他本人也在你姐夫师傅的身边当差。”又说:“看来方家挺看重妹妹的啊!”
“但愿不要让他们失望吧!”李云鹤笑了笑道。
方显将原来驾车的赶了下去,自己跳上来亲自驾着马车往里走。
进了东侧门往里走了须臾便又进了三层仪门,仪门后面种了好大一片矮冬青,这时候被昨天夜里下的小雪薄薄地盖了,只见得白中透绿,绿中嵌白,煞是好看。
矮冬青后面是一个小巷,马车却是在这里停止了,早有婆子抬了软轿在这里候着。方显请了邵三太太和李云鹤下了马车,请他们换了轿子再往里走。
重门叠户,都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每过一处就听得有人惊喜地欢呼:“来了!来了!”然后便是飞快奔走的脚步声,还有向里报信儿的欢呼声。
“这方家果然是高门大宅啊!”听得外面的动静李云鹤挑了挑眉头,说实话她进河东王府都没有这么热闹的。
又是过了许久,李云鹤感觉到轿子晃了一下,顿了顿就听见外头的人说:“到‘松鹤斋’到了,还请李大娘子和邵三太太下轿。”
自有人将轿帘掀开,李云鹤弯腰出来,一抬头就见得到了一座院子前头。
“这里是方家老太君居住的院子,想是先要见过老太君。”邵三太太也下了轿,走过来与李云鹤小声地说。
“哦。”李云鹤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习惯性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得青沐没有跟来,不由得皱眉问题:“我的随从呢?”
“不知道大娘子问的是哪一个?”一个穿着朱色皮袄,头戴金银钗环的婆子躬身上来问道。
“我的药童。”李云鹤拿手比了比,说:“这么高,瘦瘦的,左眉上有一颗黑痣的。”
“大娘子恕罪,您说的这个人老奴并不清楚。”那婆子答着回头就吩咐手下的人去问是怎么一回事,过了一会儿去的人回来了,跟着这婆子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那婆子便抬头看着李云鹤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娘子所说的那个药童,是不是个十一二岁小道士?”
“正是。”青沐打小就穿道袍,现在虽然还了俗却还是总穿着道袍,只要他将要背的医书药经背熟了,别的李云鹤也懒得管他。
第65章 :()
“恕老奴冒昧,大娘子,您那药童,是个男子。”那婆子扯了扯面皮说道。
李云鹤就是一怔愣,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男子怎么了?”李云鹤不解道。
“这是内宅。”那婆子提示道。
“内宅又怎么了?”李云鹤依旧不解。
“这”婆子实在是答不下去了,只得求救似地望着邵三太太。
“妹妹就别问了,这是方府里的规矩,所谓客随主便,云鹤妹妹就随意些吧。”邵三太太碰了碰李云鹤劝道,感激地连连点头。趁着那婆子在前面领路没注意,邵三太太飞快地在李云鹤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就他家穷讲究!”
李云鹤又是一愣,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方家就是麻烦。”邵三太太说。
李云鹤最怕麻烦了。
“但是,我的药箱都让青沐给拿着的呢!”李云鹤说道。
“瞧这样子应该是要先去拜见过老太君,然后才会去给方延宇看病,到时候再叫青沐进来就是了。”邵三太太说。
也只好如此了,李云鹤只得随着一起往里走。
进了院门就是一个青石铺就的大院子,院子门口是一排倒座房,门是中从间开的,东西两面为抄手游廊,游廊汇集于北面的三间花厅。从中间的那花厅穿过又是一个宽阔的院子,依旧是青石铺就的地面,只不过左右抄手游廊变成了东西两向的厢房。厢房的屋檐伸得很长,直有半间屋的进深,檐下有圆柱支撑,人便从檐下走过。
从东边厢房的廊下走过便到了北屋正房,这是一排五大阔间的大房。
那个穿着红皮袍的婆子走在正房外面便停下了,含着腰朝着立于门边的一个婆子笑着禀报:“求老姐姐给老太君通禀一声,邵府荐来的李大娘子来了。”
所请之人四十来岁,白皙的面容圆盘的脸形,看上去倒像是和善的人,只是那又圆又亮的眼斜扫过来,整个人的气息顿时就不对了。
“等着吧。”对方掠了一眼站于廊下的李云鹤,抻了抻自己身上的锦袄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竟是连邵三太太都没有看在眼里。
“这是方老太君的陪嫁丫环,因着不愿意离开方老太君便自己梳了头,一直留在方老太君的身边侍候了有三十年了。”邵三太太在一边解释道。
居然侍候了三十年了?李云鹤不由得好奇:“她看上去才四十来岁的模样,那方老太君有多大?”方家二老爷她是见过的,也有四十岁了。
“去年才给过了六六大寿呢。”邵三太太说,“不过你这次却是走眼了,这老虔婆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年轻,好像也有六十二三了吧?”
“啊?”李云鹤瞠目结舌,六十二三岁的人看上去才四十来岁,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啊?李云鹤不由得搓了搓手,心道找机会套套那婆子的话。“那婆子姓什么?”
邵三太太撇了撇嘴,说:“跟方老太君一个姓,叫柳碧。”
跟方老太君一个姓不就跟邵三太太一个姓么?这个主人赐自己的姓氏给得用的奴仆,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为什么邵三太太会是这么副表情?哦对了,刚才她唤柳碧叫什么?老虔婆?看来这两个人有过节啊!
也不知道里头有多远的路程,那柳婆进去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冲着李云鹤干瘪瘪地告了一声罪:“打一早起来老太太便盼着大娘子来,从早上一直等到这会儿,刚才实在是倦了便打了一个盹儿,我也不敢吵她,让大娘子久等了。”
“不妨事。”李云鹤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吐糟不止:“我看你是跟邵三太太有仇故意整人吧?只是你要整就整她,别捎带上我啊!”
有丫环打起帘子,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激得李云鹤打了一个激灵。她拉了邵三太太在门口顿了顿,这才朝柳婆子跟了去。从外面看,不过是觉得房子高了些,宽了些,并不显什么,进得屋里却是别有洞天。
入门是一个小厅,墙上挂了一幅黄纸老画,画下摆了一个双头翘的长案,长案两角各放了一只两尺来高的梅瓶,里头插满了梅花。
“呀,府里的梅花都开了吗?”看到梅瓶里的梅花,邵三太太惊讶道。
“是。”柳婆子理都没有理,搭话的是旁边陪同的一个十六七岁的丫环,瞧着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大丫环。
“倒是比哪年都早。”邵三太太笑着说。
说话间便迈过了东边的这个小门,外头一个暖阁,里头坐了两个穿戴齐整的姑娘,身边立了两个梳了丫髻的丫环,歪着头好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笑盈盈地看着李云鹤。
“雀姐儿,莺姐儿!”见了这两个姑娘邵三太太唤道。
“表姨。”雀姐儿、莺姐儿羞嗒嗒地起得身来,朝着邵三太太行了一礼。左边那个胆子似乎要大一些,上前请道:“老太太正在里面等着呢!”便上前引路,请李云鹤和邵三太太往里走。
这小暖阁北又有一个小门,里头又是一个暖阁,在里面暖阁的西墙北头又有一个小门,进了这个小门便到了一间宽敞的大屋里。说它是大屋,也是要转过了立于门口的那座紫檀木插屏后方才能感觉得到。
“老祖宗,人来了。”行了一小段路,李云鹤也闹清楚了,引路的这位就是雀姐儿。
“快快请进来。”里头有个中年妇人中气十足地唤道,说话间李云鹤和邵三太太也被雀姐儿引着转过了插屏。
一抬眼,李云鹤只觉得眼前珠光宝器一片,满屋子的莺莺燕燕、群雌粥粥。
似乎这家人都挺害羞的,一见得李云鹤进来便一个劲儿地往后缩,偏还好奇心十足,你推我搡娇笑连连,闹得李云鹤头晕眼花。
“姑婆。”邵三太太欢喜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李云鹤这才看清了上座了一位满头白发,慈眉善目的老妇人,正微眯着眼打量着她自己。
第66章 :()
“是清姐儿?”方老太君的眼神在李云鹤的身上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邵三太太的身上,拉了邵三太太坐到旁边,这才和蔼地冲李云鹤说道:“这位便是二郎媳妇说的李大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