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名门:相府无盐庶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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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水面,潋潋的波光倒映出一种孤独的悲哀。
那无声的哽咽,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她枯黄无光的双颊,慢慢地滑落,打湿了胸前的青花精绣。她的右手,依然紧紧地握着左手,紧紧地,死死地握着。生怕那样一丝的温暖,会在她放开的时候,突然的消失。
轻轻地靠着冰冷的假山怪石,几乎能感觉到的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对于那个来路不明之人,若是父亲不可能收留,那该怎么办呢?那个绝色的公子,会不会愿意带着一个相貌丑陋的女子,流落天涯?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满满是那张俊俏的脸。她原本就不是个贪心的人,只要有人能不计较容貌,安心而平静的陪着她走下去,不管前面的道路多么的辛苦,她也会面带微笑的陪他走到终老。只是,那样如画一般的男子,他会么?
东方放白,金色的阳光均匀地给苏流的身上披上一层金沙。慢慢地睁开眼睛,身子发出一阵猛烈的颤抖。
透过父亲书房那精雕的花窗,她看到了那一身的雪白。在辰光的照耀之下,依然散发出耀眼的刺目。那个迷人的身影,就像是天空飘零着的那一朵柔软到让人心醉的云朵。苏流直起身朝着宵灵看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他看向自己的目光,那深邃而清澈的两汪清泉,如同欢快流淌的溪水。浓眉衬下的眼睛,漂亮得像是夜空之上的星星透露出一股顽皮的眨动,双目中流露出一股阴柔而让人情不自禁生出怜悯之情的心痛之美。
就在那一瞬间,苏流全身的神经都被绷紧。脑海之中突然变得令人窒息的安静,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随着紧张的呼吸,慢慢地加快速度。着魔一般的一看着宵灵的眼睛。终于,她听到父亲那炸雷一般的声音响起:“你到底是何人,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泪水,夺眶而出的时候,她迈开双脚,朝着书房跑去。
她忘记了自己依然光着脚丫,那深夜的寒冷,让她的双脚变得麻木。碎石铺成的路面,留下了她的血痕。
就连碎石的锋利划开她脚板的疼痛都丝毫的感觉不到,直直地跪在苏举的身前,发出悲痛的哽咽:“父亲,求你,不要赶他走。”
她看到了父亲那青经暴露的狰狞,似乎愤怒到了极点,就连双唇都发出阵阵轻颤。
苏举举起颤抖的手,指着宵灵,道:“你可知道他的身份?你如何能把一个来路不明之人带回府?你可知道,就这样的一个人,会给我苏府带来多大的麻烦?”
苏流惨然一笑,道:“父亲,流儿知道从出生便给苏家带来灾难。可是这一次,流儿恳请父亲留下宵公子,就算了为了我。”眼前的这个人,是她唯一的希望。天下,也只有这个男子不被自己容貌所惊吓。那双美丽到窒息的眸子中,能倒映出她的希望,唯一的希望。
苏举颓然地坐到椅子上,他的头发,几乎在一夜之间,全白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着妖媚一般的面孔。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那震撼的神经让他情不自禁地跪了下去,发出惧怕的声音:“老臣见过大王太子。”
第5章 千年狐妖()
有谁能想到,这个少年,除了那一头的白发,他的一张脸竟然与周幽王亲封的王太子一摸一样。在朝廷,这是一个大忌。若非朝中之人,生辰八字与王者相同之人,无不被列为禁员,重则杖死,轻则发派边界,永世不得进京城半寸。这是历朝王室为了巩固自己的江山不被威胁影响而定下的历法。
而眼前的这个少年,不但生辰八字与当今的王太子完全一样,除了那一头的白发,就连相貌,都完全相同。这样的一个人,若非王室所生,只要与其沾惹之人,必然难逃灭顶厄运。
宵灵跪到苏流的身边,轻轻吐出一口气,道:“小生并非妖孽,也绝非乱党。恳请太博收留小生。宵某愿意一生一世照顾四小姐。”轻轻地伸出手,挽着苏流那只冰冷微颤的手。十指相扣,带着无限的温暖,安抚着她的慌乱与不安。
泪水,顺着苏流的脸滴落到地板上。那一滴滴的泪水,沾地即黑,变成了醒目的黑点。她慢慢地站起身子,微微一笑,道:“父亲,流儿深知道对不起苏府。只恳请父亲赏些银钱,我追随宵公子离开苏府,从今往后不再与苏家有任何的瓜葛。”
苏举厉声道:“不管如何,你身为我苏府的小姐。断不能与此人沾上关系。也由不得你随他流落漂泊。”
苏流慢慢地抬起头,泪水滑落唇边,她的双眼中带着坚毅的光芒,沉声道:“还望父亲成全,否则,否则孩儿会死。”凄凉的话语,带着坚定的口气。定定地看着苏举。
宵灵抬手擦去苏流脸上的泪水,轻笑道:“你不能哭,你的每一滴泪水,于人间来说,都将是一场灾难。所以,你万万不能哭。”
原本以为她带回了一丝希望,因为在整个天下,也只有这个男子不被自己容貌所惊吓。苏流似乎从他那双美丽到窒息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片绿地,那唯一让她有勇气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苏流并不知道,那宵灵竟是一只千年九尾灵狐。
他经过千年的修行,已时至九尾,才得以成肉身。数百前,受天龙神将之命,保护龙漦之魂。因他的一时的疏忽偷溜了出去收纳了些香火,才让那龙漦被放了出来。
原本那龙漦真魂仍在,不想厉王听信谗言,竟然让宫女裸身恐吓,才让漦魂化身金壁,没入人身而集精成人。
宵灵落身王宫数百年,从未与人接触。只等那日元神归来,发现龙漦之魂已然消散,只吓了个半死。无物依附,便只能化成人形。心急之时,眼见宫中有人在龙塌之上酣睡。便化成了那人的摸样。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酣睡之人正是王太子。他化成王太子的摸样,跟随于苏流,原本只是想保护她的肉身。可是,却给苏负带来了灭顶之灾。
就在苏流带宵灵回到苏府的第三天,天降横祸。
苏家上下,被贬成平民。而苏流和苏举,因窝藏逆党之罪,连同宵灵一起,被打入深牢。
残酷的命运,让数世辉煌的苏府,一落千丈。
苏府曾经的辉煌,随着宵灵的出现,轰然倒塌。
十六年的孤寂,十六年的冷漠,原本以为会随着宵灵的出现,得到改变。那种温暖,那种美好,会一直的好下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子,不但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绝望,还让苏府也受到牵连。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让那悲痛的哭声在喉间变成无声的哽咽。
寒冷的风,无情地吹过。
苏举的脸上,带着几分落魄,却变得万分的平静。
粗木的囚车横木,将三人的身体固定在车壁。
第6章 天降横祸()
太监慢慢地展开竹卷,沙哑而尖锐的声音带着无情的冰冷,道:“犯官苏举,窝藏逆党。念及其身为三朝太傅,从轻发落,即时发派边疆,与降兵同罪,三世不得入朝为官。”
苏流发出一声轻呼:“父亲,孩儿对不起你,对不起苏府。”
仇恨的双眼,带着几分怨恨,冷冷地看向宵灵。
那雪白的头发,在寒风中如同耀眼的寒雪,发出刺目的光芒。那张妖艳的脸上,此时竟然还带着几分高傲的冷笑。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苏家。”她的心,在隐隐的作痛,“你害我一人便行,为何要害我父亲?”心中的那一丝温暖,早已荡然无存。深梦太过美妙,醒时更加的残酷。
苏举慢慢地扭过头,脸上竟带着刚毅的冷笑,道:“流儿,我苏家之人,不哭。劫数天定,是福是祸还不得而知。我苏举一世为国,有你一女,深感荣幸呐。”
宵灵的脸上,竟带着一丝轻笑,道:“四小姐,小生之过,酿成此错。只是木已成舟,只望小姐日后能平安无事便好。”
“走。”随着武士的一声狂吼,马车朝着城外走去。
三千里的边界,于普通之人来说,是通向地狱之路。纵不是在这寒冷的气候中,也鲜有人能活着到达。
出城数十里,寒风更紧。
经过三日的奔波,已远离王城,进入深山之路。车上的苏举已几近衰亡。
泪水,顺着苏流的脸,落到囚车上。
宵灵轻声道:“四小姐,你休要难过。否则,你落泪成灾,恐怕太傅到不了边界。”他舔了舔嫩红的嘴唇,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苏流朝着苏举看去,只见他双眼紧闭,气若游丝。那苍老的脸上,无数的皱纹在寒风劲吹中变得更加的深刻。终是忍不住,又一串热泪落下。
随着宵灵的一声叹息,昏暗的天空寒风更猛,一眨眼的工夫,竟然飘下雪花。
苏流仰头看着漫天的大雪,发出一声怒吼:“老天爷。你是瞎了眼么?”
半空之中一声炸雷,鹅毛般的大雪纷纷下落。
冬雷夏雪,逆天之兆。更何况,此时只不过是深秋,未到那严冬之时。
这鹅毛大雪凭空而降,难道果然是天怒人灾么?
宵灵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四小姐,你已成凡人之身,怎可逆天?老天成就你一身皮囊,你又如何能改变?”
胸中的怒火,似乎化成无穷的力量,苏流咬紧牙关,狠狠地朝着囚车的横木上撞去。脆弱的脑袋在横木上留下一道血痕。她哈哈一笑,道:“若是我命能救老父一命,我死又如何?”
风雪更猛,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厚实的积雪,已经让马车无法前进。
领头的武士慢慢地抽出青铜剑,发出一声冷笑,道:“林大司徒交代,出城五百里,不留活口。”手中的长剑一挥,吐出一个字:“杀。”
“父亲。”苏流发出一声惨喝。
却见苏举吃力地睁开眼睛,对着苏流露出一丝微笑,慢慢地闭上眼睛。年老体衰,终抵不过那刺骨的冰雪之寒。
宵灵眉头一皱,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不远的高山之上,传来阵阵咆哮之声。
四个武士一见,脸上带着万分的惊恐。
只见那雪山之上,数十头雪狼朝着囚车狂奔而来。
那雪狼如同一阵狂风,带着飘起的雪花,朝着四个武士卷去。瞬间的工夫,雪地上只留下一堆带着血痕的盔甲。
苏流绝望地看着宵灵,颤声道:“它们,它们是你唤来的么?”
宵灵无奈地笑了笑,道:“是我唤来的,可是现在,不知道如何唤它们回去了。”
苏流扭头朝着苏举看去,苍老的父亲,在寒风中已经永远地闭上眼睛。就连身子,都变得无比的僵硬。“来吧,来吃我吧。”苏流哈哈笑着朝着咆哮的恶狼,道:“吃了我,一切就解脱了。”
在这冰天雪地的荒野,纵然是没有恶狼,也会被冻死。此时,心已成灰,就连生命,在绝望之中也变得万分的渺小。
第7章 舍命重生()
看着怒吼的苏流,那咆哮的恶狼竟然夹紧尾巴,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
苏流发出一阵辛酸的冷笑,道:“没想到,就连饿狼,都不屑吃我。老天如何待我如此不公啊?”
那数十头儿狼,发出一声嘶吼,竟真的掉头狂奔而去。
宵灵动了动身子,那锁身的横木纷纷断开。他跳下囚车,朝着苏流走去。抬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