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侦意切:娇妻在上,请检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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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因为这个”
阿萨用粗壮的胳膊艰难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清秋”
看到那东西的瞬间,楚江威呆住了,他缓缓地用另一只手接过阿萨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条红色的线绳,上面挂着一个造型精致奇异的金属吊坠,吊坠由一个与人手指直径相当的圆环将一个金属圆球体套在中间,红绳因为岁月的侵蚀颜色已近暗红,但银色的吊坠仍然光洁如初,丝毫未被侵蚀。
在漆黑的夜幕下这不起眼的金属吊坠放射出一丝淡淡的绿色荧光。
没有错楚江威的瞳孔渐渐紧缩,凛冽的目光颤动起来。
“虽然你没有告诉过我”阿萨断断续续地说道,“但我看到过照片这东西这东西当时就就挂在清秋的脖子上”
“那个老头古玩店的老头是个盗墓的,是他把这东西卖给了那两个赌鬼他妈那两个家伙他们说这是卑贱、不值钱的东西,还说自己的钱花得不值”
阿萨说着,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下,他感觉到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开始颤抖起来,“哥,你说过的事,我都会去做但有谁胆敢亵渎你,我他妈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脖子上的手腕一松,阿萨的身体沿着树干滑落下来,他跌坐在湿潮的黑泥土地上背靠着粗糙的树干,不停地喘着气。
楚江威凝视着手中的那只小小的吊坠,记忆的大门已被他强行锁上了许久,如今竟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抵挡。
似乎从来未曾有过童年,阴冷、饥饿、困窘、颠沛,记忆之中花江区总是一片凄寒与冰凉,刺骨的寒风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刻刀早早地在少年的脸上烙下本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与坚韧,王中民曾这样描述过他第一眼见到楚江威时的感受,当时他12岁,在褴褛的衣衫与满身满脸的灰尘之下,这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少年有一张稚嫩而轮廓分明的脸,一双漆黑的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锐利眼睛,这样的目光若是放在一个成年人身上会令人肃然起敬,然而在一个少年的脸上只会无端端地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疼痛。
或许对于在花江区生存的每个人来说,谁都免不了要经历些艰难,可是,对于一个孤儿来讲,生活的苦难则远远不止是风餐露宿与颠沛流离,未曾体会过一丝一毫关爱与温暖才是少年心上最可怕的毒药。
第93章 被尘封的记忆()
或许对于在花江区生存的每个人来说,谁都免不了要经历些艰难,可是,对于一个孤儿来讲,生活的苦难则远远不止是风餐露宿与颠沛流离,未曾体会过一丝一毫关爱与温暖才是少年心上最可怕的毒药。
楚江威清楚地记得那是自他有记忆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那年他15岁,天寒地冻,帮工的厂子提早关门歇业,没有了收入来源,又正赶上王中民去市里出差,他一整天都没舍得吃上顿热饭,只能一个人蜷缩在街角的破草篷中避寒,视线所及之处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在殴打一个幼小的孩子,不平的怒火从少年的胸膛中升腾起来,他心生一计,装作偷了挂在门口的水桶撒腿就跑,将那妇人引开,虽然自己挨了一顿毒打,但帮那孩子逃离了魔掌。那时候,小丫头5岁,穿着同少年一样的破旧衣衫,脏兮兮的小脸冻得发紫,门牙掉了一颗,头发乱成了鸡窝,小手上全是红通通的冻疮,少年拉着女孩儿的手去了一家简陋的面馆,两个人吃了人生中最奢侈的一顿大餐,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后来少年才从女孩儿的口中得知,她也是个孤儿,在花江区被人卖来卖去,动不动便会遭到主人的虐待,因为连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生日,所以两个人便约定把劫后余生的那一天作为新的生日,一个新的开始。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家伙愈发出落的漂亮可爱,白白嫩嫩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颊边两个小小的酒窝明晰动人,少年没有一天不在感恩上苍,让这个小天使带着美丽与欢乐降临到他的生命之中,为他带来了第一缕阳光,两个孤儿相依为命的生活虽然更加艰苦,却有种别样的温暖,少年继续着搬砖、扛沙袋、卖杂货的苦力生活,一有时间就跑到花江区唯一的公立学校去偷听老师讲课,回来便把听到的讲给女孩儿听,有一次少年讲到了一首词,其中有一句‘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迹’,小丫头就拍着手道:“哥哥,哥哥,这句诗真美,哥哥你姓楚,从今以后我也姓楚,我就叫清秋了!”
楚清秋,从此以后便成了这小丫头的名字。
难以想像即便生活地如此艰难,清秋还是很爱笑,像个天使一般,一笑起来那双活灵活现的大眼睛便立刻在她白皙的小脸上缩成两个一字,每到这时候少年总爱取笑她。
‘你看你看,一笑起来是不是天都黑啦?废话,眼睛都找不着了天可不就黑了吗?’
‘你看你的眼睛像不像初一的月亮?对,以后就叫你月牙儿啦!’
少年与王中民关于小丫头的名字还发生过争执,吵来吵去,也没吵出个结果,最终,少年仍旧叫她‘月牙儿’,王中民仍旧叫她‘小秋儿’。
‘月牙儿一笑起来就变成丑小鸭了!’
每当听到这些话,小丫头便会气得嘟起小嘴,两个腮帮鼓鼓地追打他的大哥哥,最后追不上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直到她的大哥哥像做错事一般跑过来,跟她承认错误。
‘月牙儿乖,月牙儿原谅哥哥,哥哥错了,是个大坏蛋!’
小家伙揉揉眼睛,伸出一根白白软软的小手指,‘拉勾,哥哥永远不能不要清秋,要不不原谅!’
‘好,’少年也伸出一根长长的手指,笑着道,‘我不会不要你。’
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然而,无忧无虑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人总会慢慢长大,少年渐渐发觉相依为命并不是真正的爱,他的月牙儿长大了,不能再和从前一样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的身后,为他递水递毛巾,给他送盒饭,她还那么小,还那么稚嫩,她应该拥有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去上学,去认识新世界,而不应该和他一起在这地狱般的地方过早地体验世态炎凉,那一刻少年清醒地认识到这一切他都给不了她。
他第一次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感到深深的绝望与无力,他决不允许他最爱的妹妹,唯一的亲人,他的天使,走上自己的老路。
少年沉默了,这沉默预示了离别的到来。
离开花江区的时候,少年18岁,小丫头8岁,小小的身子抱着他的腿哭哑了嗓子,两只眼睛肿成了红彤彤的核桃,她一边哭一边大喊:“哥哥,你不要清秋了吗?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走?”
8岁的小丫头哭地撕心裂肺,肝肠寸断,那样的哭声至今听来依旧心痛如割。
少年从脖子上摘下一只由细红绳穿着的金属吊坠,是他自有记忆起就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个便宜玩意,可是那个时候的他除了这个一无所有。
他把它挂在清秋细细的脖子里,强忍眼泪摸了摸她白嫩嫩的小脸。
“月牙儿乖,月牙儿听话,哥哥永远不会不要你,月牙儿难道不相信哥哥吗?哥哥跟你发誓一定会回来,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听到王伯伯的话,知道吗?用不了多久,月牙儿就可以去上学了,会认识好多好多新的朋友。”
“我不要上学!”
“听话,哥哥发誓一定带月牙儿离开这个地方。”
“哥哥骗人!”
“哥哥永远不会骗月牙儿!”
“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昨日的承诺音尤在耳,他生命中唯一的天使却永远地离开了他。
楚江威凝视着手中那个小小的吊坠,目光突然变得无比冷厉。
这东西陪伴着她的尸体入土为安,现在居然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那老头是个盗墓的
心脏仿佛突然之间被悲伤的往事紧紧握住,紧到无法跳动,一股刺鼻的气味充斥于胸腔之中,他明白那是仇恨的味道,楚江威握着细红绳的手不知不觉间捏成了拳头,发白的骨节咯咯作响。
第94章 死亡请柬()
那老头是个盗墓的
心脏仿佛突然之间被悲伤的往事紧紧握住,紧到无法跳动,一股刺鼻的气味充斥于胸腔之中,他明白那是仇恨的味道,楚江威握着细红绳的手不知不觉间捏成了拳头,发白的骨节咯咯作响。
可是,片刻之后,那只拳头突然松开了,阴森森的獠牙慢慢消失,碧绿色的眼眸也褪去了璀璨的色彩,恢复了深不可测的墨色,冷峻的脸孔一如往常。
“阿萨,”楚江威的眼神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悲伤,“我的事是我的事,你不并为此担负什么。”
“开什么玩笑!”阿萨恢复了元气,霍地站起来,示威似的亮出了他尖利的獠牙,“清秋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那么清秋的事当然也是我的事,我做我该做的事你也要管了?”
“不过哥,其余的那两个人可不是我干的,我可没见过他们!我只是送那老头,还有那两个赌鬼去见阎王了而已”阿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吐了一口血在地上。
“嗯?”他的这句话显然引起了楚江威的注意,他转过头,眼睛盯着他。
“我可没兴趣对他们下手,没劲。”
楚江威露出惊诧的神情,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刚刚检查过他们的尸体,脖子上都有咬痕,血液都被吸干了,而且不只是这些人除了花江区,连灵江区也发现了这样的尸体。”
“如果不是你下手的话”
“难道!”阿萨的眼中突然冒出凶狠的精光,“难道是那个黑衣人?那个吸血鬼?他出现了?”
“不,”楚江威摇了摇头,“不是他,咬痕不对,我仔细检查过月牙儿脖子上的咬痕,那獠牙粗壮有力,而这些痕迹却是极细长的,这些獠牙简直就像是吸管一样阿萨,除了你我之外,你还见到过别的吸血鬼么?”
“完全没有!”阿萨失望地耸了耸肩,“我没见到过。”
“大哥,照这样看来的话,肯定有除我们之外的吸血鬼存在了?他们是谁?在哪儿?他们有什么意图?”
楚江威并没有回答阿萨的问题,他抬起头默然地注视着无垠的夜空。
秋风萧索,他却丝毫感受不到凉意。
此时此刻,他无比冷静与清醒。
来了
终于来了
七年他等待了整整七年
这个光怪陆离、波谲云诡的死亡世界又再一次向他发出了请柬。
沉默了半晌,楚江威缓缓说道:“阿萨,你以后要多留意这件事。”
“明白!包在我身上!”阿萨点了点头,看到楚江威的神情,说道:“安慰人这种事情,我最干不来了,哥,你就让我说一句话吧,不说出来,我他妈就要憋死了!哥,清秋已经走了,她都走了七年了,你就放下吧,好好活,潇洒享受,怎么都行,总之,过正常日子,别再这样下去了!”
“有些事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是******好不容易活过来的,比谁都清楚活着的滋味有多好,还能动,能玩女人,还能吸血,有句话